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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生离死别

这是苏蕊结婚的第七年。

没有七年之庠。

有的是决绝的生离死别。

苏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耳边都是机械冰冷的“嘀嘀”作响声,入目是刺眼的炙白,有人拿着灯照着她看,也有外面太阳的光芒。意识并不是那么清楚,她害怕地想要问这是什么地方,但干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姐姐,你不要害怕!”有个女生的声音,在苏蕊的耳边说:“你现在是在咱们省城中心医院的ICU病房里,你配合一点,我把你的手脚给你松开。”

苏蕊原本还在剧烈的挣扎。她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十分地惶恐。初一睁眼,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那一瞬间她的第一念头是,原来真的有天堂吗?

周围的环境亮堂堂地,又安静,如果不是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是真的会有已经死去的错觉。

她意识还不是十分清晰,模糊地知道自己躺在床上,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嘴巴里插着根粗粗的管子,穿过喉咙,让她说不出话来。

身边那个女声轻轻地又安慰她说:“姐姐,你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如果想说话,等会儿我把你的喉管拔了,但是你不能再这样乱动。”

苏蕊慢慢地安静下来,心里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这是被抢救回来了。

她是存了死志的,吞的是她老公郑怀安吃的安眠药和安抚情绪的药,或许还有些别的药,握在手里大大的一把,全部被苏蕊吞到了肚子里——他总是睡不好,在医生那里开了药,但想起来了吃,想不起来就不吃。有时候药放过期了,就再去开新的药回来。

就是这些药,新的旧的,过期的和新开的,全部被苏蕊和水吞了下去。

当时她和郑怀安正在吵架。

起因是因为早上起床之后,苏蕊见郑怀安要出门,问他,“我今天不想出去太早,你出去回来的话,能不能帮我们带早餐回来?”他们两个有两个男孩子,一个六岁上幼儿园大班、一个四岁上幼儿园小班,今天遇到了周末,苏蕊起的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

郑怀安说:“带不了,我等会儿直接要去工地。”

他现在做承包建盖民房,有时候确实会忙,有时候他去工地转几圈,看看工程进度就回来家里睡觉。一部分因为他睡眠不好,晚上总是睡不踏实,白天只要有空他就回来补眠。还有一部分,苏蕊觉得是他本人根本也没想过要去改变现在的状态,把希望都寄望在安眠药上。但是药吃下去,有时候也不管用,他有时候压力大了会多吃一颗,结果到了隔天白天药劲都下不去。晚上失眠睡不着了,他就玩手机,越玩越难入睡。

他说带不了早餐,苏蕊也不勉强。

她自己先去洗漱,然后给两个孩子找了衣服,嘱咐他们说:“妈妈去早餐店去给你们买早餐,你俩把衣服换了,去洗脸刷牙。我很快回来。”她又问躺在床上还不肯起床的郑怀安,“要不要给你带?”

“不用,你吃你们的。”郑怀安话音里并没有太明显的睡意。

苏蕊觉得他是懒症犯了,不想起床。并不是困。

早餐店离他们家来回有个五六分钟的路程,苏蕊骑了小电动,回来很快。她买了小米汤和包子回来,去厨房拿碗筷,把早饭弄好了,端到客厅的小茶几上喊两个孩子吃饭。

一大一小,小名叫大年和小年。两个人在客厅沙发上跳来跳去玩,嘻嘻哈哈地。

或许是因为添了小年的缘故,大年自动就被升级成了大孩子。他本身也很勤劳,有时候苏蕊忙,他会主动要求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苏蕊走回卧室,意外地看到郑怀安还躺在床上没动。

“你早说你没那么早出门,我回来不是顺便给你带早餐了?她只买了她和两个孩子的份,又不免抱怨起来,“让你去买,你不去,说要去工地,我都买回来了,也不见你出门。”

她话间没落,郑怀安身上仿佛安了弹簧,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脸上的表情狰狞又歇斯底里。他朝苏蕊吼着喊,“我就不给你买!怎么了!我就不出门了!怎么了!”

