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与被他弄的有点痒,想要扭头躲开,又躲不开凌泽骞的眼睛,只好抬起头看他。
“好吧,我相信你没有消极怠工,我们出去吧。”他牵起对方的手,想放在脸侧,又想起这是在凌泽骞办公室,忍住了,他还是一个人民好教师。
但他更怕待下去,变成办公室事故,一会儿再被唐瑟州撞见,就百口莫辩了。
想起唐瑟州,向南与突然开口问,“唐瑟州那小孩呢?”他看着凌泽骞的眼睛,单纯发问。
发梢被风吹起,微微遮住了眼睛,眼尾上扬,因为头顶光的原因,向南与微微眯起眼睛,落进凌泽骞眼里就不单单是这个问题了。
他搂过向南与的肩膀,有些吃味地说,“你问他干嘛?”
说完又观察对方的表情,看见向南与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当然去上学了,害,小屁孩。”
“哈哈哈——”向南与站起来,笑着说,“你还喊他小屁孩,在我眼里你也是个不听话的学生。”
“是吗?”凌泽骞握住他的手腕,食指蹭了蹭他的腕骨,故意摸那块突出的骨头,把玩在手里。
凌泽骞遇见向南与后才知道自己有这个癖好的,之前也没可以观察过谁的手腕,现在却对向南与的爱不释手。
尤其是被困在身下时候,手腕也会泛红,随着他的节奏颤抖,又挣扎不开,那副表情实在漂亮了,以后也只有凌泽骞能看见了。
想到这,凌泽骞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有什么忘不了的前任,都是屁话,以后向南与身边只有、也只能有他一个人。
“那你想要和这样的坏学生发生点什么吗?”
他嘴角勾着笑,笑得痞气,一瞬间又回到了少年模样,热情洋溢,同样真挚热烈,总以为有爱情就有了一切,总以为承诺总会实现。
但没关系,凌泽骞还真的等到了天上的鱼。
“不想,”
向南与说的十分冷漠,还甩开了他的手,真有点一走了之的决心。
但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的,就是故意逗他,小狗还是有危险感的时候最可爱,翘着尾巴又着急又不知道怎么办的在主人身边一个劲转悠,然后把主人的大腿舔的油光水滑。
凌泽骞早就知道他这手段了,但每次都掉坑,向南与刚有个要转身的苗头,凌泽骞一伸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掰着肩膀把人往回带,眼睛盯着向南与的衣领,捕猎般的眼神,“不想也得想。”
他说的霸道,但其实向南与一甩手就能丢在身后,不过现在来人就是一时兴起,来场师生play。
但也不怪凌泽骞精虫上脑,是向南与先提出来的吗只要凌泽骞把头发养长了,变成照片里的小正太模样,向南与就答应准备衣服和教具,真的师生play,凌泽骞立马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画面,香艳无比。
“好了,演够了吧,去接咱们的宠物回家了。”
向南与反手拍了他的手掌,挑眉看他,眼眸弯弯笑,笑得特别纯洁,一片宁静安详。
“嗯。”凌泽骞算是被哄好了,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紧扣走出去。
路上没遇见任何熟悉的人,连前台小妹也只是淡淡打了声招呼。
回去的路上,是凌泽骞在开车,因为宠物店的位置向南与不知道,就坐到副驾了,说实话,他自己车技不太好,而且对于复杂拥挤的路况会没有耐心,但凌泽骞就截然相反,仿佛有无穷的耐心,即使眼前一片红灯,也不会暴躁。
“你为什开车这么平静啊?”向南与看着方向盘上的手,青筋一条一条鼓起,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凌泽骞轻声一笑,还空出手捏了捏向南与的脖子,“因为有你在,安全第一啊!”
“不然怎么白头偕老。”
向南与被他这样热情赤诚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平时为了讨好帅哥,各种骚话也是信手捏来,不过那都是为了上床,还没有在青天白日,说这样的玩笑话。
不,对于凌泽骞来说,根本不是玩笑话。
空气凝结,停滞了一瞬,凌泽骞趁着红灯间隙扭头看他,“怎么了?”
“你不想和我白头偕老吗?”
对上他的眼睛,淡绿色的眸子里那么真诚,那么期待,向南与下意识攥紧了衣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没想过自己白头的时候。
从前他没想过老年生活,因为他自己都不知能不能坚持到。
凌泽骞的问题太炙热了,一下子就灼伤了向南与的脆弱的防线,他不愿意欺骗,又说不出口。
凌泽骞仿佛是看穿了他的问题,没在纠结刚才的回答,继续说,“好了,就是觉得没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我又没有路怒症。”
绿灯亮起,车子平稳行驶,凌泽骞又讲起了他的宠物,“我之前想养一只狗,但是每天需要遛,太麻烦了,关键我又不一定能在家,寄养在宠物店又不放心,就选择了貂,你一定要试试给他洗澡,会控制不住把它拧干。”
“那怎么不选择猫?”
