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诺赌场开了派对。
室内明亮得像露天舞池,不断变幻的灯光投射在贴身热舞的人群中,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落,环形香槟池围绕舞池,池底铺满了碎冰、玫瑰、和金灿灿的金币,流动的金色液体上飘着点缀的干冰雾。
香槟塔矗立在黑曜石基座上,淡金色酒液倒入顶层酒杯,顺着几千只杯子瀑布般坠落,气泡在酒液中破裂成细碎的星河。
叠着三层舞台的演奏区正在奏响音乐,吧台改成了宴会区,铺着长长的手工台布,置着琳琅满目的美食,赌桌边依旧围满宾客,筹码堆成斜塔,爆出倒塌的轰鸣,飘扬的钞票落入了香槟池都没人在意。
辛莱他们一行人从遗址区匆匆赶回,瞧见的就是如此疯狂的一幕。
“我的天?你们把他怎么了?”
派对的“始作俑者”刘利安看到他们扛着昏迷的齐格德勒,震惊询问。
“一点镇定剂,”辛莱从未在卡斯诺赌场见过如此规模的派对,震惊丝毫不亚于他,“你对卡斯诺做了什么?”
“大手笔啊!”爱加颇为欣赏,同时一推自己两个朋友,“怎么样,我就说赌场区很不错吧!”
让娜和亚尼斯被狠狠震撼了,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这样规模的派对,但在这里,无论男女都在尽情释放**,毫无遮掩,毫无保留。
希尔一甩酒红长发,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进入了,她还不忘一拉让娜的手,牵着她不由分说往最上方的调教区走。
“那个,我并不想......”让娜的冰霜脸罕见地出现了波澜,却根本推脱不掉希尔不容拒绝的邀请。
“你会喜欢的,”希尔贴近了她,吹着她的耳尖,“考古队的日子很寂寞吧,你难道不想来纾解一下吗?”
“这里有很多人很乐意为你服务。”希尔笑着将她领进了人群中。
麦克维卡同样很兴奋,他大力拍了拍刘利安,表示他做得很不错,这就是他想要的排队狂欢,然后一揽亚尼斯,不由分说就要把他带进去。
“我,我是禁欲主义者......”亚尼斯僵硬回答,甚至保持不住一贯的从容仪态。
“没问题,牧师大人,”麦克维卡哈哈大笑,“禁欲者能感受到的刺激更多,来吧,帅哥——”
亚尼斯连忙回头:“等等!爱加,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爱加友好地朝他挥挥手,“你知道的,任务完成后总会有奖励结算,好好享受吧!”
亚尼斯被淹入了人群,麦克维卡在进去前冲爱加回头:“三皇子,我可是把最好的留给你了,要记得感谢我啊!”
“放心吧,你会收到丰厚报酬的,”爱加搭上辛莱的肩膀,“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雇佣兵。”
“先处理他,”辛莱扛着齐格德勒,“跟我来。”
经过一道道身份核实,房间中央是一个黑色的箱子,辛莱把齐格德勒放在手术台上,给他贴上了脑极片。
辛莱拿出芯片解锁架构器,很快出现了一个大脑神经网络。
“是这块记忆,”辛莱看到记忆区的某个部分非常混乱狂躁,正在侵蚀大脑的其他部分,“恐怕只能直接删除了。”
爱加想起齐格德勒的眼睛从灰色变成红色,“这些知识只要了解就会产生异变,为什么你和我没事?”
“我没有爱德华的血脉,”辛莱编辑着这块区域,“你不已经是爱德华了吗?”
“有道理,”爱加看向齐格德勒,“删除的记忆有可能恢复吗?”
“理论上人体的大脑是有自愈功能的,”辛莱说,“我删除完具体的知识后,再设置一个保护程序,只要他试图去想石碑上的文字就会被打断,除非他想找死,那样我也无能为力。”
辛莱合上架构器,爱加靠近他,斜倚在他的肩膀上,发尾扫过他的脸庞,手指在他的衣领处往下勾着,抬眸的瞬间,睫毛在下眼睑投出一小扇阴影,舌尖慢镜般舔了舔牙尖。
“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参加派对了?”
