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陈埃为什么为了家族信石拼死拼活,这明明就是一块普通的宝石
如果氏族强盛,信石是废铜烂铁都意义非凡。如果氏族衰退,再稀有的珠宝都没用】
江知文确实换了新的账号。
三年前,在接连失去以慕和母亲后,她便毫不犹豫地抓住杭特伸出的手,将过往尽数埋葬在黄金群星的废墟中,从此再不回头,也无法回头……
她以为自己做得足够决绝——不愧是杭特的女儿,连遗忘都如此彻底。
直到某天,祁以慕的脸突然出现在热搜头条上……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让江知文心如刀割……可她竟然还在庆幸下落不明的以慕活着,即便是以如此陌生的身份重新出现。
光屏突然亮起,布洛瑟姆和陈埃的消息争先恐后地跳出来:
“文你看到了吗……她竟然还活着……”
“她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做出那种事就一走了之!现在还成了副总,这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吗?!!!”
听着挚友为自己打抱不平,江知文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可笑。
被抛弃的是她,被愚弄的也是她。
可为对方存活而庆幸的,依然是她。
唇间的血腥味在蔓延——不是到何时咬破了嘴唇。
自那天在ASE见面后,她们虽交换了通讯方式,却始终沉默。
或许祁以慕明白了她的态度,不再纠缠。
江知文为此感到庆幸,却又会在夜深人静时冒出阴暗的念头:
如果……以慕真的死在那个废弃的补给站就好了。
那么江知文就不会这么恨她。
反而会用余生所有时光来怀念她。
“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某日会后,安吉莉卡在走廊碰到江知文,不禁八卦起来:“我听他们说那慕总走的时候脸色黑的吓人。”
她边说边往嘴里扔了颗药,像嚼薄荷糖一样嚼的咯吱作响,又顺手给江知文递过去:“来点?”
——补充剂,安吉莉卡永远保持活力的秘方。
江知文蹙着眉摇摇头:“少吃点吧安吉,这么强效的药你都敢当糖吃,你是真不怕猝死。”
“你先管好自己,最近你的药量也没少到哪去。”安吉莉卡翻了她一个白眼,埋怨道,“我这样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把那堆埋不到花园里的花分到各个部门,那堆花简直和闻一一样头疼难缠,我手下好几个员工花粉过敏都不敢请假。”
她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又是咳嗽又是呼吸困难的,还有一个直接过敏性休克。我一个人揽下了4个人的工作量。”
“真可惜我没看到那慕总的黑脸啊,”安吉莉卡开始无端遐想:“那样我的怨气估计能少一点。”
江知文听到职员因为自己而遭受的无妄之灾,皱了皱眉:“为什么不上报?我可以特批。”
安吉莉卡撇了她一眼,嗤笑道:“别圣母心泛滥了理事长大人,都是为了赚快钱来ASE的,晕倒在工位上至少还有补偿,要是请假超过一周,可是会直接被炒。”
“那些花处理掉了吗?”
见江知文一脸担忧,安吉莉卡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刚有人出现症状的时候我就让人把花扔了。”
“只不过你好心办坏事,最近本来就不怎么样的风评,这下更狼藉了。”安吉莉卡戏谑道。
江知文长叹一口气,感激地看着安吉莉卡:“谢谢你安吉。”
“先别谢,受不起。”安吉莉卡狡黠眨眼,“我还没原谅你呢。”
“聊什么聊这么入迷?”
一向安静的走廊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小职员慌张让开位置,祁以慕就跟走红毯一般在走廊正中间走着。
她今天没穿正装,只是在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披了一件及踝的黑色风衣。风风火火地走来,风衣在半空飘着,活像一只乌鸦。而她耳边那颗不容忽视的红宝石信石,此刻成了乌鸦那血红的眼。
江知文刚内心默默吐槽完祁以慕这糟糕的搭配,就听到一旁安吉莉卡小声抱怨道:“我靠,怎么又来了。”
这时祁以慕已经在她们面前站定,那双红色的眼睛在看到安吉莉卡时微微眯起来,但她脸上笑容不改:“下午好啊,文姐——以及安吉莉卡夫人。”
安吉莉轻车熟路地告退,走廊里只剩下江知文与祁以慕。
“找我什么事?”江知文率先开口。
祁以慕嗯了声:“不知道理事长小姐愿不愿意赏脸和我去量体裁衣。”
“这种事怎么不提前找Mono排期?”江知文皱了皱眉,“真不凑巧,今天有够忙的。”
“没事我可以等,设计师那边说今天什么时候都可以。”
江知文抱着手看了祁以慕一眼:“那你等吧。”抛下这句话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可转念一想,祁以慕等她不也得跑去休息室等吗。到时候人来人往,被人拍下来又要上热搜。
想到这里,江知文又扭过头:“去我办公室等吧,忙完找不到你就麻烦了。”
祁以慕一听江知文邀请自己去她办公室坐坐,立刻乖乖跟在她身后,可刚进办公室,她的眉毛就皱起来了。
江知文泡着茶,自然没看到她失落的表情。
等她将花茶摆到祁以慕面前,见祁以慕一脸苦大仇深地喝着茶,不禁问道:“怎么了?茶不合胃口?”
