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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前情提要:

前世身患不治之症的孙曜在生命走到尽头时,发现一件跟家人有关的惊天秘密,却也只能含恨而终。

以为全都结束的孙曜带着前世的记忆,降生在一个陌生世界的乱世围城之中,他亲眼看到生母饿死,哥哥想将他当口粮,最后他被哥哥拿去跟别家的婴儿交换,幸得玄天宗微生卓、微生月父女解救,才免于成为他人的果腹之物。他与遭受同样命运的婴儿被微生卓父女带到了清微山,微生月给他俩取名为虞瀚东、卢鲲。两人四岁启蒙,一同拜入清微山玄天宗门下。

山中的岁月,虞瀚东在师父的点化下,去除了心中的怨愤。学艺期间,他斗野兽、为民除暴怒杀宦寺······

师兄弟俩十八岁艺成下山。

虞瀚东回出生地祭拜生母时,误入匪窝,成了一名拦路抢劫的强盗。后为给好友报仇,于浔野之战乱军之中,宰杀叛徒,也因此结识黎国公主郦若泱。在郦若泱的提议下,虞瀚东与好兄弟潘大牛、黄志、白五一、刘元毅往东都博饶,参加会武比试以博取功名。

五人到黎国都城博饶后结交了相国阎漪之子阎沛,虞瀚东更是在无意中遇见并结识了黎国柱石武安君穆泽修。博饶会武中,虞瀚东击败黎国后起之秀穆骅,夺得会武头名,被黎王任命为禁军校尉,成为九王子郦照熙的贴身护卫。东都储位之争愈演愈烈,占据绝对优势的五王子郦照茂伪善歹毒,虞瀚东因郦照熙颇具人君风范及郦若泱的关系,助郦照熙登上了储君的宝座。事后,虞瀚东因种种原因被各方势力驱逐出东都博饶,开始浪迹天涯。

离开东都后,虞瀚东于碎霞谷拜祭武安君穆泽修,在去往中都洛安的途中解救了书生何宵。至中都洛安,于柴府举办的比武招亲中教训了曾欺负师姐的负心公子,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医药世家柳府的千金柳樱,自此两人往雪山采寒冰、海上漂流、远涉荒原,共同浪迹天涯。在荒原历险中结交了萨娄族的拓都,并助其成为萨娄族的新郎主。两人在拓都夫妇的撮合下喜结良缘,一同去探寻洛河的源头······

卢鲲下山后,于卫国芄陵参加较艺大会,由此进了太夫人府,并结识了相国宋矫的女儿宋鹊娘。卫国朝堂斗争激烈,宋矫决意将女儿送入宫中争宠,宋鹊娘抵死不愿,最后太夫人决定带着宋鹊娘、卢鲲往卫国都城易州,找宋矫说理。

卫国都城易州,卢鲲偷取云文君与上将军高岿密谋造反的证据,相国宋矫却错失了绝佳良机。冬日休沐前夕,云文君与上将军高岿阴谋篡权,逼退卫王,相国府也惨遭灭门,卢鲲护着宋鹊娘逃离相国府,经历多番厮杀后,性命垂危。后在宋鹊娘的帮助下,找到酒仙骆茂。伤愈后,卢鲲独自前往随国闯荡,宋鹊娘一路跟来,两人在骆茂的帮助下走到了一起。在随国沫邑巧遇城守禄阶,自此卢鲲与宋鹊娘一同投身城守府。

人面兽心的禄阶夫妇借蜕地动乱,支开卢鲲,侵占宋鹊娘。卢鲲于蜕地任别部司马,铲除为祸一方的三大家族,扶持养氏一族。卢鲲回沫邑复命,禄阶下毒谋害卢鲲,宋鹊娘自杀身死,卢鲲幸得一众好友舍命相救,这才脱离危险。伤愈后,卢鲲化名厉归鸿投身随国相邦傅什方门下,助其铲除异己,屠灭禄阶全族,为宋鹊娘报仇。在傅什方的推荐下,卢鲲替代禄阶成为新的沫邑城守,掌管蜕地,从此以后开始大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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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叶白帆顺风行驶于洛河的河面上,晨雾缥缈如烟给两岸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从船上望去,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惠贤弟!找了你许久,原来你在这里躲清净。”

一艘帆船的船首处,正望着河面发呆的青年如梦惊醒,缓缓回头望去,正朝自己走来的中年男子束发戴冠、身穿黑色罗袄,颇为斯文儒雅。他面展笑容,拱手施礼道:“丁兄取笑了,在下只是出来透透气。”

姓丁的男子来到惠姓青年身旁,望向雾气漫漫的河面,静默一阵,感叹道:“再过数日便可在邳国靠岸了,不知贤弟的故国现在怎么样了?”

