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到这里远没有结束,即便已经足够惊心动魄。
刘若若到底是什么时候诞生的灵智,又为什么流落在外什么都不记得,小白熊又去哪了?
三年后的刘诺诺身边并没有小白熊,她只是执着于自己制作一些小玩偶,然后在发觉它可以活过来之后将它残忍撕碎。
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诺诺真的像她所说的,成为了大伯母那样的疯女人吗?
故事还得继续看下去。
大伯父已死,刘诺诺不再需要剪去自己的头发,大约是某一天,她突然回光返照,整个人又多了一抹很久不见的光彩,她捧着一个鲜艳的礼盒趴在床上,抱着小白熊亲了好几口。
刘诺诺很开心。
季来之爬上床看见了那个盒子,一盒精美的巧克力,上面还有一张手写信。
年少时代,总有人把它当做定情的礼物送来送去。
季来之也收到过,一开始他真以为对方是给自己送吃的,傻不愣登收了几次,后来被集体上门讨伐,他才明白原来是这个意思。
先天缺失灵慧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刘诺诺约莫是收到了心上人的礼物,所以她难过的情绪得到了缓刑,她总算露出了这么多时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季来之看得心里暖暖的,他对胸前的小猫挂坠道:“你看,她笑起来多好看。”
魏三明不说话,只是挂坠上的猫眼睛翻了翻,似乎很不服气。
季来之没看见,他专心地趴在床上,翘起两只小短腿,慈祥地欣赏着刘诺诺的笑容。
“对嘛对嘛,小姑娘就应该多笑一笑。”
魏三明忍不住吐槽:“你知道你现在很像什么吗?”
季来之还没回答,魏三明继续道:“像她第二个妈。”
褐色小熊从床上坐起身,拎着黑猫挂坠严肃道:“那你是啥,她第二个爸?你敢说你看见她笑了你不开心?”
“你敢说我就敢辞职不干了,大不了一死。”
倒反天罡。
魏三明直接给气笑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魏三明从来没打过季来之,所以季来之不止上房揭瓦,他还要反过头来在魏三明头上当主人。
都是魏三明惯的。
季来之一举得逞也没收敛,蹬鼻子上脸道:“你是她的谁?”
魏三明:“······”
季来之指了指自己:“我是她妈妈,那你是她的谁?”
魏三明:“···爸爸?”
季来之:“诶,好儿子。”
魏三明:“······”
魏三明:“季!来!之!”
季来之摸了摸鼻子,秒跪:“对不起,我错了,老板,下次不会了。”
他特别真诚的来了句:“你信我。”
魏三明:“呵呵。”
魏三明算是发现了,自从近仙山回来之后,季来之就越来越大胆了,他不仅会朝魏三明发发小脾气,还会怼怼魏三明,甚至有时候胆大包天到逗弄魏三明。
比如方才。
季来之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世界,特别热衷于招惹魏三明。
那个会在狐狸村外撒娇让魏三明放自己进去的季来之不复存在,如今在魏三明面前的,是耍奸让魏三明喊爸爸的钮钴禄季来之。
“诺诺,吃饭了。”
刘父刘母的声音像魔咒,打破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刘诺诺,也打破了季来之和魏三明的打闹。
刘诺诺翻身下床,找到一个带锁的柜子,将巧克力和信件锁了进去。
她表现得有些焦虑,把盒子压在很多书本下面,直到完全看不出来为止,她才算松了口气。
刘诺诺起身出了房间。
季来之蹦跶到盒子那里,实话实说刘诺诺藏得很好,有心人都要特意翻找一遍才能发现这个盒子的存在,但也就是藏得太好了,只要被人随意翻动出来之后,就会明白这个盒子应当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它的主人才会上完锁还不满意,还要费尽心思地将它遮挡起来。
它的主人很在意它,甚至为了它在防范某一些人,这几乎是可以看出来的事实。
季来之望着那个盒子,眼皮一跳,有些担忧道:“我觉得它会被发现。”
魏三明也道:“好巧,我也觉得,藏得很没有技术含量。”
季来之:“那你觉得应该藏哪?”
