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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莫名失忆

市区中心的医院大楼,岑煊已经在里面躺了两天了。

司机阿木一直在邓方隅手下工作,和新管家在病房里闲聊时,他将两人的婚姻状况说了出来,了解情况后,管家看向床上依旧昏迷的岑煊,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却在偷偷可怜这位小少爷的遭遇。

因为异型症的缘故,幸福被掌握在别人手中,即使自身有十分不情愿,也必须求着对方,必须喜欢对方。

管家用同情的眼神盯着岑煊,下一秒,岑煊突然睁眼,一下子坐起来同他对视。

“我老公呢?!!!”

许路被吓得弹出一米开外。

岑煊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病号服,拔掉针管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床,惊恐地望向四周。

许路赶紧扶他坐在床上,示意阿木去喊医生,转头对他说:“小少爷,您先不要激动。”

岑煊盯着他,四肢不断乱踢乱拍,眼泪直往外冒。

“我老公在哪儿?!你告诉我我老公在哪儿!!!”

门被推开,邓方隅从外面走进来,与阿木对视一眼,突然被一股重力冲撞身体。

感受到一双手环住腰部,越收越紧,他顿住脚步,脸色忽然间沉了下来。

“松手,我不想再让你昏迷两天。”

岑煊弯下嘴角,朝他的胸口左蹭右蹭,将泪水全蹭在西装上,就着这个姿势开口:“我以为这是梦,结果一觉醒来,我真的躺在病床上了!邓方隅,你下次不要这么傻了!”

邓方隅皱了皱眉,将他拎开,发现他满脸都是泪水,不禁思考这人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

一旁的许路搞不清缘由,但看见总裁满脸厌恶的神情,也是十分识相地将岑煊拉了过来。

在这之后,岑煊突然定住表情,甩开他的手,冲上前捧起邓方隅的脸,一脸诧异:“你居然没毁容,你为了救我冒了那么大的生命危险,你没毁容呀老公!”

看着他焕然一新的面孔,邓方隅眉头紧锁,打掉他的手严肃下令:“离远点。”

岑煊却仿若未闻,满心激动地转起了圈圈,之后趁其不备往邓方隅脸上啄了一口,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倒先迈着灵活的小碎步跑开了。

“呼呼!太好啦!到头来还是一场梦!真是太好啦!”

邓方隅闭了闭眼,握紧拳头,心想这不是被附体了,这是被撞傻了。

但仔细想想,并不可能。

仅仅只是因为撞了脑子,就在医院里躺了两天,醒来后又莫名其妙地喊自己老公,说什么梦不梦的,其实就是不想离婚拿出的戏码罢了。

面对岑煊的热情,邓方隅目光冷淡,语气依旧平静:

“别装了。”

岑煊停止欢呼,愣愣地望向他问:“装什么?”

“哎呀,看来真的发生过什么,原来不是梦呀,不然我怎么会躺在病床上。”他走近,双手捏住邓方隅的手掌,被邓方隅甩开,再一次捏住,又被甩开,气得他一跺脚,抬头眼神凶狠。

“你干什么!”

“我想问你干什么。”

“我想摸摸你呀,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岑煊理直气壮地喊。

邓方隅听完,嘴角扯起一抹弧度,走近,语气满是嘲讽:

“你装成这副模样的目的是什么,好难猜啊。”

岑煊愣了一下,更加挺直身板,指着他气哄哄地嚷嚷:“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我们之前那么甜蜜,为什么一觉醒来你突然变了个人!!!”

丰富的面部表情、奇怪的腔调,邓方隅佩服他的演技,也无情告知:“你再怎么伪装,字也必须得签,没用的。”

意料之中,岑煊问出了签什么字的问题。

邓方隅拿出随身携带的合同和签字笔,将协议书平摊在桌上,打开笔帽套住笔杆。

“今天之内签完,赔偿金两百万,过了今天,你一分都拿不到。”

岑煊茫然地接过伸来的笔,拿起合同扫过一眼,眼睛瞬间睁得溜圆。

“离婚协议?!”

