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露声在外面一天,怕温知新嫌他脏,不敢直接上床,干脆去放在客厅的站立架那里站一会。冷露声把自己绑到站立架上,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温知新的背影,还是185的视角好啊,可惜只能短暂拥有。
温知新做好了饭菜,端上了桌,看着冷露声说:“吃饭。”
虽然语调还有些奇怪,但是发音好了很多,果然技能都是用进废退,就像冷露声那一双长腿,已经呈现出明显不正常的纤细和无力。
温知新继续去端盘子,冷露声开始解身上的绑带,往轮椅上坐去,可惜他再次忘记放刹车,屁股刚接触到轮椅,轮椅就滑开了,冷露声摔到了地上。小腿处的绑带还没解,冷露声差不多是被倒吊在站立架上的,他叫了一声,温知新当然听不见,冷露声开始发脾气:“温知新,要你有什么用?”
温知新终于发现冷露声摔了,赶紧跑去帮冷露声解开绑带,把人扶上轮椅,打手语:“怎么回事。”
冷露声还在生气,也不知是气自己忘记放刹车还是气温知新听不到。温知新看着冷露声的表情,说:“对,起。”
冷露声看向温知新:“是对不起。”
这火气来的没头没脑的,温知新直接闭嘴。冷露声的火气还没发完,锤了一下自己的腿:“妈的我不想坐轮椅,我想走路,凭什么我就不能走路?凭什么我就不能上楼?凭什么抓个通缉犯都要叫人来?为什么个个都要可怜我?都要小看我?”
一段话说得又急又快,温知新看不懂,他弯腰伸出右手食指在冷露声面前摇了摇。冷露声一把抓住温知新的手指,一手撑在腿上,身体往前倾:“我们两个是一样的。”
温知新默默不语,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你不能在热带丛林里追击毒贩,我不能上手术台救死扶伤。这些话不用说出来,但事实就这样**裸地摆在这里,让人无限感伤。
冷露声不靠靠背,坐得摇摇欲坠,温知新轻轻拥住冷露声,让他坐好。冷露声看着温知新:“两个残废,搭伙过日子,哈?”
温知新定定地看着冷露声,突然笑了。冷露声看着越凑越近的温知新,试图往后仰,却被温知新扣住了后脑勺。冷露声惊慌失措,大叫:“温知新,你要干什么?”
温知新不理会,径直凑上了冷露声的唇。冷露声睁大了眼睛,呆住了。
好软,温知新想,和这个人一点也不一样。
温知新腾出一只手,盖住了冷露声的眼睛,开始用舌头撬开冷露声的牙关,牙齿相撞,冷露声试图推开温知新,温知新只是握住冷露声的手,就让冷露声动弹不得。冷露声终于放弃了抵抗,任由温知新攻城略地。
温知新终于放开了冷露声,他单膝跪地,眼神闪闪发光。冷露声喘着粗气,说:“你在干什么?”
温知新打手语:“我喜欢你。”
冷露声恼羞成怒:“说话!”
温知新一字一顿地说:“窝、喜、弯、你。”
说的这是什么玩意。冷露声不满意:“你喜欢谁?”
温知新重新说:“能、怒、深,窝、喜、弯、你。”
冷露声一把推在温知新肩上:“名字都没练好,就来表白了?”
温知新笑着打手语:“你教我。”
冷露声没有笑:“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什么?你说:咱们这里缺个医生,你说:这不怪你,你说:警察就是保护老百姓的,你说:我们回家……你是我寂静生命里的唯一乐章,你是我活下来的指望。你明月高悬,照亮了我,当你坠落,我愿意用尽全力接住你。
温知新打手语:“你是我的月亮。”
冷露声觉得匪夷所思:“还月亮呢,我要是说我不喜欢男人呢?”
“喜欢我就行。”
“我要是不喜欢你呢?”
温知新的表情很笃定,手语打得有力:“你喜欢我。”
冷露声的表情也很笃定:“你错了。”
冷露声突然愣住了,他想起了温知新的伸过来的勺子,他想起了温知新在他身边躺下,他想起了温知新抱起了他,他想起了温知新闪亮的眼睛,他想起了自己一次次向温知新伸出的手……他是为什么带温知新回石城还让他住到自己家里的来着?
冷露声的脸慢慢红了,温知新的笑容越发得意,他再次凑上来在冷露声的唇上啄了一下。
冷露声抓住了温知新的衣领,发狠道:“招惹了我,就不准变卦了,一生一世都要和我在一起。”
温知新笑着点头,打手语:“下辈子也和你在一起。”
冷露声松开温知新:“说话都学不会。”
“你学不会走路。”
冷露声转动轮圈要去撞温知新:“那能一样吗?”
温知新笑着跳开了。
晚上,温知新换了一床大号的被子,盖住了两个人,冷露声伸手推温知新:“干什么?”
控制住冷露声一点也不困难,只要握住他的手就行,冷露声没有腰腹力量辅助,胸肌背肌都只有一半可用,虽然一直在锻炼,可是手臂力量并不会超过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而温知新在成年男性中也算力气不小的一个,他轻轻松松把冷露声的两只手按在他的头顶,亲了冷露声一口。
冷露声紧张起来,温知新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们恶心同一个人、同一件事。温知新安抚地笑了笑,把一只手插到了冷露声脖子下面,另一只手拉住冷露声,让他面向自己,再把冷露声的一条腿拉到自己腰上搭着。
温知新的身上好暖和,冷露声不由自主地把头埋进了温知新怀里。温知新轻轻拍着冷露声的背,天气开始冷了,还没到开暖气的时候,冷露声的被子里面一直都不暖和,晚上给他翻身还要动被子,让仅有的一点热气都散掉了。温知新用自己的身体暖着冷露声,顺便给他当靠枕。翻身的时候,温知新直接以自己的身体为轴,把冷露声换到了另一边,冷露声整个人挂在温知新身上,几乎没醒。
早上吵醒冷露声的是厨房的声音,被子里还有暖意,比自己睡舒服多了。冷露声从枕头底下摸到遥控器,把床头升起来,摸了摸自己,温知新给他导过尿了,姿势也换过,没有保持一个姿势很久的僵硬感,甚至连静脉曲张袜和保暖袜都穿好了,可以直接起床。冷露声不知道是自己没知觉还是温知新动作太轻,抑或温暖的温知新让他睡得太熟,这些他都没有感觉到。
干净的警服搭在床边,衬衫平整,裤线笔直,温知新竟然连熨衣服都会。想起同事们身上穿的裤线已经消失的裤子,冷露声笑了一下:“妈的就你个瘫子最讲究。”
冷露声动作虽然慢,但是男人早上的工作也不多,冷露声很快坐到了餐桌边,温知新把早餐端上桌,打手语:“睡得好吗?”
冷露声红了脸,点了点头。温知新坏笑起来,冷露声抬手要打温知新,温知新把头凑到冷露声手边,冷露声下不去手,撸了两把温知新的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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