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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宫变

今早起来她又吐了许多血,将满屋子的人吓个好歹。

芽芽哭着跪在她的床榻边将困得睁不开眼的她晃醒,一声声带着哭腔的“王妃王妃”吵得她耳膜生疼。

另一个伺候的婢女金银不知去了何处,大抵又是哭哭啼啼跑出去寻言御和谷主去了。

每每她病情越发严重谷主都会来一趟王府。

探脉施针,内服外用。

却都无济于事!

这场怪病让她日渐消瘦、药石无医。

言御寻遍天下,找了无数擅医擅蛊擅毒的人,可他们对此都束手无策。

她本就是几世的医者,如何不知自己早已是回天乏术。

灵魂已然即将燃尽,此生便是轮回的终点。

可她不敢告诉言御,不敢透露出半分即将身死魂消的消息。

屋外着急凌乱的脚步声越发接近,伴随着推门声,一阵凉风吹到她身上,冷得发颤。

眼前的光亮被挡住了些,被褥下陷,黑发华服的言御落座在床边。

没等她努力睁开眼睛看他一眼,被子里温热纤细的手腕便被他轻轻钳住拉了出来。

随即一块凉丝落在腕处,脉搏便被人按住。

他们又如何能救她的命!又如何救得了她的命。

细细密密的银针扎入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清明了许多,远没有早上的浑噩厚重感。

只是这些也仅仅是杯水车薪罢了

她自己的身子她比谁都清楚!

原以为死了如此多回自己已是不怕死的人,可如今真正要她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入轮回之时

她还是会心有不甘,还是会贪婪的想,如果当初不以魂祭,是不是就可以和言御继续有下一世。

可是没有如果,就像如果不以魂祭她永远找不到他,永远弥补不了她对他犯下的滔天大罪。

世间事总是难以两全。

艳阳高照的夏日,缠绵病榻的她却只感觉身子发寒。

侵骨的凉意似辰国那充满黑暗的寒冬,仅一丝凉风便冷得她发颤。

困意犹在,半梦半醒中她又睡了过去,只一阵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脑海。

“别怕,我在!”轻轻一句裹挟着回忆的话如同天雷,震得她灵魂生疼。

将她的记忆生拉硬拽的拽回那充满血腥与**的王朝。

昏庸无能的辰国国君,嗜民如食的**朝堂。

她的父皇久违的莅临她的宫殿。

居高临下满脸皇威的要求她下月动身前往余庆。

如她母妃一般去讨好余庆国君,给辰国换取和平。

不是和亲!

是礼物,是贡品,是物件,是牲畜。

他将自己结发妻子,辰国一国之母当成玩物送去他国还不够,还要继续送自己女儿。

辰国不是不能战,可他害怕失败。

害怕如今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权力化为一抔黄土。

害怕得罪他国被一举灭国。

便昏庸的想出这等丧良心的法子。

辰国百姓的苦难他看不见,朝堂的**他看不见。

横征暴敛滥用民力,纵容贪腐,荒淫怠政。

夜间言御步履如风的潜进她的闺房,站在屏风后沉默的看着不停哭泣的她。

他不会安慰人,可他能如何安慰!

皇权之下,谁敢反抗,便是他自己也自身难保。

年仅17的他,对扑在怀里大哭的女子束手无策。

只能拍着她肩头一遍遍安慰“别怕,我在!”

将军府自先皇薨逝便开始日渐衰败,不仅是因为言老将军上了年纪,更是因为辰王的打压。

名曰防止武将拥兵自重,不受控制。

此翻辰王悔婚,后又打压武将,除了他自身怕武将造反,还有余庆王朝的逼迫。

“皇女想不想推翻辰王昏庸的统治?”

泛黄的烛火跳跃在黑暗中,沉寂的周遭只剩噼里啪啦的烛火声

她吓得愣在当场连哭泣也忘了。

惊恐的拉着他袖口怯懦“阿御,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言御将眼前的人拉入怀中,满是厚茧的手掌抚上她的发丝:“余庆施压辰国,辰王为表忠诚准备肃清朝中武将”

为什么还要妥协,已经将她母妃送去为奴为婢了还不够,堂堂一国之母被当做贡品,难道还不够忠诚吗?

余庆欺人太甚!

邻国强大,辰王昏庸无能,百姓苦不堪言,这样的统治有何用。

“可就算成功了,言家也名不正言不顺,你知道,那些人只看重血统”她推搡着言御胸膛,抬眸担忧的看着他的脸。

他又如何不知,可他本就不想坐上这个冰冷的王座,那该是她的位置“皇女想不想当女皇”

无人不贪图至高无上的皇权,她也不例外。

“我,我可以吗?”惊喜与恐慌并存,她意外却又期待的看着他。

言御看她的眸光中闪烁着光芒“皇女也是皇族血统,如何不能?“

是啊,她也是皇族血脉,如何不能临登帝位。

如果她上位了,就不用像母后一样被父皇摆布。

如果她上位了,言家也不会被清除。

如果她上位了,母后她就可以救回来。

此刻,想要谋反的心达到了顶峰:“阿御,我想当女皇,你帮帮我!”