“你跟我吼什么!”苏蕊声音没他大,但也带了气,“我说什么了,让你这样子跟我吵!”她说完转身往客厅去,见她出来,大年担心地问,“妈?”

苏蕊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结婚第四天就开始吵,吵了这几年,她已经感觉到疲倦了。她冲孩子摆摆手,走过去换鞋子,准备带他们出门。

郑怀安身上带着气,从卧室出来追在她身后骂,是很难听的国骂。他这人嘴口不好,即使是高兴的时候,顺嘴也会带上两句。苏蕊很烦他这一点,说他了,他就会笑嘻嘻地说:“哎呀,不是骂你的,是口头禅。”

这时候的骂,显然不是口头禅。

苏蕊回过头,很愤怒地学着他的话骂了回去。

两个人脸红肚子粗,谁看谁都眼红!苏蕊头一回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有了退缩的意思,并不是害怕,是厌烦!郑怀安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

早就该离婚的!在婚后第一次吵架的时候就该离婚的!苏蕊在心里想。

郑怀安的身后是一张老式的大红色写字台,摆在堂屋当间,他妈到了年节的时候会在上面摆供敬神,上面放了幅红纸写的天地全神的简易牌位,是他妈曾经的姘头——一个算命的写的。

写字台下面是对开门的柜子,上面有三个抽屉。郑怀安很愤怒地用蛮力抽出那几个抽屉,一个个摔在地上,里面本来就是些没经过整理的乱七八糟杂物,被扔的满客厅都是。抽屉是实木的,狠狠地都被摔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哇!”小年先哭起来。大年跟着哭。

苏蕊在这一瞬间觉得没意思透了!她觉得浑身脱力,连想要说话的**都没有了。

每次吵架他都扔东西,客厅的电视机就是他们婚后半年那次摔坏的,当时她怀着大年四五个月,两个人在客厅里,当着他妈的面狠狠地打了一架。虽然并不是打在对方身上,但当时也是动手了,他扔东西!她也扔!

电视现在还摆在客厅摆着,屏幕已经花了,根本不出画相。

她转身回了卧室,无力地靠着床坐到地上。虽然已经是夏天,但空调开着,地上也冰冰的。

她听到郑怀安在外面低声哄孩子,“爸爸不是跟你们,不要哭。”

苏蕊更不能理解了,不是冲孩子们,那就是冲她的。但是她又做错什么了呢?她心里更委屈起来,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凳子踩高,去柜子顶上摸出来好几包药,有过期的有新买来的,全部倒在手心里,大大的一把,她险些要握不住!她走回床边坐下,眼泪无意识地流了满面。

她拿出手机,给她妈妈打电话。

“妈,你来一趟。我想离婚了。来了不要劝,帮我收拾收拾东西。”苏蕊说。

她妈妈李月有时候都怕接到她或者郑怀安的电话,尤其是到晚上、后半夜时候打的电话,百分百是吵架了,找她说理去的。郑怀安打的电话更多,苏蕊这倒是头一回在早上打给她,开口就要离婚!

李月听着苏蕊在电话里哭,气性上来,说:“我马上去!你等着我!”

苏蕊手里捏着药,坐在地上发呆,这会儿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郑玉成走到卧室门口,带着怒气又说她,“你不要扮着这个样子!我也没怎么你!还不是你找事!”

苏蕊背对着他,捂住耳朵不想听他说话。她的面前是卧室的窗户,亮堂堂的,但她自己是没有出路了的,除了离婚,她想不出别的方法能够解脱。

李月来的很快。

苏蕊听到她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她从大门进来,一路边走边笑着大声说:“这回又是为什么?星期天了,不行一会儿我走的时候,把两个孩子带走,你俩在家都轻松轻松!小的都上幼儿园了,孩子越大越省心,吵什么!”

郑怀安在客厅里,喊了一声“妈”。

李月笑着走到卧室门口,见苏蕊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的地上,喊她,“坐地上干什么?起来!”

