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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衣桥

次日清晨

灀卿坐在传音楼里眺望着窗外,他抬手打了哈欠,随后趴在窗台上。进门的笛风看他那副样子不免摇摇头,走过去将手中的白衣服推给他,灀卿抬头愣了一下,随后仰头看着笛风,笛风皱了一下眉那缩回的手悄悄的去拿那衣服,灀卿见了立马把衣服拿起让笛风扑了个空,他对着笛风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笛风停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回随后挠头看向一边尴尬的笑了一下,灀卿斜眼看了他一会儿嘴角上扬,随后把那衣服摊开开始观摩,随之站起身来比量一下回头对笛风笑道:“阿笛,这是要带我去约会?”

笛风慌乱中瞥了一眼灀卿,随后手拂了一下耳垂低声道:“不是…………”随之自觉耳尖似火般烧起来,红晕已是泛上了耳垂,他撇脸不去看灀卿却终究掩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点渴望与激动,他看到灀卿那副不信的样子,违心的否认道:“我只是效仿一下别人……”

闻言灀卿立马把头转过去,挑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随之发出几声叫声:“噢噢,是吗?”

“自自然是的……”笛风看着他那样子,抬手遮挡了一下随后一溜烟不知逃到何处去了。灀卿看着他那副娇俏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后开始哈哈大笑着砸起桌子来,笑道:“这阿笛娇羞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嗤嗤………”

笛风逃到八楼的一个亭台上仰望着九楼的灀卿轻捏了一下耳垂喟叹一声道:“看来太懂对方的心也不大好,惊喜往往能被才出来……”

随后喘了一口气,转过身接住那落下的树叶放于胸前道:“也好,这样他也能早知道我的心意,也不必我细说了……”

白衣节狐族情人节之一,在那一天情人需穿白衣约会,若是等来着人换以白衣,等人却不知他是否来则白衣为白黑渐变裙为下,非是那人等的人明陪为黑衣,是那人等之人却暗陪为黑白渐变裙为下……

夜间,灀卿换上了那白色的衣裳,马尾以玉簪为饰,刘海随风飘动,那眸中仿佛映照着夜间的灯火通明的山海,叫人动心。

他微微一笑,手间把玩着一个蓝色的盒子,这时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笛风走了进来,他已是换上了白衣,头发分三股编成一个麻花辫搭在右肩上,以银花为饰,尾端系着一个蓝色的天灯发冠,耳戴着白玉天灯耳环,上方挽着着一支桃花簪。

他微微看了灀卿一眼,刻意留意了一下那人刚刚收到身后的盒子嘴角在灀卿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上扬。

灀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阿笛,我有东西给你。”

只见他从身后拿出一个蓝色镶着银边的盒子递给笛风,脸上笑盈盈的好似冬日中的一抹暖阳让人舒心。

笛风接了盒子,抬头看了一下灀卿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条蓝色紫色渐变的围巾,他愣了一会儿,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慌乱中不失细心将那围巾拿出,只见那围巾中间饰以一个金银相间的狐狸样式的装饰,尾端缀以金色的吊坠与几个金铃,随风而响渐入心底。

他微微一笑,拿着那围巾呆了一会儿,灀卿打了个响指笑道:“嘿,要不我给你戴上!”

笛风抬头还未回话,只见灀卿已经抓上那围巾,迅速给笛风的脖颈上绕了一圈,右端以狐首为饰两端系合为一,身后还留了一端随风飘动。完毕,灀卿满意的笑了笑,道:“不错,我喜欢!”

笛风看着他愣了半响,随后喘了一口气,低眉瞥了一下地面,嘴角微微勾起一点不怎么明显的弧度,随后手轻轻的抓住了那围巾的一端尝试着克制那如同小兔子般怦怦乱跳的心脏,他偷偷的看着灀卿的侧颜,欣喜若狂的想要抱住他,却迟迟没有上前,他甚至觉着自己高兴过了头,一条围巾几个盒子就把他多年以来心中堆积如山的寒冰化的干净……

但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久沉浸在那一份不需要回报的温暖中,就像是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美梦,不愿在醒来。

等他回过神,正发现灀卿那双大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盯着他看,眼中仿佛在暗示什么,笛风笑了一下,抬手唤出一个盒子,递给灀卿,灀卿接过盒子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结果发现里面是一个蓝色的暖手抄,上面绣着荷塘,荷塘的旁边绣着一朵冰白莲和一只正亲吻着莲花的小狐狸。

灀卿看着那东西愣了几秒,心中不由得道:“这是绣了个啥?为什么绣的这么直白,啊,我的围巾那么隐晦的……”

他尴尬的笑着道:“阿笛为什么要送我这个,我是冰族又不怕冷。”

