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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他曾一度怀疑,一定是沈宁溪给他下了蛊,才会让他弥足深陷,非她不可。

不可否认,直至现在,他心里想着的,也还是那个被他压在床榻上,哭了无数个夜晚的褚宁溪。

但看到年轻了八岁的沈宁溪,那种浓烈的情感骤然消退,心还是会因为她而跳动,但已经没有那么疯狂。

再见沈宁溪,他认清一件事,他的眼里、心里,已经装满了那个初见炸眼、到死倔强的褚宁溪。

这五日的时间,有几个瞬间,他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去找她,告诉她身世?

但最后被他否定了。

她总以为,如果没有他,她就能嫁进袁家,得偿所愿。

既然如此,就让她得偿所愿。

十五岁的沈宁溪,已经是他的过去,不是现在,也没有未来。

十五岁的沈宁溪,应该和他形同陌路,他还她原来的生活,哪怕这只是假象,哪怕这个假象会很快破裂,他也要还她自主选择的权利。

风伯立在原地恭送沈晁离开,不一会儿,有身穿粗布短衣的仆从进入马场,躬身道:“风管家,碧玉轩吩咐下来,等会要用马车,着这边准备一下。”

转身出来刷马的王靖宗听了,手上动作微顿。

风伯询问:“可有说是去哪里?”

仆从小声:“先去贺家,再去中丞府刘家。”

若是曾经的王靖宗,听了这话一定会嗤笑,去贺家道歉,再去刘家见袁昭的姐姐,认错的态度多么诚恳。

果然,换做袁昭,就可以做小伏低,什么骄矜任性也没有。

但现在的王靖宗,听了,只会继续干手里的活。

风伯转身,见到新来的马夫正在刷马,手中的动作大刀阔斧,刷过之处,大片的干土脱落,露出光洁的鬃毛。

他满意地点头。

边上前边喊道:“阿豨,准备一辆马车,等会你随四娘子出趟门。”

王靖宗:“......”

阿豨是王靖宗的小名,在进入王氏宗族之前,他用这个名字走遍建康城。

闻言,背对着风伯的王靖宗,停下手中动作,垂眸淡声道:“是。”

风伯就喜欢这个新来的马夫,处事不惊,今日又得了老爷的认可,要是可以,希望能将他留下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地问道:“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老爷的意思是让你继续管玄驹,会不会耽误家里的事?”

雏六是买来的奴仆,手脚干净干事麻利,进府之前有个养母,这次就是养母病重,大夫说活不过半个月,风伯给了他近一个月的假,允许他为养母送终后再回。

再回来后,就彻彻底底是沈家的奴仆,再无其他亲人。

沈府的管家客套,王靖宗却不能真的当唠闲话,他姿态恭敬道:“豨现在是闲散游民,幸得风管家给口饭吃才没回家惹闲,家母有兄嫂照顾,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老爷的马。”

说到照顾沈晁的马,王靖宗一点自降身份的羞愧也没有,沈晁是沈宁溪最敬爱的父亲,也是他最敬重的军中统帅,能给沈大老爷刷马,是一件荣耀的事。

风伯点头,来到正题:“那就好,既然如此,有没有考虑,等雏六回来,继续替我养马?”

王靖宗并没有惊讶,沈府素来有惜才的名声,他的本事自己知道,为沈府养马绰绰有余。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风伯将他留下,若是后面他没有要事离开府邸去往扬州,再发生那么多事,他大概也会为了沈宁溪留下来,直到她出嫁。

但这一世,他不能答应。

既然决定对沈宁溪放手,就不要再去打扰她。

沈家已经没有他留下的理由。

他思索片刻,没有一口否决,而是道:“等雏六回来,我回趟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再给您答复,成吗?”

风伯笑了。

年轻人,拿乔!