向南与就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因为他自己对貂没有任何概念,除了视频画面,从没亲眼所见。
比起凌泽骞的想法,向南与从来没想过要养什么小动物,因为养自己就实在费劲了。
凌泽骞听到他的问题,哼笑一声,扭动方向盘右转,“因为这样傲娇、心口不一的生物,家里有一只就够了。”
“什么?”
向南与还想继续追问,车突然停下,他只好解开安全带,看看窗外,是家私房菜,听院里老师说,经常排队,聚餐基本要提前一个月预定,而且取消不退定金,他自己对吃的并不在意,听见要排队,便从没来过。
到店里,凌泽骞倒是轻车熟路,“我们聚餐经常来这里。”
向南与下意识脱口而出,“那真的是提前一个月预定吗?”他还拉了拉凌泽骞的衣袖。
“不用,我和这里的老板是同学,”
“啊”你不是在国外上学吗,哪里来的同学。
老板人一走出来,就来和凌泽骞打招呼,“哎呦,好久不来了哈!”
老板是个3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没有发胖,但也称不上帅气,只能算个普通人,他和凌泽骞打完招呼,居然扭头看向南与,眼睛突然一亮,“南与?”
向南与并不认识他,只能点头微笑。
“学长,不记得了?”
老板看向南与一脸不熟的模样,擦了擦手,指向自己,“我是宋萌啊!”
“还是你带凌泽骞一起玩才认识的。”
他们说话时候,凌泽骞一直在观察向南与的表情,就是不认识眼前人的茫然,点醒名字之后还有点错愕,他这下确定向南与是真的忘记了,不仅是和凌泽骞的记忆,连自己的朋友也不记得了。
“可惜毕业之后,我们就没联系了。”宋萌说着说着脸上还有点遗憾。
听到老板的名字,向南与才有点记忆,但也只有一点,关于他介绍凌泽骞和宋萌认识,他只能依靠凌泽骞讲过的故事拼凑,友善地说,“是啊,没想到你开了饭馆。”
“是吧,我自己都没想到,主要是我现在的老婆一直在鼓励我,当年从国企辞职,我俩就一起开了饭店,没想到越来越好,更没想到,咱们还能再遇见。”
宋萌指了指他们三个人,脸上的笑容从谈及自己的妻子就没掉下来过。
“那你现在在哪啊?南与?”
他俩人年纪一致,只是宋萌当年上学晚了一年,比向南与小了一届,上学那会就总是喊学长,这一时半会也改不来。
“我留校任教了。”
即使向南与并不认识这个人,他依旧能保持着良好的礼貌姿态,不会让人感到尴尬,说话进退有度。
“现在从台下变成讲台上了。”
“发现转了一圈,原来老师也没自己当年想的那么固执。”
“哈哈哈哈——”
宋萌拍拍他的肩膀,“果然,现在还是那么有气质,不想我,俩孩子的爹了。”他竖起手指,比了个耶,他不说,俩人怎么看也不想是一个年龄段的人。
不是宋萌老,是向南与的脸太有蛊惑性了,现在放进校园里,说是大学生也不为过,除了眼神中并不愚蠢。
“恭喜了,”
向南与还是有些介意还刚认识的人挨得很近,即使是从前的同学,所以在宋萌胳膊搭过来的时候,他假装撩头发不着痕迹地躲过去了,而这点动作一刻不落的,被凌泽骞捕捉。
他越来越确定,向南与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不是精神病人的混乱,就是单纯的遗失。
从最开始和自己相遇,到吴华成,再到眼前的老同学,凌泽骞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想法。
今天他带向南与来这里就是故意的,早上的小差错,疑问的种子就在胸膛里发了芽,在看见向南与的表情,这点疑惑瞬间膨胀。
“我们先去吃饭吧。”凌泽骞搂过向南与的肩膀,目光看向宋萌,
“奥对对,”
宋萌刚才光顾着叙旧了,这才反应过来,“就在拐角那个包间,”他用手指了指,笑着说,“有事喊我。”
到包间的几步路程,凌泽骞一直在观察向南与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并没有遇见旧友的开心,也没有因为忘记的难过。
就好像这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看着向南与的背影,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悲伤,他往前跨了一大步,攥着他的手,“怎么了?”
“没事啊。”
向南与抬头看他,眼中还在笑,“你是说遇见同学吗?”
“我在a大工作,老师、领导都是和当年重叠的,甚至环境变化都很小,所以我对此并不留恋,而遇见老同学的话——”
“我真的记不太清了,可能每天要记的东西太多,大脑自动忽略不重要的东西。”
向南与在轻声的解释,声音就像羽毛一样柔软,凌泽骞在一旁却听不进去。
正常人记忆怎么可能会这样脆弱,而且只会遗忘人?
凌泽骞内心疑虑,但他没有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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