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愿星很喜欢他拍的照片,对她而言摄影作品的最低级别是可以作为绘画参考,最高级别就是会引起她的灵感.
她被激发了灵感,眼睛亮晶晶要他立刻把照片发过来。
她看着沈执川摇了摇头,说手机上的live图他也需要会去调个色。
原来live图也能p吗,她好奇地凑过去看.
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回去告诉你,晚上一起吃饭吗?”
阮愿星不满地扁扁嘴,他就像小时候她讨他手里的东西,偏要借着身高优势踮起脚把手举高欺负人.
一别经年,一点都没变,一样讨人厌。
“不吃饭,我约了人。”
沈执川动作一顿,相机带在手腕绕了好几圈。
他又弯起唇笑:“是吗,星星在这里也有朋友?”
阮愿星奇怪看他一眼。
“嗯,是初中同学,看到了我发的朋友圈,就说出来聚一聚。”她确实朋友很少。
沈执川沉吟几秒:“是许知意?”
阮愿星睁大眼睛:“你还记得,很多年了。”
她和许知意也是近几年她回国偶遇后,零零碎碎开始联系的,没考上同一个高中,当时渐渐就疏远了。
更何况,她记得沈执川没有见过她几面。
“嗯,你总是提她,就记得了。”他只是淡淡笑笑,将相机和拍照手机收起来,背着她的包。
“走吧,我送你去。”
阮愿星没有拒绝,因为她不想自己背包,很重,肩膀都压出泛红的印记,里面还有好几套她的换洗衣物。
他用手机打了专车,不像阮愿星背着背包,拿着手机ipad和奶茶就手上胡乱打架了。
他看上去非常从容。
也许沈执川一开始不是就任法务,也进过律所,如果没有当过助理,怎么会看上去这么专业。
目的地是一家私房菜馆,按照许知意和她介绍,是很正宗的本帮菜口味。
他看了眼招牌,拎着背包和她一起走进去:“这里的招牌排骨年糕你可能会喜欢。”
许知意已经坐在那了,她穿着艳红的裙子,朝阮愿星招手,看到沈执川明显一怔,处于一种不知道要不要站起来的尴尬情境。
沈执川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视线只聚焦在阮愿星身上。
他将背包轻放在沙发内侧,伸手自然给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像个透明人一样很有分寸地走了。
许知意久久看着沈执川的背影:“这是……你男朋友?”
她凑向前,眼睛里写满了好奇:“这么帅,比你高了好多,你们是最萌身高差吧。”
阮愿星有些不适应她的自来熟,这是她们隔了好久的见面,她有些局促地蹭进沙发内侧:“不是男朋友,是沈执川。”
“沈……执川?”许知意灌了两大口餐馆免费提供的温热柠檬水,“完全不记得,追过你的学长?”
自然,许知意不认识他也很平常,毕竟比她们大了四岁,但沈执川却还记得她。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是我邻居的哥哥。”她推了推桌子上摆放的花,味道有些浓烈,她不喜欢呛鼻的香气,“之前总是来找我玩。”
许知意恍然大悟:“你们算青梅竹马吧。”
青梅竹马……阮愿星没有定义过他们的关系,只觉得是最熟识的人。
她想起青春期爱看的言情小说,总是看到青梅竹马是败犬的故事,忍不住弯起唇角。
“嗯,所以就更不可能是男朋友了。”
“那可不一定。”
许知意拿起菜单询问她的意见,还没有给她看,她就开口:“排骨年糕。”
“嗯?”许知意歪头,“你怎么知道这家的招牌?”
“是沈执川和我说的。”阮愿星喜欢糯糯的口感.
她总是网购n市的年糕,软得可以拉丝,简单蒸熟蘸甜酱油最好吃了。
上菜不算快,想来应该都是现炒的,她们聊了好一会,阮愿星逐渐打开了话匣子,她发现许知意其实没有变多少。
第一个上的就是排骨年糕,果然又软又糯,汤汁收得浓稠,挂在软嫩的精排和年糕上,排骨炖得软烂,都不需要嚼几下。
见她吃得开心,许知意笑:“不知道说你是小孩口味还是老太太口味。”
喜好吃甜,又不喜欢动力气多嚼几下,恨不得一入嘴巴就咽了。
“等会请你吃糖水。”她轻哼一声,也开始开起玩笑,“让你体会我的乐趣。”
结账时,她们都准备扫码,尴尬的是阮愿星手机信号瞬间变弱,一直在转圈圈,倒是许知意扫上了。
许知意笑得不行:“iphone真的信号不好啊,出了17你怎么没换呢。”
阮愿星气愤地拍拍手机:“买不起嘛。”
她收入不算稳定,还要定期缴纳灵活就业,有可能富得滋润,也可能捉襟见肘。
“回去我把钱a给你。”阮愿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不习惯欠人人情,朋友也要讲究公平。
许知意替她拎包,阮愿星抢了几次都没抢过来,只好随她。
“后天有空吗,我休假,我们一起去城郊那间寺庙怎么样?”
