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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放心,苏媛有数,要是没处理好,天大的事她都不会让我走的。”

二人在院中走了一会,严朔才想起什么,领着聂青衣朝院外走去“今日是除夕,我陪你一起回霁月楼吃年夜饭吧,那群孩子应该也想你了。”

“你不用留在这面吗,那严立成...”

“没有关系,我们家没有过除夕的传统,他应该正想着怎么搞死我,不用管他。”

严朔的语气轻松,仿佛血海恩怨、生死大事到了她这里都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资,听的聂青衣不禁皱起了眉,不过刚要说什么,便被她揽进了怀里

“嘶...”大概是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严朔轻轻吸了口气,龇牙咧嘴了半天才适应“不过第一次跟你回去吃饭,是不是要买点年货上门才算合礼啊。”

“你想的倒是周全,”聂青衣闻言轻笑了声,知道她身上有伤也没敢再往她身上靠,不过大过年的也再没跟她怎么客气,开口接道“我父母也都不在,不用那么麻烦,你给春夏和尚如伶那俩崽子准备点压岁钱便够了。”

严朔帮聂青衣关好了车门后自己上了车,直到车子启动开了出去,才缓缓答了话“给春夏可以,尚如伶还是算了,我看他且不顺眼着呢。”

“我知道他的有些心思,但左右不过是个孩子,过早挑明,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也不能任由着他乱来,”严朔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习惯性地衣兜中顺出了烟盒,正想着抽一支分散一下伤口的疼痛感,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撇在了一边“他有十六岁了吧,你别看他长得漂亮就真当成女孩养了,血性里到底是个男人,有些事情就是不一样的。”

聂青衣点了点头,看向被她撇在了一旁的烟盒,轻笑了声“我真的不介意的,想抽就抽吧。”

“抽烟有害健康,戒了,不抽了。”

语落,大概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聂青衣,二人对视一眼,便都笑了起来。

霁月楼内,班里的男孩基本上都是十多岁的半大小子,除夕一入夜便基本上都跑出去放炮仗玩了,剩下春夏带着几个唱小旦的女孩子在屋里准备着年夜饭,尚如伶的伤没有好完全,春夏就没让他帮什么忙,只让他坐在旁边负责把和好的饺子馅捏进皮里,不过光是这一项,便让他干的十分触目惊心。

“算了大少爷,你放在那等着我干吧,班主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包出来的饺子都是一样的,看不得也吃不得。”

被揶揄了两句,尚如伶也不恼,冲着春夏笑了笑“你包的倒是漂亮,不过是进了锅里便各归各路,最后也不知道该先吃皮还是先吃馅儿了。”

一旁的几个小旦被他们二人的斗嘴惹的发笑,正在一片热闹中,聂青衣和严朔走了进来。

“你们在笑什么,跟我也说说?”

聂青衣打量了一圈,见自己一个月不在这群崽子个个活的还是好好的,甚至还有几个脸蛋都圆润了不少,不禁在心底暗骂了声没良心的,顺带着又白了春夏一眼,弄得她满脸的莫名其妙。

屋内的几个人在见到聂青衣身后的严朔后都下意识起了身,面上的笑容很快敛去,除了尚如伶和春夏外的几人,看向严朔的目光中都带了些恐惧。

严朔上次在戏台前发疯,他们虽然没跟聂青衣一样就在身前,却也在后台听的清楚,即使严家人很快就清扫干净了现场,也毕竟是真真切切的好几条人命,让他们当做无事发生,仍将严朔当成普通的富家少爷小姐来看,属实是有些困难了。

“你们在怕我?”严朔倒也能理解她们的眼神,这么久以来,看向她的眼神最多无外乎两种,一种恐惧,一种厌恶,相较于后者,恐惧对她而言已然称的上善意。于是,她颇为努力地扯出了自认为很善意的笑,结果直接把几个小姑娘吓得一阵发抖,有一个险些直接哭了出来。

“你别吓唬她们,”聂青衣从一旁拍了拍严朔的肩,多少带了点无语地开了口“从左到右,二月、九月、六月、十七、十九、如笙,诶?”她才注意到二楞也在屋里帮忙没有出去,有些奇怪地补了一句“那个小子,叫二楞。”

“你们也不用怕,严师长跟我一起回来吃顿年夜饭,你们又不是日本人的奸细,怕她做什么,能把你们吃了不成?时候不早了,快点收拾,我们先出去。”

听到严朔要出去,几人的神色才缓和了不少,闷闷地叫了几声严师长,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聂青衣在心底叹了口气,也没再强求什么,领着严朔出了门,不过前脚刚出去,后脚便被追出来的尚如伶叫住了。

“师父,”尚如伶追到了二人身前,目光在严朔身上停留了不过两秒,便落在了聂青衣的身上“你什么时候才能回霁月楼?”

