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中意Twilight中森林里的婚礼，方竟遥便将婚礼定在森林庄园举行。这里不是福克斯，却像极贝拉和爱德华许下誓言的地方。
孟海灵和前一天才从剧组匆匆赶回的徐羽泽一起出席。早晨在酒店，孟海灵帮他打好领带，别上银色的松枝胸针。
他身上的西装和她的礼服出自同一家设计品牌的定制，剪裁得体大方。徐羽泽早上就紧张得不行，作为新郎新娘的共同好友，他要公开致辞。生怕自己忘词，将小抄紧紧攥在手心。
这对新人向来喜欢简单，省去不必要的环节，没有邀请伴郎伴娘，只有几位小朋友作为花童。
宾客们沿着铺满松针和烛光的小径走来，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束捧花，没有传统的红毯，取而代之的是覆盖小径的的苔藓和落叶，踩上去发出轻柔、细碎的声音。
仪式区设在一片被古树环绕的空地上。二十几张长椅呈扇形排列，他们的亲人、朋友受邀出席。每张椅子上都铺着主人准备的、御寒的羊毛毯。长椅之间立着铁艺烛台，黑色藤蔓般的金属枝干上托着数十根白色长蜡烛。
场地中央矗立着一扇拱门，看上去像是由松树枝编织而成，拱门顶部悬挂着一轮金属打造的“月亮”。
孟海灵牵着徐羽泽的手和众多宾客一起入场、落座。他们地座位在最后一排，最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地方。
徐羽泽紧张得手心出汗，孟海灵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别紧张，你一定会做的很好的。”
徐羽泽向她有靠近几分，手环上她的腰，“我也不是紧张，就是……”
“嗯？”孟海灵看出他眼里的几分犹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位中年女人坐在长椅的另一侧，与她相隔约一个人的位置。
徐羽泽：“妈……”
孟海灵忘记了参加婚礼还会遇见徐羽泽爸妈这件事，立马和徐羽泽拉开距离，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阿姨好。”
“你好，你好，我是徐羽泽的妈妈，你是孟海灵？”
“是我。”
徐羽泽妈妈握住孟海灵的双手，眼里的热切遮不住：“哎呦，真漂亮。”
被冷落在一边的徐羽泽：“……”
孟海灵和徐母聊起天来，离徐羽泽又远了几分。他没听清两人在说什么，只听到孟海灵咯咯的笑声。
“妈，我爸呢？”
“你爸，你爸是婚礼主持。”
孟海灵腿上搭了两条羊毛毯，压得喘不过气，甩回去一条给徐羽泽。徐羽泽趁机抓住她胳膊，又捞回自己身边，重新搂上腰。
孟海灵任由他环着，没再动。
一把大提琴的低沉吟唱响起，旋律悠远而深情。全场噤声。在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候，新康新娘入场。
方竟遥站在松枝编织的拱门下，黑色礼服衬得他身形修长，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
何夕站在一株古老的冷杉树下，薄纱裙摆随风轻扬，她的礼服并非繁复的宫廷式，而是简约而优雅的丝绸，后背是精致的蕾丝镂空，头纱轻柔垂落。
新娘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新郎，乐声未停，每一步都像走在音符上，直到新娘挽上新郎的手臂，宾客席爆发出掌声。
徐羽泽的父亲作为婚礼的主持，与孟海灵想象的不同的是，他父亲看起来像一位严厉的老学究，完全看不出徐羽泽平日里调侃的不着调的样子。徐父站在他们面前，手中捧着一本皮质笔记本，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我们今日聚集于此，不是为了见证一场普通的婚礼，而是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暖，像森林里的古树一样坚定，不渝的爱情。”
婚礼照流程进行，森林里格外的寂静，只有互相许下的誓言震耳欲聋。
新郎说：“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我会永远陪伴你，直到时间尽头。”
新娘的声音哽咽：“感谢我的生命中有你出现，我爱你。”
两位新人交换戒指，拥吻。
孟海灵静静聆听，落下眼泪。她的手还和徐羽泽的紧紧交握。
“下面有请两位新人的共同好友徐羽泽先生致贺词。”
徐羽泽慢慢松开手，整整袖口，将自己的小抄给了孟海灵，转身上台。
他站在台上，面上看不出一丝紧张。“大家好，作为何夕和方竟遥共同的朋友，很开心有机会站在这里为他们送上我的祝福。”
“今天站在这里，看着我最珍视的两位朋友十指相扣的模样，突然想起几年前操场边那棵樱花树，那年春天你们相恋，我作为那个煞风景的电灯泡，竟无意中成了这段传奇的第一个见证者。”
“作为你们共同的老友，我见过方竟遥为求婚仪式偷偷练吉他磨破的指尖，见过何夕在急诊室强作镇定的样子。婚姻不是童话结局，而是两个灵魂决定共同面对世界的开始。我相信*‘爱情不是彼此凝视，而是一起朝同一个方向看。’祝你们幸福。”
孟海灵展开徐羽泽的发言稿，在完全脱稿的情况下，他的发言与预先准备好的稿子基本吻合，到“祝你们幸福”就基本结束。
可是台上他的发言继续：“在今天，我同样也想对某个特别的人说：亲爱的，谢谢你在我身边。”
孟海灵抬起头，这是没有出现在演讲稿里的一句话。徐羽泽与她视线相对，挑起眉梢。
他的发言在掌声中结束。
