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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哥姐

林有木开口,“我刚才干活休息中间,跑去西宅院看了下孙家表姨父们干活,结果发现,他们修房梁时,不是整根的木料做的椽子,而是用短的木头隼接的。”

向云松一愣,修房的木料他都买得有多,孙家人为什么要这么节省?难道是老毛病又……

林有木看他思索,还以为他不信,又道:“我也不懂,只是看过营造法式里说的,短木头隼接不牢固。”接着又劝道:“他们已经在装了,要是现在去说了还来得及换……”

向云松一拍脑袋,看来真是沉浸在手工中太久了,明明之前也想到以孙家人的做事风格,采用包工做的方式,很可能会出现这种品质不行的状况。当时还决定到时要多多监督,结果忙起来就忘了这茬。

他起身拍拍林有木的肩膀,“有木,谢你提醒。”

林有木摇着头,颇有些为难,“二哥快去看看吧,除了椽子,应该还有些别的地方也不太对,我就不说了。”

向云松知道他不爱做告状的人,“明白了。”

他去了西宅院,装作监工的样子到处看看。果然就如林有木所说,椽子是短木头隼接的,前院东厢房屋高不够,后院药房的格局也跟图上画的不一样。

他仔细看了与图纸不符的地方,一一记下来,之后去找了孙大海。孙大海正蹲在梁上与俩儿子装椽子,见他来了隔空招呼,“云松表侄别急,正屋屋顶今天到夜头就能做完,我表侄儿只管等着收租赚银子吧,哈哈!”

向云松拍拍梯子,“要赚银子得先劳烦大表叔给改几个地方,不然赚不着!”

孙大海一愣,随即顺着梯子下来了。向云松也不客套了,直截了当说了与图纸不符的地方,要改。

孙大海开始打哈哈,“哎我云松表侄就是仔细,这都给你看出来了。哎呀,大表叔这个地方如此处理,那是为了省木料,省下来的木料可以打桌椅柜子……”

他一说两说,说的都是为了向云松考虑。向云松点着头听了半天,最后才道:“大表叔说得有道理,但这样我就赚不着银子了,大表叔说怎么办吧?”

“哎,这怎么会赚不着银子呢?”孙大海变了脸色,“云松,你不会是疑心大表叔在坑你吧?”

“怎么会?我只是说如果不改我兄弟娘子那关肯定过不去,到时候钱收不到,还得挨她针扎,赚不着钱还得吃亏。”

“嗨,就这啊?到时候我帮你跟她说。女人家的什么都不懂,还不是咱们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向云松心道果然来了,孙家人这个做事风格还真是一如既往。当下笑了笑,意味深长,“大表叔,我赚不到钱不打紧,要是连带着你和二表叔也赚不到钱,那就不好了。”

孙大海这才哑了火。一边旁听的孙二海还想用时间来不及,地里事情多的理由商量。向云松说了一句,“那就二十天吧。实在不行,我再找别的泥瓦工来跟你们分担,就是工钱上……”

这才堵住了他们的嘴。

转身的时候,听到孙二海的小儿子孙见禧在跟他大伯告状,“一定是林有木那小子传的嘴。这两天他一有空就来转悠,我刚才就瞅见他在看大伯的椽子!”

“知道了,给我小点声……”

事情就这样过了。后来向云松又去看过,孙家人的确重架了椽子,还有别的地方也改了。但没两天,林一金来了,也是说孙家人干的活有问题,让他赶紧去看。

向云松去一看,这回问题是灶台不够高,廊檐不够宽,尺寸差距倒是不大。但林一金说得煞有介事,听着问题不小。他跟孙大海又提了一嘴,这回孙大海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答应了改。

第二天,林二银咋咋呼呼地也来了,大呼小叫地说不好了,向云松问怎么不好了,林二银眼睛一眨说,“二哥你自己去看。”向云松去了那里,才发现是个不那么紧要的问题。

他一出现,孙家人顿时鸦雀无声,只默默把问题改掉。

向云松也不说什么,回到自家院子里,一把薅过林三铜,“小子,把你明天要跟我说的西宅院的修缮问题现在说来!”

林三铜顿时支吾起来,猴子一样抓着脑袋,“还……还没想好,啊不,还没找……找到。”向云松瞟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林三铜到底还小,一五一十就把事情说了,是他们爹和大伯特意交待的,说要帮着向卫二人监好工,免得吃了暗亏还一无所知。

还真是个很贴心的理由,向云松应了,拍拍他的脑袋,“去干活吧!”

