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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沈家得信...反诗?

话说这厢韩文舒和叁子进了饭馆,其内好不热闹。饭馆大厅里三三两两的客人围坐在桌边:或是闲谈,或是窃语,或是默然静坐。

韩文舒和叁子俩人刚进时,同时也进了俩卖艺的,瞧模样似是祖孙。

俩人满身的破补丁,男子约莫五十来岁的样貌,佝偻干瘪,背着褡裢,手持二胡;这女子瞧着十来岁的光景,挽着小木凳,瘦如干柴,让人见之心下恻然。

然,似乎司空见惯。爷孙俩在一个角落空旷处,坐了下来。

掌柜子见韩文舒二人陌生客人,自然的上前招呼。见后来的爷孙俩落座并非食客,却也不驱赶。

“俩位客官,可是要来点什么?”只见掌柜子满脸堆笑,躬身拱手道。

韩文舒到底是第一次出远门且头一回上饭馆来。先前掌柜的在韩文舒二人进门时,便打量了一番:透她俩人衣着打扮皆是寻常朴实。

待韩文舒开口时,强自按捺了心中的忐忑,装作老江湖道:“贵店招牌菜有哪些?价几何?”

那青衣女子容颜不俗,启声竟是透着爽亮,当下引得掌柜多看了一眼,将馆里特色一一报了出来。

韩文舒听了,遂依叁子的喜好,挑了价格合理、合口味的几道招牌菜点了起来。

随着掌柜朝着里间吆喝一声,便回到掌柜前台,噼噼啪啪将算盘珠子打的直响。

见掌柜复又忙自己的去了,韩文舒这才吁了口气,当下便把视线朝着店的四周打探起来。

适时,二胡声响,接着便是女子幽怨长调声传了来,回荡在整个饭馆。

那二胡声如泣如诉,凄怨哀诉的声调,让她想起阿炳的《二泉映月》。

女子所唱的词句虽不真切,但那拖音凄然的长调仿佛有魔力,勾起她心底莫名的压抑感。

这声音将她好不容易淡忘,努力洗净的记忆再度唤起——一股发霉的清苦味道瞬时涌上心头。

瞬时,她生出逃离这里的冲动。为了压下心里的不适,韩文舒刻意将目光定格在窗外熙攘的街巷,仿佛只要盯着哪里,耳朵便能逃离这如影随形的悲调。

“胡掌柜,来一壶好酒,把上好的酱牛肉给我来一盘。”来人在进门的刹那,便扯着粗犷的嗓门吆喝,身形魁梧,甩袖大步而行,浑身上下透着洒脱不羁的江湖气。

估计是熟客,只见掌柜朝来人寒暄起来,熟稔地向小二喊道:“烫上两壶桃花醉”,然寒暄声终究是被凄怨的卖唱声打断。

只见三人中正在寒暄的男子朝那爷孙俩瞟了一眼,瞬时眉头一皱道:“又是这俩晦气的。”

当下他又朝着掌柜抱怨起来,有意提高嗓门:“胡掌柜,不是我说,在您这啥都好,就是这俩货,忒让人下头!吃饭本是一高兴事,怎地就来这俩冤孽,到这儿来扫雅兴!”

掌柜自是知道其中由头,颇为无奈道:“陆公子说的极是,但实在没办法,东家看其可怜,便吩咐了,不许吾等赶了出去,只说,给爷孙俩混口饭吃。东家这发了善心,体恤其身世。吾也不好忤逆了东家的意思去。”

“东家倒是好心,但这整天如此吊着个嗓子,实在让人闹心!罢了,让他俩换喜庆的曲子,便当是给您东家添个好彩头不是。”男子妥协地提议道。

掌柜的听此言,便当下连连道:“此提议甚好。”说罢,他再三跟这眼前之人寒暄一番后,躬身退下,当即就朝着那爷孙走去。

见胡掌柜径直去劝解,三人这才寻着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正是时,随着小二的一通报菜声,韩文舒当下点的饭菜皆一一上了桌,欲开动时,便听那俩卖唱的止了声。

女子突然开口:“胡掌柜,非是奴家有意与您作对,只奴家乡,遍地都是如此唱法,别的奴家也未曾会。”说罢,似有戚戚然。

“汝这也...汝这也不可始终在本馆里唱些让人悲戚的调,客官如何有心思吃食。”掌柜的原是同情这爷孙俩的,但架不住确实不应景。

起先食客们对悲切曲调习以为常,交谈声总被淹没。可总有些凑热闹的食客,酒一上桌便敞开了怀,这曲子却让人提不起劲。如今见掌柜的来说道,那些觉得扫兴的客人也开了口:

“既如此便去别处罢。”一桌正是吃食的男子如是说。

“既是学艺不精,便去那满春楼学学,瞧那对面满春楼的也是卖唱的,那嗓音似莺歌似的,让人听了便快活。”另一桌已然喝开怀的,也继而调侃起来。

不知是谁,听那调侃的话,便也顺着玩笑起来。“既如此,何不去那满春楼?”

众人皆知非是寻常人家,可是进不去满春楼的。

起先三三俩俩的食客本是在各自的桌上说着,后来见皆在调侃那素日来此卖唱的爷孙俩,便起势皆来凑其热闹。

终于挨不住众人的言辞,这爷孙俩收拾了行当,老叟颤巍巍起身收拾行当,众人见状,霎时安静下来,各自转头不再言语。

韩文舒见此景,悲从中来。韩文舒心头一震,忍不住快步上前,问道:“老人家,为何这般离去?”