魏三明:“应该藏她死了的大伯父大伯母房间,毕竟没人愿意多注意死人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一口咬死不是自己的,说不定他们就会猜原来大伯母砍人是因为情杀。”
季来之:“这样对死人不好吧。”
魏三明:“死都死了,就当给他死后积德了。”
季来之朝他竖起大拇指。
在不尊重死人这一块,魏三明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但魏三明其实连活人也不太尊重。
何况死了的傻逼大伯父。
他只会觉得更讨猫厌了。
季来之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某个午后,阳光从刘诺诺的窗户照进来,照得他浑身上下的毛都暖洋洋的,他自己恨不得撸上一把时,刘母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
季来之一下扑腾站起来,捏着黑猫挂坠紧张道:“要来了要来了。”
刘母很明显是进来打扫卫生的,她手里还拿着打扫卫生的工具,她弯着腰拖地,季来之就跟着她拖来拖去,直到她的拖把不小心打翻了那一摞书。
“嗯?”刘母疑惑地看了过去,俯下身子打算将书籍归位,就在这时,那个装着刘诺诺心事的盒子跌落出来,在刘母的目光中滚了一圈。
季来之跑上去压在盒子上,对着刘母道:“你不能打开它,你要学会尊重你的孩子,我跟你说,如果你打开了这个东西,你女儿就再也不理你了···”
季来之明知道刘母看不见他,他这个行为也并不能阻止什么。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即便明明知道是无用功,刘诺诺本人也看不见,但他依然为了维护曾经无助的刘诺诺而飞扑了上去,企图压住过往被打开的少女心事。
刘母没有看见压在盒子上的季来之,她伸手从季来之身上穿了过去,轻松地拿起那个盒子,她来到书桌前,搜索工具撬开盒子。
季来之就在她脚边跳来跳去,像只滑稽的小丑熊,小短腿跳到这边又跳到那边,却没能阻止刘母的动作。
她拿着工具撬开了盒子,翻出了那张书信和巧克力礼盒。
刘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季来之奔力跳上书桌,想看一眼盒子,一颗种子从天降落,落在那封粉红色的书信里。
那种熟悉的,不好的,预感重新笼罩季来之,他拔腿就跳下书桌,开始逃跑。
“这次我真的没踩到种子,它是自己掉下来生根发芽的!”
种子落地,这一次长出来的树却是粉红色的,它所过之处,建筑,刘母都成了碎片,直直地朝季来之而来。
季来之大声道:“这什么树啊?”
季来之胸前的黑猫挂坠一晃一晃,眼睛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诡异地沉默住了。
魏三明愣了一会道:“是情树。”
“传闻它只生长在纯真情谊之中,以真挚的情感为土壤,泪水为养料,有情人的情越真,它就越茂密,见情树者,可以向情树许一个关乎情感的愿望。”
“它最讨厌不真诚的人事物,所以从没有人在观景之术中见过它,天师中流传过一个说法,说是因为入观景之术的人大多怀抱目的,或许是为了探究过往,或许是镇压妖邪···所以即便观景之术中不乏情爱之景,但都不符合情树生根发芽的条件。”
情树认为,入景之人,情之不真,意之不切,所以即便是观看情人之间的前尘往事,它也不愿意出现。
季来之跳上墙壁,躲开情树的穿刺,从墙上跳到另一边落地,喘着气问:“它以刘诺诺的感情为土壤生根我能理解,但我们也是为了探究过往而来的,这也不符合它发芽的条件啊。”
季来之和魏三明来这也是有目的的,和那些入观景之术的天师们并没有什么区别,若要说季来之的感情更真挚一点,那也挺随性的,毕竟天师们也有纯粹为了拯救故事主人公而来的,怎么季来之就更纯粹了呢?
比较的条件是什么?
“何况,就算它特别喜欢刘诺诺的感情和我的什么情感,所以生根发芽了,那它为什么追着我跑?”
季来之觉得这棵情树应该是颠了。
魏三明却道:“它不一定是要伤害你,你先站着观察看看,情况不对就把怎么办掏出来砍它。”
季来之快跑几步停下,从兜里掏出怎么办,两只熊眼仔细地观察着树梢移动方向,一有什么不对他就打算砍树。
什么情树,他也得砍。
只是那粉红色的树梢在他停下来之后也跟着放缓了速度,它缓慢地移动到季来之面前,没有任何要发起攻击的倾向,反而是缓慢的,还略带几分娇羞的伸出粉色的叶片,叶片最顶端悄咪咪地绕过怎么办,直抵季来之胸前的黑猫挂坠。
季来之来不及阻拦,那叶片已经卷住黑猫挂坠晃了晃,甚至拿另一块叶片摸了摸黑猫的脑袋。
摸到魏三明了,情树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接着整个树干连带着树梢都开始摇摆。
任谁都能看出情树的喜悦。
季来之看着黑猫挂坠,道:“老板,原来它觉得情真意切的人是你啊,我错了,你表面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原来你那么想救刘诺诺。”
魏三明:“···你闭嘴。”
出门喝同学喜酒,今年随的份子钱再x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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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刘若若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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