他们进入了舞池,爱加的脚尖勾住辛莱的脚腕朝自己贴近,沾湿的衬衫贴在身上,若隐若现勾勒出包裹其中的身体,在热舞的节奏中,黑发晃出微微残影。
爱加的手心抚摸着辛莱的胸肌轮廓,几乎攀附在对方肩头,食指和中指夹着两点画着圈,故意在唇边舔了一下,沾着水润的光泽将那两处湿得更透明。
膝盖顶着辛莱的大腿往上擦着,一支舞的距离和时间,辛莱全身上下都着了火,爱加甚至从隔壁挑了一根领带过来,一头咬在嘴里,另一头绕过辛莱的脖子。
薄薄的嘴唇上咬着黑色的领带,两种颜色激烈地撞在一处,猩红的眼眸挑衅地看着他,简直像烟尾燃烧的火星,惹得辛莱眼眸不自觉黯淡,手心贴上了爱加的后腰,托着他落入自己的臂弯。
爱加解开了辛莱的领口,双手给他系了个格外端正板正的领带,另一端依旧咬在嘴里,就那么抬眼看着辛莱。
柔软的唇角被领带边缘摩擦,即使在舞步旋转时,牙齿也紧紧咬住。
喉结滚动吞咽着,黑色的领带上濡湿了一点痕迹,却让爱加的唇角显得更加殷红,简直像用拇指狠狠揉搓过一样。
应该用什么东西堵住那张嘴,用黑色的领带蒙上那双眼,捆上他的手腕,拉开他的双腿,让他的窄腰颤抖到战栗,随手一摸就能让他扬起脖颈,蜷缩着脚趾弓起身子,或许还能有幸听到他嘴里溢出的哼声和喘息。
辛莱是这么想的,他的手指开始抚摸爱加的脸庞,从眼尾摸到下颌,最后食指和拇指形成一个弧度,扣住了他的下巴,手指伸进齿间,那根湿透了的领带末端终于垂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爱加舔在他指尖不断打转的舌头,那样柔软灵巧,充满了蛇的诱惑,简直想用它做些别的事。
扣在爱加腰间的手收紧了,手指几乎能掐进去,但爱加只是弯了弯眼角,脚尖越发殷勤地勾着辛莱的小腿,甚至有几下踩在了辛莱的脚背上。
“没有人能拒绝我。”
那是爱加眼底说的话,自信的,诱惑的。
对辛莱而言简直是致命的。
**摘下他一层层的假面和伪装,淡漠的外表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惊喜,爱加也不得而知。
那他看得见那浅蓝眼眸下涌动的侵略性。
麦克维卡说,辛莱是最好的。
他当然是最好的。
最无法挖掘的克制和**,最让人胆战心惊的施暴欲和掌控欲,那是毁灭性的,不容触碰的,又让爱加格外疯狂的。
他想他不能错过品尝辛莱。
他忘了他们是怎么离开舞池的,辛莱像野兽一样啃咬着他,掌控着他,驰骋着他,破坏欲让辛莱压着爱加的腿,几乎摁到了头顶,他被灌满了酒液,从小腹到口腔,里里外外被灌满了。
金币被咬在齿间,不被允许落下来,声音震颤着爱德华七世的头像,辛莱将他抵在房间的墙角,双手被扣在身后,黑发一耸一耸地落在耳尖,又被辛莱叼着舔过耳廓。
“爱加......”辛莱念着他的名字,手掌掐在他的脖子上,“爱加......”
他或许吻了吻爱加的眼皮,很轻柔的,爱加搂住他的脖子,并不介意和自己的床伴亲吻。
疯狂过后辛莱扣着他拥在自己怀里,爱加慵懒地抬手摸了摸辛莱的眼角。
“现在我是你的情人了吗?”
