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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兔子娃娃交易

林呓冉被这句“人体轮廓鉴赏服务”砸得头晕目眩,血液轰隆隆往头上冲,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下意识想反驳,可舌头像打了结,所有词汇都卡在喉咙里,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太高了,即使她穿着拖鞋,也仍需微微仰头。浴室溢出的暖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那双眼睛黑得像墨,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但那份玩味和审视却清晰得刺眼。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宋轲的视线微微下移,落在了她垂在身侧的手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她紧紧攥在手里的那个东西上。

那是一个小小的、白白嫩嫩的兔子娃娃,长耳朵耷拉着,用柔软的白色绒布做成,洗得干干净净,甚至有些发旧,但保存得极好,一看就是常年带在身边的心爱之物。这是林呓冉的习惯,睡眠质量不高时,手里握着点柔软熟悉的东西能让她稍微安心些,刚才起夜匆忙,下意识就抓了出来。

宋轲的目光在那个兔子娃娃上停顿了两秒。深邃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他抬眸,重新看向林呓冉,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

“这个,”他朝兔子娃娃抬了抬下巴,“给我。”

林呓冉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给她?给她什么?兔子?

震惊让她暂时压过了尴尬和慌乱,她下意识地将握着兔子的手往身后藏了藏,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什么?”

“兔子。”宋轲言简意赅,视线跟着她藏到身后的手,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看到那个被他点名要的小物件。他甚至还朝她摊开了手掌。那手掌宽大,指骨分明,掌心和指腹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薄茧,水珠顺着冷白的手腕滑落,没入浴袍袖口。

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九年不见,凌晨三点,在她“偷看”了他洗澡(虽然只是轮廓)之后,这位前男友、现任房东兼刑侦队长,裹着浴袍,顶着滴水的头发,向她索要一个……兔子娃娃?

“凭什么?”林呓冉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有些发紧。这是她的东西,跟了他九年,陪她度过了无数个难熬的夜晚和压力山大的时刻,凭什么他一开口就要?

宋轲看着她瞬间竖起的防备,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但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凭我现在是这房子的主人。”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压迫感,“或者说,林法医想继续讨论一下刚才的‘鉴赏’行为?”

林呓冉一噎,脸颊再次爆红。这根本就是威胁!**裸的威胁!用刚才的尴尬事来逼她就范!

“宋队,你这是强取豪夺!”她试图讲道理,尽管知道跟现在的宋轲讲道理可能徒劳,“这是我的私人物品!”

“哦。”宋轲应了一声,表情不变,摊开的手掌依旧悬在半空,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所以?”

所以他根本没打算讲道理!林呓冉气得胸口微微起伏。九年了,这人不仅嘴毒,还变得如此……蛮不讲理!他宋家大少爷、刑侦队长的身份,难道就是用来抢别人兔子娃娃的吗?

她紧紧攥着身后的兔子,柔软的布料深陷进她的掌心。这是她的慰藉,是她一点点从过去那个怯懦小女孩变成如今林法医的见证之一。她绝不可能给他。

“不给。”林呓冉挺直了背脊,强迫自己迎上他那迫人的目光,尽管心跳依旧失序,但眼神里透出了属于法医林呓冉的倔强和冷静,“宋队如果想要,可以去买新的。这是我的。”

空气仿佛再次凝固。浴室带出的水汽渐渐消散,那股冷冽的气息更加清晰地弥漫开来。宋轲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审视一个格外顽固的嫌疑人。

他没有收回手,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那沉默比言语更具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慢慢收紧。

林呓冉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走廊里格外清晰。她不确定宋轲下一步会做什么,以他少年时期就无法无天的性子,加上如今的身份和气势,硬抢也不是没可能。

就在她思考着是继续对峙还是干脆转身回房锁门时,宋轲却忽然动了。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

仅仅是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一个极其危险的程度。林呓冉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刚刚沐浴后的、带着雪松味的清新气息,混合着独属于他的、更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他浴袍的领口因为她身高的角度,袒露得更多,紧实的胸肌线条和隐约可见的腹肌轮廓极具冲击力地撞入她的视野。

林呓冉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脚跟却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宋轲垂着眼,目光从她强作镇定的脸上,缓缓滑到她藏在身后的手臂。他的视线如有实质,让她觉得那只握着兔子的手背都在发烫。

