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濯雪的确没想到抓奸这件事居然能出现在她身上。
她就像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冷水,她还没有好好‘把握’他呢,他就跟她们的好朋友亲嘴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又做过什么?
还有这群狐朋狗友,好歹赵鹤明和徐濯雪是在他们面前露过脸的,再眼瞎也不至于把季思琪认成她!
徐濯雪这一嗓子把酒吧的音响都喊停了,其他喝酒的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朝着他们投来视线,赵鹤明的一群兄弟纷纷噤声,面面相觑,赵鹤明看见她,轻轻把季思琪推开,“小雪,你怎么来了?”
“别喊那么亲密,你跟季思琪刚刚在干什么?”
“诶,嫂子,都怪我,是我脑子被挤了,我们刚刚在玩游戏来着,真心话大冒险,他们俩没亲呢,就一游戏。”
说话的是经常跟赵鹤明玩的林至诚,“我们今晚说好给鹤明庆祝,没想到你来了。”
什么叫没想到她来了?
“庆祝什么,庆祝怎么绿我?现在亲个嘴说是玩游戏,等下散场去酒店开个房睡觉说是走不动路是吧?”
徐濯雪非要挑清这个问题,是她按着他们两个的头亲嘴的?她难道不能问?
虽然徐濯雪和赵鹤明这段五年之痒、柏拉图式的爱情就要走到尾声,他赵鹤明也不应该背着她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吧!
“小雪,真的是一个游戏,”季思琪过来拉着她的手,“我们开场前给你打过电话,你不记得了?”
“我们?谁跟你是我们?你的口红现在还挂在他脸上呢。”
赵鹤明抹了一下嘴唇,似乎破罐子破摔,“那你现在过来闹什么呢?”
徐濯雪他的话说懵了,她在闹?
她无语地笑了笑,这种烂人她就该像那双不合适的鞋子一样丢掉,而不是在这里问一个没有价值的答案。
林至诚看风向转变,他不像之前被发现那样心惊,来酒吧这种地方玩得就是一个开心,随便亲一个人算什么,徐濯雪不喜欢这种地方还不是过来了?说不定她是过来找男人的?谁都别说谁做的过分。
“嫂子,我哥在外面工作辛苦,我们一群人好不容易给他凑个热闹,你就别扫兴了,他们真的没做什么,真做了什么我们打断他的腿。”
徐濯雪突然笑起来,“他硬得起来吗,你打断他的腿。”
林至诚:“……”他怎么知道赵鹤明硬不硬得起来!
林至诚看向赵鹤明的眼神就多了一点别的意味。
“真做了什么,你们这群人不互相打掩护?林至诚我是单纯不是傻,你们接着亲啊,我先走了。”
徐濯雪火力全开,赵鹤明这群狐朋狗友,平时就没个正经样,三天两头约他去酒吧、去私人别墅开趴,就说这个林至诚,每回见到他,带的都是不同的女友,徐濯雪都不知道他们平时玩得有多脏。
赵鹤明追上她,“就是一个聚会,大家好久不见,可能玩得是大了一些,但没有你想的那些事。”
徐濯雪冷冷地看着他,“赵鹤明,你当初说你喜欢她,不就没有今天这事情了?你以为我是不开心吗?我觉得你们这样偷腥真的挺掉价的。”
赵鹤明用力抓住她的手,“你在说什么鬼话,事情过去那么久,你翻出来说有什么意思?”
“你觉得没意思?我觉得你们两个很有意思,当年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你敢不敢想,你敢不敢让她出来说?现在我们两个在一起,你就应该避嫌,而不应该在那么多年后,为了弥补你和她的感情,让我做这个小丑!”
季思琪手足无措地跟出来,“小雪,这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他们一起哄,我不好意思就跟他玩了,你别怪他。”
“你不好意思亲他?你现在不好意思去亲林至诚,我就当你是真的不好意思。”
林至诚一愣,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季思琪面上有些过不去,嗫嚅地说:“我怎么,我怎么去……”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徐濯雪才是那个不讲情理的人。
也许是高中撞见过赵鹤明看季思琪的眼神,徐濯雪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但那时她不敢问,为什么赵鹤明要和她在一起。
她也不敢想是不是因为季思琪和她是朋友,所以赵鹤明和她在一起是为了这样可以多接近季思琪。
记忆翻涌而上,她撕开了赵鹤明身上那层滤镜,他也许是喜欢过她,但他一直喜欢的是季思琪!
他们不像别的情侣一样拥有激情,他不苟言笑,是父母眼中的好丈夫,徐濯雪此时却觉得,他很可怕,他能装到他们结婚。
到那个时候,她或许真的会责怪自己,她还能怎么样呢?这不都是她选的吗?这不是他们做的,她同意的吗?
一想到这种设定好的可能性,徐濯雪的伤心全部转变成怒火!
徐濯雪咬牙切齿地对赵鹤明说:“我给你一个说清楚的机会,我爸那边我会说不合适,你爸妈那边你自己谈,别把分手怪在我身上。”
“小雪……”季思琪犹豫地喊她,“真不是你想那回事……”
徐濯雪差点忘记怎么处理季思琪,她自己撞上来了,“你回来的挺快啊,在国外那么多年怎么突然想回来了,我爸不给你打钱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货色,竟然敢给老娘戴绿帽子?!”