——明明原来在黄金群星,以慕还挺喜欢喝这种花茶的。
“我放在这的那些花呢?”祁以慕闷闷不乐道。
“太占地方,就分给同事们了。”
至少没有扔掉,祁以慕啜饮着熟悉的花茶,安慰着自己。
整个下午,每个进江知文办公室的职员出来都满脸焕发着八卦的光。
“所以传闻是真的?真的要结婚?”
“那还有假?都在办公室沙发呆一下午了,简直一秒都不舍得分开。”
“她们两个在一起看着就养眼,而且还是强强联手。”
不过被讨论的两位倒没有职员们说的那么和谐甜蜜。
“你就没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吗?”在祁以慕第五次尝试偷窥江知文的光屏时,江知文终于忍不住开口。
祁以慕慵懒地舒展身体,在江知文椅子后来回踱步:“早就忙完了,该我干的事情我都做了,不该我干的我才不浪费那个时间去。”
她又不着痕迹地向江知文凑近几分:“ASE这么压榨员工?怎么连理事长都要吃药?”
她的视线落在桌角的药瓶上:“能看看吗?没见过,不像她们吃的那种补充剂,难不成是什么稀罕货?”
“不能。”江知文没好气道:“要是再站在我身后偷窥,我要告你侵犯**了。”
祁以慕立即举手作投降状:“对不起,不过我的茶喝完了。”
她又可怜巴巴地补充道:“能再续一壶吗?好久没喝到了。”
等到晚上,江知文才完成手里的工作,而祁以慕也一直在等待。
“比预期早了一个小时,”江知文伸了个懒腰,“带路吧,希望能速战速决。”
祁以慕笑道:“恐怕不能,这位设计师可是联盟里数一数二的细致挑剔,能让她单独等我们一天可不容易。”
江知文看了眼祁以慕黑的像参加葬礼的穿搭,莫名对她选择的设计师水准产生怀疑。
“那就看看你品味怎么样了。”她冲祁以慕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私人飞梭静静悬浮在摆渡台上,江知文这才知道她们要离开首都星。
注意到江知文蹙眉,祁以慕解释道:“只是去最近的银流星,跃迁花不了多少时间,算上落地坐车顶多40分钟路程。”
江知文一上飞梭便径直走向角落的沙发,打开光屏处理工作。
祁以慕知道她是懒得搭理自己,也就不上赶着自讨没趣,便在舱室另一头坐下,也打开了自己的终端,跟进业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面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呼吸声。
祁以慕抬眼望去,发现江知文不知何时已靠在舱壁上睡着了。飞梭即将穿越跃迁点,舱内灯光自动调暗,只剩下幽幽的蓝色灯带映照着江知文的睡颜,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鬼使神差地,等祁以慕缓过神,她已经走到江知文旁边了。
即使在睡梦中,江知文还蹙着眉毛,仿佛有什么愁绪永远化不开,便凝在眉间。
“布洛瑟姆说……这三年,你过得很好。”祁以慕对这江知文的睡颜喃喃道,“真的是这样吗?”
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拂过江知文的五官,像是在丈量着现在与过去的不同。
那张脸上的稚气早已褪去,只剩下薄薄一层皮罩在清癯的骨上,如同被过分雕琢的大理石像。而眼睑下那颗红痣,是洁白的石块上唯一的瑕疵。
这三年她做梦都想看到这张脸,可当真正遂愿后,祁以慕发现她已经不满足于注视与触摸。
她更想亲吻,想感受对方的温度。
惨淡的灯光将二人笼在一起,祁以慕最后还是没有吻上那苍白的唇。
她轻轻用小指勾住江知文的小指,突然笑了。
飞梭穿过跃迁隧道,首都星的灯火远去,舷窗外最后一点星光熄灭,整个宇宙仿佛都陷入无边的黑暗。
——像极了她们离开马森诺学园的那一晚……
小祁:不够喝,我要打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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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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