惠姓青年眉头紧锁,黯然道:“我国与申国连年征战,早已疲弱不堪,如果真如传言般,郯国趁机要对我国下手,那···唯有束手受戮了。”他不禁叹了口气,苦笑道:“生在弱国,偏又有力难施,正是小弟的悲哀,不像丁兄,祖上早早迁居洛安,远离战火,落得逍遥自在。”

姓丁的男子不以为意,劝慰道:“道听途说,未必可信。如今南方邳国、申国、郯国犬牙相制,虽说郯国最为强盛,但其前年兵败于黎国,元气尚未恢复,想来还无力发动灭国之战。”顿了顿,又道:“就算郯国真有攻灭邳国之心,依我之见,申国也不会放任不管的,贤弟尽可宽心。”

惠姓青年不置可否,只是默不作声。

两人所处的商船夹杂在数艘帆船之间,由东往西缓缓驶向下一个停靠地点——邳国的渑平。

商船的底层船舱安置着一个马厩,眉浓眼大的斛勒正在仔细照看着三匹骏马,其中两匹正是虞瀚东与柳樱的坐骑啸风、黑桃,这两匹来自异域的骏马因从未乘过船,此刻有些不适,均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斛勒其实也不好受,他自小从未离开过荒原,也从未见过如洛河这般宽广、绵延无尽的长河,乘船多日让他产生了一种脚不着地的感觉,晕船晕了好一阵,好在他身体素质惊人,现在已经能够逐渐适应船上的生活了。

另一边,位于船尾顶层客人居住的船舍内,虞瀚东与柳樱这对新婚夫妻刚结束探索洛河源头的旅程,正乘坐该船返回中都洛安。

时值四月下旬,风和日暖,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然而靠在船窗边的柳樱微撅着小嘴,一副不悦的神态。

虞瀚东来到她的身后,双手往前箍,将她搂入怀中,轻吻着她的脸颊,柔声道:“怎么了?不开心吗?”

柳樱神色稍缓,却又蹙眉道:“我原以为洛河之源应有着滔滔不绝的水源,如万马奔腾,或千舟争渡,没曾想那里只有上百个小水泊和遍地的野草荒滩,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虞瀚东不禁哑然失笑,他轻戳柳樱的额头,笑道:“我以为你在为什么事情生闷气呢,原来还在纠结这问题。”他耐心解释道:“世间许多事物的初始形态并不会如你想象的那样子,譬如青蛙出生时就是一条毫不起眼的蝌蚪,那些绚丽的蝴蝶也曾经历过由卵到幼虫,再到蛹,最后破茧成蝶的蜕变过程。我们所看到的上百个小水泊看似平平无奇,然而它们流淌汇聚在一起,就能形成一条灌溉天下的长河。”

柳樱秀眉舒展,依偎在虞瀚东的怀里,娇嗔道:“就你懂的多。”跟着问道:“你说等回到洛安后,父亲、母亲知道我私自和你成婚,会不会生气?”

当时他俩在勒若川经拓都夫妇的撮合,仓促成婚,现在想来虽觉得有些荒唐,但两人并没有因此而后悔,只是即将面对家中父母,柳樱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对此虞瀚东也没有办法,他唯有安慰道:“没事的,我定然让你父母认下我这个女婿。”

柳樱俏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还带着三分羞涩,煞是好看。

缠绵一阵,柳樱想起一事,道:“昨日听船上的人闲聊,说郯国准备发兵攻打邳国,南方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虞瀚东微叹一声,沉吟片刻后道:“郯国国主成煌年少继位便攻灭了鲁国,十数年来又接连灭了辰国、莱国,虽然前年北上失利,野心却丝毫未减,看来这次他是要统一南方后,再与黎国一决雌雄。”

柳樱担忧道:“如此一来南方的老百姓又要遭殃了。”

虞瀚东对这乱世间的打打杀杀早就习以为常了,或许看多了民间的苦难,内心也没有那么柔软了,然而他见娇妻如此同情受苦的百姓,心中不由得再次生起怜悯之心。他欷吁道:“战火一起,手无寸铁的百姓自然难逃厄运,轻者当差服役、纳钱纳粮,重者背井离乡或遭乱兵屠戮,无论碰到那种局面都十分悲惨。”

柳樱不寒而栗,沉默半晌,她又问道:“我忽然想起一事,前年郯国与黎国大战于浔野,据闻你也参加了那场大战,当时洛安的街头巷尾还谣传着你单人匹马生擒郯国主帅钟淮的事迹,这些都是真的吗?”

一提起浔野之战,虞瀚东不禁想起死去的罗本大和罗妙英兄妹,还有那个身着红缨黑盔的女中翘楚,他的心禁不住微颤了一下。收敛心神,他强颜欢笑道:“哪有如此夸张,我当时确实参加了那场大战,乱军混战中差点把命丢了,别提多狼狈了。”

柳樱自然清楚他身上的各处刀枪箭伤,她尤有余悸道:“人人都道你年少成名,智勇不凡,却又有多少人知道你曾经历过腥风血雨的考验,方能走到现在。”

虞瀚东吻了吻娇妻的额头,欣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喧闹声,跟着又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两人探身窗外,他们看到侧旁一艘双桅帆船撞上了一艘无桅的空船,跟着另一边又传来撞击声。他俩立即奔向了船的另一侧,同样是一艘无桅的空船撞上了与他们同行的商船。

