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自来真心夸到：“黎元，你真的很适合笑。”
黎元声音浅浅的：“谢谢。”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收悉的路口，他看到黎元看到好几个垃圾桶都蠢蠢欲动的，奈何旁边一个拖油瓶。
对对。
这个拖油瓶就是他。
“黎元，我是不是影响你捡垃圾了。”谢自来实话实问，黎元想点头，但是忍住了，摇头道：“没有，平时这个时间是该回家。”
“煮饭？”
这个，谢自来没煮过，谢自来不知道，谢自来闪一边。
“回家喝西北风，分你一点。”面上有微笑，却不见大的起伏，微起的嘴角，和眉眼，看着很平静。
谢自来不一样，明朗的笑从脸上就没下去过：“嗯……你这还挺多才多艺的。”
看是一句好话，其实如果心情不好的人，细思又会觉得遭到了嘲讽，黎元点头：“你在我家也会的。”
“嗯……怎么说，你说的也对，可惜我不生这里。”
buff叠满，但是他说的都是实话，黎元同样没在乎这些话，像是有很多人和他说过类似的话题，早已习惯到麻木。
他们聊的挺开心的，谢自来此时已经领先黎元半步，有要做领路先锋的意思。
“这路我会走了，今天就由我，伟大的记录者带你领你归家。”
谢自来自由起来神经质无差别发作，黎元保持步划在后面跟着，谢自来停在了上坡前进二十多米的那家店门口，揭开棉布从里面挑出他觉得好吃的，叫老板娘付钱。
一张二十块，还找回来四块，这冰棍倒是价格合理。
此时手机支付虽然起来了，但不是很盛行，大家还是习惯带些现金到身上，所以黎元身上是有现金的。
黎元走到人面前的时候谢自来顺手传出一根冰棍，选了两个不一样味道的，一个纯乳味，一个是外包了巧克力的，递给黎元的那个是纯乳味的。
黎元不客气接到手，老板娘这会还没进去呼伦麻将，看到黎元走过来接了冰棍，笑声明亮：“元元啊，这位小帅哥是你朋友。”
黎元保持甜美微笑对老板娘摇头：“是一个客人，来这里有点事。”
老板娘左右不多问，说不准是来收他们垃圾的什么老板家的小孩或者好看年轻点的员工。
老板娘眼角鱼尾连到发尾，心情很不错，内心欣赏的点头：“行，那行，挺好的，这小伙子看着不错。”
谢自来见黎元没有顺老板娘的话，自己接上道：“我跟黎元算的朋友了，上次还在这里休息了半天的，老板娘当没注意到。”
“是吗？”
“对，来过好几次了。”
谢自来就说了两句话，老板娘比打麻将赢了钱还来兴致，正常应该是一个聊的火热，一个听的津津乐道的。
黎元不跟他这么晚耗时间了，反正谢自来知道他家在第几条巷，从他旁边过去了，谢自来看着黎元从一旁走去，他那双眼睛不知道跟谁学了走路，早追人后面了，刚好店里面麻将打的啪啪响，有人叫老板娘快进去，谢自来跟老板娘潦草约了下次有机会聊，自己屁颠屁颠的跟眼睛追黎元去了，同行没两步就到了黎元小破屋。
屋门大开里面没有人，谢自来接过黎元手上的冰棍：“你妹妹还没放学！”
黎元将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她冰棍吃多了，病了，在家。”
谢自来分明没见到屋里有人，不死心又在门后打量一圈。
“看不到是她在楼上邻居家里看电视。”
他没有跟他一起坐台阶上，这里确实有怪味，哪天闻到了点，没有多在意，这回完全注意到了，虽然不是很重，但还是让他闻到了。
谢自来感觉手里冰棍要融了，黎元不着急吃那个冰棍他有些急了。
“黎元，你们在楼下堆纸壳子，其他住客不会说什么吗？”
他坐门口台阶，分类刚才袋中倒出来不同垃圾：“大部分放屋里，纸壳大部分没什么味，家里堆不下了再放这边楼梯底下。”
“嗯，这样，还挺讲究的。”
黎元打了一个哈欠，出言道：“你可以到里面找凳子坐一会。”
“那冰棍，给你，我出去逛一下。”
黎元将分好垃圾随手丢到相应的地，没一会他爷爷小三轮开了过来，停在路边，他早煮了饭，这会刚好蹲门口看他妹的书，里面有一个青蛙买房子的课文，上面有一些新鲜的笔记，字体幼态，一看就是黎馨宜写的。
楼上可以听到黎馨宜的声音，黎正阳：“元元，馨宜在楼上看电视。”
黎元收好书本点头：“对，家里电视上次打雷坏了，还没好。”
“也是，我都忘了。”
黎正阳卸了三轮道：“等会那个李老板过来收货，你跟我一起先把东西给搬出来。”
李老板就是那个经常来收他们垃圾的垃圾场老板，卡车挺大的，一般一次可以全拖走。
两个人忙搬东西，黎正阳开口：“对了，元元，你朋友好像来了，我进来的时候他在美溪店门口和那几个打牌的聊天，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原来是在那里，他一手提一袋东西堆门口：“爷爷，咱们先搬东西，等会再去没事的。”