言御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噙着笑的嘴角在他脸上勾出好看的幅度

“末将会成为皇女手中最锋利的剑”

他答应了,她知道,他一定说到做到,于她他从未食言过。

耳边又是一声声聒噪的“王妃”。

金银端着药碗站在她的床榻边,小心翼翼的一声声喊着她。

又是谷主吩咐给她熬的药!

老头总是做一些无用功,寻一堆珍贵药材日日给她续命。

明明他比谁都清楚她救不回来了。

罢了!

在芽芽的搀扶下她虚弱的起身靠在床沿,接过金银递过来的药碗便一饮而尽。

这几日的药似乎没那么苦涩了,又或许是她的味觉开始在消失。

“王爷呢?”环顾四周没发现言御的身影。

他极少会离开她身边,哪怕她昏睡,醒来他也定然在一旁,可今日竟然不在。

芽芽又把她扶躺下,“王爷进宫面见天王去了”

她掖了掖被角“王爷说您身子不好,想带您去临江一带静养。”

没等她入眠,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好似金银和谁吵了起来。

“我家姑娘不过是担心王妃的身子,特来瞧瞧,金银姑娘说话何必如此恶毒”

是被言御认错的医女。

当初在战场她救过言御性命,还与他并肩而战,那时言御以为她是她,便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她的婢女向来跋扈,能和金银吵起来也在料想之中。

金银被她茶言茶语激得火上心头,压不住心中怒火的她不吐不快。

“她来一次膈应我家王妃一次,若不是她,我家王妃何至于被气得离开王府,又何至于生这么严重的病,没杀她算我家王爷王妃善良。你们再来打扰我家王妃,我就拿扫把把你们打出去”

屋外的争吵未停,她疲乏的皱眉。

本想使唤芽芽将人打发了,细想还是见一面比较好。

有些话说清楚明白了,好断了她的念想。

那日,趁着王爷不在,这个名叫轻轻的女孩打着请安的名号拜见她。

她说,王爷心中早有一心爱之人,他与她不过是天王赐婚,他对她这般不过是碍于身份,他根本不爱她。

当时她虽然心里膈应,却并不在意。

长孙煜爱不爱她她心里清楚。

再者过去是过去,过去有一个爱的人又如何,她过去也有一个很爱的人言御。

可她说,长孙煜爱的那个人叫轻轻,她是个皇女,身份无比尊贵。

皇女,天启王朝哪来的皇女,便是她转生六世,也未曾听闻有除她之外的皇女,一个名为轻轻的皇女。

唯独辰国,她的皇朝,有皇女一称。

且她便是那个皇女,萧倾,倾倾这个称呼,是言御情动时最爱唤的。

可言御转世不带记忆,可转世的言御,他不是叫长孙融吗?

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让她进来”她撑起身子靠在床沿,目光望向还在争吵的门外。

芽芽领命开门出去,不一会就领着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进来。

她礼貌性的让她坐下。

“前些日子王爷给姑娘选的郎胥可有入姑娘眼的?”她轻笑着将目光移到被领进屋的女子身上。

子桑映秀眸光一沉,脸色难堪的看着床上病殃殃的她一言不发。

这王府谁不知道,她就等她这个正牌王妃一命呜呼之后她好想办法成为言御的女人,当这王府的女主人。

可言御不想要她,所以他对外宣称她是他义妹,还广而告之的给她寻找郎胥。

“你即便把我送走,他爱的人也不是你”子桑映秀咬牙切齿的讽刺。

她似乎还想故技重施的挑拨,可惜这个计谋从头到尾对她都没用。

她轻笑,对她过激的言语不慎在意

“你口中的倾倾,他也就只有不正经的时候会这么叫我,平日里一口一个皇女叫得无趣”

目光移到子桑映秀身上时,她看她的神情倒有些怜悯

“有着他义妹的身份,你大可寻一个好人家安好此生,从王府出嫁,阿御亏待不了你,你对他有救命的恩情,王府此生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婆家再是不好,定然不敢欺负你半分,你何必执着于阿御不放?”