虞瀚东情知不妙,连忙对柳樱道:“要出事了,赶紧收拾下行囊。”

柳樱心领神会,迅速将紧要之物收拾打包。

两人离开船舍,外面早已乱作一团,船上的客人、伙计往来奔走,妇孺哭叫声随处可闻。一名船上的伙计惊恐地望着前方,大骇道:“水匪···水匪······”

此刻又有三艘货船被撞停了,宽阔的河面上迎面驶来数十艘轻快的小船,船上俱是挥舞兵刃的水匪,他们靠近撞停的货船,纷纷攀爬上船,随即被袭的商船上传来阵阵惨叫声。情况一目了然,眼下河面上的众多商船显然是遇上了水匪打劫。

“斛勒还在马厩呢,还有啸风和黑桃。”柳樱惊叫道。

虞瀚东瞅见正一筹莫展的船主,上前大声提醒道:“赶快就近靠岸,否则就来不及了。”

数支引火的箭矢射中风帆,片刻工夫风帆就被烧出了几个窟窿。

船主回过神了,着急忙慌地吩咐船员就近靠岸。

虞瀚东拉着柳樱的手往底层的船舱奔去。

马厩内,斛勒已经察知了危险,他解开三匹坐骑的缰绳,却又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正当他心生慌乱之际,虞瀚东、柳樱及时赶来了。

虞瀚东不由分说地叫道:“快将马儿牵到甲板上去。”

三人奋力将受惊的马儿牵出马厩,一路牵至船上甲板。

刚上甲板,一声巨响船体随即剧烈摇晃,甲板上站立不稳的人纷纷摔倒,有船员大喊:“撞船啦,赶快逃命啊······”话音刚落,便有识水性的人跳船逃生了,那些不会游泳的人只能待在原地哭喊救命。

此刻他们所处的商船离最近的岸边尚有一段距离,然而船只受损严重无法动弹,众多水匪正驾驶着轻快的小船从四周赶来,情况十分危急。

柳樱看到眼前的场景,早已惊得面如土色,她抓着虞瀚东的手,六神无主地问道:“怎么办?”

虞瀚东自然知道她是问马儿该怎么办?护卫斛勒也望着虞瀚东,他生长在荒野,又怎么会游泳?虞瀚东咬了咬牙,断然道:“上马,我们跳船逃生。”

柳樱、斛勒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无奈之下只能听从虞瀚东的指挥翻身上马。

这时水匪已经掷出钩索,攀爬上船,展开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见财物便抢。有两名水匪一上到船上,便被骑在马上的柳樱吸引住了,他们相视狞笑,随即一同朝柳樱扑了过来。

虞瀚东怒从心起,抽出腰间佩剑,冷哼一声:“找死!”他催马上前,利剑连刺两下,两名水匪胸口立现两个窟窿,跟着直挺挺地倒在甲板上。

很快周围的水匪都察觉到了,一起拥了过来,待发现两名同伴已经没了气息,他们吆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朝虞瀚东三人杀来。

虞瀚东与斛勒护着柳樱杀出一条血路,冲至甲板的另一侧,仍有数十名水匪蜂拥而至。虞瀚东见已然没了退路,大喊一声:“一起跳下去。”说完牵着柳樱手上的缰绳,一同朝前冲去,□□啸风撕叫一声,奋尽全力越过船沿护栏,跳入大河中,随着“扑通——扑通——”两声,啸风、黑桃先后落入河水中,紧接着又是“扑通——”一声,斛勒及其坐骑也跟着跃入河中。

船上的水匪见状立即弯弓搭箭,乱箭不断射向河中的三人。

虞瀚东三人掉入河中并未沉下去,河水没至马颈处,三匹马儿在河水中奋力挣扎一阵,渐渐浮了起来,少顷便踏上了地面。身后数艘小船载着众多水匪追赶而来,三人来不及休息,催促马儿飞奔而去。

狂奔半个时辰后,柳樱□□的黑桃突然一瘸,轰然倒地,连带着柳樱抛摔落地。

虞瀚东急忙勒住缰绳,下马查看,所幸柳樱只是手脚擦破了点皮,并无大碍。

斛勒下马检查黑桃的伤势,这才发现黑桃侧腹及后臀中了数箭,有两箭直没箭尾,伤势严重,显然活不成了。

柳樱在虞瀚东的搀扶下来到黑桃身旁,看着爱驹渐渐合上双眼,她心痛难忍,禁不住扑入虞瀚东怀中痛哭起来。

虞瀚东柔声安慰了一阵,柳樱这才止住哭泣,她抽噎道:“黑桃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它太可怜了,我不能让它曝尸荒野,我们将它埋了吧。”

虞瀚东虽知有些不妥,但还是答应了。他与斛勒就地挖了个简陋的土坑,将黑桃拖至土坑内,掩上泥土。柳樱做了个木牌,上面刻了“黑桃之墓”,流连了一阵,这才离开。

三人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洛河南岸的郯国境内,要回洛安需朝西北方向去。辨明方向后,虞瀚东、柳樱、斛勒往洛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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