“我不是要你来劝的。”苏蕊说,她没有回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我不劝你,你起来!”李月说她,“喊你起来!”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责备。但在苏蕊听来,这跟送命符差不多!

郑怀安凶她!连她妈妈也凶她!

“你出去!”苏蕊捂起耳朵,眼泪又流出来,她吼着说:“不要吵我!”

“你不起来!你去大门口坐!坐大门口的地上去!”李月走到她身后,继续说她!声音又大又凶,比刚才的郑怀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为什么要去坐到大门口!”苏蕊不看她,心里知道自己今天是活不成了。

“你不去!证明你不傻!为什么要坐到地上!”李月吼她!

“出去!你出去!”苏蕊觉得自己话都要说不成了,她见李月不走,抬手把那一捧药全部塞进了嘴里,地上扔着瓶喝了一大半的矿泉水,那是郑怀安半夜起来喝的,没喝完直接放到了床边的地上。

苏蕊捡起来用水把药吞下去,抬手喝水的时候,手已经抖得像筛子一样,控制不住!

她轻轻地扔掉瓶子,“这下你们满意了!出去!”

苏蕊是背对着门口的,郑怀安和李月都不知道她手里握着药,更没有看到苏蕊吞药的动作,只看见她喝水的时候手抖的不成样子。

李月还跟郑怀安说:“她手怎么抖成这样!”

“咱们先出去吧,妈。”郑怀安这会儿情绪平静下来,好像没事人一样,他劝说李月,“让她一个人待会儿。”

苏蕊听到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李月来的时候,应该带了她弟弟苏青的两个孩子,四个孩子年纪相仿,在客厅里吵吵闹闹地玩乐。

她还听到李月责备地说郑怀安,“吵架归吵架,为什么又扔东西!你看你把家里扔的!”

郑怀安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在外面都笑起来。

苏蕊再次醒来,就是隔天的现在,在省城中心医院的ICU病房里。

周围都是机械冰冷的工作声。

白天,病房里光线很好,很安静。

小护士给她撤了喉咙里的胃管和手脚的束缚,手扶在病床上,低声跟她说:“姐姐,你怎么那么傻,吃那些药!”

苏蕊看了她一眼,她说:“我叫刘小余,你想干什么随时都喊我。”她轻轻给苏蕊说:“你昨天先被送到了你们县里的医院,在那里抢救了两个小时,他们给你家属下了病危通知书。然后打了咱们省城的120把你转到这里来了。你现在虽然醒了,但是状况还是很差,等会儿我们主任就来了,他很担心你。”

话音没落,有个穿着手术服的中年男医生,身后跟着好几个穿绿色医生服的人,一起走到了苏蕊的床前。

“苏蕊?”中间的那个男医生说:“我是职伟业,你的主治医生,现在能听明白我说话吗?”

苏蕊点点头。

职伟业笑起来,轻轻地问她,“你吃了多少药?都吃了什么药?”

苏蕊举起手大概比了一下,她喉咙里那根粗粗的喉管刚拔,这时候喉咙疼得很,说话也没力气,她说:“安眠药和一些安抚情绪焦躁的药,这么多。”

职伟业追问她,“药名字记得吗?大概有多少颗?”

苏蕊把其中一样自己记得的名字说了,又说:“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了,四五十颗应该有的。反正一大把。”

职伟业领着人走了,刘小余过来跟苏蕊说:“姐姐,下午一点半到两点是咱们ICU里家属探望时间,马上到时间了,你想见谁?我去给你安排。你父母、弟弟,和你爱人都在外面。”

苏蕊摇摇头,“都不见。”

刘小余看了她两眼,没说话走开了。

苏蕊的病床刚好在ICU的门口,她的一侧应该是根承重柱?上面挂着块小白板,用油笔写了苏蕊当天的用的药情况。ICU的病房比一般病房大多了,得有十来个床位,每个床位前都放着大大小小的仪器。病在躺在床上不知道生死,能证明他存在的证明就是不停作响的仪器声。周围的病床上几乎都住满了,但清醒的只有苏蕊一个。