“元元，你还是去看一下再来，等会垃圾买了分了钱，爷爷去街那边买点菜，去问你朋友要不要在家里吃饭。”
黎元将东西放街口转身时特意瞟了一眼巷口位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接爷爷话回道：“我没煮那么多饭。”
黎正阳歇下来喘口气：“人家都来了，你问一下也行。”
黎元想说这个人特意来的，事没办完，怎么会走。
他见东西搬的差不多了，才想着去见谢自来，谢自来正好见到人一脸的愁像，跟吃了粑粑一样的便秘表情。
“谢自来，你在这里干嘛呢。”
谢自来收回吃了粑粑的表情，恢复一如往常的表情，轻快道：“了解地方特色。”
谢自来对这边的人的生活真的有些许感兴趣，黎元觉得给谢自来介绍这条街用不了一个星期，两小时就够了，本来就没什么值得宣传的东西。
“元元，你来了。”边上老板娘笑的眉目如春，跟黎元说话跟吃了蜜糖一样“你这朋友好会说话的，哪里交的，真不错啊又有礼貌。”
黎元表示礼貌，按正常人应该是笑的回答，于是他笑道：“捡垃圾捡回来的。”
老板娘也算邻里，知道黎元讲话就是这副死样，但是孩子是好孩子，长的好看，笑起来也好看，就没在意语气这个东西，当他在开玩笑，依旧笑得灿烂，看情况黎元来找谢自来有什么事要谈，主动避让。
“打牌的走了，我去做饭了，你们两个要买什么东西喊一下。”
谢自来点头回应：“行的，谢谢林姐。”
黎元刚刚说他是捡垃圾捡回来的确实也没有毛病，毫无理由反驳，第一次见面就是黎元捡垃圾，他跟人后面，被逮住原型，第二次偶遇，第三次喝了酒，搭错脑神经来到了这里，第四次依旧是在垃圾桶边上，谢自来侧头偷笑。
“我想了一下，每一次见，都确实有点你捡垃圾捡的意思。”
“嗯！”黎元眼睑下垂“你不是垃圾。”
谢自来点头，笑容明媚：“我是谢自来，故意让你捡的。”
“为什么？”
“专门来找你的。”
“嗯……”黎元听不得这样太过亲昵的话，转开话题：“爷爷知道你来了，问你要不要在家里吃饭。”
谢自来想了一下黎元家里的情况本来出言想拒绝，但是他还有事找人商量，看着天色点头“这么好，那我先谢谢爷爷了。”
谢自来刚刚和小卖铺老板娘聊天，从一群牌友嘴里问道了些关于黎元家的事，不过他们都达成了什么共识，只是提了一嘴，就没细说，他开口道：“黎元，我跟刚刚和阿姨聊天，知道了一些关于你和你们家的事。”
黎元沉默一会：“你刚刚的表情是在可怜我吗？”
黎元刚刚还有些害羞的表情变的有些沉默，然后露出浅浅的笑道：“确实挺值得人同情的，不过没事，我不是死了，用不着可怜。”
他这个笑配这样的文字其实真的挺牵强的，黎元的笑像苦笑，但是他说的话像是在笑他，他问这个就是自讨没趣。
这个人内里真的就是有点病，只是大多数时候装哑巴，个点表现的都很正常，正常的像个透着活人气的假人。
他不肯定是不是出言踩到了人的痛点，还是他真的压根不把这些当回事了，谢自来觉得道歉比较稳妥，只能说上一分钟他觉得人温温凉凉略带毒舌，这下一分钟联合场景会想看到视频电视里的杀人分尸案。
不过道歉的话还没出口，黎元出口：“没事，你讲的没错，听习惯就好了，我先回去了，你要再逛一下吗。”
谢自来接话道：“你刚刚说爷爷回来了，我去看一下，上次走错路还没和人家道谢。”
“嗯，行。”
他跟人后面出空道：“黎元，我真觉得你妹妹不错，力气十足，说不准是一个体育天才。”
黎元走前面，露着浅笑：“嗯，怎么样，要不要收留我妹妹。”
黎元又拿这个事出来开玩笑。
谢自来一个大跨步当黎元前面点的位置，停下脚步，对着黎元：“黎元，不过如果你和爷爷不介意，我可以资助你妹妹上学，这样你们家负担可能会小点。”
黎元言笑：“开什么玩笑，不过还是谢谢你。”
黎元觉得谢自来像是突出的变数，在他面前展现的所有东西都颠覆常理，没有意外总共见过四次，说过的话不过百句，他眼神总是略带忧郁，很像三蹦子刚来家里的表情，虽然人对着谢自来但是神色却落在路边半截石板上。
黎元从一旁绕道加快脚步，谢自来在后面跟着，有一辆小的拉车从边上开过去，路上并不是很平整，石头疙瘩的，车子听着就是吊着一口气，随时会被一个大石头给颠簸散架。
“谢自来。”黎元回头，黎元两步走他面前
粗糙的手心拉住他的手腕，往旁边带，很糙的一双手，老茧磨的人不是很舒服。
一辆拉车从两人面前贴过去，其实黎元不拉他他听到声了也会躲的，只是没他那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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