辛莱没有说话,吻了吻爱加的指尖,然后掐着爱加的下巴,用力地吻在了那张薄薄的嘴唇上,像品尝一样,用力地研磨吮吸着,浸湿了掠夺过口腔深处,将他里里外外尝了个干净,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
爱加笑着碰了碰辛莱的眼睛,“看来我现在是了。”
辛莱醒来的时候,腿间传来一阵刺痛,是爱加,他在辛莱的大腿上刺着什么。
“一个纹身,”爱加俯身在下面仰头看他,“你答应过我的。”
那是一串黑色的纹身,“献给我的眼睛”,辛莱想起他的背上也有一双眼睛,一双狼眸,当下的眼前也一双眼睛,一双赤红的眼眸。
爱加毫不客气地占有他,咧开嘴笑着,手指点在辛莱的每处纹身上,让辛莱回答这些都是哪个雇主留下的,辛莱每回答一个,他就动得更深点,手掌恶劣地压在小腹上。
辛莱很耐玩,这是爱加的评价,绳索可以把他摆弄成最有趣的姿势,拨动一处就让全身都战栗起来。
爱加掐着自己纹上的腿环,手指捏进大腿,看着那双浅蓝眼眸浮动着水光,他想知道这双眼里会不会出现脆弱。
“有人给你做过洗礼吗?”爱加问,“或许我可以当你的教父。”
这个词简直触碰到了辛莱最敏感的神经,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喉咙被领带绑着,牵在了爱加手上,窒息感带来了倒错的快感,因为爱加会在那个瞬间让他感受到一次比一次激烈的**,直到最后领带只要被扯动,仿佛就有同样的感官刺激降临。
爱加抚摸着巨大的、可怖的黑色狼首,在眼眸处留下自己的齿痕,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干,好像辛莱的控制欲也影响了他似的,他也想要这个人属于自己,至少是这一刻。
或许这就是情人间的感情需要,辛莱承认后,终于也不再避讳,在爱加亲吻他时,也仰头过去触碰他的唇。
“辛莱、辛莱......”
爱加不知道念了多少声,他捧着辛莱的脸自由地亲吻着,辛莱是不一样的,他说不出为什么不一样,似乎是因为他是自由的,他游离在爱加惯常的世界之外,他可以在辛莱这里获得一切,得到一切。
他们交缠在派对上,所有人都在释放**,他们也不例外,在这样的氛围中放纵彼此。
爱加忘了自己有没有说过爱,但他记得自己说了很多句喜欢,以至于最后他问了辛莱,要不要做他男朋友。
“你不会吃亏的。”爱加吻着辛莱的眼睛。
“我拒绝,”辛莱的睫毛被他吻得颤了颤,“只是情人就够我受了。”
“我难道不能雇佣你当我男朋友吗?”爱加不服气地咬他的嘴角。
“我同样拒绝,”辛莱轻咬在爱加的下唇上,“你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多吗?爱加想,不多,这些哪里够?
他的任何一位情人都愿意付出比这多得多的东西,只有辛莱还在克制、忍耐、有所保留。
真希望有一天你能把你的一切都献给我。
爱加想。
他吻了吻辛莱的耳后,这个地方同样会让辛莱敏感到颤抖。
爱加罕见地生出了点同理心,或许那一天还是不要到来比较好,因为那一天如果真的到来了,也就意味着辛莱失去一切了。
最后一天离开时,爱加和辛莱是带着一身痕迹出来的。
卡斯诺赌场的派对还在继续,不少雇佣兵围在吧台旁,齐格德勒也在这里,和麦克维卡、埃森、亚尼斯小声说着什么,见爱加过来,朝他招了招手。
“这几天还不错吧?”
爱加乐呵呵询问自己的前男友,齐格德勒很坦率,显然是这几天玩得愉快又刺激。
“这真是我参加过的最棒的派对!我以后在路易莎花园也要搞一个!”
爱加还找到了让娜,看到她身边的希尔、贝拉、弗洛伦斯,挑了挑眉。
“看来这几天是你们四个一块度过的。”
希尔勾唇妩媚,左手搂了让娜,右手搂了贝拉,“这位冷淡的考古学家给我们带来了不少惊喜。”
让娜的脸色比在遗址区时要红润许多,瞧了爱加一眼,“你似乎才是最疯狂的那个。”
揶揄的眼神从四面八方打量过来,爱加毫不避违,一手搭在辛莱肩上,捏着他的下巴转头,就那么堂而皇之地亲了上去,舌头熟门熟路地撬开他的嘴,接了一个很是激情的吻。
“噢——”
此起彼伏的打趣声响起,公然接吻在这里算不上多出格的事,但如果当事人是辛莱就很让人意外。
辛莱虽然放得开,床伴和雇主如果要当众吻他,不会扫兴推拒,但也不会多投入。
上过他床的雇佣兵更清楚,辛莱几乎没有这样投入过,不是动作间的迎合,而是手掌扣在爱加下巴上情不自禁的抚摸,暧昧又依恋,简直像这个吻是由他发起的。
末了还忍不住又追上去些,叼着爱加的嘴唇,不轻不重地咬了几下。
“我去,”麦克维卡恐怕是最震惊的了,“这对吗?嘿!他俩前脚才都在跟我上床啊!”