“林法医,”他开口,声音压低了些许,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磁性,却又危险十足,“你确定要为了一个玩偶,挑战房东的权威?或者说……”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挑战我?”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贴着她耳畔说出来的,低沉,缓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林呓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挑战他?她哪有那个胆子!九年前没有,九年后更不想有!可这兔子……

理智告诉她,不过是个玩偶,给他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是个兔子,没必要为这个跟宋轲硬碰硬,尤其是在这种诡异又尴尬的情形下。

可情感上,她做不到。这个兔子不仅仅是个玩偶。它承载的东西太多,多到她无法轻易放手。而且,宋轲这态度,分明就是仗势欺人!她凭什么要屈服?

就在她内心天人交战,攥着兔子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时,宋轲似乎失去了耐心。

他那只一直摊开的手,倏地抬起,却不是朝着她身后的兔子,而是极快地擦过她的耳际,撑在了她头侧的墙壁上。

一个标准的、充满压迫感的壁咚姿势。

林呓冉彻底僵住,整个人被他笼罩在身影和气息之下,动弹不得。她甚至能看清他湿漉睫毛上细小的水珠,和他眼底深处那片幽暗的、翻涌着不明情绪的深海。

“我最后问一次,”他的声音紧贴着她的头顶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给,还是不给?”

太近了。近得林呓冉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量,近得她几乎要窒息。大脑因为缺氧和过度紧张而一片空白,所有的冷静和倔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只剩下本能——保护自己,以及保护那只兔子的本能。

她猛地将兔子从身后拿到身前,紧紧抱在怀里,用双臂环住,像是护住幼崽的母兽,抬起头,眼眶因为委屈、气愤和无力感而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依旧强硬:“不给!,这是我的!”

预想中的强硬夺取却没有发生。

宋轲盯着她护崽般的姿态和微红的眼圈,撑在墙上的手缓缓放下,周身那迫人的气压奇迹般地消散了些许。他眼底深处那翻涌的墨色似乎沉淀下来,化作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他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忽然伸手,精准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温热,带着沐浴后微湿的潮气和薄茧粗粝的触感,力道不容置疑。

“跟我来。”

他言简意赅,不容分说地拉着她就往主卧相反的方向走——那是公寓里另一个房间,林呓冉之前以为是书房或者客房的方位。

“宋轲!你干什么?放开!”林呓冉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怀里的兔子抱得更紧,手腕处传来的触感让她心慌意乱,挣扎着想甩开。可男人的手像铁钳,她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宋轲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径直走到那扇房门前,拧开把手,将她带了进去。

“啪嗒。”

灯光亮起,驱散了黑暗。

房间内的景象让林呓冉瞬间忘了挣扎,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这根本不是书房,也不是普通的客房。这明显是一间卧室,而且看得出经常有人居住。风格依旧是冷硬的现代风,色调以黑灰为主,陈设简洁到近乎空旷,只有一张宽大的床、一个衣柜,以及靠墙摆放的一排……看起来与这冷硬风格格格不入的透明亚克力储物柜。

而吸引她所有目光的,正是那些储物柜里的东西。

每一个格子,都被柔和的内置灯照亮,里面摆放的,赫然是各种各样的兔子玩偶。

白的、灰的、棕的;长耳兔、垂耳兔、安哥拉兔;穿着裙子戴着帽子的、抱着胡萝卜的、憨态可掬咧嘴笑的……材质各异,大小不一,但无一例外,都是全新的,保存得完美无瑕,像是精心收藏的艺术品。暖白的灯光打在它们身上,软化了这个房间过于冷硬的线条,呈现出一种近乎诡异的温馨感。

林呓冉呆呆地看着这满墙的、数以百计的兔子玩偶,大脑一时无法处理这超乎想象的信息量。宋轲……收集兔子玩偶?那个曾经抽烟打架飙车、眼高于顶的宋少?那个现在冷着脸能吓哭下属的刑侦队长?

