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唏嘘过对方的情史后各自消停了一会儿。
沈晏起身给自己倒酒,谢玉成见了随口问道:
“你最近怎么样?”
谢玉成指的是沈晏的手。
沈晏喝完杯子里的水:
“好多了,不怎么犯了。不过药停了,我怕吃多了有依赖性,反正最后我也不可能一直弹钢琴。”
等到沈雁回东窗事发,沈晏还得回去。
毕竟他才是公司的合法继承人。
那张掉到地摊上对着茶几笑的脸算什么东西。
谢玉成不由笑了笑,意有所指的望了眼楼上紧闭着的房门:
“是因为人家整日盯着你吃药,又不允许你吃酒嘛?”
沈晏蹙起眉:
“悄悄你说的,真当你兄弟我这么没出息。”
谢玉成不可知否的点了点头。
沈晏冷笑:
“那也比你强,找到人家了吗。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面了吧。”
戳中了痛处,谢玉成不说话了。
沈晏端给他一杯威士忌:
“得了,瞧瞧你那样。出息。”
酒色清澈,酒味醇厚。是好酒。
谢玉成砸了砸嘴:
“虽然这事说来玄乎,不过仔细想想也有理有据。”
沈晏喝了口酒,挑眉看着谢玉成。
谢玉成一脸为难: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林成书会揪着你不放?”
沈晏无所谓的摆摆手:
“ 谁在乎?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一会儿去城里。我上去叫张峪。”
谢玉成一脸难以启齿:
“你知道你那个素味平生的弟弟叫什么吗?”
沈晏深吸一口气,警告似的指了指谢玉成。
谢玉成道:
“虽然你不愿意面对,不过这的确也是一个事实。沈晏,你们公司新上任的那个秘书是从英国读书回来的,有个男朋友,在维也纳学音乐。”
沈晏听出不对劲。
“。。。。。。”
“原本人家不想在这个老师手底下学东西的,可是谁知道这老师另一个学生和自己远在英国的小男朋友有点渊源。”
“。。。。。。”
“忍不住平日里自己小男友的受的委屈,只好自己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师兄。”
“。。。。。。”
“两人书读完了就回宁海各自开始工作。”
“。。。。。。”
“一个在上市公司做董事长秘书,一个在音乐界混得风生水起。”
“。。。。。。”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沈晏眯起眼:
“告诉我你这个比地方频道晚八点档还离谱还狗血的故事是你为了重回文坛的离谱大作,不然我就把当年你追李晓安做过的奇葩事都抖落出去。让宁海人人都知道谢家小公子不但生意场失意,就连情场也失意。真不愧是祖上给康熙做过事的,一手宛宛类卿耍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谢玉成抿着嘴:
“虽然我极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沈晏,是真的。林成书是沈方见男朋友。确确实实的,真真切切的,棒子来了也打不掉的。”
沈晏哑然:
“沈雁回能同意?”
“谁知道呢,毕竟林成书家虽然不是什么商业大户,可人家家里握着好几家上市银行。把握的是生意命脉啊。”
“。。。。。。”
“沈晏,我知道你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你被一对倒人胃口的情侣玩了。”
“。。。。。。”
沈晏按下心里仿佛南美洲动物迁徙一样崩腾不断的情绪,努力回到自己正常状态。
“张峪爱吃海鲜,一会儿就带你去吃琼州当地最地道的海鲜。”
沈晏推开房门,看着坐在画架前的张峪,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张峪正在画一副风景画,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高山,近处是雄县可怖的深谷。忍受好几天饥饿的秃鹫振翅飞翔不可明的远方。天上的残阳艳红如血。
沈晏放轻脚步走到人身后,抱住张峪纤细的腰。
“画什么呢这么用心,连我进来也不知道。”
张峪安抚般的摸了摸沈晏的侧脸。
“别闹,就快画完了。过几天我还有得忙,新书销售哪儿出了点问题。得和编辑部那边联系联系。”
沈晏轻笑:
“不闹你,就抱抱。刚才听了些难以言喻的事,找点安慰。”
张峪到颇为平常的说:
“那有什么,不就是你被那私生子和你师弟同时也是你从未承认过的弟弟的男朋友以及你弟妹的人联手摆了一道嘛。这有什么稀奇的?”
