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不好了,您弟弟要把公司卖了】
头等舱内没有一点声音,男人身穿价值不菲的西装,衬衫纽扣严谨地系到顶端,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脸庞有些消瘦,唇色较淡,或许是出于劳累的缘故,他的眼角微微泛红,但是不影响他难以遮掩的精致和漂亮。
他的手骨节分明,白得病态,手背青筋明显,左手放在腿上,食指不停轻叩。
他的右手举着手机,屏幕上就这么一句话,他已经盯了两分钟。
叶瑾川垂眸叹了声,关掉手机,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眉眼之间透露出一点点倦色:“他准备卖哪个公司?”
助理胆战心惊地瞄了眼叶瑾川的脸色,支支吾吾不肯说,直到叶瑾川睁开眼,淡漠却又自带威压地看向他,助理下意识低头,老老实实道:“是……是集团股份……”
舷窗外云层翻涌,但压不住机舱内凝滞的空气。
叶瑾川表面上不为所动,实则心里已经在骂,这崽子真是反了天了。
他果然不该相信楚江阔会安安分分地待在国内。
才过去三年,本性暴露无遗。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三年里楚江阔听话的样子都是装的。
特地装给他看的。
飞机准时落地,助理原本打算跟着叶瑾川下飞机,但叶瑾川停下脚步,声音从前面传入助理的耳朵:“你不用跟来了。”
助理一下子没明白,茫然地看着叶瑾川的后背:“叶总,您……”
这个助理本就是他在国外临时安排的,才三年而已不足以继续跟着他。
叶瑾川没有解释,带着几个保镖径直离开,留助理一个人愣在原地。
此刻屏幕亮了亮,一条信息赫然映入眼眸。
【哥,你终于回来了】
叶瑾川指尖一顿,往上划,全是这几年对方给他发的信息。
【哥,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
……
【哥,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
【哥,我错了,你回来好吗】
……
【哥,我想你了】
……
而他一条都没有回过。
丁毅一早就候在机场,看见叶瑾川后大步上前,恭敬地低头喊了声“叶总”。
叶瑾川关掉手机,微微颔首。
“关于您那个助理的工作都交接好了,马上会给他安排其他工作。”丁毅说,“去总部的车已经备好,就在门口。”
丁毅帮叶瑾川打开后座的车门,护着他坐进去,自己则坐在副驾。
在去总部的路上,丁毅跟叶瑾川汇报了目前的情况,听得叶瑾川止不住皱眉。
他低低地咳了两声,问:“为什么没人阻止他?”
丁毅手中的文件随着翻页发出细碎声响:“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您的弟弟,所以没人敢动他。”
“那群老东西呢?没有反对吗?”叶瑾川问。
“股东们一直在反对,但是听说楚总用手段威胁他们同意股份转让,并且警告他们如果继续反对,就会被处理。”丁毅答道。
叶瑾川沉默地听着丁毅汇报自己的好弟弟究竟干了什么,眼神晦暗不明,不自主地摩挲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那条银色的小蛇蜿蜒移动,墨绿色的皮革泛着幽幽绿光,看起来却比较廉价,和他全身的服饰格格不入。
他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收拾楚江阔给他弄出来的烂摊子,没怎么合眼就坐上了飞机。
明明在这三年里如此听话的一个人,怎么突然性情大变。
短短几个小时,楚江阔就能搞出这么多幺蛾子,他真是小看了他弟弟。
车子停在了总部楼下,丁毅先一步下车,为叶瑾川打开车门,用手背挡住车顶边梁,以防叶瑾川撞到。
瑾肃集团的总部要比其他子公司更加气派,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公司,都没有总部的规模大,毕竟名号摆在这。
正值上班的时间,总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看见叶瑾川后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在走向专用电梯的路上,“叶总好”的声音不断,叶瑾川却目不斜视,没有一丝回应。
他是来找人算账的,不是来听人问好的。
丁毅刚准备按下最顶层的按钮,叶瑾川突然出声打断:“十五层。”
丁毅顿了顿,没有多问就按下了第十五层。
如果他没有记错,今天上午的确有一个股东大会。
电梯停在第十五层,红底皮鞋率先踏出电梯门,正巧碰上刚开完会的股东们从会议室走出来,他们见到叶瑾川就跟见到主心骨一样,先是喊了声“叶总”,紧接着开始七嘴八舌地控诉楚江阔的所作所为。
“叶总啊,您可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集团就要没了。”
“您弟弟这次实在是太过分,竟敢卖集团股份。”
“我们拦不住楚总啊,他扬言要把我们都开了。”
“听他放屁,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哪里有权利开除我们,倒是我们可以在股东大会上把他开了。”
“董事长把集团交给您的时候,我可是举双手赞成的,可别以为我不敢跟您父亲说。”
“对啊,如果这事儿不给个说法的话,我们可就要去找老叶聊聊了。”
“依我看啊,最应该赶出公司的就是楚江阔那个混小子,他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一点教养都没有,还敢跟我叫板。”
叶瑾川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直到他听见最后一句话,忽然低头笑了笑。
那个股东显然之前被楚江阔气得不轻,激动得胸膛起伏,却发现叶瑾川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
“什么叫没教养?”叶瑾川的语气看似平静,但周身极具压迫感,“他是我弟弟,你说他没教养,不就是在打我的脸吗?”
