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说好,你别动手动脚,别激动。”
褚知浪谨慎后退了一大步,抓着人的手没敢松开,“没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对你的名声,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的影响,不过他们也不认识你,应该没什么大碍。”
钟时很冷漠:“说人话。”
“额,就是,之前王痧拍的那张图片,我当时看的时候那烂桃花也在,我就……她问的时候,我就说,是在看……看,对象的手。”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勾着脑袋小声哄,“她不信,想要看看你,真的,你是不知道,她从小到大都觊觎我另一半的位置,现在我都用百分百匹配度堵住她的嘴了,她非不信邪,我……”
“也是我头昏脑涨,就说我们住一起,她不方便过来我家,然后,她就拉着我那群发小一起,借着游戏连麦,试图,额,围观。”
“就,就这样……”
“……”
“我?”钟时气笑了,反手指着自己,“你对象?”
褚知浪心虚笑笑:“嗯。”
“咱就假装一下,就一下,忽悠过去就好了。”
他捏紧拳头,一把拽住人领口,语气冰冷,“褚知浪,你真tm脑子有病!”
这干的都是什么破事!
他这辈子的流言蜚语都耗在这人身上。
“冷静,冷静,我会处理好的,你要相信我是不是,”褚知浪轻拍了下拽着自己的那只手,轻哄道,“我发誓,那些流言蜚语绝对不会跑到你面前,我们钟大佬只要好好学习就可以,其他的我来处理。”
“你处理个屁!”
“冷静啊时时,别这么暴躁。”
“滚蛋!”
褚知浪打的车来得很快,为了怕人跑了他还特地拽着人手腕。钟时骂了一顿,也懒得挣扎了,麻木地想,大不了循环重置。
褚家别墅在近郊,车子跨过大桥后停在门口,两人下车,开门经过小花园,别墅门口的感应灯亮起。
里面传来几声狗叫。
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应当是常年有人打理的。钟时瞧了会儿,褚知浪正在门上输密码,他问,“王痧也在?”
几声嘀嘀的声音传来,门开了,褚知浪去开灯,那只棕毛阿拉斯加就蹲坐在门口,安安静静地跟在自己主人身后走动。
“在,你放心,我待会儿会提前跟他说。”
他拿了双新的拖鞋出来,又问,“喝东西吗?营养快线?”
钟时换好鞋,接过他手里的饮料,说了句,“六百。”
褚知浪回头,见人神色认真,便说,“成,过了这坎,你说考多少都成。”
反正他又不一定听。
钟时嗤笑一句,对于这人的所想清楚的很。
他跟着人上楼,轻声问,“我睡哪儿?”
褚知浪连喝了几口冰凉的饮料,拧好瓶盖说,“随你,你要愿意,睡我房间,或者客房,都成。”
别墅二楼,没有一楼宽阔,两人脚步没停,他转身挑了个房间,一开门钟时就瞧见床跟柜子空荡荡的,像是没住过人。
他解释:“我们家客房虽然经常有钟点工打扫,但很少有人住。”
“可能有点味道,你要不还是去我房间?”
“上一次打扫好像还是上个月,啧,算了,你直接睡我房间吧。”褚知浪也受不了那股味,何况是看起来就对这些要求高的钟时。
经过一个月的潮湿天气,空气中还有若有若无的霉味飘出来,钟时拧眉,轻点头,“嗯。”
“过两天我再喊人来打扫。”
褚知浪领着人去次卧。
次卧空间大,整体风格偏黑灰,黑色的电竞桌紧挨着书桌,两张桌子直角对放,电竞桌的另一边是一整柜子的键盘和手办。书桌上东西倒是少,堆着几叠书,上面是英文小说和学校里发下来的课本。
再过去就是落地窗跟地毯,墙角还扔着一个紫色定制款篮球。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睡衣,递过去,见人瞧着那个篮球,便问,“你想玩?”
紫色渐变粉,上面还印着某个ip的涂鸦,钟时记得这个联名款挺贵。
“你就这么扔这儿?”
“我收藏了一个,这个是拿来玩的,喜欢?下次带给你。”
钟时接过他手里的睡衣,淡声说,“不用了,我没时间玩这个。”
学神忙着刷题,没时间娱乐。褚知浪点头,也没强求,跟着人进浴室,将沐浴露递给他,简单交代几句,“淋浴跟浴缸你随便用,我打游戏去了。”
走到门边,又回头说,“哦对,你待会儿出来,能不能……”
在人目光下,褚知浪再次组织了下语言,“就是,稍稍的,对我说话的语气,……温柔点。”
钟时将睡衣放好,转手脱下校服,只给他扔下两个字,“做梦。”
“门关上。”
无情,太无情了。
褚知浪大失所望。
等他打开电脑进入游戏,其他人已经到齐了,王乐跟他对象,王桃,还有内鬼王痧,一个不差。
不知道还以为你们王家聚会。
“开,玩两把睡觉了。”
他戴着耳机说。
“这么早?”王乐率先提出质疑,“你不是一向要玩到深更半夜吗?”
