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阳光透过窗户向地面撒下点点余光,风轻轻的吹动着窗外的窗帘,将睡梦中灀卿叫醒。
灀卿缓缓从床上坐起了,抬手揉了揉眼睛抬头望了望窗边 ,看见那桌上放着几盏荷花灯,他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摸了摸枕头的一边,发现身旁没有人时他心中一惊,连忙下了床下了楼,他在楼上楼下围了好几圈,终究寻不到那人的踪影,他慌忙的上了楼,焦急的打开了阳台的门,见一个人散着头发立在那里,他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那人回头,身后的头发随风飘荡在胸前,他弯眼笑笑,耳垂上的耳环已是不知去了何处。
他抬头缓缓伸手道:“灀卿……”
灀卿歪了一下头,扑了上去,看着笛风的耳朵好像要说些什么,他张了张嘴终究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笛风会意,笑道:“耳环忘了放那了。”
灀卿惊了一下,歪头思考了一会儿,猛地拉起笛风到九楼去,只见他在梳妆台的一个小柜子里翻出一个印着桃花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印着桃花的天灯耳环。
笛风无奈的挠了挠头,瞥向远方忽然被灀卿拉到座位上,他心中窃喜了一会儿,手间有些不知所措 。灀卿拿起了一旁的梳子,手轻轻的抓这那人的头发 ,歪头问道:“阿笛要几股的?”
笛风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犹豫间用手比了个数,压着那小鹿乱撞的心坏笑道:“我要五股!”
语出,灀卿停顿了一下 ,耳尖微微泛上一丝红晕,他撇脸喃喃道:“阿笛~”
笛风见他那副样子满意的笑了。
五股,其实是骛菰,那是灀卿的小名。
灀卿编好了头发,搭着笛风的肩道:“怎么样?”
“不错!”那人笑道。
阳光洒在地面上,集市的摊位上摆着大大小小的荷花灯,行人来来往往,聚集于摊前,打算将那里的荷花灯一览入怀。
荷花节作为四表中的最后一个可谓是备受关注,那一天会有人去河边放荷花灯,传说只要在灯前许愿就能够见到那些虽已逝去但心底思念的人,点点星河辉灯间,君之面耀耀闪现于月下。
若无相见的人,在那一天夫侣可以同乘一舟泛于江上,以表天长地久,一心同舟……
在那狐族的西北方有一荷花池,那里的荷花长久绽放,池中烟雾缭绕,好似天.朝瑶池那云霄中的仙境一般,那池边停着几只船,池上架着一座石桥,还未刻名……
池中的荷花亭亭而举,开了一池,那水流化为泉流入小径一直流向四面八方,不见其尽头,亦不知其奥妙。万年来有多少人梦想去那游览一番,却终究无人问津,不是因为它隐居于世无人寻到,而是它烟雾萧萧之月明确实是神妪仙鸾之地。
笛风与灀卿挑了几只荷花灯后,回到传音楼,笛风在那摆弄桌上的灯,抬头看见灀卿正对着他笑,他愣了一会儿,随后在灀卿眼前打了个响指,见那人眨了一下眼睛便托腮悠悠的道:“灀卿可有相见的人啊?”
语出,灀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瞟着天花板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抬眼一笑道:“若是符合荷花节的,我还是有的!”
笛风抬眼望去,嘴角浅浅勾起一丝微笑,本来打算再问点什么,却见眼前的少年不知怎地红了眼眶,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低头看着桌上的灯道:“可我真的能见到他们吗?”
