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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太偏心

结束湖南的旅行后,众人来到了江苏南京。

梧桐大道被夕阳染成金红色,七辆单车碾过厚厚的落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骑完车后,众人沿着林荫道慢悠悠地散步回酒店。酒店花园里支着几顶白色篷伞,三三两两的休闲椅散落在草坪四周。

井葵蹲在草坪中央,与一只小金毛玩耍。她用力掷出飞盘,小狗欢快地窜出去,毛发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小金毛叼着飞盘跑回来,她笑着揉了揉小金毛毛茸茸的脑袋,“真棒。”

“她跟狗都能玩得这么起劲。”蔡今原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徐夏曳。

这时邓言京走过去,在井葵身边蹲下。

飞盘再次飞出,两人同时伸手去接,指尖在空中短暂相触。小金毛兴奋地绕着他们转圈,湿漉漉的鼻子蹭过井葵的手腕。

井葵蹲下来逗小金毛,邓言京也跟着蹲下摸。

“这你都能忍?”齐谦压低声音问徐夏曳。

蔡今原:“没事,反正那家伙明天就回美国了。”

齐谦恨铁不成钢地说:“徐夏曳!你倒是把井葵从邓言京身旁叫回来啊!”

见徐夏曳毫无反应,齐谦提高音量喊道,“井葵!”

草坪上的两人同时回头。话音刚落,徐夏曳转身走向酒店,修长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疏离。

“怎么了?”井葵疑惑地眨着眼睛。

“没、没事。”齐谦干笑两声,“就是问问你们累不累,需不需要喝点什么?”

井葵摇摇头,目光追随着那个远去的身影。

四天前在长沙那晚的情景又再次浮现在眼前。

当她问起徐夏曳有过几个前女友时,他也是这样转身离去的。

那时候她问完,周围陷入长久的静默,只有夜风掠过消防通道的细微声响。

兀地感觉到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鼻息,徐夏曳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嘲讽在耳畔响起,“怎么?”

“要给我写情史传记?”

他的语气依旧懒散,却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井葵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以及那声几乎不可闻的轻嗤。

她说:“我就是好奇。”

“像你这么帅的人,应该有不少前女友吧?”

他说:“在你眼里,我当皇帝都能后宫佳丽三千。”

“问这个做什么?”

她说:“就想八卦一下而已。”

“八卦?”

“嗯!”她仰头望着他,弯唇重重点头。

徐夏曳沉沉“嗯”了声。

随后用冷淡的声音回她:“轮不到你问。”

说完便转身迈步,留她一个人保持着搂人的姿势。

此刻徐夏曳的背影与昨夜离开时的背影如出一辙,连迈步的节奏都分毫不差。

……

夜色沉沉,酒店花园的草坪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露水。几簇仙女棒的火光在黑暗中接连亮起,照亮了围成一圈的年轻脸庞。

“下次夏天一定要一起去青城山后山!”施月兴奋地挥舞着燃烧的仙女棒,火星在空中划出明亮的轨迹,“听说那里的竹林特别美。”

梁与黎小心翼翼地又点燃一根:“下次冬天的话我们就去老君山看雪吧?我还没见过真正的雪山呢。”

邓言京自然地往井葵身边靠近一步,递给她一根新的仙女棒,握着她的手腕点燃,“小心别烫到手。”

蔡今原瞥见这一幕,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齐谦。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齐谦问徐夏曳:“你觉得呢?”

“夏天爬山还是冬天看雪?”

徐夏曳盯着邓言京还没收回的手,眼神微冷,没作声。

“说到吃的,”施月在那边插话,“我发现还是清淡带点甜味的菜最合我们口味。”

“你们觉得呢?”

“废话,我们不就是吃清淡菜长大的?”

“确实。”梁与黎点头,“太辣的吃多了胃不舒服。”

井葵正低头又点仙女棒,邓言京适时地伸手帮她挡风。火花亮起的瞬间,蔡今原夸张地咳嗽两声,压低声音对徐夏曳说:“他俩是不是该注意点社交距离啊?”

齐谦立刻接话:“就是,你都没这么殷勤。”

徐夏曳冷呵一声,转身去拿仙女棒,火花在他手中噼啪作响,映照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邓言京若有所思地看着井葵和邓言京两人,冷不丁提高音量对几人提议:“要不我们多买些仙女棒,跨年的时候再一起放?”

“好啊好啊!”施月拍手赞同,“就这么说定了!”

夜风拂过草坪,带着初冬的凉意,几簇火光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地闪烁。

梁与黎手中的仙女棒在夜色中划出明亮的弧线,她走到邓言京面前,火光映照出她带着笑意的双眼,“你明天就要飞美国了,舍得我们吗?”

邓言京的目光在人群中轻轻扫过,最后落在梁与黎脸上,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认真,“当然舍不得。”

井葵转身去拿新的仙女棒,余光瞥见独自靠在一边的徐夏曳。她随手抽出一根,走到他身旁,将仙女棒递到他眼前,轻声问:“放吗?”

徐夏曳垂眸看了眼那根细长的银色棒子,没有伸手,也没有说话。

井葵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划亮火柴。火苗窜起的瞬间,她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徐夏曳面前开始挥舞燃烧的仙女棒。

金色的火花在黑暗中勾勒出清晰的笔画,她一字一顿地念着:“徐、夏、曳。”

每个字都念得格外清晰,尾音微微上扬。

仙女棒很快燃尽,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井葵再次走到徐夏曳身旁。她仰头看他,“跨年你要放烟花吗?”