相比于尚如伶这个倒霉崽子,严朔还是更喜欢屋内那几个小花旦的,见聂青衣被他缠住,自然乐得自己逛了回去,一进屋,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起身动静。

聂青衣见状又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尚如伶,顿感一个头两个大了起来“可能还要一阵子,这段时间日本人动作频繁,我留在霁月楼内,于我于你们,都不安全。”

“但是...”尚如伶犹豫了一会,才从衣袖处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聂青衣“你不在,我会想你的。”

聂青衣伸手接过荷包,打量了几眼,看到上面亲手绣上的“青衣”二字时目光短暂的停滞了一下,面色仍是如常般收进了兜中。

她轻轻敲了敲尚如伶的脑袋,示意他到一旁离屋内远些的地方“小子,你也不小了,像上次的事情做一次就算了,绝对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了,知道吗?”

见尚如伶想要争辩什么,聂青衣便继续开了口,压回了他的话“我不需要你舍命来保护我,更不需要你一命换一命,你就是你,绝对不应该依附于我。

尚如伶,我知道你喜欢我,是不是?”

忽然被戳破了心思,尚如伶猛地一愣,眼中的震惊未加掩饰,径直抬头看向了聂青衣“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

“傻崽子,”聂青衣轻笑了声,摇了摇头“我亲自把你带回来,又是一半时间把你当成女孩儿抱在怀里面养大的,我对我自己的模样还算是了解,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倒是会觉得奇怪。”

“当时我自己都快要活不起的时候,还是硬生生把你从阎王那抢了回来,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这次你护在我身前,我就当你是报了这一恩,也不再多说什么,你的身契就在春夏那里,我一会便让她烧了,日后是去是留,我都绝不干涉。

但是,尚如伶,我既还不起任何的命债,也不想随便背负任何一个人的情爱,你心中的爱慕、喜欢,我的确无法干涉,不过我可以在当下就明确的告诉你,我会永远护着你,把你当成孩子看待,但永远不可能接受你的喜欢,也永远不会回应你的爱慕。

如果你觉得一份永远得不到回应的付出仍然值得,那你随意坚持,但我给不了你任何的承诺。”

尚如伶眼中的光亮随着聂青衣的话而逐渐黯淡,递过荷包的那只手不断颤抖,他缓缓低下了头,过了许久,两滴泪终是滴了地上

“师父,”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细听其中却不单单是失落难过,不知是不是聂青衣的错觉,她从其中听出了一抹恨意,不过是转瞬即逝,她便没过多在意“是因为严朔吗?”

“可你明明答应过我会等我一起,明明跟你一起上台、一起搭戏了整整八年的人是我,

凭什么,凭什么他才刚刚出现两个月,就一切都变了?”

“这跟任何人无关,我对你说过的那些话,是希望你能活的光明磊落,是希望你能健康如愿的长大,是对你的未来充满了期待,而不是我们的未来。”

“没有了你的未来,”尚如伶的鼻尖通红,声音也在颤抖“你想让我怎么如愿。”

“你还小,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去上学,也可以送你去参军,哪怕是留在戏楼,你也能像你师父一样靠自己本事唱出名堂,怎么,你个大男人,离了你师父就活不了了?”

严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二人的身后,伸手将尚如伶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小子,明明身边有这么多对你好的人,为什么偏要苛求那份爱情呢。有些执念并不是什么好事,要真是实在放不下,我随时等你来找我清账。”

尚如伶仍含着泪的眸子显得尤为怜人,严朔却从不爱吃别人这套,从手中递了什么给他后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看得出你不是青衣眼中的那副模样,尚如伶,有什么事冲我来,我警告你,别再打她的主意。”

语落,她便一手揽过了聂青衣,径直出了霁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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