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的全部被这个满是污秽的alpha一枪打穿腺体的时候，依旧是难以置信的。
一点没有真实感，可腺体的疼痛像是活生生刻下的烙印，难以忘却。
alpha不理会的他们的目光，神经质疯狂哈哈大笑。
又继续恐吓他们：“开心吗？”
这次信息素袭击出现在罗曼街道的人无一人幸免。
秦妄收了笑，突然想起来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惨，好心解释起来：“对了，你们老大招了，他还说这次信息素袭击主要是芯片控制。”
药物引起暴乱只是幌子，这群疯子在做实验。
那这事可就归他秦妄管了。
毕竟自从世界被侵蚀病毒入侵，宣告世界危机的那天。秦妄爷爷那代就弃商从军了。
之后秦家的每一个小辈完成学业的第一件事就是家族评判。
当然，那只是好听的说法，准确来说应该是毒打。
平定恐慌，必要时**，是他们一代代传下来的说法。
他们自出生起，就注定这具身躯要遭受磨练与鞭打。
侵蚀病毒长达八年，未到青春期的孩子和老人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可人类依旧没有受到上天多少眷顾，世界人口数量从一开始的大肆削尖。
到后面病毒没有感染对象，竟然也进入到了稳定期。
可当颈椎的重量足以压垮头与躯干的第九年，世界再次在沉默的苦难中。
于不堪言说的疯狂里陷入了一场气味沦陷里。
这一次带来的灾难前所未有灰暗且漫长，奇怪的气味自颈间发散出。
他影响着周围人的情绪以及别的什么**。
严重影响到了社会治安与发展，那段时间经济都是瘫痪的。
人类在漫长的病毒斗争中回归原始，直至这种奇怪的香味意外的慢慢稳定。
颈椎的重量竟然在此刻恢复正常。
人类的身体终于在时间的洗涤适应了命名为“侵蚀病毒”不断的破坏性。
同时，后颈被检查出诞生莫名腺体。
经各大医院和研究所漫长的研究，有了新了定义。
同一年，抑制剂等控制产品研发出世。产生了第二性别。
一开始的社会恐慌各处动荡，生命轻贱死亡率直线上升，都随着病毒稳定与人类慢慢共生。
到如今社会稳定发展，勉强恢复表面平静可还没几年…
赶着投胎的多的是。
闹的他秦妄眼皮子底下，要是想落得个好，那就很难说了。
作为经历过病毒期最动荡那几年的alpha，血气与恶劣不会那么容易消散。
就连基因也随着时间的搓磨产生病变。
严格意义上为维护社会稳定，强行融入社会氛围的alpha，病情是会逐渐好转的。
可惜这些有关信息素的一切，除了最开始的侵蚀病毒诞生被发现。
之后的极恶，伴随着秦妄自出生到现在。
家里长辈希望这个alpha平安顺遂的过一生，给他取名“妄”。
但请让他忘掉这些荒诞与不合理。
alpha的卑劣与狂妄会允许吗。
“需要我推断后续发展，以及分析一下为什么场地选择罗曼街道吗？”
秦妄看着beta脸上的惊恐越发严重，一副要被逼疯的样子笑了笑。
“你知道…？”
这一笑beta呼吸都慢了半拍，这个人不是军方的人，不然不会如此残暴。
但也必定和军方联系密切。
“很难猜吗，”
alpha狂躁的看着beta，不明白这些蠢材上路怎么能不带脑子。
“好难猜啊。”
全完了…
beta大脑已经全部混乱了，归根究底还是那个没用的玩意，怎么会蠢到全盘托出。
别说什么良心的假惺惺那套，明明就是把他们逼到炭火上烤。
也不知道这傻叉死没死，最好是活着，不然真是蠢的可以去死了。
秦妄看出他想问什么，指了指一个方向：“人打残了，在那边躺着。”
信息素暴乱明显还没有停下来，秦妄笑的十分怪异。
他朝着beta缓缓走去，身上血腥味重的让beta连滚带爬想逃离。
秦妄笑眯眯提着beta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上翘的桃花眼冷的吓人，他盯着beta，像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鬼。
他将枪抵在beta因退化萎缩的腺体上，又用枪温柔轻轻摩挲着beta的腺体。
beta眼神恐慌，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秦妄看着他，嘴角不停上扬，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beta本能后缩，秦妄拿枪的手一下用力紧紧朝着beta逼近。
“你说芯片在不在beta萎缩的腺体里？”
beta觉得窒息，他知道这个alpha臂力惊人，此刻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双目瞪圆的看着alpha，接着，这个alpha真的和他臆想中一样，笑着按动了板机。
秦妄从beta腺体里扣出一块晶蓝色芯片，周围杂乱的气味终于减淡。
找到了。
秦妄没什么表情，beta却是哭着朝他大骂：“你个疯子！你知道你这么做下场是什么吗？残次品的alpha就给我去死啊！？搞砸了，全部都搞砸了！去死，去死，畜生！！”