赵鹤明沉着脸,“你别把事情怪在她身上,徐濯雪,分了就分了,你别后悔。”
“我说她妈跟我爸上床,拿我爸的钱出国留学,我说错了?”
徐濯雪死死地看着季思琪,她就像一个幽灵一样跟着她,从她出现后,阴魂不散地跟了她十多年!
徐源把她领进家的时候还告诉她多了一个姐姐,徐濯雪哪里想得到这个姐姐是徐源初恋情人的女儿,他帮初恋养女儿,养到家里来了?
这种不平衡一直持续到徐濯雪读大学,高三那年,徐濯雪本来应该要出国留学,她过世母亲的哥哥在美国工作,徐濯雪出国留学后,说不定可以在那边继续发展,吴家一直想把徐濯雪带走,只是徐源不同意,他还活着,吴徽清死了,徐濯雪的监护权怎么打都打不到别人家里去。
然而,徐源不让徐濯雪出国留学,他却把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季思琪送出了国。
凭什么徐濯雪什么都要去争,什么都要去抢,而季思琪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把属于她的东西献给她。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就连徐濯雪早恋的这件事都是季思琪不小心在饭桌上说给徐源听的。
她真的是不小心吗?
徐濯雪的闺蜜曲萱萱高中跟季思琪在同一个班,她曾提醒她,“你一定要小心季思琪,你想想你爸爸和她妈妈才见面多久,她就让季思琪住进你们家了,还打着为你好的名义。”
“有个词叫鸠占鹊巢,神不知鬼不觉,你的东西全部都被她抢了。”
徐濯雪当时觉得季思琪不会这么做,她才失去了父亲,徐濯雪说服自己徐源只是接她来暂住,而且,季思琪太可怜了,如果徐濯雪冷血地拒绝她,不仅不道德,还要被父亲指责。
现在想想,她真是傻,季思琪表现得不争不抢,其实一步步打压她的生存空间,凡是徐濯雪有的东西,徐源必须给季思琪一份,他们两个甚至想让徐濯雪带着季思琪去她外婆家拜年,吴家在沪城是大家族,徐源一个一贫二白的人爬到今天的位置少不了吴家的帮忙。
可徐濯雪拒绝了徐源的要求,“您当年不是很有骨气地跟我大舅说,就算去给别人擦鞋都不愿求助他的吗?”
就这样,他打了徐濯雪一巴掌,而季思琪就在一边看着,她突然反应过来,恰好在徐濯雪被打后,她才慢悠悠地说:“叔叔,你别发火呀。”
徐濯雪心冷到极点,她实在觉得可耻可悲,怎么会有一个父亲冠冕堂皇地提出这种要求,母亲死去的那年,所有人都避而不谈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突然就闹离婚了,但母亲死都没离成。
徐源说吴徽清对不起他,而徐濯雪的外婆家对徐源的事闭口不谈,如果不是徐濯雪,他们根本不愿和徐源有接触。
然后,季思琪的妈妈出现了,徐濯雪直截了当地问过他,徐源很肯定地保证,他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她妈妈的事。
往事可笑,徐濯雪一看到季思琪就想起她这幅软弱表情下有多么白莲的内心,她从不主动去要某样东西,她要让人觉得这件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她勉为其难地收下而已。
连赵鹤明都是她不喜欢推给徐濯雪的,但徐濯雪开始喜欢他,她就裂开了,她还时不时刺他们几句,“哟,小情侣背着我们干什么呢?”
如果赵鹤明真的跟季思琪清清白白,他现在难道不应该站在她身边来吗?他帮着季思琪怼自己的正牌女友是怎么回事?
徐濯雪心中的火烧得正旺,季思琪越是装哭她越看不下去,“我难道说错了,她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出国用我们家的钱,在美国玩嗨了还想让我舅舅去捞人,她算什么东西?”
赵鹤明的脸越来越沉,他把徐濯雪推到墙边,抬起手,似乎想要打她一巴掌。
“小琪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你也知道她做的事有多么不堪。”
徐濯雪看着他,无语地笑出声:“她明明喜欢你,还把你推给我,等我喜欢你了,她又来抢,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恶心的游戏?”
而季思琪,她在哭,但是眼睛在笑,季思琪的招牌演技就是这种,似乎她总有被别人欺负的份。
“把你的脏手拿开。”
徐濯雪突然被一个人搂进怀里,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
赵鹤明的巴掌还没下去,反而被一股更大的力量挟持住,男人比他高,抱着徐濯雪,不耐烦地说:“你还玩得挺开。”
“关你什么事……白皮猪,你是不是不懂这里是谁的地盘?”
赵鹤明没有认出约书亚是谁,他脾气一上来,觉得眼前这男人不过是路人,他有什么资格管他和他女朋友的事。
约书亚身后的保镖从容不迫地站到赵鹤明面前,“你刚刚说了什么?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季思琪看着这保镖粗壮的胳膊,后怕地揽住赵鹤明的手,“我们走吧,等明天再跟小雪解释……”
“请你跟这位女士道歉,”另一个保镖拦住他们的路,“你刚刚推了她一把,难道不应该对她道歉?”
约书亚按着徐濯雪的头,目光睥睨,看不起人似地扫视他们,“绿茶小姐,没听到吗?跟你的姐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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