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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9.思念

三位猎人齐刷刷沿着桑德拉的指向看去。

没人知道为何手术室角落摆了一张落地镜,他们扭头之际,镜面上光芒一闪,那桑德拉口中的身影已经极快地隐没下去,只留下惊鸿一瞥的锈红残留在视网膜上。

“很显然,我的队友里没有身上带红的,”张桓清梦呓般喃喃道,“那应该是……”

“——零号异类!”露易丝接过话语,而桑德拉稍微倒吸了口气。

铿锵一声,张桓清猛地抽出剑左右环顾,“它在哪儿?!”

露易丝也张开手掌,丝缕雷霆与火焰沿着她的手臂跳动起来。

他们不是说一定要和零号异类战斗,毕竟双方之前并肩作战过。只是面对一只怪物,他们下意识要武装自己。

左右环顾一圈,手术台上那些张桓清牺牲队友的脸消失了,镜子里的红影也无影无踪,手术室空荡荡,用金属冰冷的光泽迎接他们的目光。

沈平澜微微蹙眉,柳易应该只是稍早一步进来。按照常规推论,柳易应该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这只怪异的场景是每进一波人生成一个,柳易在另一个场景里,二是柳易与他们身处同一个空间。

前者应该完全不会看到柳易,后者应该能在这里察觉到柳易留下的蛛丝马迹才对。

柳易清楚沈平澜也会进来,但他的身影只是在镜子里模糊出现一下便消失,这和他们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

沈平澜不认为柳易会临时变卦,只为捉弄他一下,那么大概率便是……柳易现在正处在一个非常特殊的状态中。

短短一秒间他有了许多推测,但都不方便说出口。

“哐!”

一声刺耳金属碰撞蓦地自背后响起,而在此之前他已有所察觉,猛然扭头。

另外两位正在搜寻“零号异类”的猎人也是一惊,立即转身对准,而出现在地上的,当然不是什么异类,而是一把……

“——刀?”露易丝疑惑地嘟哝一声。

张桓清一言不发,走上前将这把凭空出现又掉到地上的刀捡起,打量了一下护手上特别的红色纹路,低声道:“看这花纹还有血槽,这是老李的佩刀。”

他眼中流露怀念。

“老李曾经是我们中最靠谱的那一个,经验也最丰富,我初出茅庐时就是他来领我,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这把佩刀时的羡慕,心想这把刀可真帅气啊。后来我亲眼见证他用这把刀,削下了那个试图阻拦我们去郊区解决怪物的官员的头颅,虽然不是太正确的举动,我却一直记着。”

“可惜了,老李的刀随他一同埋进坟墓,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样说着,他小心地把刀放在手术台上。

他稍微笑了笑,“稍微怀念一下足够了,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一扭头,讶然发现在手术室的另一端,有一道门。

它似乎一直在那里,如此安然,如此合理,但在他的记忆里,却不记得刚才有见到这道门!

没等他上前,旁边的露易丝突然加快脚步,好似受到某种感召,走过去推开了那道门。

“吱——”

门扉推开时发出略微卡住的尖锐叫声,不像是手术室该出现的门扉,同时银白的金属自门面上退去,露出墨绿色的油漆,门上老式的黄铜锁闪闪发光。

门背后的场景,也如这道绿色的老式公寓门一样,充满温馨的生活痕迹。

淡黄色的落地灯照亮一个柔软的大沙发,电视柜上满满当当都是杂物,几乎遮住了柜子原本的模样,一旁的开放式厨房里瓶瓶罐罐依次排开,餐桌边一把椅子收进去,一把椅子拉开,似乎曾有人坐在这里,似乎有人缺席。

露易丝步履无声地走进这个温馨的“家”中,伸手熄灭了落地灯,没了反光,电视机上倒映出他们一行五个人的模样。

然而,加上桑德拉,他们明明只有四个人。

一、二、三、四、五。

无论数多少遍,倒映出的仍然是五个人。

桑德拉睁大眼睛,小声道:“我左边的人……是谁?!”