“行,确定了告诉我一声。”说着风伯离开。

王靖宗继续刷马,上辈子他就喜欢马,在军营里,他的马都是自己刷,他手底下的干将,也都是自己的马自己洗。

有时候,和马亲近,比和人容易。

风伯最后一笑,他明白是误会了,不过误会也好,直接拒绝大族管家,才是宅院事务中的大忌。

将马场上的马洗刷完毕,一名小仆过来催促,“快点快点,四娘子要出发了,哎呀,你怎么还在洗?快驾车过去,迟了四娘子该生怒。”

王靖宗不理会小仆的催促,慢悠悠地从棚子里迁出一辆豪阔的马车,前面的马高大雄壮,足踝健硕有力,车身华盖精致秀气,车驾全部是用精贵楠木制作,上雕刻精美花纹,整辆马车,干净漂亮又贵气。

四娘子当然是从侧门出府,先将马车迁到侧门院内,坐等四娘子到来。

小仆从睁眼说瞎话,从马场到侧门院内可比内院到这里远多了,他都等了半炷香的时间,也不见人影。

正等得不耐时,影壁后,终于出现了一抹淡素身影。

沈宁溪要去贺家道歉,不能穿太过艳丽的服饰,赔沈夫人用过早膳后,先回去将先前那件霞粉色半袖衫齐腰襦裙换下,挑选了一件素绿纱裙。

这件素绿纱裙有它独有的韵味,交领设计的领口不高不低,正好露出一截纤细修长的脖颈,再加上轻纱外罩,整个人有如梦似幻的缥缈感。

沈宁溪面色白皙,眉眼精致,穿上之后,整个人素净得像玉面白瓷,迎面走来,更像是踏云而来的缥缈仙子。

碎星跟在沈宁溪身后,一路喜滋滋的。

她家的娘子就是俊,穿什么都好看,别说没给贺娘子面子,这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趁早知难而退。

沈宁溪选这件衣裳,有自己的用意。

既然先去贺家道歉,就要拿出诚意,穿素淡一点正好,但她后面还要去刘家,不知袁昭今日在不在刘府,若是在,他们今日就是第一次见面,自然要穿得精致一些,给他留下好印象。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出门第一眼见到的,竟是王靖宗。

两人骤然相遇,彼此都有些怔愣。

王靖宗很快回神,扫了一眼,就垂下眼帘。

沈宁溪则怔怔地心想,他们......都活着。

此刻,接触到王靖宗低垂的眼眸,才意识到,她已经回来了,不再是那个遇人不淑的王少夫人。

揽月见娘子停下脚步,不禁抬头,见娘子神色,再看看王靖宗,眼中露出疑惑。

碎星则重重的朝王靖宗咳嗽一声,下巴高抬,眼神不屑。

登徒子!

闪得再快,她也没看错!

王靖宗立刻想起前世的沈宁溪。

碎星他认识,性情完全随了沈宁溪,满身傲气,不可一世。

这么一想,很快发现不对劲,今日的四娘子眼神沉静,走过来的脚步舒缓,整个仪态看不出一点傲气,文静了许多。

嗯,今日是去道歉的,姿态要摆足,不能有一点蛮横的样子。

嗤。

王靖宗目光浅淡,将锦杌放在地上,做了个请的姿势,“四娘子,请。”

沈宁溪目光微闪,淡定从容地进了马车。

重生来得太突然,醒来之后,她就想着要解决当前最棘手的问题,不想再让这辈子留下遗憾,还没想到王靖宗现在就在沈府当马夫,她遇到了要怎么应对。

诚然,都活着真好,但活着之后,就该考虑活着的事。

方才王靖宗眼神转得太快,她没看清,不过结合碎星的反应,不难猜出。

就前世王靖宗看她的眼神,她可太熟悉了,好比一头狼,看到面前白花花的肉,眼里就只剩下**裸的**。

麻烦!

待处理了贺家的事,还要处置王靖宗这个麻烦。

车内寂静无声。

揽月发现,娘子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许久未动,眼里不自觉地也流露出担忧,贺老将军宽宏大量,会不会原宥娘子的冲动?贺娘子应该不会在贺家找娘子的麻烦吧?若是会,她怎么也要拉住娘子,然后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夫人,让夫人为娘子做主,到时候,刘少夫人再也无话可说。

不过,这里面需要碎星的帮助,可千万不能真的伤了娘子,揽月目光移向碎星,给她使眼色。

碎星没看到。

她目光清澈,正在低头剥从后厨顺出来的糖炒栗子。

沈宁溪换了个姿势,开口询问:“我记得之前,家里赶车的马夫不是这位?”

