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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进监狱就是上山,剃了头,穿一身灰衣进了六人一间的牢房,说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其实不过是将恶意全压进体内总会有一天重现天日。
“31824,有人探视。”狱警在牢门外喊着,又用手中的警棍敲了融合金的狱门,催促才进去西于东西的人出来。
编号为31824的年轻人不紧不慢地将名巾在脸盆上挂好,整整齐齐的样子在下次检查估计会得个一“优”的评估。
"知道,就来.”说完他就转过身来,那张脸对于门外的秋警非常熟悉,莫气逼人,左边剑局处的屠尾断开了,那是在一次任务的过程中被一个毒贩用刀伤后留下的疤痕。
狱警目光扫到那道疤时还是没忍住,不确主地放狂声音说:“祝、祝极哥,你在狱中要小心,这里有不少犯人是你是进来的,我担心。”
然后他见一双手从铁门的缺口中伸出来,狱警的眼中闪过不忍,但还是上了铐,持人带出了牢房。
祝枫顺着手锈的牵制,跟着他们走向探视区,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就跟回了家一样。
“祝队。”
“别,别这么叫,这不符合规定。”祝枫偏头他们笑了下,笑得没心没肺,“话说,哥哥来到诸位的地盘上,往后还请几位多多关照,待会要见谁?”
几个狱警哭笑不得,他们以前往来业务交接熟练,都清楚祝枫这人平时就是没个个正形,嘴上爱要花腔,也纷纷配合他说句不敢当。其实走廊上的几个心里跟明镜一样,他们知道祝枫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也没人告诉他等会儿要见的人。
祝枫从他们的打哈哈中能猜到几分,本就不太好的心情瞬间转阴,接下来一路上都没再和那些狱警说笑,而是自个儿在心里琢磨来的是那个。不过哪个都好,就是不能是那个姓韩的混蛋,不然隔着层玻璃打不着人的话,他今晚准得肝疼。
“到了,进去吧,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我们会来叫你。”
祝枫看那个年纪稍小的狱警给自己开门,进了探视区时又见那小年轻欲言又止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笑,可等他看见来的人又不想笑了。因为来的人正是韩涧,跟他处了六年的前任。
但最恶心的不是被前任的探视,而是前任来通知他说自己要结婚了。
“嗯,对方是张副市长家的千金,张晓菲。”韩涧低着头,不太敢看祝枫。
相处六年,韩涧太明白祝枫是个什么脾气,平时乐呵呵的看起来很随和好相处,跟谁都说得上话,称兄道弟,但真把他逼急了踩了他的底线,英气的好友囊就会覆上一层冷意,拒人千里,皱着眉又给人无穷的压力,没人会这时与他直视。
气氛死了,韩涧有些受不了,他深呼吸了几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管接下来祝枫说什么他都应下,但没想到是祝枫没骂他,而且语气平缓,平缓得有些疲惫。
“韩涧,你知道吗?咱俩分手然后你去结婚生子,我自己过我自己的这种场面我都预料过了,从你家里人不认可,你又是个耳根子软的我就知道了,但我没想过,分手的原因会是因为那场任务的失误,而且还是因为你。”
祝枫没生气,他的气早在心里被捅了个豁口后全放了,还给韩涧笑了下,“在你爸找我前,我和你说过,我会等你。”
“但现在不用了,韩涧,我祝你自年好合,早生贵子,你们答应我的记得做到,不然三年后,我就敢提把刀闯进你家,明白吗?”
韩涧连忙点头,他哪敢不答应,祝枫以前办事就虎,又是从街上混出来的,身上带着点江湖气,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祝枫就给韩涧下了逐客令,让他没别事就别耗在这儿,有时间还不如去陪陪新娘。
“回头让人姑娘知道你跟我在这儿磨时间,该和你发脾气的。”
韩涧就问他:“你怎么知道?”
