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被带到后院的大殿之中，萧景恒坐在高座上，冷冷地俯视她。
“跪下。”
萧景恒的声音像毒蛇般钻进我的耳朵里。
萧明昭被两名侍卫粗暴地按在地上，膝盖重重砸在那颗白骨蹴鞠前。
“皇姐不是一直想见谢沉吗？”皇帝萧景恒用脚尖挑起蹴鞠，骨球在地上弹跳，发出空洞的声响。
“朕特意命人用他的骨头做的，每一块都打磨得光滑透亮。”
萧明昭的瞳孔剧烈收缩，只见那颗鼓球弹跳时缝隙间隐约可见，暗红色的骨髓——那是谢沉的。自己曾经靠在那副胸膛上听过他心跳。
“药人该不会还有感觉吧？”萧景恒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强迫自己直视那颗骨球。
“来人，给朕好好伺候朕的皇姐。”
五名侍卫上前开始撕扯她的衣衫，我浑身颤抖。
毒纹在皮肤下疯狂蠕动——但却反抗不了，活阎王给她下的蛊毒，让自己如同提线木偶。
“看看，谢沉在看着呢。”
萧景恒恶劣的将骨球摆在案几上，正对着自己被凌辱的场景。
“你说他要是知道自己用命换来的公主，现在正在他骨头面前呗……”
萧明昭死死咬住嘴唇，黑血顺着下巴滴在骨球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她多么的想反抗，想死了这害死谢沉的罪魁祸首。
可自己不能动，不能反抗，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但那些眼泪，那些该死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没意思。”
萧景恒突然挥手叫停：“去把药王叫来，朕要她清醒着感受这一切。”
活阎王的银针扎萧明昭的后劲时，她清晰地感受到，某种静止被打破了。
“现在她能感觉到了。”活阎王笑着退开，“但身体还是动不了。”
萧景恒满意的笑了，他亲自抓起那颗骨球放在她面前不远处。
“看清楚，皇姐。”
他残忍地转动骨球，让每一块骨头都从我眼前经过：“这是他的胫骨...这是他的肋骨...啊，这块指骨上还缠着你送的红绳呢。”
萧明昭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自己能动了，但仅仅是能颤抖，能流泪，能感受到每一寸痛苦，被无限放大。
“开始吧。”萧景恒对侍卫们下令。
当第一个侍卫压下来时，萧明昭崩溃地发现，自己竟然能数清蹴鞠上有多少道接缝——二十八道县城被分成了二十八块。
“不要...不要看...”我对着骨球啜泣，黑血和眼泪一起腐蚀着地面。
“谢沉...不要看...”
萧景恒却兴奋地拍手:“把他的骨头对着这边！让谢沉好好看看！”
侍卫粗暴地调整骨球角度，那空洞的眼眶正对着自己被蹂躏的场景。
萧明昭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即使是自己被人牙子买入军中被当军妓，被万人凌辱践踏！被活生生练成药人——都不成有现在这般——崩溃。
她的将军真看着她！看着她被凌辱被践踏！
她恨！她好恨！她恨啊！！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当时信了他的话…………
也恨这天道的不公！一切都是她的错。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的将军变成如今这样！明明，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因为他爱上了自己！就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爱一个人…真的…有错吗…
“这才对嘛。”萧景恒欣赏着萧明昭崩溃的样子，亲手将一颗药丸塞进自己嘴里。
“好好享受这份清醒，皇姐。”
药丸入喉，我的五感被换大到极致。
能闻到骨头上残留的血腥味，能听见侍卫们恶毒的调笑，能感受到——
“陛下！黑水关急报！”
传令兵的声音打断了这场暴行。
萧景恒扫兴地挥手，侍卫们退开后，我向像布娃娃一样蜷缩在蹴鞠旁。
“明天继续。”萧景恒走前踢了踢蹴鞠，让它滚了到我脸旁。
“好好跟你的谢沉叙叙旧。”
当殿门关闭，萧明昭颤抖遮加额头抵在那颗冰冷的骨球上，嘴唇无声地开合，毒泪一滴一滴腐蚀着地面。
“对不起...对不起...”
药人本应无法流泪，但萧明昭感到眼眶灼热，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指甲深深抠入石板缝隙，直到十指鲜血淋漓。
“萧景恒...”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我要你尝尽世间极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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