揽月神思,碎星埋头道:“是,先前的马夫是雏六,雏六母亲生病,风管家就找了个马夫暂代几日。”

沈宁溪不动声色:“几日?”

碎星想了想,“十日。”

沈宁溪继续:“我今日才见到,莫不是才来第一日?”

碎星摇了摇头,“从哪天来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在娘子您及笄之前。”

沈宁溪立刻心生警惕:“嗯?”

碎星将金黄的栗子肉放在沈宁溪面前,边打扫栗子壳,边说道:“那天您行大礼,我在院子里看到他,大概是走错了路,管家原本要罚他,五娘子过去求情,管家才饶了他。”

走错路?

沈宁溪神色僵硬,她更相信王靖宗是去偷偷看她。

新婚的头一年,她从平日话风里就听出了眉目,王靖宗早在进入沈府之前,就盯上她。

用戏本子里的话,就是一见钟情。

但沈宁溪没感觉到戏本子里的浪漫,一想到,王靖宗这个人私底下这么偷摸地看自己,心里还不知在想什么龌龊,就浑身不自在。

沈宁溪脸色微沉。

一旁,揽月惊疑地看着沈宁溪,目光更加审视探究。

以往谁的身边换了新仆,娘子会命她们稍加打听,尤其是哪位贵女夫人的贴身侍女,但平日使用不多的马夫,还是极少这般细问的。

娘子,是在打探这位马夫?

就连碎星也投来疑惑的眼神。

察觉到贴身侍女的目光,沈宁溪丝毫不慌。

道:“雏六驾车不错,他母亲若是病得不好,你回头拿几两银子吩咐管家送给他,算作我给他的赏赐。”

原来是关心府中下人。

揽月眉头微松,轻声道:“是。”

碎星压根没将娘子的异样放在心上,收拾好短案,取过一旁的湿巾,为自己净手。

说起这个马夫,她想起来一件事。

“上次参加宴会,晋王妃身边的侍女私底下说,以前在洛阳,许多公主喜欢往府里揽人,说好听是招门客,说难听一点就是养面首,安静文雅的,威武雄壮的,什么样式都有。”

“说我们建康的人太过拘束,一家门户相看亲事,一眼看过去,全是一类人。就比如文氏一门,几位姑爷都是文弱书生,且都避晋王府不入,无论从家世还是个人脾性,都是大同小异。”

沈宁溪吃栗子,不说话。

揽月瞪她一眼:“文氏已经搬离建康,你还道人是非,娘子一早教训你的不错,要少说话,多做事。”

碎星回瞪,“我是说,二夫人正在给五娘子相的亲事,都是行伍之家,懂不懂?”

揽月一愣,“这,倒也是合理,你拿出来说做什么?”

沈家是武宗大族,找一个行伍之家,再合理不过,若是袁沈两家没有婚约,娘子的婚事说不定也是如此,何必拿晋王妃侍女之言来挑起这个话头?

说出来,好像将娘子和五娘子挑出来,为家族利益分选一样。

碎星明白她的意思,没好气地瞪一眼。

身子向前倾,小声道:“上次我去后院,发现五娘子带着桃竹去到马房,偷偷地看这个马夫。”

说完,她还递上意味深长的眼神,供二人遐想。

沈宁溪蹙眉,五娘子喜欢王靖宗?

揽月暗自捏了把汗。

没想到这小蹄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迂回了一大圈,竟只是为了吐出这么一则饭后余谈。

但此言不妥,五娘子尚未及笄,夫家未定,这话要是传到二夫人的耳朵里,不知得生出什么事端来。

碎星:“王妃侍女的话,二老爷不知听没听说,反正二夫人和五娘子肯定听进去了,五娘子还很高兴不用嫁去文职官员家里,搅和着二夫人,说要自己相看郎君。”

自己相看郎君,却私自偷偷见王靖宗?

沈宁溪撇了一眼碎星,“捕风捉影的事,不要瞎说。”再对揽月道,“回去后,你看着她,抄十遍《心经》。”

碎星不可思议,“娘子,我没有外传。”

沈宁溪:“《心经》有利于你平心静气,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揽月口气顺了,闷笑,“是。”

碎星很郁闷。

她就是随便说说啊,为何要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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