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绝了!”
“这水平能上春晚了!”
“好漂亮!”
朋友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赞美声此起彼伏。
井葵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手指间露出的唇瓣比方才跳舞时涂的胭脂还要红艳。
施月突然拍了下脑门,“哎呀!”她懊恼地环顾四周,“我怎么忘了录视频啊!你看人家都在拍。”
顺着她的视线,确实能看到几个游客正举着手机。蔡今原和齐谦也后知后觉地哀嚎起来,梁与黎捶胸顿足,“亏大了亏大了,这么精彩的表演居然没记录下来。”
井葵摆摆手,“没事啦,本尊在此,随时可以给你们跳。”
这时,先前那几位穿汉服的女生手拉手走了过来,眼睛里闪着星星般的光彩。其中扎着双髻的小姑娘鼓起勇气开口:“姐姐,你跳得太美了!我们是汉服社的,能请教几个动作吗?”
井葵欣然应允,跟着她们走到一旁的空地。月光下,她耐心地拆解着舞蹈动作,时而亲自示范,时而温柔地纠正她们的手势。蓝紫色的纱衣在夜风中轻扬,远远看去就像一幅会动的古画。
“真是天生的舞者。”邓言京望着那边的身影感叹。
“何止是舞者,”梁与黎托着腮帮子,“简直就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蔡今原撞了下徐夏曳的肩膀,“看得眼睛都直了吧?”
徐夏曳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
齐谦心想:闷骚。
远处的井葵正带着几个女孩练习旋转,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井葵回到众人面前,随意转了几个圈,裙摆如花瓣舒展。施月和梁与黎立刻拉住她,非要合影留念。
拍完照后,她挥挥手告别,转身去更衣室换回原来的衣服。
卸去妆容,摘下珠钗,她又变回了那个穿着简单高领露肩针织衫和牛仔裤的井葵。
路过走廊拐角时,她脚步一顿。
徐夏曳又靠在那里。
这次他的姿态更加慵懒,单手插兜,胯部微微前倾,整个人透着股痞气的性感。
见她出现,他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惊喜地小跑到面前。
“怎么样皇上?”她双手背在身后,时不时踮起脚尖问,“我跳得如何?”
”皇上?”他挑眉。
“对啊,”她歪头,“我一个人跳舞,你们六个坐一排观赏,我不就是你们六位皇上的妃子吗?”
徐夏曳低笑出声,“刚才谁说我不止一个妃子?”
他微微俯身,“那你呢?不止一个皇帝?”
井葵把长发拢到胸前,抱臂瞪他。
他也不恼,只是噙着笑低头与她对视。
片刻后,他说:“你称帝得了。”
“嗯?”
“就凭这张魅惑众生的脸,“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还有这身段。当女帝,后宫佳丽肯定数不胜数。”
井葵眼珠一转,“好主意。”
她故作认真地点头,“我当女帝,纳一后宫男妃子。”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在徐夏曳身上。
这男人光是站着就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想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把脸埋进他胸膛。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总能勾起她动手动脚的冲动。
这次她直接望进徐夏曳的眼睛,指尖如羽毛般轻轻爬上他的腰侧。见他没有抗拒,她胆子更大了些,双手环住他的腰,最后索性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于是走廊拐角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闲散地靠着墙,一手插兜,一手自然垂落,腰间环着一双纤细的手臂,怀里依偎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
井葵的指尖悄悄钻进他的衣摆,像只偷腥的猫儿般摸上他紧实的腹肌。
她一边摸一边偷瞄他的表情,故意半眯着一只眼,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徐夏曳,你刚才说……我给你一个人跳支舞,你就让我随便摸?”
“嗯。”他喉结微动,声音低沉。
“真的随便摸?”她指尖在他腹肌上画着圈。
“嗯。”
“哪儿都能摸?”她得寸进尺地问。
他垂眸看她,“你还想摸哪儿?”
“全身。”她理直气壮。
徐夏曳:“......”
见他不语,井葵眼珠一转,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嗯,或者……让我看你洗澡也行啊?”
徐夏曳抬手虚扶在她腰侧,停留三秒后,骤然收紧,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想看?”
她忙不迭点头,眸底映着期待。
“井葵,”他忽地低笑,“你这是纯白嫖。”
“当然了!”
“我就看看而已,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负责啊?”
“看了不负责?”他眯起眼锁定她。
“才不。”她从他怀里挣脱,像只敏捷的兔子般跳开几步,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谁要对你负责。”
他没几步就跟上她,修长的身影不紧不慢地缀在她侧后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井葵,”他说。“继续跳舞吧。”
因今天的她格外明艳动人,而跳舞时的她更是光芒万丈。他暗自思忖,她生来就该站在聚光灯下,被鲜花与掌声簇拥,被无数目光虔诚仰望。
井葵蓦地驻足,转身望他,“为什么劝我?”