“不……不是的叶总……我……”那个股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着不断朝自己压过来的叶瑾川,神色慌张,不自主地后退。
叶瑾川顿住脚步,抬手帮面前的人整理了下领带,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他是我叶瑾川的弟弟,或许有些事情做得不对,但还轮不到外人评价。”
他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个股东,朝旁边伸出手,丁毅立马递上一块手帕。
叶瑾川毫不掩饰地擦着手,不慌不忙地说:“还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都在干什么事。”
“你们说我弟弟平白无故要开除你们,”叶瑾川挑了挑眉,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我猜是因为你们有把柄在他手里吧?”
他擦完手,直接把手帕扔在那个股东身上:“查清楚对我来说不难,既然各位对我弟弟不满意,我也可以亲自来陪各位玩玩。”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冒了一身冷汗,尤其是那几个心虚的股东,他们心里知道自己多多少少都沾了些不干净的事儿。
而他们绝对斗不过叶瑾川。
三年没见到叶瑾川,以至于他们差点忘了,眼前的人有多么可怕。
那个“活阎王”又回来了。
叶瑾川没工夫再跟他们废话,警告到位就好。
丁毅给后面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上前,隔开周围的股东,把叶瑾川挡在中间。
叶瑾川脸上笑意全无,最后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说楚江阔没教养的人,后者咽了咽口水,压根不敢抬头,直到头顶的目光消失,他才能够呼吸。
叶瑾川抬脚离开,空气安静得不像话,只剩下皮鞋摩擦的声音,像是一下下踩在他们心上。
他带着保镖回到电梯,丁毅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把王田武弄掉,”叶瑾川声音平静,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方法我告诉过你。”
丁毅点头应声,心里为王股东点了根蜡,惹谁不好偏要惹叶总。
好歹是跟了叶瑾川最久的秘书,丁毅对于叶瑾川的手段很清楚,签下股权转让书滚出公司只是第一步,问题在于威胁他签下转让书的那些东西,才是致命的。
足够让王田武喝一壶了。
最顶层的整层楼都是总裁办公室的区域,拥有这座城市最辽阔的视野。
叶瑾川让他们几个在门口等着,丁毅帮他推开门,等他走进去后才关上。
那人似乎早早就在等他,头发显然没有打理过,凌乱不羁,领带也系得歪歪扭扭,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叶瑾川看得皱了皱眉,不过才三年未见,就已经把自己教的全忘了。
琥珀色的瞳孔从叶瑾川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锁定在他身上。
叶瑾川不由得心里一惊,对方褪去了少年青涩,轮廓硬朗,眼眸深邃,倒是比以前更帅了。
两人视线交错的那一瞬间,暗流涌动。
楚江阔死死地盯着面前一身正装的人,先一步开口,语气算不上友好,还隐隐藏着火药味儿。
“好久不见,哥。”
好久不见个鬼。
叶瑾川没空叙旧,他朝楚江阔抬抬下巴,言简意赅:“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楚江阔装作没明白的样子,一眼便能看出是故意的。
叶瑾川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他走上前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不由分说地摔在楚江阔的脸上。
纸张纷飞,散落在地,此刻无人在意它们是不是重要文件。
“胆子大了,楚江阔。”叶瑾川微微弯腰,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戳在楚江阔胸前,“我问你为什么要卖集团的股份?”