邓方隅淡淡回应:“嗯。”

岑煊难以置信地盯着协议名称,胸腔起伏越来越大,最后,他直接将合同扔在地上,来回踱了两脚。

由于拖鞋是新的,病房地板也干净,这么一来二回地下脚,合同硬是没有一点脏的痕迹,意识到这点的岑煊将它拿起来,揉成纸团往垃圾桶里扔,没扔进,只好气冲冲地走过去重新投掷。

扔完后,岑煊站在垃圾桶旁未动。邓方隅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小身板一抽一抽的,还会隔三差五地抬手,似乎在抹着什么。

一个转身,邓方隅知道他是真哭了,原来眼泪可以装得这么自然,他觉得岑煊一定是当演员的料。

“混蛋!”

一开口,哭腔是溢出来的。岑煊的眼里蓄着泪水,他看向邓方隅,没有眨眼,泪痕却一道一道地出现在脸颊两侧。

“你干嘛要和我离婚!我那么爱你,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邓方隅盯着他恼羞成怒却泪水肆意的脸,脑海中闪过一些设想,极轻地笑了一声。

“太合理了。”

岑煊抬手擦擦眼睛,持续耸着肩膀,好像真的很爱眼前这个男人。

邓方隅却识破他的诡计,走到许路身边,让他拿出两天前签毁的合同,再次摊开放在桌子上。

“装□□我,所以看到离婚协议会很吃惊,真是一个完美的不签字的理由。”邓方隅拿起笔,毫不厌倦地重复递出去的动作,说话却比以往更加严肃:

“岑煊,我再重申一遍,今天过后,没有两百万赔偿金了。”

岑煊停止抽噎,看到合同右下角的岑字,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不一会儿,一张崭新的纸张盖住旧合同,岑煊视线一晃,开口有点无语:

“你到底有几份。”

“很多。”

“你这么想和我离婚?!”

“当然。”

岑煊微微一愣,眨眨眼,眼神无辜又清纯,在邓方隅长久的注视下,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抓抓脑袋,之后伸出两手食指,相互抵着戳了戳。

“老公,是我惹你生气了吗?”说完,岑煊停止动作,左右脚合拢,向前迈出极小的碎步,“我睡了很久,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如果有惹你生过气,我和你道歉呀,请你不要开离婚这种玩笑。”

他像只小企鹅,靠近邓方隅时四肢都没张开,靠近完后又抬头,向上踮了踮脚,睁大眼睛的同时,张开五指一下一下敲击邓方隅的胸口。

“老公,你不要和我离婚嘛。”

邓方隅皱了皱眉,后退一步,正想拿出手机拨通自己认识的脑科主任的电话,就看到阿木带着医生,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

“少爷失忆了,而且一觉醒来性情大变,这是什么原因?”

病房内,邓方隅倚在门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被岑煊一脸痴痴地盯着。

阿木望向前方,用力揉揉眼睛,再睁开,听到旁边的医生说:“病人的脑部受过重创,从片子看,这两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失忆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邓方隅烦躁地咂嘴一声,拿过病历单扫视一眼,看不懂,重新递到医生手中。

“失忆确实有可能,这我承认,但莫名其妙地爱上我,这可能吗?”

说话间,岑煊恼火地跺了两下脚,他抬起右手挥拳,又张口,露出两排白牙,感觉很凶,实际上一点都不凶。

“我失忆都没忘记爱你,你居然要和我离婚,混蛋!混蛋!”

距离邓方隅脸上一厘米的地方,拳头在空中一顿乱挥,阿木将岑煊紧急拦截后拖到了床边,邓方隅后一步走过来,对上他张牙舞爪的面容,眼神漠然,开口却字字诛心:

“我会揭穿你的,岑煊,你这辈子都别想当邓家的人。”

咦?

“这什么啊,炫酷头盔!”

“啊,别别!不是,好痛啊!怎么在吸我的脑子!啊啊啊!我招,我招!其实我根本没有失忆!我装的还不行吗!”

“怎么还在痛!邓方隅!你是在考验我吗?我爱你!我爱你!就算痛死我也爱你!”

