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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上梁当日十分热闹,陈家好多亲戚天刚亮就到了,帮着准备午间的酒席。

孩子们在这种正儿八经办酒的场合帮不上多大忙,只要注意别添乱就行。

姜安悦头一次喝上梁酒,早起的瞌睡劲儿挨过去后很快精神抖擞了。

一早与表舅家几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表姐妹玩了会儿,然后开始闲不住地满场跑。

一会儿去灶屋看看今天酒席吃些什么菜,一会儿瞧瞧娘亲在做什么,最主要的是注意时辰,听大人们说今日是个黄道吉日,上梁的时辰也是请人测算的吉时,等正梁成功嵌入后,还一道程序叫作抛梁。

光听‘抛梁’二字的字面意思,可叫姜安悦纳闷了好半晌,那么粗一根木头,难道要匠人们举着抛过来抛过去?未免太危险、太费力了。

等真正仪式进行到这一步时,她才知晓,原来抛梁不是把梁抬起来抛来抛去,而是工匠们拿着一大兜糖、花生、铜钱,边说吉祥话,边从梁上抛向四周。

掉落下来的糖啊,铜钱等,底下围观众人皆可去抢,捡到了有生财进宝等极好的寓意。

最后梁上还需绑上红布,这红布基本是由亲戚们赠送的,而非主家自己买置。

姜迎花早在从江南过来前便准备好了,且非普通红布,而是一整匹红绸。

当着围观众人的面,匠人小心将那匹红绸展开挂在房梁之上。

长长的红绸从梁顶上不断垂落,直至铺陈到了地上,便占了‘鸿运当头’的美意。

这种场面不仅姜安悦头一次见,在场诸人,十有**都是没见过的。

直至仪式完成,吃席时仍有人在不断感叹:“红绸!那么大一匹绸啊!陈家的亲戚真是阔气。”

听得姜安悦挺直了腰板,暗暗得意:娘亲办事真威风。

……

昨日朱清河下晌跟同窗聚会,今日一早也跟着朱爷爷朱奶奶赶过来吃这场酒席。

实话实说,铁杆这孩子长大后相貌真不赖,五官十分立体,个儿又高,又清瘦,因为常年读书,身上有股文气,只要不跟古灵精怪的安悦凑在一块儿,时时刻刻都是沉稳可靠的。

他坐在男席,同桌的都是些大爷大叔,显得他简直鹤立鸡群。

姜安悦听见旁边那桌的婶子们悄声议论他,一桌十人,都夸他俊呢!

毕竟是从小要好的伙伴,听到铁杆被夸,姜安悦也挺与有荣焉的,在和其中一位婶子‘不经意’对上视线后,笑眯眯跟对方说道:“他还是个秀才呢!去岁考中的。”

看着那些婶子们咂舌不已,她更欢乐了。

不过也没想完全加入大人们之间的谈话,她已经吃得七分饱了,便放下筷子,起身离席。

她寻了个不显眼的角落,盯着铁杆方向。

昨日天黑前她在村里四处乱转看到了一处鸟窝,谁也没告诉,就等铁杆今日来吃酒,要铁杆上树帮她去掏呢,届时她就带着两位表妹在树下望风。

陈家孩子大部分比姜安悦大,好些都已经成家了。女孩里面只有四表舅陈乘风的两个女儿比她小几岁,姜安悦挺喜欢跟她俩玩的。

她站着等、坐着等,左等右等,铁杆还没下桌。

男席那边喝酒,朱清河被几个长辈拉着不让下桌,已经喝了好多杯了,满脸通红。

姜安悦越看越愁,不晓得他这样子还能不能上树。

很沮丧地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不经意对上了朱清河旁边的一位老爷爷。

那位老人家好像喝醉了,直直地看着她,把姜安悦看得有点发毛。

又过了两刻钟,朱清河可算下了酒桌,姜安悦拉着他,带着两个表妹就走。

那个鸟窝搭在一颗碗口大的小树上面,其实并不算高,昨天她看那鸟窝藏在树叶茂盛处,被遮挡得很好,她认为应该没被掏过。

可惜她个头矮了点,昨天哪怕跳起来去试也够不着,她又不会爬树,实在是无奈。

朱清河个子高,手长脚长的,她觉得对方稍微爬两下再伸长手应该就能摸到。

“这里是吧?”朱清河指着一处道。

“嗯嗯嗯!没错。”姜安悦小鸡啄米般点头。

朱清河叹息一声,“你们退后,我要爬了。”

古语云“劝君莫打三月鸟”,因为这时节正是鸟类繁殖期,他不欲做此事,却一头雾水间被安悦拉了过来,对着三双期待满满的眼睛,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只得跟她们商量好,若是有鸟蛋在里面,拿下来看看但不取走。

姜安悦是想看个新鲜,倒不是差这点东西吃,自然没有意见。

朱清河手脚才攀上树,身后一道醉醺醺的声音悠悠传来。

“别上去了,里面没鸟也没蛋。”

姜安悦转身看去,一下皱紧了眉头。

这人就是先前和朱清河同桌,那位盯得她发毛的老人家。

讲完这句话刚巧打了个酒嗝,姜安悦觉得酒味全顺风飘过来糊在她脸上了,费力忍了忍才没抬手掩鼻。

朱清河攀在树上不上不下的,不知道该爬上去看一眼还是听人家的话直接下来,所以目光落在姜安悦身上,看着她,等着听她怎么说。

两个大的都不说话,一左一右挨在姜安悦身边的两个小表妹反倒齐齐开口喊人:“七曾叔祖!”

