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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反王宫诸鬼捉仙

殷漱指尖一抛,花生在幽暗的石壁中出一道闪亮。

花生落地还未消散,前方地面突然透明,那一道道细光自隙中迸出,越来越盛。

穹顶之下,蓝阕会客。

当时迢焰城、黑沼国、冰骸谷、赤脊域等鬼域使者已入大殿。

蓝阕不发一言转着的目光,不知会指向哪只幸运鬼,“诸位远离故土,为敦睦邦谊奔走劳顿,我心甚慰。但战王出嫁一事,事关怒都民众福祉。为公平起见,今设六道试炼,文可安邦,武能定国者,方配迎娶战王!”

鬼侍们跟通了灵似的,互相使个“你懂的”眼色。

那个烁夜默默点头,与随行的手下交换一下眼神。

第一道难关是要将战王发丝扭成的金线穿过扁福字玉璧里的孔道。

众使臣或举璧对光眯眼穿引,或俯身案前以银钳夹线,兴奋声和哀怨不绝。

殷漱想,这福字扁玉璧孔道弯弯绕绕,纵有穿针妙手也难竟全功。不过,总有办法,捏出一缕蛛来,殿角香炉白烟袅袅处,有细蛛悬丝落下,莹莹发亮。

那烁夜果然取了蛛来,拿过蜜饯,以簪蘸取糖胶轻点蛛足,又将金线末梢捻成绒毛状系于蛛身。

烁夜和使者们围成一圈,不多一时,果见蜘蛛兴冲冲向前爬去,金线虽细,于蛛而言仍是千钧之重,至入口处停滞不前。

殷漱见烁夜灵机一动,取过鬼侍扇子,对着孔道轻送微风,只见那蛛忽如得助,十足疾迈,不过片刻已自另一端探头出来。

烁夜举起穿着丝线的扁福字玉璧给大家看,使者们有的拍头,有的羡慕,有的眼中闪着嫉妒。

迢焰城使者拍掌惊叹,黑沼国使节抚须沉脸,只有冰骸谷正使将犀角杯重重顿在案上,酒浆泼溅。

座上蓝阕垂眸轻笑,似对这个看似木讷的赤脊域使者刮目相看。

殷漱望得入迷,脚下一空,整个失重坠落,抬头看清眼前景象,蓝阕那张妖滴滴的容,近在眼前,正单手支颐,饶有兴致看着她,抬抬眉。

大殿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目光聚在从天而降的殷漱身上。

迢焰城使者猛地后退两步,这这这...天上掉下个姑娘?莫非是怒都新研制的暗器?

黑沼国使者早听说蓝魔常收些走壁的玩意,今日倒是开眼。

冰骸谷正使盯着蓝魔膝头的物事。

赤脊域随从低声嘀咕,“这谁啊,这直接的法子比蛛丝穿玉厉害多了。”

迢焰城使者阴阳怪气:“还是主子会玩,我们在这儿穿玉引线,早有美人投怀送抱。”

黑沼老者干咳两声,见那姑娘落点之精准,倒像是练过千百回。

殷漱手忙脚乱要从蓝阕膝头爬起,却被蓝阕不动声色按住肩膀。

“阿孽,”殷漱耳朵一下红了,眼神躲开,特别不自然。

“漱漱。”

殷漱以趴的姿势落在对方膝头,两人之间不过寸许,正要翻身,却见蓝阕的脸凑近:“既然来了,不如多坐会儿?”

殷漱僵在他大腿上,正对上那双深底眼睛,她无奈干笑几声,挣起来,“我说…天花板先动的手...你信吗?”

蓝阕道:“信。”

殷漱不好意思听他说“信”,也不好意思听他说“不信”,只好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那一只鬼道:“那姑娘方才绝对故意扑到主子的怀里,就该去给她撒点钉子治她。”

这一只鬼道:“我方才瞧见了,那丫头片子是不是摸了主子的腰。”

另一只鬼道:“哎哟,她居然开玩笑,怎么又转回来了?”

众鬼道:“没眼看!没眼看!这哪是道歉,这是**!”

战舒眉慢慢扭头,指着天花板:“诸位,你们看看,天花板那么大窟窿,她分明是蓄意破坏殿宇,按律当押送炼狱池!”