徐夏曳一时语塞。
因为他爱看她眉飞色舞的模样,爱看她舞动时眼底流转的纯粹欢愉,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太过耀眼,让他移不开眼。
她又轻快地迈开步子,“行啊。”
“那我可就会去北京了。”
“在北京定居。”
他步伐未停,侧首瞥她一眼,“在北京定居?”
“嗯哼。”她点头,发梢随着动作轻晃。
他垂眸看着地面,“北京又不远。”
“一千多公里而已。”
“两小时的飞机。”
“我也可以去北京。”
毕竟他在北京也有房子。
井葵转身拦住他的去路,红唇勾起,“说什么呢?”
她凑近半步,仰着脸望进他眼底,“舍不得我?”
徐夏曳猛地停住脚步,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操。
他在心里暗骂一句,面上却不露分毫。
“嗯?徐夏曳?”她不肯放过他,又逼近半步。
他伸手扣住她后颈,带着她继续往前走,“自恋。”
声音里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指腹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夜风拂过,将她发间的淡香送入他鼻息,让他心头那点躁动愈发难以平息。
**
众人重新围坐在一起,井葵裹紧了大衣,衣领处露出的一截脖颈在夜色中白得晃眼。
闲聊间,话题转到了各自家人的近况。
蔡今原搓了搓手,语气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井葵,能不能帮我走走后门?我妈特别崇拜你妈妈的插花手艺。”
井葵双腿交叠轻轻摇晃,闻言将手机搁在膝头,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想攀关系?”
“那还不简单。”她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缓缓道,“做我妈女婿不就行了?”
蔡今原脸色骤变,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徐夏曳那边飘去,随即慌乱地冲井葵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他声音都变了调,“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井葵歪着头,状似不解,“我有说让你做女婿吗?”
“怎么反应这么大?”
邓言京顿时哄笑出声,梁与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施月捂着嘴,肩膀不住抖动。齐谦一边拍着蔡今原的背,一边冲井葵竖起大拇指。徐夏曳依旧神色淡淡。
夜风吹散了几人的笑声。
井葵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明天多久起床来着?”
梁与黎拿起手机翻开行程表,“早餐后在酒店大堂汇合,然后驱车至山脚再开始登山。”
她抬头补充道,“记得穿轻便些。”
“问道青城山。”井葵轻声念着。
施月揽住她的肩膀,哼唱起来:“青城山下白素贞~”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接上下句,清越的歌声在夜色中荡开。
“到时候可别逞强,”邓言京转动着腕表,“青城山虽然不算险峻,但后山那段石阶也够受的。”
“我记得是道教圣地?”蔡今原插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着搜索信息。
梁与黎点头,“自东汉张陵创教至今,香火绵延两千年。”
施月眼中闪着光,“听说雨中的青城山最美,云缠雾绕时,整座山就像浸在青碧的颜料里。”
“那明日要是有雨,倒是我们的造化。”齐谦跟着开口,“云蒸霞蔚间,才能见得'青城天下幽'的真意。”
井葵托腮听着,想象着雨丝穿过古木的景致,“雨中登山是不错,只是石阶会湿滑吧。”
“到时候谁摔了,可得拍下来发群里。”
月光为不远处的青城山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仿佛在预告明日即将展开的山水长卷。
夜色渐浓,众人纷纷起身准备回酒店休息。
井葵故意放慢脚步,等徐夏曳走近时,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今天要不要洗澡?”
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能不能看?”
徐夏曳脚步未停,微微侧首,“可以。”
井葵顿时眼睛一亮,正要欢呼,却听他慢条斯理地补充,“那你记得躺床上等我。”
“......”
她瞬间垮下脸,撇着嘴嘟囔道,“没劲。”
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下徐夏曳的腰,“小气鬼。”
又戳一下,“吝啬鬼。”
说完转身快步追上前面说笑的施月和梁与黎,亲昵地挽住两人的胳膊。
凭什么?他愤愤地想。凭什么她就能这么游刃有余?凭什么她想看就得给她看?凭什么看还不负责?
凭什么?她想。她不过是想看看他洗澡。这人倒好,反过来将她一军,倒像是她图谋不轨似的。
山间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身后那个修长的影子若即若离。
井葵悄悄回头,正对上徐夏曳似笑非笑的目光,立刻转回来,把施月挽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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