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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愣头青根究东荒君

殷漱等自离了焦鹿梦驿,告别了连山奈,纵起祥光,取路掠过重重云海,投逆熵坊来。

“快,快请药王!”游子吟等抢至雍华府时,守兵道药王不在值。

殷漱等推开殿门。

游子吟一面扶着殷漱,背后跟着半日闲、时不舞。掏出金光闪闪唢呐,对着雍华府吹了,音调凄楚,震响雍华府:“快来啊,我朋友受伤,麻烦到追欢殿来!”

殷漱忙道:“游子吟,别吹别吹,你冷静些。”

追欢殿门大开,地上干净非常,游子吟看着殷漱道:“不,不,不,殷殷,你不知道啊,在我们这啊,唢呐一响要出大事,这比发召唤符快百倍!”说着吹得更起劲了。

至殿中,身影全无,只“往志踪”里传来这起那伏的声音。

“别吹了,别吹了,”

“耳朵要聋了。”

“现在的年轻小仙真是不讲道德。”

“这就来,还不行吗?”的嚎,夹着几位老仙的抱怨。

门口那一个声音近来:“你的哪个朋友受伤了?”先看过游子吟,又落在殷漱身上。

半日闲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跟着一个低头的时不舞。

游子吟道:“殷殷被煞气所伤,伤口迟迟不愈。”

通幽盯着殷漱的面色看了看,转向游子吟问道:“你怎么了?”

游子吟一愣:“我不碍事,殷殷大伤。”

殷漱笑道:“我没事,小伤而已。”

通幽道:“小伤?手臂被血浸透,你管这叫小伤?”

“受伤?受伤怎么了?这么多炼器师,哪个没有负过伤。”殷漱不用看也知道是洞微缓缓来,先在游子吟身上看看,又看看殷漱的胳膊,末了,倒像瞧见趣景。

游子吟道:“你若是来看热闹的,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洞微不紧不慢替殷漱掸了掸臂:“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带药来了?哦,伤得不轻啊,”袖中取瓶,递时一顿,“我这药性烈,她受不住。”

外边推门乱叫,传来一阵嘈音,平日摸鱼的炼器师们涌入了,乱作一团,却没有见到游子濠和司空逯然的身影。

“发生什么事了?”

“这不是游子吟回来吗?天啊,东二怎么伤成这样?”

三四仙官挤在最前面,着手敛了法器,也只是摇头。

硕老大惊,正问备细,只见殷漱满胳膊滴着明物,遂取出丹来:“快,快取水来。”

通幽抢话:“硕老,你这丹怎么这般眼熟,该不会是尸虫做的吧!”

硕老道:“救她要紧。” 一仙急取半盏水,递与硕老。硕老念诀,散在胳膊上,随即凝了明物:“之后小心些。”

洞微轻笑:“游子吟,不要这么紧张。”

“闭嘴。”游子吟一个眼刀过去,“谁有清心丹?给他们也吃吃。”

殿内热闹起来了,望望半日闲,又看见时不舞只觉稀奇。时不舞万般难耐,看向殷漱。殷漱见半日闲腰间的蒜宝被他摁回去,它又探头出来,摁进去,又窥出来。大约三四个回合。

这时,殷漱听那角落石头滚地,随着炼器师们回头,见颜开举着留影石淡淡道:“手滑了,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硕老递上一瓶清心丹,顿了顿又补充,“莫不是你们做弄了他们,怎么带他们来了。”

殷漱接过清心丹给半日闲时,半日闲突然握住殷漱的腕。

“慢着,”半日闲眼底燃着两簇火,却让殷漱心头一紧。

通幽道:“半日闲,你这是做什么?”

众炼器师侧目,连颜开都放下留影石,转睛去看半日闲。

“攀今?”半日闲盯着殷漱,眼中较出劲来,怪异举动让整个大殿气氛瞬间静了。

众仙官眯起眼睛:“有意思。慢慢说来。”

“司铎攀今,你还活着,”半日闲这话劈落时,殷漱浑身僵着,抬头看着他。

炼器师们都呆了。

“你当年为什么这么做…” 话未说完,呕出一口黑血。

年长些的从未见过殷漱那样失神的眼色,有的悄悄攥紧法器,有的不动声色生怕卷入这场风波,有的心中隐约意识到,今日怕是撞上尘封隐秘,稍有不慎,滔天巨浪,有的神色各异,有的惊疑不定望向殷漱,看看半日闲思虑翻涌。殷漱是东荒大洲王室的府君,而时运亨通国正是东荒大洲的小国,堂堂东荒府君跑去时运亨通国工作。这其中的因果,光是稍一思索,只觉复杂非常。

半日闲攥着她袖子,直视着道:“这不可能,我亲自将你葬入野叟冢,你怎会活着。”眼底片红:“司铎攀今,你这般通天手段,叫我刮目相看!”