烁夜慢条斯理收起金线:“我看这位姑娘倒帮蓝伯试出殿顶的承重极限。”

众使者哄笑了。

殷漱转头时,见不远处的时不舞蜷在架旁,浑身绷紧,正抱着脑袋。时不舞身后壁上列着无数稀世器物,寻常者到此,只怕早已心间激荡。

殷漱抬头时,远远见百里浪与游子吟白靴探出,顾不得思索,双手抓着蓝阕肩膀,纵身相滚在地,殷漱迅速起身,回头看时,百里浪稳稳落在前方,独孤忘稔昏迷着。

游子吟忙扶百里浪,随着众鬼看向蓝阕。

众使者、群鬼纷纷嚷嚷。

战舒眉惊得直接掀翻几只鬼的头颅:“愣着做什么,护驾!快啊!”

黑沼国使节颤抖:“这…这…这是弑君新法?”

迢焰城使者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子把蓝魔撂倒在地。

蓝阕卷发铺散在地,殷漱的手还抓着他肩头的衣料:“抱歉。”

赤脊域随从低声:“使君!那姑娘带了是缚灵锁!”

烁夜抬眼时,眼底闪过精光,看向那个女子。

殷漱起身时,只见蓝阕轻轻抬手镇场,双手撑在两侧,支着单膝,满脸无奈:“漱漱,要扑我,不妨提前说一声。”

殷漱正对上蓝阕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一面挡在游子吟与百里浪面前,一面拉过旁边的时不舞。时不舞躲在殷漱背后,浑身出汗,怕得厉害,手在打颤。殷漱向着时不舞,压低声音说道:“别怕。没事的,跟着我。” 又看向对面:“阿孽,失礼了!容我解释给你听!”

“我在等你的解释,”蓝阕慢条斯理起身,缓缓低头,慢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百里浪背着孤独忘稻过来,刚要痛骂。

“抱歉,”殷漱指尖起一道诀,封住了百里浪的声音。独孤忘稔重伤在这里,这个事实像钝刀在一点点剖着百里浪的情绪,百里浪若是冲动,只怕他今日离不开了。

游子吟道:“殷殷,独孤忘稔的伤不是他干的,就是他手下干的,应该是他给你解释才对吧,小心啊,独孤之事,与他脱不了关系。”

四周无数双冷眼旁观,都是这起那伏嚼舌。

那浓妆战舒眉从群鬼里出来,请蓝阕居中坐了,那头也似长烛髻摇了又摇,向着殷漱说道:“若非齄奴求情,我又念在他的头发很有丰韵,深受齄奴喜爱。不然他怎能够有今日活命。”

老鬼蜷在背后嘶语:“瞧见没?潜伏了这么多年,定偷了不少的信息,早说他每日给战王送膳时,眼神不正!”

小鬼挤看热闹,指指点点:“该上剐魂台,剔骨百刀!”

众鬼里冒出黑脑袋道:“早发现,他往战王跟前献媚,果然有诈,瞧瞧。”

“你们既能到这里,定祸害了齄奴,我如何肯放你们去活头,”战舒眉说罢,要请蓝阕提了他们的脑袋。

蓝阕只让她上首去坐好。

战舒眉咽回争词,披风一振,那些群鬼默了。

殷漱上前一步,再将游子吟等人护了护:“阿孽,虽然我不知道独孤仙君与你有何误会,哪里得罪了你?但我们先化干戈为玉帛,心平气和把事情经过…”

蓝阕道:“独孤仙君,什么独孤仙君。”歪了歪头,看了看百里浪背后,“哦,你说他背上那个东西?那不过是我手下一个奴役罢了。”

游子吟怒道:“荒唐,独孤忘稔位列仙班,怎么会是你这里的奴役,你不要混淆视听,以白为黑。”

“哦?却不知,你这位仙阶尊崇的上僚,”他缓缓起身,向右踱了几步,衣袂轻拂,“因何要隐去真身,屈居战王麾下数十载,甘愿做一个卑微的发模?”语罢,他负手而行,从容归座,一瓣樱花正栖于他指节之间,如影暂驻。“若那位当真是独孤忘稔,这份耐性,着实令我惊叹。五十年尘与土,一场演绎就是半生。其间我虽偶觉异样,却始终毫无实据。”他眸光微沉,声音里渗着凛寒,“若非深目洲,地块动荡,他奋身救民,流露真情,只怕至今,我仍难有十成把握,认明了他。隐忍五十载,就为了今日这等戏法么?诸位也想试试这里的伙食?”

众人听得,都吃一惊。

百里浪眉头解不开,张着嘴巴,却骂不出声音,眼睛瞪得似铜铃,青筋暴起,鼻孔疯狂张合,咬着牙,整下巴向前伸。

整个殿内,空气瞬凝。

四壁的鬼,将要干架,黑雾自四壁翻涌而出。

冰骸谷正使怒道:“蓝伯,他们好大的胆子!当怒都是菜市口么?烧了他们的脑袋!”