褚知浪丝毫不慌:“我明天考试啊,一模,哥。”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潇洒?”
说罢他又催:“快开,我赶时间。”
两把游戏,钟时也差不多洗完出来,留个两分钟表演的时间。
他们毕竟不是真情侣,表现多了,容易崩盘。
他也没打算给这伙人八卦太久的时间,事实上要不是今天遇到钟时,他都打算半夜打电话过去,挽救一下自己。
“你那对象到底什么人?藏这么严实?吃个饭被婉拒,连一起打个游戏都不行。”
游戏一开局,王乐就问。
显而易见,他是站在自己妹妹那边,同样不觉得褚知浪真匹配到百分百的对象。
褚知浪边操作边说:“他不打游戏的。”
王痧接上:“对啊,时哥忙着学习,哪有时间打游戏。”
“你们是不知道,他在我们学校,回回考试甩第二名二十多分,常年稳居第一的宝座,这种学霸,哦不,学神,怎么可能有时间打游戏。”
甜美的嗓音从耳麦里传出:“是吗?人长得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啊!那必须好看,高一那会儿,来我们班问联系方式的人都快排到楼下操场了,像这种长得好,气质冷,又会读书,在我们学校可抢手了。”
“说了那么多,还是没到重点,人呢?”女声接着问。
“你着啥急?”
褚知浪抬手将耳麦声量调大,确保对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而后清了清嗓,嘴角微扬,“在洗澡。”
王桃:“?”
耳麦另一边,王乐抽了抽嘴角,心说可真够装的。
而王痧,捧哏到一半,颤颤巍巍用手机联系:哥,咱这么个装法,时哥知道吗?
褚知浪没回,他忙着团战。
钟时一出来,就见屏幕上一团花花绿绿的技能,击杀播报不断弹出。他拎着条毛巾擦头发,过去问,“吹风机在哪?”
偏冷的语调被刻意放轻,那股冷经过浴室温水的冲刷,只剩下柔和的湿漉。
“在床头柜边上。”
褚知浪嘴快,说完才反应过来,住一起的话怎么会不知道东西在哪儿。
他立马回头冲人使眼色,连游戏都顾不上。
钟时顿了下,翻出吹风机,带点凉意的嗓音替他补救,“下次东西别乱放。”
“昂,没问题,”说罢,他还假模假样地添了句,“你先睡,不用等我,我打完这把去洗。”
“……”
“别装太过。”
钟时无声开口。
褚知浪明白,见好就收。
见人没话说,他拎着吹风机转身离开房间,趴在地上的大狗在主人跟打开的门之间徘徊好一阵,最后也起身跟了下去。
耳麦里静了片刻,王乐问,“你们真住一起?”
“不然呢?”褚知浪边操作边说,“哦,也没有天天住一起,一个星期一次吧。”
他轻描淡写。
王痧不敢说话:“……”
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就响起,是褚母的电话。
“卧槽!”他倒吸一口气,这个时间点八成是来问一模的,连说,“等下,我妈的电话。”
“钟时,帮我打个游戏!你随便走动一下,别被判定挂机就行。”
他关了麦,冲楼下喊。
钟时刚吹完头发,眉头轻拧,“你事怎么那么多?”
“快点!”他推着人按到电脑桌前,“我关了麦,你随便玩,不用管他们。”
屏幕上是个推塔游戏,算起来钟时也很久没玩了,他熟悉了下键位,带着褚知浪那绝好的战绩满地图溜达发育。
没关拢的房门边还隐约传来几句年轻Alpha应付的声音,类似“还好”,“没啥难度”,“都行”这种,钟时也没仔细听。
他这群发小打法比较冒进,团战纯靠肉在前排抗,还好后面的输出能跟上。
那四个估计默认褚知浪掉线,也没指望顶替的能派上用场,团战只是简单的给发了个信号。
钟时蹲在草里一路摸索过去,对面的攻击太猛,一个前排一个射手已经倒下。他等对面的大放得差不多,用位移技能闪到人堆里,丝滑收割。
褚知浪进来的时候,刚好瞧见屏幕上的四杀播报,王痧跟王桃一个辅助一个法师,两人在队伍麦里疯狂尖叫。
“时哥牛逼!”
王痧跟着钟时狂奶。
王桃追着对面那个逃跑的,眼里只有对强者的崇拜,“钟哥,冲!拿下五杀!”
可惜这些呐喊当事人一点儿也没听见。
褚知浪惊讶:“你还会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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