那副样子让笛风忙了手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呆了一会儿,良久,他放下手,悄悄的伸向那人,手伸到半空中停顿了一会,抖了一下瞬间惊了一下,只见那少年却已是抓住了他开始偷偷收回的手,他抓着那只手拂到他的脸颊上道:“阿笛,那荷花灯真的……”
“传说是真的……”笛风缓缓的道,他终究说出了那句他最没有把握的话。
灀卿忽间眼前一亮,但随即又转为忧愁,他轻轻放下笛风的手,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自顾自的走了一段路后长叹一声道:“算了,估计也见不到了,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
笛风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那一腔的情语慰言不知从何说起,亦不知如何说起,他站起慌忙中抚摸了一下耳垂的花灯,静静的立在那里,好似一颗被玉虫撕咬的树,屏气,神禁,不知被什么压的喘不过气。眼中的星光一闪一闪的,随后悄悄的停留在了天边的明月。他就那样立在那里,张了张嘴,却硬是没挤出一句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蓦然回首,收起了他的那张忧愁的脸,拉起笛风道:“阿笛,走,我们去放荷花灯吧!!”
笛风愣住了,愕然的看着他,看着他的副让人暖心的样子,又想起他刚刚那月下的叹息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丝波澜……
…… 确实,他没见过一个不用哄的就好的人,以为那个被宠坏的殿下是无人可沾染的,他没有想好怎么哄他,他却已抛掷脑后了。
“嗯,好。”
“那走了…我门口等你!”说着便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笛风拿了花灯看着那人的远去的方向忽间想起那时冰族那个生气都追着他要糖的年少的灀卿,忽然觉着有些陌生了,他低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到底是过了多久,那个少年已经不需要糖去哄了……”
“还是,变的是我,已不记得他儿时的样子了……”
“迢迢遥想君不见,白衣言间楼台灯,却不见白衣少年时……”
夜阑深色,笛风与灀卿背靠背乘着一只小船在荷花池中穿梭,那袅袅仙雾幺幺而上,将他们笼罩在清泉玉池中,碧绿的池水中好像流着些浅浅淡淡的血丝,那池中仍有几盏已是熄灭的荷花灯静静的停留在远方。荷花亭亭净植,荷叶遇水清圆,那日久长盛的荷塘好似守候那一方灵气,敬畏与虔诚……
“要不你…试试吧……”
笛风仰头看着天边道。
灀卿眺望着远方,扇子在手中转了一圈,笑道:“不了,没什么意思……”
闻言,笛风有些焦急的看了他一眼,慌忙中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那人的衣襟,打算问些什么……
灀卿瞥了一眼那手,挣扎了一下,对着尴尬的笑他道:“怎么了?”
那人眼前一黑,卡到嗓子里的话终究咽了下去,他缓缓放开抓着灀卿衣襟的手,转头逃避顿了一句:“没事……”!
许久,笛风叹了一口气,两眼呆呆的望着水中的倒影,灀卿手握着扇子捡了一只荷花灯,悄悄挪到船的另一边将灯放在荷叶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中念叨什么,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睛仰头看向那天空中的那一抹弦月,手中那这的竹条缓缓的击打了一下水面,随之泛上几道波纹,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他静静的卧在那里不再说话了。笛风早已在一旁看着他,他犹豫间将手拂上那人握着竹条的冰冷苍白的手,悄悄的往灀卿那凑了一下,低语道:“终究会见到的。”
灀卿回头望着他,随后微微一笑道:“嗯,谢……”
那话还未说完就他笛风堵住了,好像不大喜欢他说出来似的,这时笛风从袖口中缓缓摸出一个木质的盒子,递给灀卿,那人接过,手轻轻打开便看见里面躺着两只一摸一样的刻着荷花的玉簪,他定了一下,看向笛风道:“阿笛,你?”
笛风笑了笑,手轻轻的拿起那簪子放到灀卿眼前道:“如何?”
“幺幺映荷,心之动尔。”
闻言笛风笑的更加灿烂了,好似一朵绽开的芬芳的初桃,娇艳中不失柔情。
只见他捏着那玉簪,束上灀卿的发冠,他动作极轻,谨慎中略带一丝丝从心底中透露出来的温柔,他固定好簪子,随后悄悄放下手托着腮帮子歪头悠悠的道:“不错!”