李月在探视时间进来了,穿着防护服,眼里有泪,但是没流出来。她问苏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蕊不说话,只摇头。

李月笑着说:“我去喊怀安来跟你说话。”她匆匆忙忙出去了。

苏蕊都来不及阻止她。

郑怀安进来,也套着成套的防护服。他轻轻拉起了苏蕊的手,那上面还有滞留针。苏蕊闭上眼睛,慢慢把头扭到另外一边去。

“不想看到我?”郑怀安笑着说,声音又轻又温柔。他用另外一只手去摸苏蕊的脸颊,笑她,“真狠心啊!你都不怕救不回来吗?”他声音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

苏蕊不说话。

他只得又干巴巴地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身后有小护士走进来,低声提醒他们,“时间到了,家属准备出去了。”

另外两个床位上也有家属在低声地探视病人。

刘小余走到苏蕊床前,低声说:“不碍事的,你们多说会儿话,我去申请时间。”

“不用了,谢谢你。”郑怀安又跟苏蕊说:“我先出去了,明天到时间了,我再来看你。”

苏蕊躺在床上发呆。

刘小余手里拿着苏蕊的手机走进来,放到她的手心里,笑着说:“你要是不想睡,就玩会儿手机。你爱人让我送进来的。”

苏蕊躺在床上很快又睡过去,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刘小余和她的几个同事,脚步轻盈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刘小余已经下班了,是她的另外一个同事在,一个男孩子,看起来很年轻。

他提了早餐进来给苏蕊,“你家里人给你买的。”又跟苏蕊说:“你要努力点多吃饭,你的血压太低了。多吃点,也好得快!”

苏蕊慢慢地吃了早餐,躺在病床上还是提不起精神来。她的斜对面床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拉来了一个人,正昏迷着。好几个医生护士围在床前,正在抢救他。

苏蕊住到第三天的时候,精神才好了一点。这几天她被药效支配着,大多数在昏睡的状态里度过。

这几天她弟弟苏青进来过一次,笑着没有提让苏蕊不想听的话,只跟她说:“姐,赶紧好,好了你那个店也不要干了,让我姐夫挣钱,你领着孩子们出去玩,好好放松放松。”

苏蕊开着一家童鞋店,就在大年、小年所在的幼儿园旁边的胡同里。小年也上幼儿园之后她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全职的工作接送不了孩子,工作日也不允许她放假回家带孩子。临时的工作每天就那几十块钱,多数是上了年纪的人在做。苏蕊也并不想去做那些磨手工的活儿。

郑怀安出钱,租了现在的童鞋店面,当时他说:“不指望你挣钱,给你打发打发时间,顺便顾上孩子们,免得你整天在家闲得无聊。”

店面开到现在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苏蕊每天接送两个孩子,白天都泡在她的童鞋店里,每个月的盈利比她去上班可观。但进货、卖货、整理库存什么的都是她一个人,还要给孩子们做饭。晚上收工回去,还要打扫家里的卫生,洗他们四个人的衣服。

有时候忙,回家都晚上九点十点,洗洗睡觉都快半夜了。

刚开始她是不管郑怀安吃饭的。

直到有一天他跟他的朋友说:“打我媳妇儿开鞋店起,我就没吃过正经饭。凉皮、肉夹馍都快吃吐了,以前我是很喜欢这样吃的。”

从那时候起,苏蕊去超市买了个保温饭盒,每天下午专门在店里多做点饭,晚上给他带回去。

苏蕊问苏青,“你怎么也在这儿?你那鞋子现在不正是卖的时候?夏天很快就过去了。”

苏青卖的是成*人版的鞋子,没有租店面,跟着他们乡下的集会来回跑着卖,哪里有集市就去哪里摆摊子,有时候遇到大的年集,连续摆几天,即使交了集会费用,收入是很可观的。就是辛苦些,风吹日晒。

苏青笑着说:“先不管那个,你不好,我出去了心也静不下来。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回去。”他想想又说:“今天晚上我得和我姐夫一起回去一趟,明天再回来,他要回去拿你的医保卡那些,医院里要,前几天你都不醒,顾不上回去。”

苏蕊问他,“两个孩子呢?”

