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的于熙忽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头痛欲裂时，于熙猛地睁开眼。
雕花吊灯的光晕刺得她眯起眼，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冷调的雪松香——是齐晓惯用的香薰。她动了动，脚踝处传来沉重的坠感，低头一看，银质的锁链正牢牢扣着她的脚腕，链条另一端嵌在墙壁的暗扣里，泛着冷光。
“醒了？”
温润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于熙抬眼，心脏骤然缩紧。
齐晓坐在天鹅绒扶手椅上，穿着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袖口绣着精致的银线。三年不见，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轮廓更显矜贵，只是那双看向她的眼睛里，依旧藏着化不开的偏执，像结了冰的深潭。
他站起身，赤足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她脚踝的锁链，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稀世珍宝：“疼吗？我特意选了最软的链身。”
于熙往后缩了缩，声音因刚醒而沙哑：“齐晓，你干什么？”
齐晓笑了，眼底却没有笑意：“带你回家。”他抬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那里有一道细微的疤痕——是三年前在游乐场，她为了护他，被失控的孩童用玩具划伤的，“我花了四年，才摆脱他们的控制。你看，现在没人能再把你送走了。”
他语气里的狂热让于熙心惊。“我们早就结束了，”她试图推开他，“齐家付过钱，我也从没联系过你。”
“钱？”齐晓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于熙，你把自己当什么？商品吗？”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还是说，你在北城这三年，早就忘了我了？忘了谁才是你的‘病人’？”
于熙被他捏得生疼，却死死咬着唇不肯示弱：“齐晓，你清醒点！你早就不需要信息素疏导了！”
“我需要！”齐晓猛地低吼出声，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失态，放缓了语气，却依旧攥着她的手腕不放，“我需要你，于熙。没有你的地方，我每天都像活在冰窖里。”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手背，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别再走了，好不好？留在这里，永远陪着我。”
于熙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眼前的齐晓，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她保护的、脆弱的少年了。他用四年时间挣脱了家族的牢笼，却亲手给自己打造了另一座囚笼，而她，就是那座囚笼里唯一的囚徒。
锁链在脚踝上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嘲笑这场荒唐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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