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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魇蛊

亥时,楚舒厌正要掐断烛火就寝,门扉出现个黑影,她咕哝着问:“是谁?”

她今夜情绪好像不太对。楚舒厌总觉得眼前这人虽有可能是自己的孪生姐姐,可祁月晗并不亏欠她,待她冷淡是在情理之中,应允救自己只是可怜,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诡异的相对而立。

“连我自己都糊涂的要死,我知道,我知道你脑子里乱的跟数捆细线缠绕在一起,解也解不开。”祁月晗说话带了股奇怪的腔调,不似平日那么淡定自若那么胸有成竹,她道:“倘若我这个相认没几天的姐姐告诉你,我有法子使你想起一切,但这会让你受很多很多苦,你愿意吗?”

楚舒厌什么都没说,也没反应,她等了好久,久到以为楚舒厌走了神,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她开口了:“什么法子?”

祁月晗眸光微动,“所思香固然厉害,可西域的本事与南疆比起来,算不得什么……可所思香正好能做一样东西的佐料,使其效果更佳。”

魇蛊,如其名。是巫术,在泱都也称妖术,可借梦魇使其神智迷糊,但有巫医解出魇蛊也能让失忆的人从梦魇中找回记忆。只是无人敢用,因为不但要求下蛊者的蛊术高超,还要受蛊者意识强大不被蛊惑,用不好会使人疯魔,最终被逼死。

所思香在此可做个屏障,所见即所思,所梦皆往昔。

楚舒厌缓缓合眼,脑子穿插过她刚清醒时那种连自己是谁都反应了半天的感觉。

在人世间走一遭,总要带走些什么。

这夜,临近除夕,楚舒厌甘愿种下了魇蛊,哪怕冒着被蛊虫吞噬的险也想找回原本的思想。

古旧的门大敞开来,好像在引路。

楚舒厌紧紧攥住衣角,紧张地走了过去,可周围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路。

她恍惚看见了郁时意的面孔,再走近看,那张郁时意的面孔冷若冰霜,不似平时温和。

郁时意提着剑,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她和平日里见到的不一样,眉宇间多了几分嫌恶,她嘲讽道:“其实你很怕这些跟你作对的人,因为你发现每每与她针锋相对或是陷害她时,你总是输的。”

“身在宫中,享锦衣玉食,却不断地在失去,最终连个体面都丢了。”

“自由,金钱,权力,爱人,就连你的母妃和哥哥都要抛弃你了。”

一切越来越真实,楚舒厌已经分不清是梦是现实。

郁时意抬手,剑刺向了她。下意识地躲避让她看见了另一个人——

那女子跪在她后面,衣裳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却也看得出是华贵的,头发凌乱的被血黏在了脸上,整个人尽显狼狈,让人看不清容貌。

剑不是刺向自己的,是这女子。

剑刃挑着女子的下巴,她听见郁时意冷漠的声音:“你且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轻易,我恨不能将你们所有人都千刀万剐!以平她这些年被你们一个个欺辱的血与泪!”

楚舒厌确定了,他们看不见自己,这又是一场梦。

女子沙哑的嗓音口齿不清叫着,听不清在说什么。

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她蹲到女子身前想看个大概容貌。

楚舒厌突然瞳孔骤然一缩,吓得跌坐地上,怪不得如此熟悉!

那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郁时意已回到陌府,府上冷清了好多。

楚舒厌攥紧颤抖的手,静了静心,叫道:“芸枝。”

芸枝服侍她更衣洗漱后,忽然感慨道:“您今日像有精气神了。”

“陪吾去晒太阳吧,芸枝。”楚舒厌微微牵着嘴角,眯着眼看向芸枝。

这样的话,芸枝没听到过。

芸枝也坐在她身边,给她揉着酸肿的腿部,边道:“这样好的阳光,小殿下以前从不喜欢。”

她的眼珠无神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什么,他问:“不记得,那你还记得吗?”

“怎么会忘,奴婢是自小陪着殿下您的。”大约此情此景太煽情,芸枝眼里闪了闪泪花,感慨道:“奴婢居然等到了,真的等到亲眼看着我的小殿下一步一步走出宫门。”

楚舒厌却是一副淡漠样道:“那你觉得,吾变了吗?以前是什么样的?”

“……”芸枝无言沉默,停下手上的动作,怔怔顿在那。

也许她是如今最清楚楚舒厌从前究竟是如何的人。

楚舒厌究竟还是楚舒厌吗?

“芸枝!”