卫宁儿端着绣绷经过堂屋,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也把情况猜得七七八八,“这两天,孙家表叔表弟们过来倒茶水的次数都少了,明天你还过去看吗?”原本修房是包工做,不待饭,但茶水一直是供着的。这几天孙家人貌似都自带水囊,不来向家院里倒茶水了。

“当然还去,不过不能我去了,得换个人。”向云松沉吟着,不能次次都有种林家人告状,他去抓错处的感觉,不然孙家人总会觉得他偏袒林家。而孙林两家表面上还能和气,他这个恶人倒是做足了。

而林家人这么做的理由,自然看起来都是为了他好,可背后的原因也不难猜,就是让他跟孙家人别走得那么近。

“可别换我,”卫宁儿想想直接撂了挑子,“我得做红脸呢,去监工就是黑脸了。”恶人她才不做呢,也轮不到她去做,毕竟是向家的亲戚。

这时向云荷拎着刚烧好的茶水从旁走过,向云松和卫宁儿的视线不约而同聚集在她身上,让她不觉汗毛起立,“不是又要罚钱吧?这两天我可没摔碗,菜也没炒焦,衣裳也都洗干净了!”

向云松一笑,“给你再分派个能赚工钱的活计,怎么样?”

“多少?”向云荷眼睛发亮。

“每天二十文。”

向云荷掰着手指头一算,一天八十文,四十八两六百天还完,比六十文每天的八百天还完足足快了两百天,当下高兴不已,“行!”

向云松花了半天时间,把修房图给向云荷一一讲清楚,再交待怎么对着图检查活计质量,以及说明白那些可以包容,那些一定要提出来。

有了工钱的刺激,居然出现奇迹。

向云荷那个从小不开窍的榆木脑瓜这会儿如有神助,居然硬是把修房图看懂了。态度也积极得不得了,听不懂的地方主动问,还跑到灶间和后院观察向家的屋子格局和尺寸。

不止向云松满意,卫宁儿也看得稀奇不已,向云荷,是真的开始上道了。

其后几天向云荷成了个陀螺,每天忙碌于灶间和前后院,洗衣做饭的干完之后就去西宅院待着,前后转悠。

“哎大表叔,这个窗台好像比图上画的窄两寸呐。”

“二表叔打的这台阶子,怎的一级高一级低?我刚走着还以为我长短脚了哈哈……”

“三表哥四表弟,你俩这个门槛装得偏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应该再朝右边挪一寸。”

“……咦,这个是改过了吗?怎么看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样吧,我帮看着,大表哥二表哥再挪下位置呗。”

她说得都对,孙家一众男丁,对她一个才十九岁刚嫁人半年就被撅回娘家的女娃也实在反驳不出什么来。而向云荷一贯说话直接,跟不过脑子差不多,语气又是从前当姑娘时懵懂又柔软的那种,加上还有丝没摆脱的弱气,这在当监工中简直如鱼得水,不能更适合。

能有什么说什么,不必硬着头皮揣摩他人心思,再端上架子装模作样,这可比在来家时轻松太多了,向云荷自己也乐在其中。

当然恼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比如一不小心,监工当上瘾误了做饭,向云松就会在隔壁院子里一声大喊,“向云荷,该做饭了!”

这个时候向云荷就会感觉特别没面子,她正拿着图纸跟孙家人说得好好的,她二哥这一嗓子,可把她从监工又拽回厨娘了。

而且进出院门还必得经过林家四小子呼儿嗨哟脱穗的地方,几个不长眼的小子还个个都看稀奇一样朝她投过来莫名中透着不解还有些无语的眼神,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想的什么,没见过她吗?明明上次她哥成亲和她成亲,他们都来喝过喜酒的。

特别是大的两个,那个叫林有木的书呆子有一次举起一捧稻子刚要打在用来脱穗的扁石上,见她进来,居然立刻停止了手中动作,那捧稻子就那么垂下来直接盖在他自己脑袋上,“荷表……姐,你的鞋,掉了!”

难为他还这么礼貌地从稻穗的垂帘中探出脑袋来提醒她,向云荷横了他一眼,她鞋子掉了自己不知道吗,要他提醒?而且要不是她进院门时被他高举稻子的动作吓了一跳,鞋子也不会掉。

她一转身,刚蹦出一步,脚还来不及伸出去够落在后面的鞋子,一把谷耙便伸了过来,边缘一个耙齿钩住她的鞋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了个圈,就将鞋送到她原来的地方,随即响起一个隐着笑意的声音,“哎,你的鞋!”

得,她又得提着一只脚转回身去,这确定不是故意的么,尽跟她对着干!

向云荷白着他,又是这个家伙,先前把自己当捆稻草钩,现在又把自己鞋子当谷子耙。

对面林一金见她瞪着眼睛也不动,脚跟着缩回去又蹦回身的笨拙样子,毛茸茸的嘴角怎么用力都压不下去,忍了一阵,用谷耙齿钩着鞋子一转,就把鞋子钩起来,送到她脚下的地上,“喏,穿吧!”