研究所一如既往的冷清,邓方隅眉头一皱,取下耳塞重新戴进耳朵里,目光紧盯眼前的数据显示仪。

陶西抬手在空中轻轻一划,屏幕随之跳转,显示出岑煊脑部的各项数据,这些数据一刻不停地上下跳跃、波动,最终趋于平静,停留在了一个大致范围。

“ok!”陶西双掌合拢,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头盔自动解锁。

岑煊气愤地取下头盔,赶紧站起来,抱着它砸向地面,却被带有奇特弹力的头盔反伤,大叫一声向后倒去了。

“失忆是真的,至于为什么会爱上你……毕竟是脑部受损,出现这种症状也不奇怪,说实在的,就我接触到的病例来看,这算挺正常的了。”

陶西最终给予一个这样的结论,她用特定的手势在空中划拉一下,显示屏瞬间熄灭,邓方隅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动作,取下耳塞扔进垃圾桶里,由衷地感慨一句:“真是天降横祸。”

“怎么了?好歹也做了三年夫妻。”陶西带动椅子滑到另一个操作台上,咔嚓一声,检测室的大门被打开,里面的岑煊正捂着额头暴揍头盔。

邓方隅冷冷瞥过一眼,转过身,手撑着操作台,深深呼出一口气。

“让他恢复记忆,多少钱都可以。”

陶西微微一愣,在脑中飞速思考一轮,摸了摸额头,开口有点结巴:“这个……”

邓方隅转头面向她:“难办?”

“呃,难倒是不难办,只是……”陶西说着,不断用手去抠额头上伤口的结痂。

“我记得,你是想让岑煊签离婚协议的是吧。”

邓方隅平静地盯着他,好半晌才回复:“是。”

“那恢复记忆人家又不一定会签字。”陶西很快接上。

邓方隅顺着她的思路,发现确实如此,无论恢不恢复记忆,岑煊总会有不签字的理由和态度。

这是一场死局,只要敌不动,自己一点办法没有。

邓方隅内心有点动怒,保持着这样的情绪,他开口,语气坚决:“不管会不会签,都必须执行我的命令,不然我会停止资助。”

陶西习惯他的狠话,不以为然,但却实在不懂:“为什么一定要让岑煊恢复记忆?你的目的只是让他签字而已,在我看来,岑煊需要你的信息素,需要你这个人时时刻刻陪在身边,如果恢复记忆,他只会更为深刻地理解这一点,签字反倒更困难。”

她说了一堆道理,邓方隅只回复简短的一句,盯着岑煊,语气没有生机:

“因为他把我当真老公了。”

“老公!”

车水马龙的街道,一辆辆轿车紧密排列,岑煊背着书包,像只迁徙的小企鹅,两手在空中笨拙地上下摆动,脚下却在加大马力,不停用小碎步拼凑出前进的道路。

由于刚刚植入记忆芯片,头还有点痛,他捏紧拳头,放在头顶敲了敲脑袋,很快追赶上眼前人,一个蹦跶,带着满脸朝气闯进邓方隅的视线。

“怎么聊了这么久呀,是想着尽快帮我恢复记忆吗?难道我们之间有很多甜蜜的回忆,需要我尽快记起来。”

研究所的数据不会不错,但邓方隅依旧没有完全相信,以为会一直保持这样的认知,但刚才视线相撞的瞬间,他真的有种看不清眼前人的错觉。

岑煊是真失忆了。

因为有这样的基础,才能完美地变成另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但并没有什么好过分深究的,最多只是短暂地惊讶一下,邓方隅移开视线,绕开岑煊走了过去。

他一上车就锁好车门,岑煊只能在副驾驶外隔着玻璃拍打车窗。邓方隅系好安全带,正准备踩油门,转头就看见岑煊气呼呼的脸,指着他,张口,都快把怨气甩过去了。

邓方隅皱了皱眉,毫不情愿地降下半截车窗。

“而且我记不清回家的路了,你怎么能这样!”

咔哒一声,车门被打开,岑煊笑嘻嘻地坐进去,整理了会儿脖子上的围巾,歪头贴在邓方隅肩上,闭上眼幸福地说:“老公接我回家咯。”

然后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

岑煊的脑袋在外力作用下往另一边倒去,倒在了车窗上。他哎哟一声,抱着脑袋痛苦地拧眉,邓方隅启动车辆,没理会他,却察觉到他停止了一切动作。

轿车驶向跨江大桥,邓方隅抽空瞥向驾驶位,看见岑煊躺在座位上,碎发遮住侧脸,整个人无声无息似的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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