灀卿拿起随身的镜子看了看,瞥一眼那盒子中的另一只簪子,不坏好意的笑了,他拿起簪子趁笛风不注意插到他的头上,随后和个没事人一样悠悠的在一旁看好戏,笛风惊了一下,手缓缓的微微有些颤抖的抚摸上那只发簪,微微往外抽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灀卿拍了拍他打了个哈欠,往他身上靠了靠迷迷糊糊的道:“这…才叫般配……”
“什什…么”
笛风瞪大了眼望去,那人已是在他肩上睡着了,笛风看着他的样子,呆了一会儿,最后缓缓顺了一口气,宠溺的笑着。
远方,一位白衣人坐在船上,手中拿着一盏荷花灯,静静的盯着水面,船舱中的人探出脑袋看着那人的背影道:“师父又来放灯啊!”
“嗯……”白衣人仰头看着天道。
“唉,大冬天的好冷啊,师父什么时候能放完啊?”
那人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趴在船舱里,灯笼大的眼睛中滚落着点点星光。
白衣人转身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递给他一床被子,温柔的话语悄然入耳。
“累了就睡一会儿,给盖上这个就不冷了。”
随后转身看着那弯弦月悠悠的道:“素茶,你有想见的人吗?”
“嗯,没有啊,我只要师父呐,嗯……”说着就爬在上枕头睡着了,华山摸着他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将荷灯轻轻放在水中,缓缓站起身来从袖子中拿出一只青玉箫放到嘴边,悠悠的吹了起来,那阵阵箫声入耳,如同雨滴打落在石板上,清澈透明,仿佛是浮生的烟雾缭绕于云间,清泉在寂寞的夜晚轻声吟唱,倩声萧萧仿若夏日的那阵阵的蝉鸣,又仿若冬日的舒服的暖枕,伴人入睡。
船舱里的人已是睡熟,华山闭着双眼双手合十,随后一阵风吹过带过一丝丝薄薄的雾,幺幺扬扬环绕着他的周围,那一头的白发随风飘动,飘落在肩头,他站在那里缓缓睁开双眼,拱手作揖道:“陛下……”
只见一道蓝光闪现,那荷花灯盏的中间耀耀隐现出一个人,那人面冠若玉,明眸柔情似水,眼角一抹泪痣,丹唇外朗。
白色的长发飘散着风中,头上挽着一支桃花玉簪,宝石蓝珠帘坠于耳尖,身着蓝衣,白玉桃枝覆盖了整个裙摆,上件点缀着几只荷花灯在水中浅映在水中,广袖映灯,皎皎如月,背饰狐尾冰莲坠玉,腰系白色束带系着一块青色的玉佩。
他缓缓睁开双眼,扶了一下眼前的人笑道:“阿凉,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陛下……”
空灵的声音袅袅回荡了整个荷花池,华山抬头看着他的脸道:“可你永远都是陛下……”
“那…都是以前事了,都换了多少代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感叹道。随后手中拿出一把折扇,轻轻的扇了几下,遮住嘴角道:“阿凉,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陛………”眼前的人合扇放到嘴边轻声“嘘”了一下,有些微怒道:“都说了不要叫,你不用叫。”
“好,颜卿兄。”华山手紧紧的攥着箫道 。
颜卿瞥了一眼睡熟的素茶道:“你找到他了。”
“嗯。”华山笑道。
颜卿笑了一声,折扇轻轻的扇了一下,玩弄这一缕头发道:“也好,笛风如何?”