虽不知这位老人家的来历,但是既然两个表妹都认识人家,姜安悦也把戒心放下一点,随着两个表妹的辈分喊了一声“七叔外曾祖。”

醉醺醺的老头好像挺满意的,在她喊完人后便慢吞吞走了,瞧不见人后,姜安悦让朱清河爬上去看了一遍,里头确实没鸟也没蛋。

晚上和姜迎花睡在一处,姜安悦忍不住说起这桩事来。

“娘亲,真是奇怪,他为什么盯着我看呢?难道他认识我吗?”

姜迎花先是笑着拍拍她的背,然后叹息一声,“怪娘亲没带你去见过这位七叔外曾祖。”

其实姜迎花也很多年没见过这位老人家了。

姜安悦所叫的七叔外曾祖,便是擅解蛇毒,救过被蛇咬了的陈乘风,后来还跟姜迎花一起去刘家村蹲点过刘矮子的七爷爷。

他老人家数十年爱好不改,就喜欢盯着小辈,听小辈主动打招呼。

“娘亲我第一次见你七叔外曾祖的时候,差点被堵在田坎上呢。”

那时陈乘风暗示她,她还老大不高兴,觉得手里提的糕点都要被撞碎了。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老人家瞧着还精神吗?”

姜安悦想了想,答:“有点醉醺醺的,看不出来有没有哪里不好。”

“行,回县城前,娘亲带你去看看他老人家。”

……

“娘亲。”

“嗯?”

母女夜话不曾结束。

姜安悦从姜迎花怀里滚了出去,将双手枕在脑袋底下,有些感慨:“我觉得老家好好啊。有曾外祖父,曾外祖母,有表妹、表姐,还有表舅、表舅母……这么多亲人呢,您当年为什么会带我们离开老家,去府城开铺子呢?”

这个原因……说来话长。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安悦,却又不全是为了安悦。

她刚到这个世界那会儿恰好是倒春寒的时候,姜家经济拮据,她身体伤到头部,还要从早忙到深晚照顾病人,只能守着一个小小药炉子取暖。

当时真的觉得汨阳县冷极了,气候太恶劣,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很想快点赚到钱迁居到气候温暖些的南方去。

把铺子开到府城再开到江南,是姜迎花本来的计划,只是张氏和麻王氏说那些闲话,叫家里孩子孤立安悦让这个计划提前了。

为了给安悦一个好些的成长环境,她先搬到了府城。为了给姜承香治病,在府城铺子开起来没俩月的时候又去了江南……

其实是环环相扣的,仿佛命运助了她一臂之力。

姜迎花没想过女儿会问这个问题。

难道是前天住在北巷,听到了点什么闲言碎语?

她很快否定掉这个想法。

据她所知,当年带头说姜家闲话的,是张氏和麻王氏,而她们两人,早在五年前关系就闹僵了,仅为了些许利益冲突,两家至今都不再有往来。

麻家的日子过得和从前大差不差,不穷也不富,麻王氏跟张氏不再来往后安分了许多,近几年不大喜欢串门了,没太多可说道的。

张氏近年过得并不如意,她是个极其重男轻女的人,自她儿媳为她生出孙儿后,她每天抱着孙子格外高兴,觉得张家有后了,整天整夜地抱着这个金疙瘩不撒手。

不仅如此,她还极其嫌弃儿媳,说其不会带孩子。

她儿媳小张氏本是个温顺的性子,在张氏的不断作妖下,老实人也被得逼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张氏认为自己婆母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更加苛待起小张氏来。

事情越闹越大,小张氏的娘家听闻后,抄起家伙来为小张氏讨要公道。

最后以小张氏随丈夫搬出北巷为结果。

当然,他们带走了张氏的宝贝金孙。

流言蜚语如草,风吹向何方,往何方倒。

曾经张氏爱说闲话,她家闹了这一出后也没少成为别人的谈资。

张氏听闻了一些,又郁又气之下,身体迅速垮下来,如今已到了汤药不能断的程度。

总之,当年最爱说姜家闲话的两人现在都不说了,姜安悦应该只是恰巧问到了这个话题而已。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娘亲当时想把生意做大点,给我家好安悦更好的生活,结果不一小心就把生意做到江南去了。”

“居住在江南呢,又对你爷爷的身体大有裨益。”

“是哦,爷爷的身体最重要。”姜安悦不知当初把生意做到府城有她的原因在,今日这般问,她只是觉得封水府很好,汨阳县更更好。

大部分家人都在这里,每次回来又离开,十万分的不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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