楚江阔没扣扣子,领子低,冰凉的手指触及温热的皮肤。
他不顾对方的挣扎,裹住了这只手,问:“冷不冷啊,哥?”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叶瑾川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没想到小崽子的力气这么大,他只能用另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来维持自己的平衡,“回答我的问题。”
楚江阔盯着那道劲瘦的腰身,对方平时端正的西装现在有些乱,脸上也染上一层薄红,尤其是眼角,红得勾人,特别美。
他扬起一抹笑,却不达眼底:“如果我不卖股份,你会回来吗?”
叶瑾川瞬间怔住,他迅速意识到自己上了小崽子的当。
“靠,你他妈在骗我?”叶瑾川挣扎得更加厉害,可他被紧紧地抓住了手,没办法离开。
楚江阔把他用力往前一带,叶瑾川没站稳,惯性使他跪在办公桌上,他清晰地听见这个小崽子笑了一声。
这个姿势太过羞耻,惹得他耳尖泛红,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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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魅力撩人自知 闷骚颜控受
脸上微笑手上捅刀 明骚美人攻
俞暮深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听见“皮肤饥渴症”这个词,竟然还是自己的心理医生说的。
医生说他会对身体接触有强烈渴求,俞暮深心想,难不成犯病的时候要他随便找个人抱着?
不好意思,他做不到。
他郁闷得去找朋友喝酒,在酒吧无意间瞥见一个穿着红色丝绸衬衫、领口大开、高调又明艳的美人。
俞暮深:好吧,也不是不能做到
*
俞暮深和白岑忻达成了交易,每周六他都会去白岑忻家进行身体接触,以此缓解皮肤饥渴症的症状。
一开始只是摸摸小手,或者简单的抱一抱。
渐渐地,他无法满足于这些小打小闹,于是白岑忻很痛快地脱了上衣,露出诱人的腹肌:“来吧,随便你摸。”
俞暮深:……
好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后来俞暮深直接提出交往,没想到白岑忻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你自己说的,这只是场交易。”
俞暮深却不慌不忙:“好啊,你别后悔。”
*
白岑忻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场没有感情的交易。
直到在宴会上,他看见俞暮深游走在名利场之中,举手投足间尽显魅力,自己无时无刻不被对方吸引。
可下一秒,他就看见俞暮深抱着另外一个人。
白岑忻的眼神瞬间变了,控制不住地走过去把俞暮深拉到角落。
白岑忻:“利用完我就扔了?是我满足不了你吗?”
俞暮深优雅地倚在墙上,漫不经心地睨着他:“一场交易而已,别当真。”
白岑忻脸上的笑意烟消云散,看起来像是要把他吃了:“俞暮深你好样的,不管你是不是在利用我,我都认了。”
“如果你敢找别人去缓解饥渴症,尤其是找刚才那种垃圾,我一定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小剧场:
俞暮深知道白岑忻年轻,但对方有点儿太年轻了,他体力跟不上,在床上经常被弄得怀疑人生。
某天他为了保护白岑忻,被别人灌酒。
喝到迷糊的时候包厢门被一脚踹开,空气瞬间凝滞,灌酒那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哆哆嗦嗦地喊了声“白老板”。
在渔京谁都不敢惹这位养尊处优的太子爷。
白岑忻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把有些站不稳的俞暮深拉进怀里,然后笑着对其他人说:“今天我请客,一个都不准走。”
“喝不死不许停。”
他的笑容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唯独他怀里的人抬起头,智商上线:“他们为什么喊你白老板?”
白岑忻:……
后来俞暮深才知道,这人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实际上白岑忻的马甲还不止一个。
俞暮深揉着老腰,狠狠地瞪着身边笑意盈盈的人:“你到底骗了我多少?说完之后就给我滚蛋。”
白岑忻死皮赖脸地凑过去,嘴上说得好听,手上却越来越放肆:“宝贝儿我错了,我们一起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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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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