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锐说完看向其他人,“你们先去吧,我们马上就来。”
西亚维跟在屠锐后面下楼。
姜熙的房间在楼下,到了门口,屠锐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你直接进,小心些,这些人睡觉警惕的很,别被他的什么暗器伤着了。”
敲完门屠锐直接推开房门仰着下巴示意西亚维进屋。
西亚维溜进房屋。
没一会儿,披着衣袍的姜熙头发凌乱地出现在屠锐面前。
“怎么就要和木水合作了?”
屠锐侧身支在门上,扶着额头。
“都是一家人,叫什么合作,那是同心。”
西亚维从姜熙身后走出来,站到屠锐身边。
“一家人?”姜熙面露疑虑。
屠锐言简意赅,“那是景安宁她亲娘。上去谈事,你收拾,我们先走一步。”
说完屠锐就和西亚维上了楼,路上屠锐好奇地问。
“你怎么叫他起来的?”
“嗯...我一到床前他其实就醒了,本来他都出被子了,只不过看清是我后,他又躺了回去。”
西亚维十分认真地给屠锐描述刚才的景象。
“然后我就过去把他被子掀开了,给他说要去找木水。”
听到西亚维这么说,屠锐忍俊不禁。
“你直接把他被子掀开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估计一脸懵吧太搞笑了,还刚好还是你掀的,他又不能生气。”
“为什么是我他就不生气。”西亚维快走跟上屠锐的步伐,来到她身边低头问道。
屠锐没什么所谓答道:“你又不是人,你只是一头小狼,做这些事他们是不会和你计较的。”
西亚维没再回答,但沉默地走了一段时间后,他又问道:“人和狼很不一样吗?”
“啊你这是什么问题,你要指生理结构的话肯定大不相同了。”
屠锐没有在意这个很奇怪的问题,他们已经到卫渊亭门口了。
一进去就是满满一屋子人。
桌子旁坐着景安宁,卫渊亭和盛懿。
凤五,夏仁泽和夏绍轩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垫子,靠在柱子下坐着。
“喏,她还给你俩拿了两个垫子。”
夏绍轩指了指凤五,从怀里掏出两个软垫,坐在地上伸手递给屠锐。
屠锐给凤五和夏绍轩都比了个心,谢过后和西亚维坐在对面柱子下。
坐下前,还莫名其妙地看着对面三人——那三个人也不知道为啥非得挤一块柱子。
夏绍轩也想问这个问题。
这柱子又不粗,顶多就靠两个人,她明明还是先坐下来的,结果凤五坐她旁边,夏仁泽也凑过来。
她本来大张的双膝,也只能默默地合住。
姜熙很快就来了,进门后,八双眼睛看向他。
屠锐看了一眼这位置,左瞅右瞅也没见有人给递个垫子。
她奇怪地看向盛懿和夏仁泽,“你俩没人给拿个垫子?”
“......”
盛懿和夏仁泽大眼瞪小眼。
两人犹豫着,似乎是在想要不要让个位置,但都等着对方让。
最终还是卫渊亭给重新拿了个凳子,夏绍轩趁机从狭小的位置中抽身,拿着垫子坐到另一边,没靠得就没吧,好歹位置大些。
姜熙在桌子左边坐下,对面是卫渊亭,中间坐着景安宁和盛懿,他俩正对着房门。
地上乱七八糟坐着人,桌旁的人又面无表情,这样诡异的场景持续了一会后,屠锐忍不住了。
“怎么不说话,咱这都一家人,随便说呗。”
姜熙摩挲着桌角,抬眼看向景安宁和卫渊亭,端详了片刻说道:“的确是意料之外。”
“你直接听命于皇帝,这次来他是有交代你什么?”
大家的视线从姜熙身上又齐刷刷转到卫渊亭那。
“皇帝倒是没有说什么,但他让我一切都听程怀礼的安排。”
卫渊亭正色道:“程怀礼想让我找到你们谋反的证据,并且他在沿路买通了一些贼匪,想让我带着那些新式武器装作被匪徒抢劫。”
“他是想让我们死于意外?”夏绍轩愁眉问。
屠锐太阳穴直抽抽,“咱不是出来给皇帝干活的吗?他这都敢弄?”
凤五单腿弯着,胳膊搭在膝上,问道;“去瀛洲这一路,离北方军营距离,路况如何?”