齐格德勒坏心眼地肘了他一把,大声说:“前炮友滚到一块去不带你的感觉怎么样啊?”
麦克维卡反唇相讥:“那难道不也是你的前男友吗!”
“哈哈哈!”雇佣兵们大笑起来,麦克维卡配合地表现出气结的模样,但其实他心里完全不在意这种事,笑嘻嘻地凑上去八卦。
“你们俩,”麦克维卡朝辛莱挑了下眉,问爱加,“该不会是谈上恋爱了吧?如胶似漆啊——”
“那当然!”爱加笑着勾了辛莱的脖子,“他现在可是我的好情人了,是不是啊,辛莱?”
辛莱要了一杯酒,专心喝着。
爱加嘴角咧得更开,“看吧!他没否认!”
这下是一阵拍桌子的起哄声了。
“可以啊,”麦克维卡对爱加竖大拇指,“不愧是三皇子,直接把辛莱拿下了!”
临走前,爱加和演奏台嘀嘀咕咕了什么,转过身大气一挥手。
“各位,来跳舞吧!我亲自为大家演奏!”
雇佣兵们欢呼起来,纷纷涌入了舞池里,连外来人齐格德勒也兴奋又快活地抓着亚尼斯进去了。
爱加坐在钢琴边,双手翻飞弹起一曲欢快的小调。
这首歌很出名,据说是某位雇佣兵写的,赌场区的人们都很喜欢,唯一的不同是,这首歌本该是重金属摇滚,却被爱加改编成了可爱轻快的礼拜乐。
“神子大人,”麦克维卡嚷嚷着,“我们可不要听乡村小曲儿啊!”
“那就拜托你们按照乡村小曲跳吧!”
爱加回过头大声说道。
像是村庄里为了祭祀丰收的舞蹈,雇佣兵们三三两两的,胳膊挽在一处,脚上的踢踏步不断用力点在地面上,随着逐渐激烈的节奏越来越快。
他们自由地跳着,转过一个圈就自然地换一个舞伴,不约而同地齐声歌唱。
“Hey Aces(X)!”
人群热热闹闹的,辛莱没有进去,他站在吧台边,就只有他一个雇佣兵站在这里,其他人为了捧三皇子的场全都过去了,三皇子毫不客气地给了刘利安不知道多少的金币。
希尔欢快地笑着,胳膊挽着让娜,脚跟脚尖轮流踢着,在舞池里踩出自己的风格,让娜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笑容,随着音乐旋转起来。
“你是一切的错误和不可言说!”
“是信尾的亲吻和无动于衷!”
这是写给雇佣兵的歌,麦克维卡转得最热烈,唱得也最热烈,一个圈结束,胳膊挽到了别人,贝拉瞪着他,“怎么是你!”
麦克维卡无辜地耸耸肩,毫不介意地带着她转起来,“看在今天休息的份上,副队,我们来跳舞吧!”
在可爱的乡村小调里,贝拉也笑起来了,攀比似的将脚步跳得更激烈,眉毛竖起来,眼眸流转过自信,“那你可要追上我的节奏了!”
“是咬着心脏的牙齿!是鸢尾花下的爱丽丝!”
“是蜜蜂和财富!是天堂和幸福!”
雇佣兵们就是这样,他们的当下就是最好的财富和幸福,这场无所保留的派对就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天堂和欢乐。
胳膊勾着胳膊,肩膀贴着肩膀,埃森刚转过被推进舞池的可怜的亚尼斯,掌心就贴上了弗洛伦斯,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跳着舞步,享受着这场暖洋洋的舞池,所有人心中仿佛都被自由和欢乐填满。
“我们信仰!我们赞颂!”
“你带来希望!你带来笑语!”