黑沼国使节道:“佯装鬼奴,欺瞒蓝伯,哄骗战王是何罪责?够把你们这群家伙,炸成花。”

迢焰城使者:“是啊,哎哟喂!今日大好的日子,他们这是要玩弄我们的主子,不能放过他们啊!”

烁夜指尖拈起蛛丝,扯扯线头,那女子带走他们倒也无妨。

小鬼们探头嚷嚷:“就是!就是!咱们蓝伯的时间多值钱着呢,跟他们白费口舌。”

“至少送个手指头上门,让同伙来这里生受生受!”

“抓了他们,给战王打包两坛腌眼珠子,当夜宵吃。”

“你们啊,蓝伯身价可不止这点人命的零碎,”战舒眉忽然低笑,鬼火顺着她的指尖燎了燎衣。

殷漱心中清明,原来独孤忘稔竟曾踏足深目洲。那时石崩地裂,村民哀恸,她不曾细想蓝阕过来的动机?蓝阕早在深目洲就认出独孤忘稔行迹可疑,却化作少年隐在暗处,早在灾影间认出独孤忘稔的形迹,却悄然隐于暗处窥探真相。那夜他不告而别,怕是急欲寻独孤清算旧账。沧溟仙君不在灵桑顶清修,反倒隐姓埋名潜入鹦鹉鬼洲的怒都数十载,若传出去,怕是九天十地皆要哗然。可纵有千般因果,此刻也不能容独孤再留于此地。若任局势崩坏,仙魔纷争一起,只怕祸延不断,永无宁日。

百里浪将独孤忘稔往背上托了托,缚在身后的手,拼命比划解穴手势。

游子吟道:“蓝魔,就算如此,他的生死也轮不到你定夺!”

殷漱拉住游子吟,揖道:“事由,我明白了,过往种种在我们,望你今日能网开一面。”

蓝阕道:“东里姑娘,有些浑水,不值得蹚。有些泥潭,越用力,陷得越深。及时抽身,不是懦弱。不是所有事情都值得你投入精力,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为好。”

这一句“东里姑娘”出现,以前什么“漱漱”如今变成这样的称呼,她本该感到陌生,却并没有感到不舒服,百年来,有的叫她殷漱,有的叫她殷殷,有的叫她小殿下,有的叫她冷愦,都带着一种疏离。这一声“东里姑娘”似她百年来所有无法言说兜在这里,竟然还有人记得她的姓氏。

蓝阕道:“你护得了他们一时,护不了长时。”

殷漱道:“能护一时是一时。”硬着心肠,她右手掌心慢慢跃着澎湃灵力。

百里浪望着游子吟,突然侧头露出后颈穴道,见游子吟仍不理睬他,他突然双眼飙泪,气成“求”字。

游子吟见两人僵持,袖中蓄势待发:“来吧!” 霎时,陆离箍化针呼呼,四壁掀动。

“游子吟,我们还没动手呢,你掺和进来做什么,”殷漱道。

“我看呐,你也是不消多事的样子,你们是谁都不会先行出手了,既然如此,这恶名,就由我来担。蓝魔!你伤我朋友半分,我烧你老巢!”游子吟的陆离箍旋转,箍雨似瀑,摧檐拉瓦。

众鬼被蓝阕一个手势钉在原地,只能又躁又扭嘶来嘶去。

蓝阕卷发狂飘,轻轻抬手,满殿没骨樱在杀凛中添雅,手腕一翻,手中握着锏,“点箍成兵,雕虫小技,也配在我面前卖弄?”他轻笑着拂袖时,那箍雨又变回去了,嗒一声落进砖中,只一道道伞焰破空而来,直逼游子吟的面门。

漫天冰尜落地削砖。

蓝阕再一翻手,又是一阵伞焰狂飙,只听“夺夺”连声,伞焰劈着箍雨,越卷越猛,激烈厮杀。

眼见焰光擦过时不舞的鼻侧,殷漱拉起时不舞的肩膀,纵身落地,时不舞双手捂着耳朵。

“游子吟,先停一停,”殷漱道。

“我也想啊,可是殷殷啊,现在停下就前功尽弃了啊,” 游子吟维持法力,百里浪背着独孤忘稔一声闷动。

蓝阕数焰为镖,飙向摇摇晃晃的游子吟的面容,火镖滞在半空,凌空上顶。

穹顶破开,只人跃下,握剑斩砖,携沙走瓦,满砖遁走,掀起沙暴。

蓝阕执锏削开沙暴。

半日闲摁着冒头的蒜宝,起身旋转长剑,竖进地砖,剑势大开:“朋友们,对不住了,我还是忍不住要打。”

“你这次打的正好,”游子吟道。

鬼使们拦着战舒眉,面面相觑:“战王,这人谁啊,这叫什么事儿,不能插手?这算什么新式玩法?”