最后几字,迸出牙缝来,半日闲平时笑声爽朗,为仙宽和,无半点倨傲。此刻,他眼中赤红与某种说不清的不可置信,似扑上去,将对方撕碎。

炼器师们面面相觑,有的懵里懵懂,交头问讯:“什么司铎?司铎是谁?散今是谁?”

洞微难得正色道:“这可有意思了,莫非另有隐情。”

“半日闲曾是时运亨通国祭酒烟岫的朋友,当时兼职时运亨通国的司铎,莫非是殷漱,挂名攀今,啊?不会吧!”

“半日闲唤她司铎攀今,这分明是在指认她啊。”

“这东荒二殿下怎么会去做时运亨通国的司铎啊?”

“对啊,东荒大洲那么多的国家应咒,只有时运亨通国幸存,这其中定有什么缘故。”

“等会儿,等会儿,我怎么越听越糊涂,硕老,你快给我们解释解释吧!”

硕老叹道:“攀今司铎曾因在薜荔舞宴上血洗时运亨通国国子监一事,手段过于惨烈,被仙洲列为‘罪痴’之一。然而鲜为人知的是,她实则是时运亨通国祭酒烟岫的救命恩人,更是其昔日的红颜知己。”

“薜荔舞?”炼器师道。

“正是,”硕老转身看着游子吟道:“薜荔舞最初是风行于东荒大洲贵族之间的一种奇妙舞种,姿态诡艳,韵律独特。时运亨通国建国数百年后,朝中奢靡之风再度蔓延,薜荔舞也被正式纳入王室规制。时值灵后寿辰,皇宫为贺其诞辰,特举办盛大舞宴。正是在这场宴席之上,攀今司铎骤然发难,将国子监内的王室学子屠戮殆尽。唯有一位迟迟才到的监正,半日闲,意外逃过此劫。”

通幽瞳孔微缩,嘴边开合,没发出声音。

洞微站在远处,维持着惯常的克制。

时不舞的目光在殷漱与半日闲之间快速游移,睫毛轻颤间出异彩,不仅仅震惊,杂着某种隐秘激动,像终于等到期待的答案。

只见一道身影自殿外缓步来,穿一领百福袍,系一条百珠绦,手摇麈尾来。

炼器师收敛神色,迅速归位,齐齐躬身:“白翁。”

白翁一面看过众仙,在半日闲与殷漱身上停了来回:“这是怎么了?半日闲,松手。小殿下,你受伤了?”目光在殷漱手臂顿了顿,起身去看:“伤在哪?嚯,怎么搞成这样?”老头儿捋须笑道:“不过,放心,我这有转伤丹,保管你等会活蹦乱跳。”

白翁在她右臂轻轻一拍,她袖口明物顿时好全了。

洞微抱臂道:“她还带了两个朋友,您也分分呗!!”

“嚯,说什么呢!”白翁从容走向时不舞,温声道:“小朋友,你途中辛苦了,我先让大朋友安置安置你。”

时不舞看着殷漱点头,遂才放心。不多一时,两名炼器师立即上前,小心翼翼扶着时不舞离去了。

白翁挺了腰落坐:“说说吧。半日闲,你为何执意拉着小殿下不放?而小殿下又为何始终低头不语?”

半日闲向白翁一礼:“请白翁明鉴,百年前,她化名攀今,潜伏时运亨通国为祸。害我至友,乱他国祚。今日,我要与她决一死战,请诸位见证!”

最后一字落时,殿内所有眼神猛地一颤。

白翁眯着眼睛:“硕老,你再说说看,那时运亨通国之事。”

硕老道:“是,白翁。时运亨通国是专门供奉国运牌的国家,其墟天宝殿中央供奉国运牌位,上书 “东荒大洲国民康乐、国基永固、世代和平、繁荣昌盛。” 那烟岫一生勤勉,最终获得了国子监的高位,成为朝廷中的重臣。只是后来,这个国家破了,这一切皆因攀今在薜荔舞宴上血洗国子监一事而起。薜荔舞本是仙洲贵族奢靡之俗,时运亨通国虽曾立誓禁绝,却终究未能摆脱流风浸染。灵后寿宴当夜,攀今骤然发难,屠尽国子监中所有王室学子。幸得当晚当值的相国及时出手力挽狂澜,才未酿成更大的动荡。最终,攀今伏诛,由半日闲亲手处决,其残魂也被镇压于野叟冢之下。”