笛风弯眼笑道:“我知道啊,但你敢说你小时候没生过病吗?”那笑深不可测,耐人寻味。

灀卿听了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瞬间想起自己那年高烧不退的时候,昏迷不醒,最后连怎么好的都不知道,或许是他自己挺过来的,又或者是有人帮他,又或是他迷迷糊糊的游荡到个地方给人救了,又或者……那都是之前的事了。

他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笑,随后看见笛风上前了一步,伸出手道:“该走了。”

“嗯!”他笑着点点头,一手抱着那盒子,牵上笛风的手一路走向白衣桥。

那是一座宛若长龙的桥,桥上烟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尽头,飘渺虚幻,仿若通往仙山的烟梯。

转眼他们走到一个台子前,那台子名唤“惜寻台”周围以红柱环绕,镶以白蓝鹿角为饰,垂下的旗子上残留着的血迹早已红的发黑,台上木椅早已是盖上厚厚的一层薄尘。

他们登上台子,走过一段以花石为缀的小径,透过灌木丛便看见来来往往的穿着白衣的行人,互相交谈着,好不热闹。

眼前是一座石桥,周围以白旗环绕,旗上画着暗纶玉鹿卷纹图,旗杆上刻着北望长鹿的法阵,桅杆上刻着鹿角与狐尾,皎皎的月光照在桥面上,隐隐约约的透出一个人的影子……

到了桥上,灀卿四处张望了一下,对是笛风道:“阿笛,你等我一下!”

站着的笛风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嘴角微微泛上了微笑.

一会儿,云遮住了月光,桥面上的影子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又显现出一个人的黑影……

“阿笛!”笛风回头探去,只见灀卿抱着个灯向他招手,他伸出手微微一笑,便见那人扑上来,抱住笛风,笛风微微向后倾了一下,手轻轻的搭上他的腰间,暗暗的笑了。

灀卿抬头看着笛风,手中玩弄着那灯笑对着一旁的人道:“阿笛,你看这个灯好像冰族那个白卿节要放的灯。”

“白卿节?”

闻言,灀卿呆了一下,随后悠悠的道:“就是我跳舞成名的那天啊!”

“你生日……”笛风无意间说道。

“啊,你知道啊……”灀卿有些尴尬的撇脸去看那灰蒙蒙的天空。

一旁的笛风,拂了下耳垂接着道:

“嗯,冰族所放的灯叫白卿灯,而狐族这一一天放的叫白灯,听说能许个愿……”

不过灀卿的测重点不在许愿,而是在白灯……

他听到诧异了半响道:“啥?白灯,白等?”

随后小声嘀咕道:“这什么奇怪的名字……”

笛风闻言,不禁抬手笑了一下,他抬手接过灀卿手中的灯,放于天间笑道:“那便让它随风而去,自然不会白等了……”

灀卿望着那升上天空蓝色荷鹿纹的白灯,依稀记得当年许愿的事,便打趣道:“若我当年没有猜中阿笛的心意,你还会主动许愿吗?”

他垂眉低声道:“也许,不会……”

随后他喟叹一声,手间揉搓着那绣着桃花狐尾的丝巾,低声喃道:“倘若当年真气吹笛的我尚有一丝气,我定然不跟他们回去……”

一语未了,灀卿吓得一激灵,随后抱着扇子盯着笛风那泛着点点星河双眼饶有趣味的道:“那可不行,那要是在冰族待久了,就真成我母后口中的童养夫了!”

“哦?那倒也不错。”笛风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神道。

这时天空中发出一声巨响,随后下起鹅毛大雪来,笛风牵上了灀卿的手,打着一把印着桃花暗荷的伞一路向桥的尾端走去。

那满天纷飞的大雪,好似春日的随风而飘动的柳絮,又好比秋日那白白的层寒霜,轻盈中不失纯洁。

雪落在桥下于湖面而化冰,清风袭过间湖面上瞬间探出几珠萱草,随着雪花的覆盖而快速的生长。寒风呼啸,那瑟瑟的风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个人的嚎叫,渐渐地传来了阵阵无力的呻,吟,那冰上的萱草仿佛听到了呼唤,刹那间抖动了几下。那结冰的湖瞬间裂开千万条花纹,顷刻炸开了湖面……

那速度极快,就连笛风也没有反应过来……

“阿笛,你看那湖中!!!”

