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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简九忘皱着眉准备张口时被温琦桉在屏幕外的手轻锤了一下,心领神会地闭上嘴跳过了这个话题。

视频挂断后温琦桉靠在床头,撕开信封。

“姐姐~”

“嗯?”

“我今天工作很努力。”

“嗯,很乖。”

“我现在好累,眼睛疼。”

温琦桉一听就知道她没安好心,但仍然顺从地继续说下去。

“那怎么办啊?”

“你给我念,我不想看字嘛~”

简九忘眼巴巴地看向爱人在灯光下莹润光滑的脸庞,岁月对没人总是格外宽待。

温琦桉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女孩躺上去。

这次的信封很厚,程孽的生活过的向来枯燥乏味,寄来的信总是薄薄一张,这次却是厚厚的一层。

她看见信里小孩隐含的雀跃与欢欣。

简九忘的眼神也随着信纸上的内容而逐渐幽深。

比起温琦桉对李熠安的一知半解,她对于这个曾经在简家看似像菟丝花一样的女人有着自己的判断。

作为李家扔出来的棋子,在简李两家的缝隙里生存,然后顺利脱身,简九忘从不轻看任何一个人。

李家现在一团糟的局面和躺在医院里的简九宏,她知道里面必定有女人的手笔。

她害怕女人想要通过程孽做些什么,但又不能确定这是否只是一个单纯的巧合。毕竟从一个甚至不姓简的人身上下功夫有什么必要呢?而且如果她真的想要参加这场游戏,为什么又要在五年前一走了之呢?

这件事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总而言之,简九忘不希望程孽和女人过度接触,无论是对于简家,还是对于程孽来说,这似乎都是一个万全的方法,从客观的角度来说。

温琦桉对这件事的看法相对来说平和许多,她觉得作为朋友,没必要过度去挖掘别人的过去,为什么一定要让程孽知道呢?

一个作为两个家族联系纽带被推出来的,一个女孩。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无论是对于联姻本身,还是作为砝码的女孩来说。

她们该如何向程孽讲述这段有些肮脏的交易呢?带着雨后池塘凌乱的蛙声、还是布满尸体的蛛网。

“这件事不能按你说的来。”简九忘语气严肃地开口。

两人对于同一件事,鲜少出现如此大的分歧。

“你在害怕什么?”

“万一程孽被她欺负了怎么办?”万一她想对简家不利怎么办?

“有我们。”

温琦桉眼神坚定地直视自己的爱人。

简九忘闭上眼,陷入难言的沉默中。

窗外传来密密麻麻的蛙鸣,听起来嘈杂不堪,像无数人在耳边呼喊、像睡梦中旁人轻碎的絮叨、想努力听清却只是徒劳。

“好吵。”李熠安牵着高加索走在河边,冲身旁的程孽埋怨,丝毫不记得是自己美名其曰听取蛙声一片,遂强行拉着女孩出来这件事。

雨后的夜晚,河边蚊虫泛滥,行人并不多,少了些往日的喧闹。

高加索头顶着念程归,吐着舌头兴致勃勃地在前面瞎带路,空中的飞虫早已将两只灵长类动物啃食的一干二净,但是对于这只浑身覆盖着厚毛的犬科动物来说却束手无策,只好徒劳地围绕在狗边。

“终于回来了。”李熠安往沙发上一躺,舒服地发出一声感叹。

灯光下李熠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被蚊虫叮咬留下的痕迹,泛红泛肿,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极其突兀。

那些零零碎碎的红点印在程孽的眼底,让她没由来的烦躁。

“你去哪?”李熠安把念程归搂在怀里看着向外走的程孽问。

“去买点东西。”

“给我带包果冻。”

“好。”

她走进一家便利店,货架上摆满眼花缭乱的果冻。

“结账。”

“会员有吗?”

“没有。”

“要塑料袋么?”

“要。”

“五十九块三。”

提着塑料袋走出便利店,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腥气。

街道的尽头有一棵合欢,开的正好,迎着上面的灯光、粉色的、纤细的花瓣,随风飘荡着。

李熠安应该会很喜欢,她心想,留心记住了街道名称。

拐弯的路口她被叫住,是一个女孩。

“小姐姐,买一束花吧。”女孩似是鼓足勇气开口,声音越来越小。

于是程女士除了果冻和药膏,手里还增添了一小束洁白的洋桔梗。

她在月光中骑着车,风带着花香吹了满面,脑海里满是浓厚的惦念。

她走进门,女孩不出意料的以跟出去前一模一样的姿势瘫在沙发上。

她听到开门声迅速地抬起身子,一双小鹿般的眸子亮晶晶地看过来。

“把腿放上来。”程孽看着正高高兴兴撕包装的李熠安,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笑意。