苏青看着她的脸色,说:“我姐夫他妈跟他姐在家看着。”

苏蕊冷着脸不说话了。她跟郑玉成的妈关系很僵,跟他姐现在也不怎么亲。

郑玉成进去探视的时候,苏蕊跟他说:“给我舅舅和舅妈打电话,让他们去接孩子。你姐姐自己也有孩子,不给她添麻烦。”

郑玉成这回居然很顺从地点头应下,说:“好的,我出去就给家里打电话。”

隔天早上,苏蕊接到了她表妹晚晚的视频。

“姐,昨天我爸妈去把孩子接来家里了,这几天我负责接送,你放心吧!”晚晚说着往厨房去。两个孩子正坐在厨房里吃早餐,看到视频里的苏蕊都喊她。

大年哭着说:“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家?”小年在旁边凑热闹,也哭,“妈妈快回来!”

“好了就回来了。”苏蕊忍着泪说。

苏蕊的舅妈薛红英,在视频里也红了眼,但到底什么都没多说,只交待她,“听医生的话,两个孩子你不用担心。”她又喊苏蕊的舅舅,但苏蕊只听到她舅舅说:“不说了,等她回来再说。”

挂了视频,苏蕊有一瞬间归心似箭。她太想她的孩子们了!

刘小余晚上来上班的时候,苏蕊问她,“我能出院了吗?”

“应该不行。”刘小余说:“你的各项指标都还不达标,现在是有药在给你吊着,停了药怕你有什么突发状况。”

“可是我感觉我没有什么了,你帮我问问职主任?”苏蕊跟她说:“我想我的孩子了。”

刘小余当时没说什么,她忙完了,搬了张椅子坐到苏蕊的床边,问她,“姐,你为什么吃的药?”

苏蕊笑笑,把当天和郑怀安的冲突跟她说了。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只要了他两万块钱彩礼,三金也没要,我妈要求买个戒指留纪念,那时候金价便宜,一千多买了个戒指。结婚前几年,手里根本没钱,他不是什么很勤快的人,夏天嫌热,冬天嫌冷,他妈妈是不做饭的,结了婚,饭都是我做,家里开销也都是我们的。前几年穷得很,不怕你笑话,我有一次去买菜,只有八块钱,但是我拿不出来,抱着孩子回去跟他哭。”

当时郑怀安说:“这有什么的,我马上去找活儿干。”

结婚的前一年多,他们俩跟着苏青一起跑过集市卖鞋子,各卖各的,但货源都是跟着苏青去拿的,苏青毕业之后就开始做这行。后来苏蕊生了大年,郑怀安的妈也不带孩子,苏蕊被孩子困在了家里,郑怀安一个人也不跑集市了——他不习惯一个人跑,往常都是苏蕊跟他一起。他和他的一个朋友,两人一起接些他们乡下的散活儿干,比如给谁家修个亭子,建个遮阳房什么的。

但他不是特别地上进,挣点钱就在家休息,没钱了再出去找活干。

“这几年他开始干我们乡下那种承建民房的活儿,虽然说挣钱,但家里没有家底,是借着钱在做。即使这样,去年他挣的钱,全都买了金饰给我,金镯子、项链、戒指什么的,都有。有点补偿当初结婚时候的意思。”

苏蕊说:“我们这几年也不少吵架,每次吵架他看我的眼神都像要弄死我一样,但我没怂过,就跟他吵!我以前不这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这样。每次吵架他都摔东西,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那天吞药,没有任何侥幸心理,就想死了,一了百了!”

刘小余说:“那要是出院之后,再有这样的冲突呢?到时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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