没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人多热闹确实好,可我觉得还不如待在家里跨年。”

徐夏曳侧目看她一眼,夜色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还是没有说话。

另一边,梁与黎和施月正围着邓言京聊天。

梁与黎突然拍了拍手,提高声音道,“对了,我包了酒店的私人影院,明天下午大家一起去看我们这十天旅行的vlog吧!都是施月剪辑的,超级精彩!”

“对对对!”施月开心地跳起来。

“还有不少小葵拍的照片和视频呢。”

邓言京笑着点头,“那一定很有意思。”

仙女棒一根接一根地燃尽,夜色重新笼罩下来。

几人意犹未尽,慢慢沿着花园小径往回走。梁与黎挽着施月的手臂走在前面。邓言京跟在井葵身后,时不时接几句话。井葵走在最侧,脚步不紧不慢。徐夏曳走在她斜前方,背影挺拔而疏离。

路灯将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又分开。

自那晚之后,两人之间便笼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像初冬清晨的薄雾,朦胧地横亘在彼此之间。

那雾气不浓,却足以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明明近在咫尺,却连对方的表情都看不真切;分明听得见声音,却又像隔了层什么,每个字都失了原本的温度。

井葵想不通这若有似无的隔阂从何而来,就像不明白为什么雾中的景物总是看起来比实际更远。

两人依然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但每个眼神交汇的瞬间,每句欲言又止的对白,都像被这无形的雾气裹挟着,失了往日的鲜活。

这雾气不像晨雾会随着太阳升起而消散,也不像夜雾会被灯光穿透。

就那样悬在那里,不浓不淡,若即若离,让两个人都隐约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变了。

**

次日下午两点,私人影院里光线昏暗。

宽大的银幕上正播放着旅行vlog,施月精心剪辑的画面配上轻快的背景音乐,将十天的回忆一一重现。

几人并排坐在舒适的皮质座椅上,从左到右依次是梁与黎、施月、井葵、邓言京、齐谦、蔡今原和徐夏曳。银幕的光影在他们脸上明明灭灭,时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这张拍得太好了!”梁与黎指着银幕上日出时分的合照惊叹。施月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那当然,我们小葵可是特意调了色温的。”

后面画面切换到井葵拍摄的照片集。第一张是梁与黎和施月在花丛中的合照,构图精巧,光线柔和。

“葵子你太会拍了!”施月转头看向井葵称赞道,“这构图简直专业。”

接着是邓言京站在古城墙下的侧影,齐谦和蔡今原在溪边打闹的瞬间等等……每个人都有几张,合照也不缺,每一张都引来阵阵赞叹。

徐夏曳的照片出现,银幕上连续闪过好几张。有他站在雾中的剪影、低头时的优越侧脸、还有张回眸的瞬间。

“绝了,拍得真帅。”

齐谦吹了声口哨,“不过还是因为徐夏曳长得帅。”

蔡今原坏笑着插话,“井葵,你怎么拍了这么多张徐夏曳?你也太偏心了吧?”

施月:“我怎么觉得你把徐夏曳拍得更帅呢?”

梁与黎:“感觉氛围都和我们的照片不一样。”

齐谦:“有吗?我怎么看不出区别。”

梁与黎:“有啊,不觉得徐夏曳的看起来更有感情吗?”

井葵垂下眼睫,没有接话。

作为摄影系学生,她听过太多关于镜头有感情的论调。那些浪漫主义的陈词滥调,说什么爱意会透过取景框流露,深情能让快门捕捉到灵魂。

她向来嗤之以鼻。

摄影是精确的科学,是光影的数学,是构图的比例学。拍不好就是技术不过关,审美欠缺,对镜头语言理解不到位而已。

什么感情流露,在她看来不过是失败者的托词。

可此刻,听着朋友们半开玩笑的调侃,那些笃定的理论突然变得摇摇欲坠。银幕上徐夏曳的照片一张接一张闪过。她确实不记得自己何时竟拍了徐夏曳这么多。甚至是其他几人的几倍。

当时只是觉得光线正好,角度合适,构图完美,他很帅。

但现在回看,每一张都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串联起来,形成某种她不愿深究的脉络。

心脏在胸腔里突兀地重跳了一记。

她不敢抬头,生怕有人从她眼中看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东西。

专业素养构筑的理性高墙裂开一道细缝,那些被压抑的、模糊的念头如同暗房里的显影液,渐渐将某些画面显现出来。

她攥紧扶手,仿佛这样就能稳住那些摇摇欲坠的认知。最令人心慌的不是被看穿,而是自己都可能成为自己最不屑的那种理论的佐证。

徐夏曳依然直视银幕,面容沉静,仿佛没听见这番对话。邓言京偏过头看向井葵,目光在她低垂的侧脸停留片刻,最终也只是沉默地转回银幕。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连带着影院里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几分。

梁与黎适时地打破沉默,“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

施月连忙按下播放键,vlog继续放映。

欢快的音乐再次响起,但方才那一瞬间的凝滞,在每个人心里留下了难以言说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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