歌声的赞美到达了**,笑容出现在每个人脸上,辛莱仿佛也感受到了那暖洋洋的情绪,像是填满了什么,踏实又安定。
简直像是那个词语——幸福
其实雇佣兵们哪有什么信仰和希望,每次任务都是生死搏杀,死亡的恐惧时时刻刻笼罩在他们头上,可他们不怕这个,他们用恐惧换取金钱和财富。
而现在,他们感受到了更快乐的朋友和相拥,音乐和舞蹈仿佛褪去了他们身上的冷酷和硝烟,让他们重新展露出最淳朴的笑颜。
辛莱喜欢这个,他格外地喜欢这个。
他过去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做任务,一个人封闭着内心,他以为他和孤独相处得不错,但其实他是想要那些的。
想要那些朋友,想要那些感情,想要那些联系。
就像他允许爱加做自己的情人。
他开始允许别人走进自己的内心了。
爱加还在弹着音乐,辛莱简直要再一次怀疑自己被勾引了。
或者这同样是爱加的一个模样,吸引着辛莱。
他也喜欢这些吗?他也喜欢这样的乡村小调,喜欢人们围在一起欢声笑语地舞蹈和相聚吗?
辛莱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加的内心,但爱加在热烈的音乐中,抬起头朝他看,朝他快乐地笑起来。
辛莱忍不住回以他一个笑容。
算了,就算是被勾引他也认了。
他就是喜欢这个。
或许我该需要一支小队了。
辛莱这么想着,又想到那天爱加在遗址区、在雪山下的石碑旁跟他说的那些话。
那样重的秘密,那样的雇佣,绝不是辛莱一个人能完成的。
我需要帮手,我需要队伍。
我需要完成爱加的雇佣。
辛莱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送别爱加他们时,爱加像他们第一次分别时一样,走在最后。
他看着自己,红色的眼眸第一次流露出些许不舍的情绪。
是一个足够拥抱的距离,他们贴得很紧,爱加捧着辛莱的侧脸,一点点摸着,下巴蹭了蹭,像是在寻求什么一样。
“还记得我教过你的吗?和情人告别时要怎么做?”
辛莱同样捧着爱加的脸庞,他闭上了眼睛,嘴唇贴过去,主动吻了爱加,爱加也很快回应,将这个告别吻不断地拉长。
像很温情似的,他们明明已经荒唐好几天了,却还是这么认真又专注地吻着,缠绵极了,仿佛双方都在诉说着依依不舍。
麦克维卡瞧见了,怼了怼齐格德勒,“辛莱可没有这么温吞地吻过我,三皇子有吗?”
齐格德勒咂了咂滋味,不懂麦克维卡为什么能这么事不关己地谈论这件事,但还是回想了一下。
“有的,爱加总是会把吻变得很甜蜜。”
“但......”
齐格德勒瞧见辛莱的手心放在爱加的腰间了,那一瞬间爱加似乎往后躲了一下,然后才热情地贴近过去。
于是齐格德勒有点好笑地摇摇头了。
“你懂的,”齐格德勒朝麦克维卡耸耸肩,“他和我恋爱时,总是很主动。”
于是麦克维卡也揶揄地挑了眉了。
“我还是那句话,”希尔在贝拉耳边说,“他俩就是有情况。”
这个久得有些过了的吻终于结束了,爱加贴心地为辛莱抹了抹嘴唇,其实辛莱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吻这么久,似乎是爱加对他们的距离出了错。
他在谈每一任男友、每一位情人时,都是带着目的的,需要对方为自己所用,他会把自己的情感挑挑拣拣地伪装好,放进他们的关系里,假装这是真实的。
但在辛莱这里,他好像有点拿不准了,拿不准要拿多少情感进来。
而且他好像还一不小心混进了些微朋友的信任了。
情感加信任就会变成真心。
这可不是能随意动的东西。
爱加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但他一向不会服输,这是他这个身份的人从不会做的事情,他不会告诉自己事情超出了掌控,不应该继续逞强。
于是爱加站在原地,就在这个距离上,仔仔细细妥帖地帮辛莱整理好衣襟,然后才笑着退开。
“那我们下次见啦——”
他是想说“雇佣兵”的,但辛莱那双浅蓝色的眼眸正认真注视着他,爱加一不小心就念了他的名字。
“辛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3章 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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