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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跨年夜的临时救场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寒潮过境,天气干冷,但城市却被一种热切的期待点燃。许桉也(椰椰)原本对这个跨年夜没什么特别规划,直到被闺蜜苏雨晴和陈悦“绑架”进了她们的“成双成对跨年小队”。

小队成员如下:

·苏雨晴 & 男友程诺:雨晴活泼外向,是气氛担当;程诺是体育生,阳光开朗但有点神经大条,对雨晴言听计从。

·陈悦 & 男友林枫:陈悦理性冷静,是团队智囊;林枫是隔壁班的学霸,温和儒雅,和陈悦是“智性恋”代表。

·许桉也(椰椰):小队里唯一的“单身贵族”。

活动安排得满满当当:先在市中心的“沸腾年代”火锅店聚餐,然后去江边广场参与万人倒计时,最后找个清吧玩“知心话大冒险”。

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红油锅底翻滚着诱人的气泡。一开始气氛很好,大家涮着毛肚肥牛,说说笑笑。但很快,许桉也就感觉到了那么一丝……格格不入。

程诺细心地把涮好的黄喉蘸好调料放到苏雨晴碗里,林枫则和陈悦低声讨论着一道刚公布的物理竞赛题,眼神交流间满是默契。只有许桉也,专注地跟一个顽固的虾滑作斗争,显得有点形单影只。

“椰椰,别光顾着吃嘛,说说你那个‘学霸男神’进展如何了?”苏雨晴挤眉弄眼地开始cue她。

许桉也手一抖,虾滑差点掉进锅里:“……就那样呗,他忙着保送后续的事。”

“哎哟,保送了就更该放松一下啊!今晚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约你?”程诺大大咧咧地接话。

林枫推了推眼镜,温和地补刀:“根据概率学,在跨年这种特殊时间节点,独处的个体更容易产生孤独感。”

许桉也:“……” 这顿饭没法吃了!

她强撑着笑容,心里那点作为“电灯泡”的尴尬和失落却越来越明显。看着朋友们成双成对,分享着食物和悄悄话,她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展熠卿。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也觉得……有点孤单?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到。

?:「在做什么?」

许桉也看着这条突如其来的问候,心里五味杂陈。她咬着唇,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带着点委屈和恶作剧的心态。

椰椰:「在当最亮的那盏电灯泡。(微笑)」椰椰:「[图片:热闹的火锅桌,重点是旁边互相投喂的雨晴程诺和低头私语的陈悦林枫]] **椰椰:「感受到我的光芒了吗?展同学。」

发完,她想象着他看到消息时可能出现的、那种微微蹙眉的困惑表情,心里竟然有点解气。

手机安静了几分钟。就在许桉也以为他可能又被什么学术问题吸引走时,回复来了。

?:「位置。」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许桉也愣住了。

椰椰:「……什么位置?」 ?:「火锅店。和之后活动的地址。」

他……他想干什么?许桉也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冒了出来。她几乎是颤抖着手,把火锅店和之后计划去的江边广场、以及备选清吧的名字发了过去。

?:「嗯。一小时后到。」

他真的要求?!在跨年夜,从一个可能正在埋头研究或者参加家庭聚会的地方,跑到她这个“电灯泡”聚会来?

许桉也的心情瞬间从谷底飞上了云端,一种混合着惊喜、慌乱和巨大甜蜜的情绪将她淹没。她强压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怎么了椰椰?笑得这么春心荡漾?”苏雨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变化。

许桉也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个……展熠卿说他待会儿过来。”

桌上瞬间安静了。四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卧槽!真的假的?”程诺第一个叫出来。 “可以啊椰椰!一个信息就把人召来了?”苏雨晴兴奋地拍手。陈悦和林枫对视一眼,也露出了了然和祝福的笑容。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许桉也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火锅似乎变得更香了,朋友们的“虐狗”行为也变得可爱起来。她时不时低头看手机,既期待又紧张。

一小时后,火锅店门口,一个清隽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熙攘的人群中。展熠卿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围着她送的那条灰色围巾,鼻尖和耳朵被冻得微微发红,手里还提着一个印着某知名甜品店logo的纸袋。

他穿过热气和人声,目光精准地锁定在许桉也这一桌,然后径直走了过来。

“抱歉,久等了。”他对众人点了点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然后将手里的纸袋放到许桉也面前,“顺路买的,你喜欢的栗子蛋糕。”

全桌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纸袋上,然后又齐刷刷地看向许桉也,眼神里充满了“磕到了”的兴奋。

许桉也的脸瞬间红透,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她小声道谢,接过纸袋,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指,一股电流般的战栗窜遍全身。

展熠卿很自然地在她身边加的位置坐下,苏雨晴立刻热情地招呼服务员加碗筷。他的到来,仿佛一块定海神针,瞬间打破了许桉也之前“电灯泡”的尴尬处境。她不再是孤单一人,她也有“家属”了!

接下来的活动,气氛完全不一样了。

在江边广场等待倒计时的时候,人潮汹涌,展熠卿始终站在许桉也的外侧,手臂虚环着她,为她隔开拥挤的人流。当零点的钟声敲响,漫天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绽放,所有人都在欢呼、拥抱、互道新年快乐时,展熠卿低下头,在震耳欲聋的喧嚣和璀璨的光影中,对许桉也轻声说:

“新年快乐,许桉也。”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许桉也仰头看着他被烟花照亮的侧脸,心里被巨大的幸福和感动填满。

“新年快乐,展熠卿。”她笑着回应,声音带着雀跃。

最后转战清吧玩“知心话大冒险”。有了展熠卿的加入,游戏变得更加“刺激”。几轮下来,酒量最浅的程诺已经有点晕乎,抱着苏雨晴开始说胡话;林枫也被灌了几杯,儒雅的脸上泛着红晕;连最冷静的陈悦,在选择了“大冒险”被要求对着窗外喊“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后,也难得地露出了羞恼的表情。

轮到展熠卿受罚,他抽到了“知心话”。

“展学长,坦白从宽!”苏雨晴立刻来了精神,“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们椰椰有非分之想的?”

问题一出,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连有点晕的程诺都瞪大了眼睛。

展熠卿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在昏暗的灯光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沉默了几秒,就在大家以为他要选择喝酒时,他抬起眼,目光掠过身边紧张得屏住呼吸的许桉也,声音低沉却清晰:

“初中。她捡我卷子的时候,头磕在一起那次。”

许桉也的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初、初中?!那么早?!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脸红了一整天,却从未想过,那个看似冷漠的少年,竟然也在那一刻……

“哇哦——!!!” 桌上爆发出巨大的起哄声。

展熠卿说完,便端起面前的酒杯,将里面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仿佛要用酒精压下那涌上来的赧然。放下酒杯时,他的眼尾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许桉也看着他这副难得外露的窘迫模样,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甜得发齁。她悄悄在桌下,伸出手,轻轻勾住了他的小指。

展熠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反手将她的手指紧紧握住。掌心温热,带着微湿的汗意,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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