向云荷着实生气了,这算什么?连句“表姐”都不会叫,什么人哪?

“我不叫哎,也不叫喏,你给我记住喽!”她说完就跑进门去。从小到大,她还没这么直接怼过人呢,小时候尽被她哥怼了,现在是学了她哥的歪理一把,心里好不得意。

林一金在后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哎什么喏,叫我记住什么喽?”

正搬着一簸箕谷子的林二银在后面放声大笑起来,“哥,瞧你傻的,你刚才叫表姐哎,又叫她喏,就是不叫荷,她当然要让你记住喽!”

林一金彻底被他这一通胡乱解释搞晕,握着谷耙一脸懵。林二银更是笑得打跌,最后还是林三铜看不过去,“哎大哥你别整了,你只管记住表姐叫荷就是了!”

林有木在旁边扔下一捆打下稻穗的稻草,正儿八经纠正一句,“叫云荷,不叫荷。”

“哎知道知道,不就多一个云字嘛!”林二银嫌他繁琐。

此时向云松正走出来到前院靠东墙边量尺寸,听见几个小子的对话,脑海某个角落一根细微的弦忽然一动,脱口就教训道:“叫‘云荷姐姐’,都放尊重点,臭小子们!”

林二银缩了缩头,“二哥吃的啥这么火大?”

林一金嘿嘿一笑,转头看看另几个家伙,“咱几个好像从没叫过‘姐姐’。”

林有木又捧起一把稻子,认真道:“那是因为咱们都是当哥哥的,没姐姐。”

“我和二哥没当哥哥,也没喊过姐姐啊。”林三铜摸着脑袋小声说着。

“谁说我没当哥哥,我不是你二哥嘛!”林二银回怼他。

一群小子 “哥哥”“姐姐”个不停,听得向云松脑袋上此起彼伏总有些炸,忍无可忍,“都闭嘴,赶紧干活!”

卫宁儿正巧到井边提水,准备浆洗绣好的衣裳门襟,听到这些,不由惊奇,对向云松道:“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叫荷儿姐姐?你自己小时候可是最厌恶叫姐姐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向云松感觉脑袋上重重炸了一下,冲她横过去一眼,“这怎么能跟我比?什么跟什么啊?!”

卫宁儿撇着嘴角走过去,向云松最近越来越反常了,不知是否天凉门板睡多了的缘故,头风发了。

几天后,西宅院终于修缮完了,向云松去检视了一番,大致符合要求。林家四小子们把两千多斤稻谷脱穗过筛完成,棉麻也收下来洗沤晾晒好。

院子里空下来,向云松让孙家兄弟在向家前院东墙处也起两间厢房,用作做手工的地方。台屏雕琢需要安静之所,上漆味道又大,故而不适合再在卧房里进行,放在前院东侧厢房正合适。

秋高气爽,丹桂飘香,院里院外充满了忙碌的气息。向云松把卫宁儿的落地大绣绷从西屋搬了出来,放在大门口的屋檐下,让她晒着太阳闻着花香绣,也是为了让她中间能多休息休息。

刺绣的间隙,卫宁儿抬头望着院子前方远处七星溪潺潺流过,天空里云朵悬浮飘散的景象,整颗心都舒缓下来。

忙里偷闲的心境,永远是深宅大院的时候那种分分钟忧心前途命运的焦灼比不了的。现在的她,至少,已经将一半的未来抓在了自己手里。

两间东厢房起好后,向云松付清了孙家的修缮费用共十二两银子。加上西宅院买下来的二十八两,共四十两。

向云荷坐在饭桌边啧啧称奇,四十两原来能做这么多事,真是看不出来,她之前以为都买不到她婆婆半天的笑容。

“那是,四十八两还能把家具都打上了呢!”向云松端着饭碗嘲她,把她弄得又烦恼起来,“哥,不如我把我的首饰去变卖了还了你这四十八两吧,省得你天天说。”

“变卖首饰我要算你利息,得还五十两,用你自己挣的钱还就还是四十八两,你自己看着办!”向云松即刻威胁,向云荷敢怒不敢言,开始絮絮叨叨说监工的活儿没了,现在又回到每天挣六十文的日子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挣八十文的日子呢?

卫宁儿放下筷子不失时机加了一句,“学刺绣啊,通过考核就是绣娘,绣工工费赚起来,一天一百文都不在话下。”

向云荷顿时哑了,刺绣那是她从小到大都爬不出去的坑,先前卫宁儿说起也是当没听见,这次也一样。

向云松瞧着她的神色做了总结,“还是每天六十文挣着吧,争取干得好点奖励每日五文也就是了。”

向云荷撅着嘴边洗碗边纠结去了,卫宁儿转头问向云松,“西宅院的家具你打算怎么办?”