老人叹息一声,并未回话,倒是那孙女垂首咬唇,怯声道“:看诸位客官皆嫌这曲扫兴......我们,我们便不碍眼了......”

韩文舒见其怯然,忙温言安抚:“妹子莫怕,方才听你唱曲,虽不解其词,却觉悲音入骨。你身量虽小,唱的曲调力道却是不小。”

老叟闻其言干笑道:“吃饭的家伙,总是要把子力气的,不然当真上不得台面。”

见俩人都因自己的调侃皆有了言语,韩文舒这才正色劝道:“大伯,我也是路过的食客,有缘在此听您爷孙俩唱了一曲,吾言道,好是好,但终究让人没了食欲。为何不去那茶馆?茶馆常有文人雅士,更喜听曲。”

老叟闻其提议,当下无奈悲叹道:“客官不知,那茶馆皆要缴纳押金方能登台,老朽实在拿不出那份银钱。也就这饭馆,东家怜我祖孙孤苦,许在此卖唱换粥饭,虽赏钱微薄,却每日供一碗热粥饱饭。“

只说老叟向韩文舒叙述起前阵儿的遭遇。

无非是因其曲调过悲引发了食客不满,是以当日该饭馆的东家在,向食客躬身陪了礼,又向其解释了这爷孙俩的遭遇云云,老食客自是当故事听,后亦是表示同情和理解,事后无不夸赞东家的仗义。

但有理解和同情的食客,然而亦有食客不理解和嫌弃。也是这家饭馆的菜色皆出色且价廉,那些不理解的就算是冲着这出色的厨艺,便还是慕名而来,却也难免不背后议论。

然背地里有吐槽的,便有那明面上叫不满的,一如方才来的那三位老食客。若不来便罢,偏生来了见这场景,哪由着这爷孙俩消停的唱下去?

只见其中一位老客拍桌嚷道:”恨不能直接当了东家,将这扫兴的老叟赶出去!“

确也怪哉!酒过三巡,众人正聊得畅快,忽闻悲切的唱调响起,如阴云压顶,生生将笑语盖了过去。纵使兄台几个原是兴致高昂,三两句间也被搅得心躁,没得让人舒坦。

可抬眼瞧那这爷孙俩,要的只不过是一碗饭食,填一下肚子罢了,偏生这碗饭,竟要拿尊严去换。

韩文舒自是明白,爷孙俩的吃饭家伙,原是那悲切曲调,却碍了食客的雅兴。

当下便道:“老伯,我虽不通乐器,自幼在山间打猪草时,常闻樵夫唱那欢快的乡间小调,耳濡目染,也记下几分。您若信我,我便清唱一曲,您随音律奏二胡可好?”老叟抬眼打量,见其眉目诚挚,终点头应允。

韩文舒转向满堂食客,笑道:“诸位食客看官,我本过路行客,见这爷孙俩生计艰难,曲调虽哀却无奈。不如容我胡诌一曲山野小调,权当给诸位添个趣?若是唱的不好,我自罚三杯酒水如何。”言罢,已有人拍手叫好,饭馆内的阴云渐散。

眼下见这女子一声吆喝,如石掷入湖面,霎时引得满堂目光。

她容颜出挑,眉宇间透着一股爽朗大气。众人竟不自觉屏息凝神,多了一份期待。

一食客忽拍桌调笑道:“你且来一段,若比得上对门满春楼那位便算你赢!今儿个便补了这爷孙俩的赏钱!”

恰此时,满春楼传来袅袅莺声,隔着窗纱渗入饭馆。

韩文舒不恼反笑,目光扫过众人,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那男子涨红脸嚷道。

“好,那就献丑了”韩文舒正襟敛色,开始正式起调了。

其实她哪里会古代那种九转十八绕的曲调呢,只把她在现代大众耳熟能详的民歌唱了起来。

她选了一首《洪湖水浪打浪》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回来鱼满舱啊啊

四处野鸭和菱藕

秋收满畈稻谷香

人人都说天堂美

怎比我洪湖鱼米乡啊啊

......”

其感情充沛,声调悠长,绵延的曲调里饱含的是无限幸福的生活场景。韩文舒爽朗,自信昂扬的风貌,与时下的社会风气并不相容,却并不妨碍当代人与之共情。

只见饭馆里的众人原本带有调侃意味者,或鄙夷其出风头者,或凑热闹者,或干脆置身事外者。

在韩文舒歌声响起时,皆怔住了。

继而有索性放箸而听,有起身面向者,更有甚着,行人驻足聆听者。无不为其歌声感动,歌声如春水漫过青石,洪湖的浪声,渔家的欢歌,稻谷的清香......字字句句皆是生活的画卷。

这爽朗自信的声线,与世道规矩格格不入,却奇异地让每个听着心中,都泛起一丝暖意与向往。

彼时,若有细心者便会发现,对面酒楼里莺莺燕燕之声,不知何时悄然沉寂。

话说满春楼这厢,此刻正有两位特殊的食客宴请。

酒过三巡,眼前的歌姬行腔婉转如游丝,舞姿曼妙似烟云。却忽被一缕透亮的歌声破窗而入——其调活泼而自信,声线高亢绵长,与楼内惯常的靡靡之音大相径庭。

俩人皆被这高亢透亮的音色给吸引。最先闻得窗外之音者,率先扬手屏退了正在卖力献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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