战舒眉扭扭腰肢,喊道:“蓝伯,要不,您改去对面的偏殿打,那儿最宽敞,教训他们来,更爽手。”

小鬼们抱头鼠窜,躲在墙边扒着裂缝,伸着脖子看:“主子打得好,主子打得太规矩了,主子自己也没尽兴!”

殷漱看了半日闲的剑,那是藏火剑,被称为“法器界的吃货”,专业碰瓷剑。别的法器出场都是寒光凛凛杀气腾腾,它倒好,见着同类尽数吸附,嗦溜干净。

殿柱轰然倒塌的巨响中,半日闲将满殿群鬼的器物,连剑带鞘嗦成串了!

蓝阕放声大笑:“天府仙官,居然这般穷酸,见了珍宝挪不开手,莫不是你们仙洲俸禄,还比不上我们窖里的一点器屑?”

蓝阕字字戳在半日闲最骄傲的骨节上,那半日闲听了,火气蹿头,握紧拳头,抜剑纵身,携着千钧之势,悍然劈向蓝阕的面门。

蓝阕不慌不忙手腕一翻,手肘一提,银锏一横。

不好,半日闲全身灵力灌注剑头,当真是毫无保留,这一剑若真落下,非但伤不到对方分毫,反而会将自己送入死局,这一剑搠下的话……

就连不通剑术的游子吟骤然紧张,那一股寒意直窜脊背,顾不得形象,失声喊道:“半日闲!见招拆招!你别硬接!”

剑阵携着万钧之力似离弦之箭,岂是说收就能收的?

蓝阕唇边笑意,在那一刻尤为冰冷,瞑目锏在手中灵巧一转,攻喉而去。

白光炸开,夺了众人的视野。

霎时,消弭无形。

满殿物事“啪啦”砸落一地,漫天交锋发出尖锐响动。

众鬼承受巨大冲击,捂紧了耳朵。

百里浪最后猛地一挣,却是无用了。

殷漱敛臂,掷出龙息索,“去!”随着一声唤,龙息索咆哮着在浓烟中缠住他们腰身。

蓝阕掌力一收,眼底一澜。

“走!”游子吟一把拽住背着独孤忘稔的百里浪,向上一撒,“轰!”

箍雨落来,四壁崩塌,碎瓦断木,他们朝穹顶缺口冲贯而去。

当殷漱回头时,望着蓝阕立在火光中,墨发狂翻,没有追来。

游子吟见那群鬼同时掏手挥抓,废墟里瞬间炸开无声的骚动,扭曲的黑影。有的疯狂跺脚,踩得瓦砾飞溅;有的拧着脑袋,朝空力战;有的像被捅的蚂蚁窝般滚作一团,相撕着肢体。游子吟恐蓝阕追击,心念转间,反手纵去:“助你一助,烧尽骨灰,省得占地,走你。”

添火添油时,烈焰卷毁王宫,百鬼溃散,哭嚎踩踏,灯物尽成狼藉。

冲天火光中,殷漱远远见那仰望的蓝色身影立火海,既不追击亦不救火,任烈火噬身。蓝阕不知何时出现在火光最盛处,为何不离开,炽热火浪,梁柱倒塌,这是要以身饲火?

殷漱脸色连白,那可是蓝阕的会客时光,她却无良屠窝,令他颜面尽失,猛攥住游子吟的手腕,声音一呛:“住手!够了!够了!”

“好了,好了,听你的,”游子吟听了,拍了拍她的手臂,满掌明物,低头一看,发现殷漱整条右臂湿透,袖口不断滴嗒嗒。

“你受伤了?方才为何以身来挡?”游子吟见殷漱的手仍紧紧攥着自己,方才撑开一道仙罡,受伤说也不说,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

殷漱迅速将手背到身后,微微晃头:“小伤口,休息一下就好了,独孤忘稔昏迷不醒,我们先找个地方为他调息。”

游子吟道:“殷殷,你方才输出也太炸了,太生猛了,要不是你硬扛那一下,半日闲怕是要给蓝魔斩成几段了。”

游子吟见百里浪拎着半日闲的后领在云间穿梭,整张脸憋成青紫色,说道:“半日闲,半日闲,你怎么回事,还懵圈呢,你状态到现在还没恢复啊。”

殷漱等人一路行至郊野,见天色阴沉,大雨将至,望见前方有一座仙泽驿馆,牌匾上书“蕉鹿梦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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