白翁将头来点。

半日闲道:“你曾说……你看不得我们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可我从未怀疑过你,从不信你是贪恋权位之人。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明白……你为何这样做……”他指着殷漱喊道:“因为,你是东荒府君啊。”

话出口时,像什么东西彻底碎了。那些年的迷雾散尽,露出血淋淋的真相。那个教烟岫乐谱、陪烟岫练功、会在夜深为烟岫添衣的司铎,那个被他亲手刺穿心脏的司铎,原来从始至终都带着仇恨。

游子吟向前半步,道:“半日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殷漱与半日闲之间看了个来回:“若殷漱当真就是司铎攀今,你曾来过雍华府,怎至今认出她来?”

殿内炼器师神色各异,若有所思点头,眼中疑虑更深,确实,若殷漱真是当年那位祸国司铎,半日闲怎会没察觉?

颜开抱着手臂倚柱旁,道:“你们有所不知,我听闻司铎攀今,性僻行诡,终年覆纱,”他意味深长瞥着殷漱,“半日闲当年,恐未睹其真容。”

游子吟道:“颜开,既然无人真正见过攀今的容貌,又怎能断定殷殷便是其人?你又何须以如此笃定的口吻,妄下论断?”

颜开哼了哼。

炼器师们变了脸,凑在旁边嘀咕:

“这可是血海深仇啊!”

“谁说不是呢?东荒王室一倒,她就要拉整个时运亨通国陪葬。时运亨通国侥幸残存,她就要时运亨通国偿命,这可真够狠的。”

“可东荒的事也不能全赖殷漱啊,半日闲这么迁怒未免......”

“原先只当仙洲奇葩是朵奇葩,哪知道真是传闻中的罪痴,卧底当司铎,那一出手就血洗国子监,这手可真够黑的......”

“岂有此理,修仙的她,竟有这般坏心的事。”

白翁道:“半日闲,你说小殿下就是攀今,可有凭据?”

半日闲泛恼:“当年教我们菩萨蛮曲的,正是攀今,她一出手,我还能认不出来么?”

这话一出,四下里更响了。

“奇了怪,怎么还多此一举,教时运亨通国监正菩萨蛮曲?”

“难怪她一直卡在半神上不去,最后连半神都保不住,这些年不见她谱曲,八成是怕露馅!”

半日闲接着道:“我方才去了怒都,和覆巢蓝阴交了手。”提这名号,炼器师打个哆嗦。

半日闲道:“忽一道影子来,两下子就把兵器分开了。那一招‘干戈削为白月光’,自承其伤,我再熟悉不过。” 他顿了顿,“那年,烟岫出游被叛党绑了。混战中,见个乞丐抄起画轴,打退贼人,带着烟岫逃了,最后把她送回大室。之后,烟岫封她为司铎,却又忌惮她的能力,表面恭敬,实则命我监视她。那些年,我暗中观察这位司铎,她每夜后室画图,谱曲无阻。我偷学被逮,她却不怒,反将技法演示。后来,在时运亨通国的薜荔舞上,她突下杀手,屠戮国子监学子,如此凶辣手段,我怎会认错?杀孽如此深重,她岂配为仙?”

洞微却在这节骨眼轻飘飘道:“半日闲,你说你在鹦鹉鬼洲见个残招,可除了你,谁也没见到啊。这不还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词?”

半日闲道:“好,我们现在就比试比试,让你们看看她的索灵,我这蒜宝就是当年,攀今司铎那一招‘干戈削为白月光’招数所凝成的实体。看看它是不是同你一路,是不是龙息索出来的。”

“这…这不合适吧,那东西能上台面,”炼器师道。

“可是人家挚友都被杀了,这仇不报,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

“半日闲,殷殷方才为你挡下覆巢蓝阴那一锏,又如何能与你比试,”游子吟道。

“我留着它,就是为了提醒自己,永记攀今的祸乱,没想到,今日用来指证你,”半日闲眼中忿忿,掏出蒜宝,蒜宝好不容易透口气,却见到半日闲将它高高举起,它盯着半日闲那副怒容,只觉自己这下没命了,两眼一闭,豁出命去了。

顷刻间,它化作三十六枚寒锥,尽数刺入他的臂膀之中,找虐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

“你这是干什么?”殷漱喊道。

半日闲道:“游子吟说的不错,你曾为救我而伤臂,今日我还你恩情。你救我,是你我之间的事,而我还你,是我的选择。我所说的也是事实,来,拿出你的龙息索,取走你的东西,来啊,你还等什么呢。”

游子吟道:“我看这其中定有误会,白翁,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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