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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一声惊雷在脑中炸响,陆玉尘呆若木鸡。

见他半天没有反应,铁牛脸色黑了下来,“哥哥要反悔?”

“不是……”陆玉尘讷讷,脑中不受控地浮现出铁牛挑起红盖头含羞带怯看着自己的荒谬画面,再低头看看自己此刻毫无还手之力的姿势,叹了声气。

从小到大,只要他答应铁牛的事,就算拼了命也会做到,可这次不行。

他怕在这样的铁牛面前,振不起夫纲。

“你先后退一步。”他忍气吞声地商量。

“凭什么让我退一步?哥哥是看上了哪家姑娘,硬逼着我让位置?”铁牛咬牙,一脸受辱的样子。

“不听哥哥话了?我让你往后退一步,我喘口气。”陆玉尘声音镇定地哄他。

铁牛哀怨地盯了他半天,松了手慢慢退开,陆玉尘猛地打开门,以此生从未有过的速度冲了出去。

“……”

纵使铁牛身经百战,也没想到他会这样不顾体面的落荒而逃,脸上淡漠的表情差点崩不住,半晌才木着脸追出去,从公堂到内院全找了一遍,哪里还有他家好哥哥的身影?

正疑惑间,郑经走过来,“原来你在这儿,让我好找,陆大人已经领着张成赵五下乡去了,让你今天跟我走。”

铁牛咬牙冷笑,却没当着郑经的面说什么,也出门办差去了。

这几日各乡都已委任了新的保长,乡民也基本安顿下来,但是稼穑之事还存在很大问题。

此时种粮食已经晚了,乡民没有生计,必然还得背井离乡,解决一切问题的基础,都得先解决民生。

地里的事陆玉尘不懂,只能亲自去尚阳堡求教他老爹。

“这事我替你想过了,种庄稼来不及,或许咱们可以试试种棉花。”陆顺道。

“种棉花?”

“对,咱们北境跟中原比起来,日照时间长,早晚温差大,土地也更肥沃,没准能行。”

“可咱们清河从未种过棉花。”

“是,但可以一试,总不能什么都不种吧?”陆顺坚定道:“还有几日功夫,你可以先让各乡把荒地重新开垦,再想想不迟,但要快,过了节气,今年只怕什么也种不成了。”

就算来得及种庄稼,冬天今兵扰境也未必留得下,反倒是种了棉花,今国抢去也没用,见陆顺如此有信心,陆玉尘只想了片刻便拿定主意,“就按爹爹说的,让各乡种棉花吧。”

商定好要种什么,陆玉尘回了府衙,问门房得知郑经已经回来,便去议事厅将此事说与他。

“就算整个咸州,种棉花也是头一次,光是种子就不好找来。”郑经也同意陆顺的主意,只是实施起来确有难度。

“办陈滨海的时候,不是说咱们这儿有几家中原客商?”陆玉尘转着眼睛,将主意打到陈滨海身上。

想起陈滨海,郑经哈哈大笑,“咱们这的客商都跟陈滨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他不松口,给钱也没人敢给你运种子,陈滨海又不是傻子,肯定也知道上次是着了你的道,你去找他,未必讨得到好处。”

“谁说我要去找他?”陆玉尘笑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他知道又怎么样?先生且看着,用不了几天,他就得求到我头上来。”

果不其然,两日后,陈滨海亲自登门递上拜帖,确定陆玉尘不在府中,失望而归。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您怎知那陈滨海一定会来找您?”

陆玉尘傍晚回府,遇到正等着同他交接公事的郑经。

“先生何必明知故问?难道最近都没与你家大帅联系?”陆玉尘笑嘻嘻道。

被他拆穿,郑经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呵呵一笑,“只听说前几天威远镖局拿着大人的通关文书又出了趟镖,被边防营兄弟拦回来了,具体怎么回事,大帅也没同我细说。”

陆玉尘道:“陈滨海失了人失了地,如今就只剩下走私这一个钱路,定然心急,这次出关不过是探路,也没带什么,但边防营还是找各种理由将他挡了回来,没有放行。”

“大帅一向不与地方上的人往来,他想走大帅的门路必然走不通,”郑经一点就明,“所以,他这是来求您替他疏通?”

“当年咸州城外,仇大帅与姓王的算是结了仇,这些年虽井水不犯河水,大帅也绝不会给他面子,反倒是我,管着清河县的税收,他家生意倒也勉强算是民生,他不找我又能找谁?”陆玉尘将未竟之语说完。

“明日陈滨海定会再来,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先钓一钓他,咱们又不急。”陆玉尘道。

连着三天,陈滨海果然日日来县府求见,陆玉尘都不在府中,他没有办法,只能去咸州府找他姐夫。

“你说他收了你一百两银票,还设计收回了职田?”王知府不紧不慢地问。

“是,那小子嘴上大哥大哥叫得亲近,收了银子却不办事,如今更是避而不见,姐夫,他拖得起,咱们的商队可拖不起,您说该怎么办?”陈滨海急道。

“当初他来见我,我本想先挫挫他锐气,以为拿不着俸银他迟早要来低头,却没想他竟做出这些大事,自己搞到了银子,倒是小瞧了他。”王义似乎来了点兴致。

“只要他肯收银子,事情便没什么难办的,”王义冷笑,“办不成,只能说明他还没得到他想要的。”