“不要害怕。”露易丝靠在落地灯边,抱臂盯着电视机上的倒影,那个留着棕色短发的身影与所有人方向相反,在她身后露出半个背部。

“这个应该是我男朋友的幻象。”

“刚才的手术室、人脸与佩刀都对应了我心中最思念的人,”张桓清稍稍瞪大双眼,声音有点飘忽,“而这里对应了你……你最想念的人竟然是那个杰克?!”

露易丝冁然一笑,伸手将搭在身前的金发甩到身后。她往前走一步,那电视机上的背影也背对她走一步,双方彼此远离。

她没有因此停下,一步步靠近电视机,伸出瘦长手指轻轻点过电视机屏幕,低声道:“我的家人早就离我而去,从进入猎协起始,我有过亲密关系的只有我的伴侣,所以说当然,我心中最想念的当然是杰克咯。”

她倏地收回手,双手插入兜中,脸上笑眯眯地,“那家伙因为做错了事,一直在外面高强度做任务,连家里都没空回,等我回来,呵,我一定要好好调\教一下他,免得他以后又脑子短路作出这种别人倒霉他也倒霉的事情。”

张桓清打了个哆嗦,总感觉她口中的“调教”是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桑德拉慢慢走进手术室门后的客厅,探头看了看厨房里的锅碗厨具,感叹道:“猎人女士,您和您男朋友的感情一定很好吧,这个家布置得真温馨啊。”

露易丝咧嘴一笑,“哈哈,杰克那家伙表面看着强硬,但实际上根本无法离开我呢!他老是说见不到我只要五秒,他就会想得发狂!”

说到这里,她稍抿了下唇,“我的感情,恐怕没有他那么重。”她的目光静静落在餐桌中央的几束红色月季上。

过了几秒,她的神情逐渐转为疑惑。

“等等,那花是我们家的,但那个蓝白条纹的桌布一看就和我们家风格很不相衬,我从不记得我们买过它?”

“那是我家的。”沈平澜这时突然出声了。

霎时屋子里三双目光齐刷刷打在他身上。

“等等,不是,沈队,”张桓清不可思议,“你不是住在总部的塔楼里么?什么时候给你那小屋子买这种、这种清新色调的桌布了?”

沈平澜面无表情,回答时很气定神闲的模样:“我已经不住在总部了,现在我和我爱人一起住。”

露易丝手里拿起的东西差点掉到地上。

“啊?这,哎,我……”张桓清支支吾吾。

桑德拉是唯一对于沈平澜往日性格作风不了解的,因此不知晓沈平澜这番话以及话语的内容对他这个人而言多么惊人,只是微笑道:“原来猎人们也有这样日常的一面呢!看这桌布的样式,您和您的爱人平日也很会生活吧!”

“……”这下轮到沈平澜回不出话了。

很会生活吧?应该吧,如果说每天跟踪猎人吃这个怪物吃那个怪物还要经常挑逗人类算得上“生活”的话。

他目光一飘,便注意到了一件新东西。

张桓清也注意到了,“沈队,那不会是你的……”

“——小时候的全家福。”沈平澜坦然地说出了这个词,上前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相框。

木头框圈起了两大一小三个人。

年轻时的薇薇安笑得非常灿烂,牙不见眼,沈元明一手推着眼镜,一手搭在年幼的孩子身上,微笑比较内敛。

他们中间的孩子,沈平澜几乎认不出来那是他自己。

笑得有些腼腆的孩子,微微扬起小脸,两个大人将他紧紧簇拥。

顷刻间,又有两张年幼的脸自孩子左右浮现出来。

看到父母时,沈平澜很淡定,他已然与童年时父母的遭遇和解,然而这两张新的孩子的脸出现,他目光凝了一瞬。

“芙洛拉,赛……”口中极轻地念叨两个名字。

他记得这两张脸,正如他牢牢记得父母的面孔。

他们是年幼时候的芙洛拉与暗洞,他的两个邻居与好朋友!

意识到这些场景会具现出进入者最思念之物后,他也从未想到,他会在这里看到他们俩,而且是年幼时期的他们。

在心底的最深处,他究竟在思念着什么?