“对不起,陛下,我……”华山退了一步歉首躬身缓道,最后愧疚感从心底里满展开来,哑然了,颜卿,扶起他,拍着他的肩膀道:“不必为难自己,尽力就好。”
“毕竟笛风他……唉……”他抬头探道。
“狐帝他……”话还没说完给那人抢先回答了,他盯着华山的眼睛道:“我知道,我打算回去了看看,阿凉早日回去吧。我们改日再叙。”
“好。”
颜卿拿起水中的一盏荷花灯道:“这荷花灯不错,耀耀点星,照彻长夜。”
随后便化作一缕青烟不知去向了何方。
一边,灀卿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揉了眼睛,低语喃道:“我好像梦见什么了……”
“嗯?什么?”笛风回头看着他,灀卿微微一笑道:“没事,我想给你讲个故事……顺便讲讲那个梦。”
“好。”
故事的开始,是一个蓝衣少年在舞室遇到了一个喜欢桃花的少年,蓝衣少年很喜欢他,所以每天都来到舞室,趴在窗户上看着那个人,总是偷偷的暗暗发笑。后来他为了长久的见那个人,拜了舞室中的先生为师,从此便有了找他的理由。
桃花灼灼,那一年是一个对于他来说不一样的春天。
初桃少年答应他一定成为冰族唯一的舞师,一定不辜负殿下对他的期望。
可在临比赛的前几日他生了一场大病,整日卧床不起,蓝衣少年日日夜夜陪伴在他床边,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寂寞寒冷的夜晚,初桃少年终于在比赛的前一天耐不住了性子,他躺在床上无力的捏着蓝衣少年的手道:“殿下,若我明日上不了台,就请你替我吧……”
“殿下,咳咳咳咳,我我可能撑不到明日了,怎怎么办,我还……咳咳……”
他说了几句又拼命的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手巾,床前的蓝衣少年已是哭红了眼,他握那人的手道:“不会的,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你你不要多想…………”
……
翌日,桃花灼灼娇艳欲滴,花瓣如蝶随风飘卷与空中,构成一个个粉色的漩涡,大大小小的桃树种了一地,层层叠叠的开了一大片,远远看去好似此起彼伏的粉色的海洋。或许是因为桃花开的正盛初桃少年终于可以下床了,他坐下后台换好衣服,在人们的欢呼下上了台,蓝衣少年坐在那里,时时刻刻都盯着他。
他摇身起舞,清影日下,霓裳一曲相思吟唱着夜晚的寂寞难耐,台下欢呼雀跃,台上的人儿已是累的有些迷糊了,蓝衣少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站起身打算去看……
桃花花瓣落于水间,他眼前的人儿突然间一脚踩空缓缓倒下来,他冲上去接住他,眼泪一下涌出了眼眶,怀里的少年笑着抚摸着他的脸道:“殿下,对不起,我怕是要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了,咳……”
“不,你别别说了,你你在坚持一下,马上马上就好了……”
他抱着他拼命的摇头道。随后猛地回头大喊道:“太医呢,快去传太医啊……”
“别忙活了,不会好的……”怀中都人无力的说道。
“不,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不要你走……,你答应过,你答应过我的……啊……哼……呜……”
“殿……下……”怀中的人抬起手轻轻滑落,随后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了。
蓝衣少年急了,他拼命的摇晃着那人,豆大的眼泪滚落到地面上,他拼命的大喊着,无尽的声音仿佛划破了仙境,在那深山中如同穿破云霄的那声声扬琴……
“你说过要带我去看桃花灼灼的,你说要要给我看繁花似锦的,你为什么,为什么……”
“伊笛!!!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没有了声音,他小声的抽噎着,又大声的喊着眼前的人儿,随后开始无尽的呻、吟起来,泪水打湿了衣襟,地上已经沾染上了泪水与血滴的痕迹,他泪流满面,眼眶打转着的泪珠滑落在地上,太医提着药箱赶来,将初桃少年抬走了,蓝衣少年缓缓站起,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一动不动了。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司仪上台道:“不如我们推迟一下?”