这比凌晨三点在浴室门口撞见他更让她觉得荒谬和……惊悚。

宋轲松开了她的手腕,走到那排储物柜前。他高大的背影在满墙柔软玩偶的映衬下,显得有种微妙的反差。他抬手,指尖随意地点过几个格子,声音听不出情绪,平淡地叙述:

“这只是限量版,去年拍卖会拍的。”

“那只是意大利手工匠人定制,等了大半年。”

“这边一排,是联名款,市面上绝版了。”

他介绍着,语气平静得像在汇报案情,内容却与她认知里的宋轲南辕北辙。

最后,他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林呓冉脸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她怀里那只洗得发旧、耳朵都微微耷拉的白兔子身上。

“这里所有的,”他抬手指了指身后那一片“兔子海洋”,视线锁住她,“随便你挑,新的,干净的,限量绝版的都有。”

他顿了顿,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依旧是那副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

“跟你换。”

“……”

林呓冉怔怔地看着那只被塞进怀里的新兔子。

它很漂亮,雪白蓬松,红宝石般的眼睛晶莹剔透,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崭新玩偶特有的、干净的气息。和她怀里那只旧的形成鲜明对比——她的那只,白色绒布洗得微微发黄,边缘有些起毛,一只耳朵因为常年的摩挲而软软地耷拉着,红丝线绣的眼睛也褪了些色。

用手中这份崭新、昂贵、堪称收藏品的完美,换她怀里那份陈旧、廉价、充满岁月痕迹的依赖。

这交易看起来多么不对等,多么……荒谬。

她该拒绝的。凭什么他说换就换?她的兔子再旧,也是她的。这九年的陪伴,是她独自一人趟过无数黑夜的见证,岂是这些被圈养在玻璃柜里的华丽玩偶可以比拟的?

可当她抬起头,对上宋轲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的眼神很沉,没有了之前的玩味和压迫,只剩下一种近乎固执的平静,仿佛这不是一场交换,而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仪式。他身后那满墙的兔子,在灯光下静默无声,像一群华丽的囚徒,也像一种无声的宣告。

他执着于她的旧兔子,近乎蛮横。为什么?

心底有个模糊的念头在挣扎,但她不敢深想。九年时光筑起的堤坝,似乎在这一夜之间被冲得摇摇欲坠。

她抱紧了怀里的两只兔子,一只旧,一只新。最终,她避开了他伸出的手,也避开了他那令人心慌的目光,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不用换。”

她收紧手臂,将两只兔子都圈在怀里,像是护住所有物。

“我回去了。”

说完,不等宋轲反应,她抱着她的“战利品”和“赔偿”,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走向自己的主卧。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直到她闪身进入房间,反手“咔哒”一声轻响锁上了门。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林呓冉才敢大口喘息。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一声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多么超现实。

侯昔月的房门依旧紧闭,里面悄无声息。林呓冉看着那扇门,心里五味杂陈。被好友“算计”的恼火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她知道侯昔月大概率是为了她好,或者说,是为了某种她不敢期待的可能。但现在,她脑子很乱,没精力去质问。

她抱着兔子走到床边,颓然坐下。

温暖的床头灯光下,两只兔子并排躺在柔软的床单上。旧的那么熟悉,每一根纤维都浸染着她的气息和回忆;新的那么陌生,精致得像个艺术品,散发着不属于她世界的冷光。

她伸出手,指尖先拂过旧兔子耷拉的耳朵,那柔软的触感瞬间安抚了她紧绷的神经。然后,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碰了碰新兔子红宝石般的眼睛。冰凉,光滑。

宋轲……

这个名字在舌尖滚过,带着陈年的涩意和崭新的悸动。

她最终还是把两只兔子都留在了床上,一左一右,占住了枕头两边的位置。像两个时代的守卫,一个守着过去,一个……或许守着某种她尚未看清的当下。

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下,冰凉的水拍在脸上,稍微驱散了些许混乱。重新躺回床上,关掉大灯,只留一盏昏暗的睡眠灯。她侧过身,面朝那只旧兔子,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习惯性地伸出手,握住了它柔软的身体。

然而,指尖传来的,却是另一片蓬松柔软的触感。

她一愣,睁开眼,发现自己无意识间,竟然环住了那只新兔子。崭新的、带着雪松尾调的气息隐隐约约萦绕在鼻尖——那是宋轲浴室里的味道,是他身上冷冽气息的一部分。

像被烫到一样,她猛地缩回手,心跳再次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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