景安宁看向凤五,懂了她的话中意思。
“很近,也很方便。如果他是想送些武器去军营的话,几日就能到达。”
盛懿一听武器送去军营,担心道:“营中武器都登记在册,他私运武器是想做什么?父亲他们还在被困着。”
卫渊亭拿出那份册子,“程怀礼和程怀义应当是有了别的计划。不过我想你们也发现了,我将那些计划要被劫去的武器改造,威力不会那么大的。另外在夹层中,我藏了真正的新式武器,可以组装使用。”
说完她又想到程怀礼给安排的人手。
“我是在山下重伤被他们的人救回去的,得一位医者相助,谎称我失忆才得到他们重用。近些年调到京城后,一直没出什么岔子,但这次安排的那些人我都有些面生。”
“修士。”姜熙说道。
“啊??”
大家都发出疑惑的声音。
“他们的血管和普通人不一样,是服用过草药的,但应该不是什么正经门道,身上皱纹偏多。”
姜熙向大家解释道:“他们或许有别的任务,去瀛洲路上要经过七曲山,那儿有很多草药,但有助于修炼的都在山巅,不易采取。”
信息量好大,屠锐睁着眼睛脑袋里疯狂思索。
但说到草药,她想起来卫渊亭胳膊上的伤,她朝姜熙问道:“你那有什么好的创伤药吗,她的胳膊刚被西亚维咬了。”
姜熙不解,“为什么他会咬她?”
屠锐只能无奈地解释,“还不是因为她不相信我,刚刚想直接弄死我来着。我说你们两位啊,让我们多一点信任不好吗,跟着你们净受罪了。”
姜熙沉默,他看向卫渊亭用布包裹的胳膊,“我那有些药,一会儿给你拿过来。”
夏仁泽双手抬向膝上,衣服松松垮垮地随地散落,抬头向卫渊亭问道:“沿路匪徒大概在什么位置?”
卫渊亭答道:“过了七曲山。”
“七曲山那里,会有别的修士去采草药吗?”
凤五一边问,一边将手从绵软顺滑的衣服下抽出,夏仁泽散落的衣角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姜熙答道:“会有。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批武器在运走之前还想要在七曲山使用一次。”
凤五轻轻点头。
屠锐看看姜熙又看看凤五,她大概是听懂了,那些不走正路的修士,还要靠武器去和别的修士抢草药。
她来回晃动的视线和对面夏绍轩乱走的视线在空中对上——夏绍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姜熙又问了些她在军器局的事,可以说那里已经是程怀礼的地方了。
屠锐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感觉到旁边有什么东西在拽她。
她侧过头看向西亚维。
西亚维手指蜷着她的衣服,一脸严肃。
屠锐悄声问道:“你怎么了?”
西亚维抬眼,有些迟疑,但还是靠近屠锐,在她耳边问道:“你喜欢人还是喜欢狼?”
屠锐飞速地眨着眼思考,这个问题西亚维来问,那她的答案不就只有一个吗?
但她还没想到什么,就有人叫她。
是卫渊亭,她接着问道:“你的手铳,是军器局里的,外面是不会流通的。”
屠锐闻言从包里拿出那把手铳,“这是我师傅给我的,程怀礼进入睡眠后,我师傅会操控他,就和变成他一样。”
对面的夏绍轩一下就清醒了,惊叹道:“你师傅这么厉害?”
凤五回想起之前屠锐说的话,她只说师傅做了些手脚,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夏仁泽看过来,“入睡后会操控他?那可以直接杀了他吗?”
屠锐朝夏仁泽打了个响指,“我们想到一块去了,但我估计应该不行,因为他那有很多规矩,杀掉可能不太行。”
她不用去问白芍她都知道肯定不行,听白芍那意思他晚上变成程怀礼可不是按条例办的事。
何况程怀礼还那么重要,他这个不能干涉剧情的维护者就更不能杀了。
“但我觉得,以后我们要是碰上程怀礼了,我可以提前给我师傅喂点闹肚子的,让晚上的程怀礼拉肚子,拉一晚上身体变得虚虚的,更容易解决一些。”
她只是喂些吃的而已,白芍那也不会触碰到什么系统红线。
夏仁泽和夏绍轩都给屠锐竖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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