“。。。。。。”
“沈晏,这世上有很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你这点儿家庭伦理不算什么,顶多就是毛毛雨。”
“。。。。。。”
“你要清楚的知道杨贵妃一开始是李隆基的儿媳,武则天一开始是李治的小妈。家庭伦理的戏码从古代就深受平头老百姓的喜爱,现在也不例外。”
“。。。。。。”
“你看现在网上的那些小说,不管是内网还是外网。这些伦理文学一直经久流传,脍炙人口,直到现在都还有很多人拜倒在这些小说的‘石榴裙’下。”
“。。。。。。”
“你要知道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沈晏,看开点。你只是被一对讨人厌的情侣套路了,又算得了什么呢?还没你爸背着你和你妈在外头搞献精有看头。我写小说都不会这么写。”
“。。。。。。”
“太平常了。”
沈晏深吸一口气:
“好吧亲爱的,看来最近你真的有在好好吃药,已经可以听见楼下的声音了。我真心替你感到高兴,不过可以告诉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这世上有那么多漂亮的,可爱的鸟类动物。为什么偏偏要画一只秃鹫呢?”
“。。。。。。”
“怎么了亲爱的?”
“沈晏。”
沈晏嗯了一声。
“这是鹰。”
谢玉成端起杯子大笑:
“哈哈哈哈,实不相瞒,以前我买了幅很有名的名画。他硬是说人家画的窗户长得像笼子,以前我找人临摹了一张残荷,他硬是说那是芦苇地里没收干净的芦苇杆子。小时候上绘画课,老师让画一头大象,他愣是给那大象画了一只可以把自己缠死的长鼻子。”
张峪听闻,不由也笑了。
沈晏嘴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从小对绘画就没有什么天赋,后来他去学钢琴的时候我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沈晏冷飕飕的看着谢玉成:
“你小子。”
谢玉成难得抓住沈晏的短处,可不得好好说上一说。
“诶,还有一次——”
张峪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不过好巧不巧,一旁的手机亮了起来。
张峪很是抱歉的对谢玉成笑了笑,就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沈晏一把按住谢玉成的脖子,把他的满面春光压得死死的。
“你小子,别以为我会饶了你。”
谢玉成毫不在乎的往自己嘴里塞了块龙虾肉:
“我不说你就会饶了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今天晚上你俩就算盖着被子聊天说的都会是我当年的糗事。”
沈晏颇感意外: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浪费我的良宵美景来讲你的那些糗事。难道这般美好的晚上就没有什么更值得我去做吗?”
谢玉成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沈晏。
“张峪知道吗?”
沈晏咬着牙:
“知道,不但知道还尝试过!”
谢玉成十分惊讶:
“居然还能起!?”
他心底对张峪的敬佩又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一说到这些,沈晏不由有些落寞。
谢玉成察觉到不对:
“怎么了?”
难道——
一个想法在谢玉成脑袋里不由浮现,可是立马就被谢玉成丢了出去。
按照沈晏的性格,应该很快就能把人吃得死死的。
不会这两人到现在都还只是浮于表面的暧昧吧。
谢玉成细品了一会儿,同情的拍了拍沈晏的肩膀:
“啧啧啧。”
看来是小雏鸡遇到黄鼠狼了。
沈晏瞥了晏谢玉成丰富的表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那些都只是活在你幻想里的,都是不存在的。止住你的胡思乱想,我和张峪好着呢。”
谢玉成怀疑的看着沈晏。
那**裸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再说——真的吗?
沈晏绷着差点就绷不住的脸:
“谢玉成。”
“沈晏。”
听见张峪的声音沈晏立马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嘴脸:
“怎么了亲爱的,是今晚的龙虾不合口味还是生蚝的新鲜度不够满意?只要你说我一定办到。”
张峪有些为难的看着沈晏:
“你最近有空吗?能不能陪我去次宁海,我得亲自去编辑部和他们一起去看看问题出在哪儿。”
“当然亲爱的,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去,就算你心血来潮想去爬珠穆朗玛峰的南坡我也带着最齐全的装备陪着你去。”
“那好,明早的飞机,赶紧吃完回去休息吧。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李黎哩了,他明早会来接我们。”
谢玉成隐隐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难道我也要去吗?”
张峪肯定的点了点头:
“当然我要去见我的编辑,我和她共事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他,我需要一个熟悉这些事务的人从旁协助。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沈晏挑眉:
“比如说?”
“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不过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我的编辑是个女生,对沈晏的事情很熟悉,叫李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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