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占了便宜的人儿视线飘向别处,轻声问道:“你今日无事务要处理?”
“加急的都办完了,其他的明日再说也不迟。”云树道。
“告假了?”祁夜青问。
云树嗯了一声,觉得这个姿势不太方便,于是放下《千眼报》,起身面向他。
祁夜青正奇怪他要做什么,就见云树伸出一只手轻抚他的右脸。
随后轻闭双眼——
谢闻赋手中拿了一个锦囊,大步流星地穿过一条素雅长廊。
恰好门扉半敞着,他放缓脚步走了进去。
纱幔被风吹起,如落叶一般飘飞。
两个玄色身影就这么出现在谢闻赋的视线当中。
“我来赔……”自觉坏了他们的好事,谢闻赋剩下的话淹没在喉咙里。
祁夜青闻言,蹭的一下便跳得老远,背过身子假装整理袖口。
云树也有些不自在,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好几步之外的祁夜青,随后敛去柔情,板着个脸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门是开着的,我也没想到里面有别人,实在抱歉。”谢闻赋赔笑道,也不再往里面走了,远远地把锦囊扔给他。
“方才对你出手委实是无奈之举,还请云哥不要记挂于心,小小心意,就别推辞了。”
云树心中仍有不满,沉默着打开锦囊,目光一扫,估计里头有几十颗种子。
“这又是哪种仙草?”云树问。
“沁莲。”谢闻赋答道。
云树眸光闪烁,并不质疑其中真假,把锦囊仔细收进怀中,见谢闻赋笑吟吟并不想走的模样,看了一眼祁夜青,说:“今日多有不便,改日再留你喝酒。”
谢闻赋露出一副“我懂”的淡淡笑容,也没有打扰别人好事的爱好,告辞了去。
等到脚步声渐渐消失,云树方才去关好门,朝着里面的祁夜青慢慢走去。
清风借敞开的窗子溜进室内,才静下来的纱幔又因此舞动。
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题有清秀小字,室内摆了几盆兰花,正因微风吹动而轻轻颤栗着,好一派旖旎风光。
此般美景,配上那般冷峻的人,云树看得脚步一顿,痴痴地望着脸颊微红的祁夜青。
方才他连眼睛都闭上了,只差一点就能吻上去。
“我兄长唤我有事,不多留了。”祁夜青沉声道。
祁夜青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他,自己有一个同胞兄长,但生性洒脱,一直四处游历,做那逍遥快活的散仙去了。
万惩台上他远远地也瞧见了,那样显眼的样貌怎会不引人注目。
两个人确实像极了,但气质神态相差也大。
虽不知祁夜青这位兄长怎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祁夜青没想多说,他便也不好问。
若真是他兄长唤他,应当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只是可惜了他好不容易告的假。
云树掩去眸子的失落,语气十分爽快:“若是得了空便过来找我喝酒。”
祁夜青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随后离去。
云树这才叹了口气,颇不是滋味地重新拾起《千眼报》,视线漫不经心地在上面扫过。
自沈微重自立为新任魔尊之后,其他几位魔君就一直阳奉阴违,几次挑衅沈微重,意图像逼迫顾留江那样将他也扳倒。
然而沈微重也并非势单力薄,因此以孟修为首的几位魔君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直到顾留江被捉到仙界审问的消息不胫而走,孟修设法离间沈微重与封约,携楚天阔、白秉晨、刘叔慎等三位魔君潜入魔宫,将沈微重擒住,关入了水牢。
这是沈微重从它大量的废话当中读出来的有用信息。
云树没去过魔界,但可没少看它的《千眼报》。在万惩台的日子委实寡淡了些,他总得找些东西消遣一下。
[特别片段]
云树提了一壶酒在树下休息,月上枝头,正是醉酒的好时候。
满枝头的花恬静地睡着,唯有一朵花被浓郁的酒香唤醒,见到酒的主人,这朵花犹豫了许久,终于在云树饮了半壶酒的时候轻轻一跳,飘落下去。
云树不懂那是什么花,他伸出手去接,指尖摩挲花瓣,触感很是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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