前排宾客的视线随着徐羽泽的身影向后，最终落在身旁的孟海灵身上，她一时心跳过快，只顾着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徐羽泽回到座位继续与她牵手。察觉到她的不在状态，徐羽泽捏捏她腰间的软肉，柔声问：“怎么啦？”
孟海灵捏捏他的指尖，“就是有点惊喜。”
“怎么不和我提前说一声，我有点不好意思。”孟海灵一拳锤在徐羽泽的胸口，没用多大的力气。徐羽泽还是假模假样的捂住胸口：“好疼。”趁她不注意偷亲一口。
还好徐羽泽妈妈刚刚坐到前排，后面只剩他们两个人，要不然实在想不出在长辈面前酱酱酿酿会发生什么。
仪式结束后，宾客被引至宴会厅，里面摆满了长桌，餐桌上有一个三层的红丝绒蛋糕，点缀着月亮装饰。
音乐换成了轻柔的爵风格，人们开始跳舞。孟海灵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身边坐着徐羽泽。
“你什么时候回去？”孟海灵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
徐羽泽拿纸巾替她揩去唇角多余的汁水，趁没人注意唇角与她轻触。“剧组给了两天假，后天回。”
孟海灵娇嗔：“干嘛？”
今天他已经趁没人注意亲了她好几次。
徐羽泽同样撒娇的语气：“我想你，我们已经好多天没见了。”
他们交握的手垂在桌下，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轻晃。
他们在角落里腻歪好一阵，谁也不着急去跳舞。徐羽泽指尖绕着孟海灵的发尾，一圈圈打转。孟海灵故意用膝盖去顶他的，一下一下莫名玩出了乐趣。徐羽泽手掌住她的膝盖，问她要不要去跳舞。
宴会厅里大多数人都已停下来围坐在一起聊天，孟海灵摇摇头，她才不要做出头鸟。
于是小情侣就继续黏糊在一起，一会摸摸手，碰碰胳膊，趁没人注意接个吻。何夕和方竟遥端着就别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还玩得不亦乐乎。
何夕晃着酒杯，开玩笑的语气问徐羽泽：“怎么回事，我结婚，你夹带私货表白。”
“什么叫夹带私货，我很真诚地、表白。”他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清晰。
何夕说不过他，向孟海灵求助：“你看他。”
孟海灵笑着表示爱莫能助。
**
晚饭后，徐羽泽拉着孟海灵匆匆离开。孟海灵肚子还没填饱，回酒店又订了晚餐。
一天的活动从早到晚，孟海灵明显疲惫，一边心怀愧疚，一边对桌上的意面下手，问徐羽泽：“我们这样提前离开真的没有问题吗？”
徐羽泽倒好一杯温水递给她：“他们两个要不是自己结婚早就溜走了，晚上时间单独度过更自由。”
“也是。”
孟海灵还穿着礼服，才想起来白色的衣服容易蹭上油渍，擦擦嘴，转身进浴室换了睡衣出来。
徐羽泽把他的行李拿到她的房间，白衬衫挽到腕上，露出好看的手臂线条，正低头收拾自己的行李。
“你练过攀岩吗？”
徐羽泽抬起头，“没练过，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你小臂肌肉线条怎么练出来的，看起来很适合攀岩。”她之前攀岩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徐羽泽轻笑，“我以后可以陪你一起练。”
他收拾好行李才坐到桌边吃饭，孟海灵已经吃完回卧室。
等他再回到卧室，孟海灵已经洗完澡，趴在床上刷视频，是最近电视剧的切片，她被搞笑情节逗得笑得颤抖。
孟海灵一把推开贴过来的徐羽泽，“你去洗澡。”
徐羽泽乖乖听话，去浴室用孟海灵的沐浴露把自己洗得香香的。只是他回到卧室，孟海灵还在刷视频，没睬他。
他轻轻靠近她的背后，环绕住她，手臂缠上她的腰。手掌向上滑，只是孟海灵压着，他没那么容易摸到。
徐羽泽趁她不注意，将她反过来面向自己。孟海灵也是眼疾手快，坐起身来，将手机扔到一边。
床实在柔软，孟海灵觉得自己快要陷进去，又被一把捞进怀里，面对面。
“你不累？”孟海灵头埋在他肩膀处，声音闷闷的。
“嗯。”他从昨天落地，一大早又起来准备，当然累。
“那我们睡觉吧，好不好？”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睡觉、休息。
徐羽泽答应，两个人攥紧被窝，并排躺着。孟海灵是真的困，但躺下有没那么想睡觉。“我可以摸摸你吗？”
灯还没关，徐羽泽看着孟海灵脸不红，心不跳，只有眼神朦胧，却突然问出这一句。
“你也摸摸我，不要脱衣服哦。”
“……”
莫名其妙达成一笔“公平”交易，徐羽泽觉得也没那么公平，最后孟海灵还是手脚并用，缠着他。她的手比他的凉，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颤栗。
徐羽泽又去了趟浴室，回来看她已经闭上眼睛，貌似睡着了。这才关灯，帮她掖好被子。
孟海灵迷迷糊糊地又翻了个身，“我马上要进组，我们可能一时半会又见不了面。”
徐羽泽挨着她躺好，悄悄握住她的手。
——全文完——
* “爱不是互相凝视，而是一起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因为两个人一起走时，必须并肩而行。”出自圣·埃克苏佩里的作品《要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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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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