向云松摸着下巴,“这个啊,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的结果是他在纸上写写画画,整整三大页,把请木工上门做,全部自己做,和花钱到木作铺买,自己则全副身心刻台屏赚钱,三种方案全部算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最划算又现实可行的是他自己打几样复杂的,过程中教给几个帮工,然后叫帮工打简单的,他自己则把省下来的时间投入到台屏上。

卫宁儿让他这纷繁复杂的一通打算弄得头晕,而且教小子们木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向云松说没事,都是大小伙子,有力气有头脑,怎么学不会?一边又说他可不像卫宁儿,教个本事还要藏私,担心自己将来没生意的,听得卫宁儿直接不想理他了。

很快秋税征收,仍按夏税,十五税一,向家此次需缴纳一百六十斤谷子。另加全年需缴的苎麻三十斤和棉花六十斤。向云松把粮食拉到村祠堂,卫宁儿与他同去,向云荷也跟着去看稀奇。

这次村正陆宝山亲自验收,陆宝云被他拉着在旁边与另一个村民过秤。看得出来很不情愿,陆宝山一边耐心教导,一边也是强制让他干活。

去排队时,正看到罗芸花东张西望。她看到向卫三人前来,忙扯了陆金生,挑了粮食过来,说要跟向家一起去缴纳,以免陆宝云刁难。

卫宁儿让她安心,陆宝山眼皮底下,陆宝云定然不敢造次。罗芸花这才放了心。向云荷听得稀奇,怎么还有人会在纳农税这种事情上刁难,难道是先前有过节?

她晚间在绣班上跟罗芸花一起听了这段时间的授课,罗芸花又会做人,跟作为卫宁儿小姑子的她聊得不错,向云荷与她不比跟杨氏邱氏她们生份,此时想到这些也就直接说出口。

陆金生脸黑了,瞪了罗芸花一眼,罗芸花顿时尴尬,讪讪地捋着耳朵旁边的发丝,含糊其辞。卫宁儿帮着解释过去,“有的人就爱欺负人,占人便宜,一点不稀奇。”

向云荷听她这么说了,自然明白那人不是好人,好奇心起,陆金生把谷子挑上前去过秤时,她也跟在后面观察。

向云松排在陆金生后面,抱起双臂来瞅着陆宝云。陆宝云自然感受到他的眼光,看了看旁边的陆宝山,陆宝山盯了他一眼,他就低下头去,不言不语只管干活。

很快陆金生家缴纳完毕,轮到向家时,陆宝山虽然只是低调地冲向云松打了个招呼,但过完秤后,直接就拿朱笔去勾画向云松的税单。向云松拦住了他,“陆村正,还没验过税粮呢。”

陆宝山望着他,显然是想表示不用验了,但向云松坚持,“还是验验吧。”

陆宝山也就不坚持了,拿了尖嘴铲子刺入麻袋,铲出几粒来验看了一下,这才签上验收的符记。与此同时,卫宁儿和向云荷把棉麻各一袋子台上前,陆宝云也跟着过来验看。

向云荷来溪口村不到两个月,平时出门少,溪口村人看着面生。小女子长得白净幼嫩,加上在来家养尊处优保养着自己这身少夫人皮囊,这当儿,着实吸引了一些人的眼光。她却偏偏只拿双好奇的眼光盯着陆宝云看。那陆宝云本就是个好色的小年轻,顿时就被她吸引住了,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神色就有些迷糊。

向云松眼角余光一直盯着陆宝云的动静,此刻见他贼眼看自己妹妹,登时火大,重重一声咳嗽。陆宝云没惊动,陆宝山倒是立刻觉察了,一巴掌拍在陆宝云脑袋上,“给我麻利干活!”把他打得头都扣在棉花上。

陆宝云吓了一跳,抬头时鼻子里吸进棉丝,顿时狠狠打起喷嚏来,样子好笑。向云荷忍不住笑出声来。

乡野之所,没有那么多富人家的规矩,也没人要求她必须端着少夫人的桂冠,向云荷这一笑就有些特别开怀和忘乎所以。

陆宝云见自己的喷嚏惹得这白嫩小女子笑个不停,自然就觉得自己惹了她的欢心,神色立即谄媚与暧昧起来。

向小妹的乡村生活,跟着哥嫂接受生活的毒打。关于她的走向有些设想,两个方向三种可能,大家觉得怎么样好?欢迎评论区提意见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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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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