闻言子桑映秀脸色一白,她不信她就是他口中的轻轻。

她怎么可能是什么皇女,她不过是丞相庶女,一个奴婢生的孩子罢了。

他身为王爷,天启的战神,为天启开疆扩土的大功臣,若她就是他心爱的女子,定然早就娶了她,何至于等到天王赐婚。

当然,其中缘由她不可能告诉她,也没必要告诉她。

“知晓你不信,你大可去问问王爷,她中意的女子可否是萧倾”

送客两个字在她疲倦又无力的唇中发出,她属实不想让这个情敌看见她要死不活的一面。

今日话语颇多,她有些乏得厉害,本想撑着见一见言御,此番折腾她是等不到他了,索性让芽芽扶她躺下,便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有个破烂和尚说,人死前,过去所有重要的一切都会像重现一般出现在眼前。

她自是信的,只是她也忘了哪些事情于她而言是重要的。

记忆中的拼杀再度重现在眼前,她忘了自己是如何进入父皇的书房,也忘了是如何夺取他性命,只等她清醒时,密室内早已满是鲜血,手中赫然是那颗熟悉的头颅。

言大将军带着言小将军杀入皇宫,一时间宫内太监宫女逃的逃跑的跑,乱成一团。

“殿下,辰王领着雨妃娘娘以及众皇子往书房的密室后撤了”

听见这句话的她心凉了半截,她的父皇,明明有逃生路线,可他死到临头也不曾记得他其他的女儿。

曾经她有母妃庇护,不曾像其他姐姐妹妹一般送的送人和亲的和亲,可到底养着她也不过是因为她的美貌,养好了好当成玩物送去余庆罢了。

母妃教她,子女应当尊长,她身为皇女,应当以家国为重,还教她何为孝,她说他是她的父皇,便是做错什么事也是她的父皇,不能忤逆。

她听进去了。

便是他厌恶她,无故将年幼的她罚跪在雪地她也不曾怨恨他,只认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父皇生气了。

便是他纵容皇兄皇弟欺负她她也没怪他偏心,只觉他们凶蛮无教养。

便是他将她母妃连同其他姐姐妹妹一同送去别国当讨好的玩物,她虽恨他也未曾想过杀他。

便是他要送她去余庆当玩物,要清扫言家,逼得言御谋反她也想着他是她父皇,她只要帝位,到时候定然给他好生供养到余生结束。

她从未想过要他死,只因为他是她父皇,只因为母妃教导她的,她字字句句都记在心里。

可母妃错了,她是当忠君爱国,是当孝顺尊长,可也得忠明君,孝善父,盲目忠君尊长只会助纣为虐。

言御安插的眼线太监领着她在书房找到密室的时候,她一度不明白这个小太监为什么要领她过来,就算言御杀进宫,也不会伤她,她何必与他们一同逃进密室。

刚挪开机关进门,一把刀便抵在她脖子上,领着她的小太监早没了身影。

“你怎么知道这个密室?”这是她的父皇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不是担心,不是关心,是质问,是愤怒,是害怕。

“逆女,你是不是领着言御过来把吾出卖了?”刀剑深入脖颈一分,白嫩如乳的肌肤顷刻间渗血,滴滴血珠顺着长剑滑落在地。

可笑,现在知道她与言御的关系了。

早些时候他罔顾先皇旨意,执意下旨撤销她与言御婚约,要她牺牲自己沦为玩物去往他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言御可曾答应,满朝百官可曾答应,她可曾想去?

如今快要死到临头了,倒是记起来她与言御的关系了。

“儿臣与言将军并未有联系,儿臣只想活命”她轻飘飘的解释。

可他如何会信,他嘶吼着,半分不顾念父女之情的又加深了几分力道“谁?还有谁知道这个密室?”

“无人知晓了”疼痛从脖颈贯彻全身,伴随着凉意与紧张让她呼吸乱了半分。

渗血的伤口变成涓涓细流的深痕,鲜红的血液从剑身流淌至剑柄,可在场的人无人在乎她的安危与死活。

“父皇,别杀她,听闻言御倾心于她,父皇不妨用她和言御谈判”身为她皇兄的萧显满腹坏水的建议。

当年她的母妃被送往余庆,也有他以及他那个妖妃母亲的参与。

这笔旧账她还没找他们算明白。

想到什么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吾倒是把你忘了,言小将军心悦于你,你去求他退兵,他要是敢打进来,吾就杀了你”

杀了她?那他又从哪找一个如她一样貌美温顺的玩物送往余庆?