腿上有些地方已经被挠破了,程孽又有些不高兴,不吭声地拆开药膏。

白色的药膏挤在红肿处,一阵冰凉,李熠安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随后药膏被温热的指腹摊开,化成盈盈的一片,泛着微光,像阳光下的水面。

波光粼粼的湖面流动着,闪烁着。

程孽坐在岸边,临近正午,没有一丝风,暑期从地上向上蒸腾,她的嘴唇上结了一层干白的死皮,汗顺着发丝往下淌,滴在地上几秒后便无影无踪,只留下空气里散发着的淡淡的咸腥气。

简九忘的话语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循环。

空气中都是灼热的热气,皮肤紧贴着衣服,粘腻又难挨,她却感觉吸进去的空气带着凌冽的寒意,冻的五脏六腑生疼。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手不断掐紧,近乎窒息。

李熠安,她的舌尖在口腔里缱绻着,无声地呢喃着这三个字,眷恋又温柔。

她有些迷茫,像站在了一个岔路口、又像钻进了一个死胡同、条条大路最后都坠入无底深渊。

她的目光虚虚地落在水中一点,闪着白光的湖面灼的她眼生疼,汗水顺着眼睫淌进眼底,眼白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一直以为离开谁人都会活下来,不会有任何人阻挡住她的脚步。现在呢?一想到以后和李熠安分道扬镳这个可能,心底就泛起一阵恐慌,害怕再也不见,想要去拥抱,没有来地。

虽然简九忘没有明说她的意思,但程孽能察觉出她不希望自己和李熠安继续接触。她内心明确地知道就算她选择继续下去,简九忘也不会对此有过多的苛责。

可她闭上眼,脑海里想起两人的初见。

她那时候在医院里,刚刚醒过来,每天一个人呆呆地躺在病床上。简九忘和温琦桉虽然来的频繁,但是呆的时间却很短。大部分时候都是她一个人,转过身子静静地注视着窗外那一小方天地。

树杈光秃秃地在取景框里,背后是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偶尔一只飞鸟掠过都能让她不由得泛起几分雀跃,如果恰巧有几只麻雀落在枝头嬉戏,她便目不转睛地盯着。

后面她感觉身上没那么疼了,偷摸着下床,迷茫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害怕自己出去吓到别人,想了想,两只手扒着窗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窗。

金红色的苍穹被天青和苍蓝渲染,抑郁地风怨怨哀哀地把拖着甩尾的云,飘忽的云影在暗淡的剪影间缓缓游弋。

她注目着,凝视着,看冷冽的蓝黑色彻底占据整片穹顶。广阔的天空上不见一点闪烁星子都躲在厚重的云层后面,月亮也掩了面,似乎秘而不宣地在彰显着什么的到来。

路灯亮起,她眨了眨眼皮,干涩的眼球不由自主地留下几滴生理性的泪水。风裹挟着什么湿润的、轻柔的、带有丝丝凉意的东西飘在她的脸颊,她愣住了,随后意识到那是雪。

她闭眼前正是柿落,睁眼后已是雪飘。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关上窗,两只手贴在冷冰冰的脸蛋上迅速上了床。躺在床上才发觉浑身密密麻麻的疼,和以往不同,这种疼是从骨头缝里往外钻出来的,裹挟着深秋的寒意。

吃过护士姐姐递过来的饭后,她又暖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那阵刺骨的寒意消散了几分。她心里想着安稳呆着,可脑海里却死死惦记着窗外纷飞的鹅毛,雪越下越大了。

就看一眼,她想,她感觉身上没那么疼了,自己已经好了,没关系的。

打开窗户,吸了一口裹挟着冰刀的气,凉气从鼻子到身体窜了个遍。黑夜总是少了几分志趣,五彩的灯光在高楼的另一面,面对她的只有黑漆漆的剪影。她扒着窗户往下看,路灯亮着,地上落了一层裸白。

花坛下坐着一个女孩,穿的很薄,头顶酿着一汪雪,不知坐在那里多久了。程孽想看看她什么时候走,把窗户缝开小了几分,认真地盯着女孩。

雪越来越大,吸净了天空的白后落下来,苍穹的黑越发浓郁了。

程孽知道这不好受,雪会融化,顺着发丝往身体里流,凉的惊人。不仅如此,如果天气太冷的话,头发会结冰,整个脑子都透着寒意,冻的生疼,恨不得削了脑袋。

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时候的程孽还太小,无法精准地去形容那种难耐的感觉,只是静静地盯着女孩,期望她早早归家。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终于起身,身影从她的视线中消息。程孽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冻的发红的鼻子,关上了窗。她两只手互相揉搓了几下,然后放在充血的耳朵上,这是妈妈教她的,防止冻坏耳朵。

第二天不出意料的发烧了,出院时间不可避免地被延迟。

累了┭┮﹏┭┮

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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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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