她没回a钱的事,她走路快,没有意识到阮愿星步子迈得慢,见她没跟上才放慢脚步。
“好。为什么去寺庙?”阮愿星好奇。
“听说求姻缘很灵。”她微一叹气,“上一次恋爱都是五年前了,有点寂寞。”
阮愿星有点好笑。
许知意在投行工作,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她又不喜欢同行,上哪里找男朋友。
两个人一起找了个小店吃糖水,许知意点了绿豆海带,这时轮到阮愿星说她口味怪了,她不太能接受甜品里放海带,点了木薯糖水。
木薯高碳,饱肚子,她吃了两三颗就打包了,坐着看着许知意吃,她还拿着手机回了一会邮件。
好忙。
“你一直没谈恋爱吧,不想试试吗?”
“有点麻烦。”
不是没有被追求过,阮愿星本就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从没有进一步的想法,能进入她个人空间的都是很熟悉的人.
有一位和她见了几面就想上楼喝杯茶,她觉得很败好感。
她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对于边界感的制定不太一样,更不想尝试了。
回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又和许知意逛了夜市,吃了一根烤肠半块榴莲披萨,实在是撑得不行,洗了澡就坐在桌边发呆.
看了下手机,许知意没有收转账。
酒店是出版社给她定的,大床房,还有个不小的桌子。
她刚从包里取出ipad,点进procreate,草稿快完成了,可对方不太好相与,她发过去还要再要几版来供选择,不然她就等到回家转到电脑上色了。
还没下笔,手机震动,收到了沈执川的消息。
到酒店了吗?
阮愿星先没有回复他的话,她还没有给沈执川备注。
她没有分号,联系人不少,有时候对面换了个头像她就找不到人了,开始习惯给人好好备注上。
还分了标签,工作、亲戚、朋友,朋友一栏只有两个人。
她想了很久把沈执川放在哪里,最后哪里都没放。
最后,还是打上了沈执川三个字,许知意备注的是知意,另外一个朋友关系更近,是她的小名袅袅,其他联系对象好多都是cn,他一个全名在其中分外显眼。
她这才慢吞吞回。
到了的。
睡前不要再喝饮料了。
她看着自己刚从楼下买来的蜜桃气泡水,有点心虚。
我没有喝。
用力喝了一口,气泡在口中炸开,清爽又甜蜜。
骗人会变成小狗。
又不是真的会变,阮愿星不以为意,又喝了一口。
他随后发来了十几张照片,经过他挑选,又调了色,变得更赏心悦目了。
阮愿星将手机的色调从护眼的暖色调回来,反复欣赏这几张照片。
忍不住摸鱼画了个草稿,她随意铺了色,型抓得极准,草但比照片还多了一层氛围感。
谢谢啦,我很喜欢。
她顺便把摸鱼的画一起发了过去,就按灭手机专注在画稿上。
她另外想了两个版本的草稿,这次没有提前定二分,要是被否定,就白画了,她不喜欢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为了避免对面挑错,干脆把第一版草稿的二分图层也删掉了。
从ipad直接穿工程文件过去,很贴心配上预览图。
ipad打开微信和手机长久处在一个对话框不一样,会刷新,她看到沈执川头像变成了她画的草稿,顿时失语。
她发了过去,沈执川秒回。
怎么了?
……你想用头像我细化一下,而且和自己画的头像对话看上去好奇怪。
我很喜欢,客户也说我品味变好了。
他回复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就好像阮愿星否了他使用一样。她几乎能想象到沈执川耷拉着眼睛看她的样子。
那你用吧。
阮愿星无奈。
她又翻了刚刚的照片,本想发在微博上,可是她并不喜欢在微博露脸,这样的摄影作品给脸打码很破坏氛围,只好作罢。
谁知沈执川又传了几张打过码的。
他不是普通随便选了贴纸,而是调节模糊了五官,甚至有几张截了胸膛以下,一点也没有破坏氛围。
这些可以方便上传社交媒体,很难还原原貌。
阮愿星高兴地立刻上传了微博,只是往往第一个点赞的人没有赞,她有些奇怪地点开对方的主页看了看。
不过十一点多了,她还是准时睡觉了,没有回应沈执川发来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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