楚舒厌边用气音喊着芸枝,一边左右掂望,好像躲着什么东西似的。

芸枝从怀中掏出一块馒头,“快吃吧小殿下,今日管事姑姑给多了一块白馒头,再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了……”

楚舒厌缩在放杂物的屋子里,等不到人送饭,现在饿的都两眼发昏。

“没关系的。”楚舒厌将馒头一口塞进嘴里,顺便挪了挪位置,让芸枝坐下。

芸枝抱着膝盖,安慰她:“娘娘消气了,正和皇后娘娘在里说话呢,一阵了我去求情,再等等就好了。”

楚舒厌也学她,抱着膝盖:“不如还是算了……等我什么时候敢说话了,就可以和娘娘们还有父皇请安,母妃便,不气了。”

芸枝哀叹道:“今日奴婢还听着三公主叫您哑巴,他们说,大公主九月就会叫父皇,惹得父皇一高兴,赐她封号……什么来着,记不清了诶。”

“听姑姑说,孩童一般一岁前都会开口,因为只有小殿下,出生一直啼哭,见着娘娘了却……她们怎么说的奴婢也说不上了,反正就是说着不太好的话。”

“太医证明小殿下不是哑巴,可小殿下只对我能好好讲话,对娘娘都嗫嚅着如三岁孩童,姑姑还笑你,说还没有三岁孩童会说。”

楚舒厌:“……”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锦鞋,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再这样的话可能会有很不好的事发生。

深夜,她真的被放了出来。

皇上也来碎梅宫看望穗妃,这倒不巧,因为穗妃正在训斥楚舒厌。

穗妃生的一副好皮囊,一双媚眼如丝,胭脂红的恰到好处,今日恰巧打扮便更是动人。

可她道:“本宫还不如说你这舌头被接生婆一剪子剪断了,如此也算个理由呢?说话啊!你说!你为何见我就是这副表情,我究竟如何你了!”

“早知道……早知道留下的是你这等白眼狼,我……”穗妃眼白的红血丝泛起,逐渐要包裹所有眼白,方才娇俏佳人,此时如同恶鬼般。

“娘娘,皇上来了。”婧菱冷不丁站在了门前,说道。

楚舒厌蹲在地下,低头不敢看人,无意识的颤抖,惹的穗妃更生气。

只是时间太久,皇帝直接进来了,不待她叫人把楚舒厌带下去,皇帝便见到了自己这个,坐不垂堂小公主。

“如此胆怯,那日后定谨小慎微,不做坏事咯?”她的父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楚舒厌动了动唇,终于声音极小的叫了一声,“父…皇。”

原以为他没听见,却不料——

“嗯?晚婷方才是否说话了?”

穗妃理所当然道:“笑话,六岁还不会说话的哑巴,如何能一夜开口?”

……

盈盈玉貌,稚嫩的脸庞并无什么变化,却是公主们贴身侍女中最为好看的,那双眼睛却蕴含了好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以至于楚舒厌太害怕芸枝要离开自己。

芸枝说:“小殿下从前记性很好,听力也好,其实最是聪明,只是旁人不知。”

上次受刑的伤其实还没好全,芸枝有些跪不住了,便跪坐在了楚舒厌腿边。

楚舒厌忽然觉得芸枝不一样了,她刚醒的时候芸枝还装着,会挤出点笑容宽慰她,仿佛从前都是这样,只是种种遭遇一下她笑不出来了。

芸枝只是回答了她那句问题,再不想多说。

楚舒厌不明白,若是想背刺她,为何还要留在这里给她为奴为婢,若是为她好,又为何什么都不愿说,什么都不愿提。

楚舒厌眼睛有些酸了,便闭上眼,试图去想象回忆一下。

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是思绪太过杂乱,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半梦半醒,好像有人在她旁边说话。

“呵,记性好的连那秃树都忘了,聪明的连这些破事都猜不到。”

“行了,扶你主子回去吧,今日她不会醒了。”

什么?为什么…不会醒了……

眼前立着个与自己长得别无二致的‘楚舒厌’,与之不同的是她更加完美,更加漂亮,更像是大祈的小公主,衬的自己倒像个假的。

‘楚舒厌’微微一笑,温柔的抱了抱楚舒厌,“你真的想找回最后的记忆吗?”

楚舒厌一愣,不明状况,但还是如实道:“我想知道。”

‘楚舒厌’轻轻说道:“嘘,我在问你的心。”

“你的心说,且再等等吧。”

楚舒厌送了自己一宿无梦。

这般宁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因明日便是除夕,宫里头又要开始生事端了。

皇帝早知晓楚舒厌病身子养的差不多了,此番推诿不过,楚舒厌又一脸不情愿的去往宫中。

除夕佳节,自比上番庆功宴热闹许多。

此次倒好,朝臣不必到来,却来了许多楚舒厌听都没听过的旁系贵胄。

一想到那场面楚舒厌就退缩了,合计一番这宴又不是好待的,不定还有什么“好果子”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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