闻言,笛风停下,低头看着湖中,只见那湖波澜起伏,顺着雪纷随之溅起一阵浪花,笛风握着灀卿的手退了一步。那湖中已是卷起了一个漩涡,四面八方的水往湖心流入,仿佛水中有个洞似的。

雪越下越大,脚下的雪已有一尺却还不见停的迹象,来来往往的穿着白衣服的人,这那雪中漫步着好似还未堆好的雪人。

寒雪入湖,湖中水随之向东西两侧流动,好似舞动的仙女拉开帷幕,等待主角的到来,只见湖的中心显现出了一副画,那画上画着一只白色的鹿,角上挂着的珠帘随风飘动,尾端以狐尾修饰,点以花缀,亭子立于花间……

风动,水再次流动起来,描动着一个人的背影,那画上的金色面具好似掉落在水中一般栩栩如生。随后白衣如雪,红衣如阳,两人一前一后,却终究触及不到对方的身影,待时光流逝就仅仅剩下一个安睡的白衣人,只见画上的他手握着一朵红花,安详的躺在那里……

即使没有生息,也希望他尚有余生。

“皎皎朝夕难相见,幺幺明夜难寻觅……”

笛风手敲着桅杆低语道。

“郁郁相思难安心,凄凄思君等未果……”

灀卿无意间回了一句,笛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喟叹一声,见那水又打了几个弯回复了原样便拉着灀卿继续在桥上走着,一路上就再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

“阿笛,以后我还想和你一块过白衣节,以后你等我好不好?”

“嗯,好……”

等雪渐渐的小了,那两人已是走到了桥边,此时已过了三更。不知怎的灀卿打了个哈欠,似是有些困了,笛风看着他那副可爱的样子,笑着轻轻的戳了一下他脸颊,见那人靠在他肩上睡着了他挑了一下眉,抱起他飞上了一边不远的传音楼,他将灀卿轻轻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手间理了一下他那凌乱的刘海,随后悄悄从额头拂到鼻尖,笛风靠近了一下,眼角微微翘起,嘴角上扬,手轻轻的滑一下,无意间到了那人的脖颈,却还不知满足,手犹豫间滑到了脖颈以下,却在灀卿的哼唧的声音下猛的收回,随后他那手僵在了半空中,耳尖已是泛上了红……

他叹了一口气,扶额慢慢吞吞的从床上站起来,想要迅速逃离这个地方,这时一双手拽住了他,灀卿握着他的手,死命的不让他走,那家伙就是睡着了也这么倔,笛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几次挣扎无果便重新坐回床边,托腮悄咪咪的看着他。

那家伙睡了一半,眉头紧缩着,笛风不由得拂了拂他的额头,上下揉着那双微微有些抖的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笛风已是昏昏欲睡,正当他迷迷糊糊的要做什么时灀卿猛的一下从床上翻起来。

好巧对上他的那双眼睛,笛风吓的惊醒了,他看着那大口喘气的灀卿温声道:“怎么了,你梦见什么了?”

“阿笛,那那个湖里真的有一副棺材!!!”

“看来真的是受了那水中画影响……”他闻言轻轻的顺了一下那人头发道。

灀卿诧异的看着他,挠挠头问道:“那画有什么问题吗?”

笛风起身,手拿着那把扇子,摇着扇子向前走了几步,在灀卿看不见的地方呼了一口气,随后一边走一边说道:

“嗯,传说白衣桥是为了一段感情而生的,但那段故事失传已久,很少有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折扇轻轻一合,他偷瞄一眼灀卿接着道:“传说狐族有一种狐狸叫源生狐,那种狐狸每割下一条尾巴夜间就会长出一条新的来,那尾巴可以毁天灭地,换人灵魂,造谣生事,无所不能。但是他们每割下一条尾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不然将万劫不复。”

“但那种狐狸似乎已经灭绝了……”

到这里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灀卿低头低语道:

“那也是可惜,我倒想见见……”

闻言,笛风笑了一下,随后走到他面前道:“有个办法,只能在辛苦你再到梦中走一趟了……”

说罢折扇一挥,蓝色光芒汇聚于扇,安魂香飘于房间,烟雾缭绕间一副棺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那棺材已经给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穿的白衣服的人,手中拿着一朵红色的花,安详的躺在那里……

这时从远方来了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手中握着那染白的绢花,气愤的扔进了一旁的湖里,他盯着那个人,突然间就狂笑着哭起来,好似中了毒一般,随后他拂着那人吻上他唇,随后便把棺材盖上。

他起身,以水入棺,以身筑起一座烟雾缭绕的无边无际桥,那便是白衣桥。

仙气缭绕,忽见一群人抬着红色的轿子,转眼间红事全全化为白色,桥塌人陷。

我欲赠君红绸花,愿于君倾于红纱。

谁曾料想那红花终究化白,葬送了他。

烟花易冷,爆竹声鸣,一只红色的狐狸卧在一个听着先生讲课的人的脚上,随后好似那家伙的尾巴一样走到那跟到哪。

吾欲白桥等君千万年,却终不见君寻我千年来赴约。

梦醒时分,稍显凉意,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笛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难道相思梦,思君断肠何日眠……”

灀卿惊了一下,诧异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感慨梦中之事,还是在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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