“我去死？那你得再等个几十年。”秦妄皱着眉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脸说他。
想想就生气，于是他的枪对上了一个beta意想不到的人。
——他们找了好久的腺体。
秦妄静静看着beta，他没想杀人灭口，那样麻烦太大。
但是做点恶心事，那就太简单了。
“你要干什么？你不应该放过他吗？他可什么都没做！”
beta想带走腺体的目的性太过强烈，真是让人想忽视都难。
“什么都没做？”alpha满脸怎么可能。
“他存在就和我不对付。”说着给枪上膛，alpha笑着瞄准了货物：“想交差？”
beta难以理解，害怕的浑身都在抖，alpha冷漠的表情看的人心跳不止。
对啊，他有什么做不出来？
只是多毁掉一个腺体，他会做不出来吗？
beta看着秦妄只觉得这人异常恐怖，像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吃掉他的鬼兽。
可秦妄只是看着他害怕到扭曲的脸，静静告诉他，“想的很好，但是别想。”
“疯子！他可是和你一个国家的，你犯法了你知道吗？信息素联盟不会放过你。
“还几十年？你给我马上去死吧你。”
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beta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
在秦妄疯癫不讲道理的所作所为下，接受不了情绪激动晕过去了。
同时，昏迷的alpha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药物控制，此刻竟然清醒了过来。
刚刚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他虚弱的撑起身子靠在树干上，费力睁着眼。
秦妄对上一双冷峻的眼眸，对视的瞬间，秦妄眼里的火药味浓的如何摧毁都消失不净。
alpha轻微皱着眉看他，药效没过，他很难移动，更别说说话。
冷硬的眉眼却在对方生气开始变得恶狠狠这一刻垂了下来。
就像妥协，看着倒是也有几分可怜，但那又怎样。
秦妄对着alpha腺体的枪口，想了想，又缓缓朝alpha的心脏方向移动。
在alpha平静的目光中，秦妄笑的轻蔑，他一如既往按下扳机。
嘴角的弧度有些弯，但不再是那种精神异常的笑。
他看着alpha的眼睛，精神集中到了极致。
“砰”。
却没有枪发出的声音。
寒风声中只有alpha轻佻的笑声。
他吹了吹不存在烟雾的枪口，不动声色装回手里握着的弹夹。
“没子弹了。”事情一切收尾，秦妄点了根烟，喊了声：“赵尘川。”
确实是他那个病友，结果也依旧是。
“你运气不错。”
赵尘川没表情，秦妄不在意，抬腿缓缓朝着alpha走去。
冻的发红的手指有些发颤，秦妄挨着alpha坐下，俩人靠在树干上却没说话。
秦妄暴走的情绪在信息素暴动平静后快速恢复平静，呼吸却是越发不正常急促起来。
腺体又开始疼的折磨他。
秦妄深吸了口烟，沉默等待着迷乱的信息素彻底消散。
时间在今日格外漫长，秦妄困的闭了好几次眼。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不远处终于传来警车的轰鸣声。
他等到了。
阴暗的天气也在此刻开始慢慢落下雪。
耳边刺耳的警报声震的心脏不适，听声音来了很多。
秦妄总归是安心了些，这时突然注意到身侧alpha身上没什么气味。
可能是他腺体坏掉了，秦妄只隐约闻到他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
秦妄沉默看着alpha留长的头发，突然没由来笑了声。
“为什么留长头发？”
这个毫无感激之心的病友始终目视前方，没分给秦妄一个眼神。
无所谓，秦妄心情不错，从兜里取出一管恢复液一如既往给病友强行灌进去。
虽然赵尘川没有反抗的意思，但一看就是不知好歹的，呛的赵尘川满脸通红。
秦妄没说话，疲惫靠在树上，闭上了眼。
身侧的人却挣扎着开了口，声音听起来艰涩又沙哑。
他说：“谢谢。”
“连看着我说都做不到的谢谢吗？”
根本就是毫无轻重，不痛不痒。
秦妄却心情愉悦的勾了勾唇，难得屈尊降贵将矛盾仇恨什么的短暂统统忘记。
主动说了久别重逢之后应该说之于口的寒暄。
“我应该和你说好久不见吗。”短短几个字，嘲讽的意思却一点没少。
像在说凭什么。
秦妄短暂沉沉睡了过去，根本没打算在理赵尘川的意思。
反正他俩此刻对双方都没威胁。
做不到像以前一样谁咬伤谁手臂，另一个就使劲扯对方头发。
alpha和alpha的敌意总是强烈，撞上总有一个人会流血流泪。
可如果本身就是在伤痕中遇见。
那么随便。
疲惫的心绪，全部都在此刻和着雪一起变得麻木。
罗曼街道化不掉的雪，就像这条街怎么也拨不开的漫长病毒袭击。
alpha的腺体情况越来越严重，呼吸都有减弱的趋势，体温下降的有些过于快。
但秦妄只觉得体力消耗大，困的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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