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但她还没有将她的计谋付诸实践,她就细心地发现陈润这几天心情很不好。
说是不好,又有些严重,但他就是没有之前那么有生机,一整个总闷闷不乐,就算是与她在一起,那怕看着很开心,但眼神中总还是不经意流露出哀愁。
姜言原本是打算开导开导他的,但话到了嘴边,转念又一想,她这个时候关心他,会不会又让他误会,以为她对他还是有情义的,到时候他缠她缠得更紧,于是就昧着良心,假装没有看到。
陈润这几日没有像之前那几日看她看得严,反而还提出来,她若是想出府散散心,他就让府里安排车马带她出去。
姜言当然很渴望出府,所以一听他提出来,立马就举起双手同意。
陈润并没有失落,还跟之前一样笑得温和,很快就让人去准备马车了。
姜言和黄莺坐在马车上,心情大好,像是要过年了一样。
黄莺问:“主子,陈公子怎么同意您出府了?”
“不知道,管他去呢,反正是他提出来让我出去散心的,我们只管高兴就行。”
“主子,那您还要借这次机会逃跑吗?”
“当然不!他这么好心肯让我出府,指不定是在试探我,我要是这么容易就上钩,岂不是白长了脑子?再等等,等他彻底对我松懈,我们再打逃跑的念头。”
黄莺又沉思了会儿,犹豫道:“主子,您不打算去。。。。。。看看王爷?”
姜言脸上还未褪去的笑容,顷刻就石化在了脸上。
她皱眉,抿嘴思量了会儿,叹气道:“怎么说呢,我当然也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但,你也清楚,我是从王府逃出来的,现在又是这个处境,没办法啊!”
又道,“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会没事吧,他又没有真的挑起叛乱,全都是由皇上掌握主动权。皇上与他是胞兄弟,应该无论怎样都会留他一命的。”
黄莺觉得她说得还挺有道理,点了点头。
姜言又叹息:“感觉我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做不成。逃跑逃跑被抓回来,解决柳如意的事也没办法解决,也不知道老天让我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主子,您莫要这么看轻自己!这样的情况,您遇到还能如此游刃有余,已经比其他人好了不止一点儿。您很厉害的!”
姜言心虚地笑了笑,这时,她们乘坐的马车却猛地一个急刹车。
姜言和黄莺没有心理准备,双双被甩的跪在了马车里。
“什么情况?”姜言一反应过来,就扶着车身迅速站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扶起黄莺,就揭开车帘问向赶马车的小厮:“怎么。。。。。。”但话还未说出来,就听一个她很是记忆犹新的声音,阴阳怪气道:“这位是谁呢?”
柳如烟?!
姜言错愕极了,看向了她。
她站在另外一辆马车上。
马车是三匹马拉的。拉马车的马儿还身披银色铠甲,戴着银色面罩,连尾巴都被贴心地编成麻花辫,用七色彩绳系着。
而马车车身,更是雍容华贵,被色彩斑斓的锦布尽数装饰着。
柳如烟一身皇宫女人那个打扮,穿得明艳极了。姜言跟她一比,就好似是乡巴佬和千金小姐在比较一样。
姜言不太确定她想干什么,一直绕有所思望着她。
柳如烟眉头朝上一挑,眼波迅速浮现鄙夷,笑道:“仔细一看,这不是端王的侧妃吗?怎么坐在陈府的马车上?”
对于柳如烟为何知道她坐在陈润的马车上,姜言心知肚明。
姜言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对赶马车的小厮道:“给她让路。”然后一扭头钻进了车内。
但是柳如烟却并没有因为她的主动退让而轻易放过她,还在讥讽道:“柳侧妃这就不好意思了?那怎么还不从柳府的马车上下来?丢不起这个人吗?”
姜言听得一肚子气。
黄莺道:“主子,您不要生气,二小姐她就是这样的为人,喜欢酸别人。”
姜言:“她现在可不是什么二小姐,你是没见她的打扮,我看她现在倒像是什么妃嫔!”说罢,突然两眼圆瞪,震惊道,“难不成她。。。。。。入宫当娘娘了?”
话音才落,柳如烟不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罪妇之身,见了本妃,还不下车行礼?”
“难道真的是皇上的妃子?”姜言不可谓不害怕。
黄莺也变了脸色。
柳如烟又继续道:“你要是再不出来向本妃行礼,本妃就在这里,让当街的百姓好好侍奉侍奉你!!”
姜言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会碰上这样的事,她就算被陈润锁在府里,她都乐意。
在姜言犹豫不定,懊恼不已时,跟随在柳如烟马车之后的两队士兵,一半急速跑到了她的马车身边,而且眨眼就把她的马车围堵严实。
赶车的小厮吓坏了,声音都止不住颤抖:“柳,柳小姐,这。。。。。。”
姜言听到了那像是千军万马过境的奔腾声,知道她已别无选择,轻轻拍了拍黄莺的手背,给了黄莺一个没事的眼神,撩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柳如烟用着轻蔑的眼神,得意洋洋瞟着她,一副王者之姿,等待着她的虔诚跪拜。
姜言万般抵触,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望着她不可一世的模样。
柳如烟怕是站累了,伸了伸懒腰,道:“柳如意,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要挣扎?本妃劝你还是识时务为俊杰,别给脸不要脸。”
这时,围观的某人小声道:“这位可是肃王新迎娶的正妃,听说是首富柳相宜的千金,深得肃王喜爱呢。”
“就是说,这个柳如意,不也是柳相宜的女儿吗?怎么两姐妹见面,搞成这样?”
姜言把他们窃窃私语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在心中苦笑。
柳如烟没有耐心了,声音陡然拔高,冷硬:“柳如意,别想着再等谁来救你!你的陈公子去了肃王府,你说你还要怎样?”
姜言原本就没有想着让陈润救她,她这么坚持不给她下跪,那是因为她这副古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享受过公平,尊重的现代社会的人,她没有办法,她也不想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给一个和她平辈的人下跪。
柳如烟没有再说什么,她朝站在姜言身后的士兵使了一个眼色,那士兵就立马朝姜言的膝盖窝踢了一脚,姜言吃痛,跪了下去。
“怎么样?本妃有的是法子让你这罪妇服软!”柳如烟鄙夷瞟了姜言一眼,傲慢地转身,进了马车。
陈府的马车要为柳如烟的马车让道儿,黄莺急忙从上面跳了下来,见姜言还膝盖吃痛跪在地上,忙心疼地把她扶了起来。
“主子您的腿。。。。。。”
“不知道被那个臭男人踢了一脚,不过没事,已经不疼了!”柳如烟一行要从姜言她们这边走过,姜言拉着黄莺站在了最边边上。
柳如烟在经过她们眼前时,还得意洋洋地朝姜言瞟了一眼,像是在说,姜言啊,你就配给我下跪!!
姜言气得可不轻。
她长这么大,除了跪她爷她奶,她连她爸妈都没有跪过,现在她却要跪她一个死丫头,能不气吗?
虽然说她也跪过上官泽玉,萧忆清,但那不是没办法吗?谁让人家上官泽玉和萧忆清是王府的主人,她要看人家的脸色过活呢!
“主子,您没有做错,错的是二小姐。您不要因此而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黄莺到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姜言一下子豁然开朗,笑道:“说得对!跟白痴计较我也是白痴!走,去前边溜达溜达,吃点儿好吃的!”
姜言就是这么能看得开,天大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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