祝枫就看他,直到把人看到低了头才笑着说:“我弟祝叶上大学,前段时间交了女朋友,把人姑娘惹急了还跟我抱怨。”
韩涧明白了,祝枫这是变向提醒他别食言。他抬头时见着祝枫起身要走,赶紧补了一句:“你的牢房是特意安排的,我打过招呼,里头还有个叫梁庭山的人,半年前替兄弟进来的,两条道都吃得开,在这监狱里头说得了话,有人找你麻烦,你可以和他说,他,他喜欢你这款的。”
祝枫就冷着张脸,讽刺地说:“前任,有心了。”韩润的脸都白了。
真是好笑,前任为前任介绍床伴,还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这点破事也只有韩涧那个蠢货干得出了。不过那间牢房确实不错,刚进去时一个照面没一个是认识的,祝枫边走边想,身边的那个小狱警突然小声说了句我相信你,这把祝枫吓了一跳。
那个小狱警脸都涨红了,想必是从自己进探视区开始就想和自己说话了,祝枫也笑着回他:“你相信什么呀,唔,年轻人,你是实习生吧。哥哥和你说,有些话不敢乱讲,放在心里就行,你祝哥我眼尖,看得出来。”
小狱警连忙点来,脸还是红的,祝枫估计是臊的,所以又是他:“小朋友,你叫什么?”痞痞的样子让一旁的老狱警看不下去,又是知道祝枫那点毛病的人,怕他玩过了火赶紧出面给小狱警解围。
“哎呦我的祝哥,这就一小孩,不配入您的眼,正好他是负责你那区的,你就叫他小王好了。”
祝枫故意把脸一放,说道:“老王,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小王不是我喜欢的那款,再说我也没撩他,只是逗他玩。”说到这他又啧啧两声,“你不仅思想不行,眼光也不行。”
他说刚好到了自己的牢房门口,突然抬头看了一眼牢房的编号,八,数字不错。
回到牢房内的祝枫被韩涧的消息恶心到反胃,这会就想在床上躺一会儿,但祝枫才刚坐在床上,旁边就有一个男人笑着低声问道:“你就是祝枫吧,市局的前特警支队支队长,久仰,我是梁庭山,迁庭集团的梁庭山。”
祝枫想睡觉的想法被破坏,而现在又不能对自己在狱中唯一的后盾发火,虽说特警平时出任务时把自己包得自己妈都不认识,但这所监狱里的“老朋友”们还是有点多的,不得不防。
在心里又叹了口气,他转身对那个说话的人笑道:“幸会,原来是梁总。”
等他将人认真地看一遍时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眼前的梁庭山笑起来时很儒雅,跟他自己的英气不同。
祝枫的脸是与生俱来的白,眼睛因比一般的男生要大,就是有点当下小女生们都喜欢的“爱豆”的样子,但又目为是前公职人员,身上没有所谓的奶油气息,倒是有痞痞的。
而梁庭山不同,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上有种沉稳的大气。气势很足,但又平易近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身材很好,不像是健身房里用器械和蛋白粉喂出来的,有点像是真刀真枪下练出来的,有种危险的血腥气。
梁庭山不介意祝枫那上下扫射又有点挑剔的目光,而且祝枫最后好像是挺满意的。
“祝队是被人买进来的吧,我和你曾有过几面之缘,在我眼里祝队不是那种人,”梁庭山说一句祝枫的脸就黑一分,但在某人发火之前梁庭山“识相”地结束这个不走心的恭维,开始介绍人,“这位是林老板,因为开设**场所进来的,那位是王老师,故意伤人进来的;这个是老吴,开赌场得罪官家子弟,被人报复。”
王老师,不像是会故意伤人的。
祝枫顺着梁底山的手一一看过去,林老板从面相上就看得出,眼下青黑,手脚虚浮,看得出没少下场;王老师从头到尾就是捧着本书看,人看起来既干净又温和,不像是会故意伤人的。
“因为他老婆跟人跑了。”
梁庭山突然凑到祝枫边小声说,温热的气息扑在祝枫敏感的耳窝内,耳朵红了一片,而祝枫在捂耳的同时发现自己的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搂住,来不开距离。
“梁总,大白天的影响不好,您先放手。”祝枫咬着牙说。但梁庭山不肯,祝枫只能为以后的安生日子低头:“那您说说那个老吴呢?”
“老吴啊,刚刚不是说得很明白的吗?”梁庭山打蛇随杆上,顺势把祝枫抱过怀里,去闻他身上的味道:“你还挺干净的,是香的。祝枫,你和韩涧那个小怂包做过吗?不如来说说你吧。”
“前支队长祝枫今年三十岁,生日在1月28号,是为了你的前男友才进来的,因为韩司长拿从小与你相依为命的亲弟弟威胁你,然后又许诺你一堆好处,换你替他儿子坐牢,”梁庭山没松开祝枫,既使怀里的人已经将不耐烦写在了脸上,“但他们没和你说,你是韩司长和张副市送给我的礼物啊。”
祝枫翻了个毫不掩饰的白眼,不客气地说:“猜也猜得到,这可是韩涧亲告诉我的,就在刚刚。再说,你跟我非亲非故,我要求你帮我自然得付出点什么,而且点菜的是你,我没资格。”
梁庭山这才开他,看视枫的眼神已经有了一点欣赏,但大部分的还是那种隐晦的情愫。
“你很聪明,而我。喜欢聪明人。你放心,我最近还没什么兴趣,不会动你,放轻松。唔,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吃午饭了。”
祝枫摸着自己手臂,听他话音刚落就有狱警来人,断眉一挑,转头对梁庭山调笑一声:“真准时,梁总经验丰富啊。”
刚起身的梁庭山听到这话时停了下身形,他没回头又难前继续走,但心却想着本以为送进来的会是个识时务的,结果是个绵里藏针的。
还挺好玩的,会拐着弯骂人。
他们一堆人被狱警像赶集的牛羊一样向食堂走去,但大伙心里都清楚牛羊里可混着好个虎狼,就好比七号牢房里关着的都是几个贩毒的,其中一个外号为“蛇头”的跟祝枫有仇,祝枫眉头上的刀伤就是他划伤的,而祝枫也合法击毙了他的亲弟,因为他弟用刀子捅了一个警察三四刀,可最后他弟死了,而那个警察了活了下来。
蛇头觉得不公平,可当他认为往后都没机会报仇了,老天爷却长了眼,因为他看见祝枫穿着囚服从他的牢门前路过,走时还与两个狱警有说有笑。
蛇头的眼晴顿时就红了,那是上涌的恨意。
染庭山将餐盘放在了祝枫面前,两人面对面坐着,他得看着点他的小玩伴,之前他总听人说警察这行是高危职业,但现在看着吃得开心的祝枫和周遭那些包含恨意的眼神,梁庭山承认了那个观点。
“梁总。”
“唔。”梁庭山正忙着镇场子,饭都没吃几口就听见祝枫在叫自己:“有什么事,小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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