台下纷纷扰扰,蓝衣少年擦干了眼泪摆手道:“不必了……”
“那伊笛公子的……”
“我替他。”说罢拂袖而去。
曲声入耳,一位白衣少年悄悄从幕后出现,折扇飘然于手间,舞起弄影,宛如惊鸿之孤雁,对日而起,随风而舞。卿卿尔如山河间缭绕之云雾,仰天倾身,是泪滑落及地,翩翩如展翅翱翔的孤雁,向南而倾,却不见君揽桃来相见……
花瓣飘零在发尾,他好似那春日的柳絮,细小轻盈,又好似零落的花瓣,娇艳却摇摇随风飘动,他如同海洋中穿梭的游龙。风动折扇落于地下,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好像有些累了……”
这时天空中传来几声铃铛的声音,随之浮上几盏桃灯,他突然间浑身充满了力量,从而随风转起圈来,他就好像那粉色漩涡中的一员,随风飘动,却终究找不那个自己想要的人。
突然间天空中升上无数盏白色的正方体的灯,那灯上映着荷塘与白桥,尾间系着蓝色的流苏,唤为“白卿灯”。灯悄然浮上天空陪伴着台上舞动的人儿,久久不散。
白衣少年一曲舞毕,台下人赞叹不已,那白衣少年鞠了一躬,连忙跑到后台去了,可他终究没有见到那个他想见的人,他的桃花早已在“白卿灯”与“桃灯”同时升起的的那一刻凋零了,随着风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支有些残破的桃花簪,那是他们初见时殿下送给他的……
那一天是殿下的生日,他失去了他最爱的人……
那个揽着初桃的少年消失了,那个爱笑的殿下也在那一天随着那个少年走了。白衣郎君的名声传得越来越远,传遍了整个世间,可谁又知道那倩倩舞影的背后是多少心痛流下的泪水呢?
初桃少年走后,殿下整日以泪洗面,把酒当水喝,就这么一坛子一坛子的往肚子里灌,有时喝的太多胃疼的绞烂,也不肯停下,那时胃疼的仿佛有千万只剑刺入腹间,疼的不能呼吸,整日难眠。有时喝的烂醉如泥,就这么醉倒在树边,给人喊也喊不走,他们都以为他坐一会儿就会回去,可那位殿下就这样坐了一整夜,夜晚下了一场大雪,将他覆盖在雪地里,他也是这样发烧,烧到昏迷不醒的……他迷迷糊糊了好几日就连自己怎么好的都不知道,后来的后来他借酒消愁已经习惯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把那酒窖里的酒全喝光了,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再见到那个他想见的人了。
只是有时能梦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但在睁眼时已是大梦一场空。
“你说要带我去看繁桃灼灼,最后却只丢下我一人独自飘零在世间,桃君啊,你可知我思念你啊……”
……
灀卿说着禁不住哭了起来,笛风给他擦了擦眼泪道:“所以你想见是是他吗?”
“也也不全算是,我只是觉得他还在,我好像…快找到他了。”他擦了一下眼睛顿声道。
“你,喜欢他吗?”笛风忽然间问道.灀卿一愣,猛地抬了一下头,他看着笛风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良久他吞吞吐吐道:“我……”
“算了,我不该随便问的,抱歉……”笛风放下手,转身摆手低声道。“天色已晚,该回去了,走吧……”
说罢纵身一跃,跳到了岸边。
“阿笛,等,等等……”
灀卿惊了一下边说边慌忙的翻身往岸上跳,却不小心一脚踩空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栽倒笛风的怀里,笛风扶住他,叹了一口气道:“小心点。”
灀卿抬头看着笛风,吞吞吐吐的说:“阿笛我……”
“不必说了,我知道了。”笛风摸了摸他的头道。
梦境的深处的有一个人捧着荷灯,站在岸边,荷花灯放了整整一池,盏盏明灯倒影在水中隐隐约约映出两人的影子,那个放灯的人温声一笑道:“淮君 。”
却不知那梦已是现实,那个夜晚真的有人放了满满一池的荷灯……
殿下一舞动人心魄,白衣畅饮,却终不见当年那个共饮的少年了……
最近文章开始精修,注意更新时间,劳烦各位读者看一下第一章和第二章的开头,剧情稍微改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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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荷花池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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