芙洛拉与暗洞都还活着,他也活着,他们三个都好好的。

但或许时光已让一切变了个模样。童年时父母死在卡迪摩拉山的剧变如锁链曾牢牢困扰他,或许芙洛拉与暗洞的父母因为涉嫌参与邪教而被捕入狱的事情,也改变了他们。他们都不再是纯粹的孩子了。

可是,他怀念那个时候的朋友。

没有现在那么疲惫、永远戴着面具的芙洛拉·罗塞蒂,不需要使用“暗洞”这个假名的……赛文斯·罗塞蒂。

“咔哒。”他轻轻把相框放回柜子上。

然而,然而,

如果永远待在那个蝉鸣嘈杂的夏日,和两个同龄的朋友在楼道里奔跑,坐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吃着棒冰,回到家缩在被子里再看一本天文学杂志,他又该如何邂逅如今的种种?

那些凶险的同时瑰丽无比的世界,在他刀尖燃起的蓝火,漫天的黄昏与星河,冲天的巨浪与错乱的门扉……

还有黎明破晓的光束下,海边歌唱的锈红身影,他又怎会遇见呢?

他绝不会回头,那毫无意义。

见他神情仍然平静,旁边的桑德拉也是轻轻一叹,感叹这三位猎人无一不意志坚定,怪异所创造的种种迷惑性的场景与幻影,无法动摇他们的意志。

“诶?”忽然间,她看到放在茶几上的一把刀。

刀身上的血槽,护手上的纹路,没错了,这是张桓清口中老李的佩刀!

“又出现了?”她疑惑地嘀咕一声,张桓清也凑过来,将桌上的刀拿起。

“难道说这些代表我们思念的物品,会不断出现?”

张桓清自语着,稍稍将刀从鞘中拔出。

——寒光一闪而过,雪亮刀身上映出一抹暗红!

“零号!”他猛地扭头,然而身后仍然空无一人。

旁边的桑德拉屏住呼吸,因为这一次,刀身上倒映出来的异类不是一闪即逝,而是微微摇晃着,水面上的倒影一般,在刀身上停驻!

透过锋锐无匹的刃光,那模糊的暗红身影稍微动了动,似是穿透金属,与张桓清、桑德拉遥遥对视。

张桓清神情无比严肃。

屋子里色调温馨的灯光冷凝下来。

“又出现了?”露易丝甩着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

只是一句话的工夫,刀身上的暗红身影消失了。

张桓清这才呼出一口气,抬头一看,目光惊诧地在露易丝手中东西上定住了。“这是什么玩意儿?”

露易丝一笑,甩甩那东西道:“如你所见,是一根鞭子哦!”

鞭子通体黑色,皮质,表面油光发亮,尾端还缀着小小的穗子。

总之……看上去不像是正经的猎人武器。

见所有人目光都聚焦过来,露易丝像是不好意思地一笑,“哎呀,别看了,这只是我和杰克之间的一点‘小乐趣’而已。”

张桓清嘴角抽搐,突然能想象出露易丝刚才口中的“调\教”大概指什么了。“没想到那西域臭小子还有这种癖好,咳。”

经此一遭,因零号异类身影再度闪现而紧绷的气氛,舒缓了不少。

桑德拉长出一口气,不再看那把刀,转而伸手推开了身旁一间房间的门。

“理论上,那里应该是,”露易丝说,“卧室……”

话音渐弱。

这次换桑德拉被看到的场景所定格了。

门后并非卧室,而是一间小小的病房。

两张病床并排放置,旁边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微风拂过床头粉色的花束,在雪白的床单枕头上轻轻拂着,每一根细小的布褶边缘都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滴——滴——”

仪器的声音,单调地循环,仿佛会永远这么持续下去。

桑德拉眨眨眼,不知为何眼眶忽地一热。

“这是爷爷奶奶之前住的病房……”

“滴、滴!”医疗仪器依然叫着,似乎那床上躺着人一般。

她喃喃道:“冷静,桑德拉,你可不能表现得、表现得太差,冷静。”

她不想拖后腿,于是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病房整体上离开,目光无措地在房间中游移着。这一找,还真让她找着了某件奇怪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记忆里貌似没这样的东西?”她立即指着正对床尾的一个白色柜子,疑惑喊道。

那柜子上静静摆放着一个东西,那东西一看便知与这病房格格不入。因为那是一个贝壳。

哎这章其实昨天就写好了,但今天上午起来忙着忙那,忘记发布了对不起(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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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9.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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