不怕他贪,就怕他不贪。

“是时候会会这位探花郞了。”

*

收到知府王大人的请帖时,陆玉尘和郑经都有些意外。

“宴无好宴,大人去吗?”郑经问。

“顶头上司请客,怎能不去?”陆玉尘笑得坦然。

“不知是否会有危险,还是让小将军陪您一起吧。”郑经提议。

“别告诉他,我自己去。”王知府对他的事定然有所耳闻,搞不好清河县内就有他的耳报神,若是让他知道铁牛就是自己那未过门的“媳妇”,不知要惹来多少麻烦,他不能把铁牛牵扯进来。

这些天他处处躲着铁牛,想来对方心里也有察觉,许是憋着气,便也不来找他,正好趁机去会一会王知府。

提起铁牛,陆玉尘幽幽叹气。

那日他落荒而逃实在没有担当,应该好好同他说,问清楚铁牛意思的。

这几天看着铁牛闷闷不乐,他也难受,可又不知该怎么说,等从咸州回来,是该找个机会好好解决一下他们的事了。

两日后,陆玉尘穿上自己最体面的衣服,按约定独自来到咸州府内的八仙居,陈滨海亲自出门相迎,引他入席,席间除了王知府,还有几位咸州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富商和乡坤,一番客套之后,酒席开始。

他本以为王知府定会兴师问罪,连说词都想好了,谁知不管是职田还是通关之事,对方都一点没提,想来也是,职田本就是他的,通关文书他也签了,就算是王知府也无可指摘。

非但没提,王知府甚至略带歉意道:“上次我不在府中,回来才知你来过,本以为你早晚会再来,谁知这一去竟不来了,想是下人不识礼数怠慢了你,倒是本官的不是了。”

明明是陆玉尘被慢待羞辱,王知府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倒显得他不懂事。

陆玉尘连忙起身,拱手道:“大人哪里话,是下官初来乍到,要接手的公务太多,本想忙过这阵子再来拜见,竟让大人占了先,真是失礼,失礼,下官自罚一杯。”

他本就不胜酒力,一杯下肚,俊脸泛红,眼睛里像盛了汪春水,有几人竟有些看呆了。

这样的俊脸,放在咸州边境之地实属少见,连王义也看愣了片刻,才哈哈大笑道:“不亏是探花郎,连醉酒都要比别人好看些,难怪国舅府的小姐会一见倾心。”

众人推杯换盏,也算宾主尽欢。

王义也以为陆玉尘会借机提起经费俸禄一事,谁知他竟也知趣的很,只闲聊些京中趣事风土见闻,有些竟连王义也没听说过,这才想起这人是真真在京城繁华地呆了七年,不是自己这土皇帝能比,心中不免妒恨。

“听闻纪老太傅是你恩师?”王义问。

听到恩师名讳,陆玉尘放下筷子,神色恭敬,“给恩师丢脸了,竖子无德,与其他同门比起来,至今未能给老师长脸,不提也罢。”

多少寒窗苦读考了功名的举子都还在家等着补差,有些一辈子也等不来一官半职,陆玉尘虽只是七品,但也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在王知府看来实在说不上“丢脸”,他不由问道:“不知飞英的同门,都在哪里高就啊?”

“光禄寺,刑部,吏部,礼部,也有在御前听差的。”陆玉尘如实说了一遍,“前些日子听闻已经有人在吏部做到了五品,那才是真的给恩师长脸。”

王知府面色微变,重新打量陆玉尘,“你与那些大人还有联系?”

“偶有书信往来,离得远自然没有从前亲厚,同窗七年的情谊还是在的。”

陆玉尘看上去毫无心机,问什么答什么,是真是假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虽在京读书七年,但出身草芥,只会读书,又没什么银子,那些本就身世显赫的京中少爷们哪里会与他有什么情谊?就算有,他也从未妄想与人攀交,不过是说出来唬人罢了。

王义只听说陆玉尘得罪了权贵,却没想到他在京还有这样的人脉,果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要知道,男后再厉害也是他高攀不得的关系,而陆玉尘交好的同窗可全是实打实的京中新贵。

这么一想,王知府对陆玉尘的态度便又好了几分,几杯酒下肚,竟称兄道弟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玉尘渐渐不胜酒力,看人也有些模糊,看看天色不早,想起身告辞,王知府却拉着他手,笑道:“天刚黑,好戏还没开始,飞英要到哪去?”

陆玉尘皱眉,不解地看着他,这时包间门被打开,一群穿红着绿的男女鱼贯入内,行过礼后,又一个个坐在席上众人之间。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倌坐在陆玉尘身边,伸出白嫩小手,娇声道:“大人,奴来为您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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