杀了她,那言御更没有退兵的可能。

杀了她,辰国的天下立马就会易主换血换脉。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领着她来这个密室的小太监兴许并非言御的人,而是他父亲言大将军的人,要么想要她死在她亲爹手里,要么要她自己反抗杀了她的父亲。

拿她当言御的软肋?言大将军定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为一个女子所左右,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也不会让她活着成为这场宫变的绊脚石。

“父皇可还记得我的母妃,辰国的一国之母?”她眸光暗沉,悲凉又憎恨的望着执剑架在她脖子上的老男人。

听见辰国一国之母他像应激一般暴躁起来“是你母妃让言承谋反的吗?那个贱人,都死那么远了还不安生”

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常年奢靡生活养出来的肥肉在他激动情绪的加持下左右横飞。

贱人?死那么远?他的话语如同他的人一样恶臭,经几何时,他也曾用那样恶毒的话语辱骂过他的其他女儿。

于辰国百姓,他不配为国君,于妻子,他不配为丈夫,于孩子,他不配为人父,于父辈,他不配为人子。

暗室里,要将她作为诱饵诱捕言御的密谋还没结束,届时一个太监激动的从暗室外进来禀报说支援的梁王已经打到宫外,只差和羽林军汇合就可以包围言家军,将他们赶尽杀绝。

辰王一听哈哈哈的大笑,快意的将架在她脖子上的剑收了回去“吾就知道,到时候吾定然要将言家人千刀万剐”

语罢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她与她母妃几分相似的脸”吾会留着你和言御做最后的告别,你也别急着想你母后,过几日吾就把你送过去陪她“

混乱的场面让她仅剩的孝顺和良知荡然无存。

进来禀报的那个太监她不曾见过,不知是不是言御的人,他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若小太监说的是真的,那从未真正上过战场的言御必定九死一生。

恐慌从心口蔓延至全身,惊恐下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

言御不能死,她也不能去余庆当玩物。

她的三姐姐被送去离昭国,回来的尸体破烂不堪,她们说她被当成牲畜,被牲畜糟蹋,妓子也不如。

白嫩的肌肤,甚至被畜牲啃食了些许,她被活活疼死,关在马厩斗兽场,供变态的贵族观看。

他们斗兽,斗赢的猛兽,会戴上嘴套,下催情散,然后将女人脱光了绑道具上丢进去,这些兽都是一些被训练过的,会跟人一样。

她的三姐姐就是这样被折磨死。

可是凭什么她们的命一文不值,凭什么她的父皇不将她们当人?

支援的梁王既然可以结合羽林军将言家军赶尽杀绝,为什么不能上战场为了辰国拼命?

他们有能力为辰国而战,凭什么要牺牲皇室女子,而他们躲在背后享受和平,争名逐利自相残杀。

密室又进来一个太监,他说梁王已经彻底镇压言家军,马上就过来接驾。

她望着禀报的小太监嗤笑,什么梁王镇压言家军,这个太监可是言家的眼线,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他只会成为言家捅向皇室的利刃。

向来多疑的辰王并不相信,他要求凉王亲自过来接他,他要亲眼看见梁王,确认安全他才会离开这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暗室。

什么梁王,他等不到了。

袖中的匕首现,一旁不起眼的她手持利刃从辰王背后狠狠的捅进那具肥胖的身体里。

一刀,两刀,三刀。

剧痛和惊恐吓得他站不稳身形,临死前拔出佩剑胡乱砍了她一剑。

可如此肥胖的身子,早已挥不利索,虽然给了她一剑,却也只伤了她胳膊,没等他再补上一剑,便已经倒地不起。

她如同疯魔一般,不曾停手的捅着,黏稠的鲜血溅在脸上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众人,暗室爆发出震天的尖叫,将她脑子震得嗡鸣。

护驾的长剑直往她脖颈袭来。

不知是谁给她挡了剑,耳边剑戟相碰,刺耳的金属割裂声刺破了耳膜,再渐渐的听不见任何声音。

暗室乱了,皇女弑父,言御又曾是她的未婚夫。

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要谋反的到底是谁。

她一介女流,懦弱胆小,胸无大志,任谁都不会对她这个毫无缚鸡之力又毫无威胁的人设防。

暗室里的人早逃了个精光,没逃掉的也成了她父皇的陪葬品。

她一个人蹲在阴暗角落,与满密室的鲜血尸体待了一日又一日。

言御的眼线太监如何死的她已经不记得,好似帮她挡刀死了,又好似在厮杀中不幸阵亡。

无碍,他还有好多眼线,宫里好多言家的眼线。

外面火光冲天战火连天,那个太监说梁王的支援到了,言御她恐怕是等不到了。

腿上什么时候受的刀伤她已经不记得,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在流血,混着别人的血液染了一地。

一地的尸体她也不记得是如何死的,好似是言御的眼线杀的,又好似他们自相残杀。

殿外战火连天刀光剑影,一连打了好几天,言御找到她的时候,她满身鲜血躲在角落的血泊中,辰王被割下的头颅离她远远的。

温热的手抚上她冰凉惨白的脸时,她还在昏睡。

火光中她睁眼,对上言御深邃的眼眸,那眸光中是还未退却的厮杀。

唇边的“阿御”还未脱口,刺鼻的铁锈味和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便灌入肺腑,连带着她的灵魂一同拽进炼狱般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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