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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主仆三人穿过翠竹林,来到澄心堂,澄心堂的仆从开门请进,沈夫人早已在正房坐着等候,见到女儿举止优雅地入了院子,脸色的神情和沈父一个样。

宠溺的眼神藏不住。

但一想到女儿做下的事,什么宠溺也没有了,只能板着脸,故作冷淡。

见到沈母,沈宁溪的心情很复杂。

母亲和父亲不一样,十月怀胎,经历过骨肉剥离的痛苦,骤然得知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人调换,疼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是为她人做嫁衣,情绪尤为激烈。

第一个要赶走她的人就是沈母。

沈宁溪不怪母亲。

但凡沈瑶在褚家的日子,有她在沈家的幸福一半,她也能给自己找点喊冤的理由。

可惜,沈瑶在褚家,爹不疼,娘不爱,还养出了一副胆小怯懦的性子,见人就哭,很难让人想起她原本是沈氏嫡女。

换作她是沈母,也能气得扔掉疼了十多年的养女,又怎会反过来埋怨?只是母女一起生活十多年,孺慕之情一朝背刺,心里也会难过。

有一次,二人在外面相遇,她出口喊“娘”,引来一顿训斥,从那之后,她只能称“母亲”。

就这一声“母亲”,还是私底下死乞白赖得来的。

她有两个“娘”,生的和养的,她都认。

生母为了给她尊贵的身份,不惜骨肉分离,养母几乎将宠爱都给了她,连几位哥哥都比不过。

无论她们二人之间有何恩怨,对她而言,都是恩。

“怎么不进来?”

见女儿在门口立了半响没动作,沈夫人终究没忍住,冷声道。

沈宁溪定了定神,进屋,行礼。

为显得亲近,她试着叫唤:“娘。”

沈夫人并未在意其中试探,见她礼数周全,面容稍霁。

道:“昨日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你知不知罪?那——”

重新拿回称呼的沈宁溪,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女儿知错。”

碎星目瞪口呆,身体比脑袋好使,和揽月同时跪下。

沈夫人一噎,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半响,歇口气,威严道:“你说说,错在哪里?”

沈宁溪垂眸,认真回答道:“其一,昨日刘家设宴,作为宾客,我应该给主家颜面,不惹事不生事;其二,贺玲与我不和已经不是一两日的事,我应该处理好和她之间的关系,在刘少夫人面前,显示出袁氏未来当家主母的气度和手段;其三,伤及贺小公子,无论如何起的事端,我都应该去贺家赔罪道歉。”

前世,这些话,沈母一一给她指明,但她太过任性,根本不原愿听从,只知道一件事。

贺玲竟敢觊觎袁昭,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想想,真是蠢!

沈夫人听完,怒气消了一半,轻轻地松了口气。

温媪是沈夫人的傅母,上前扶着沈宁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着劝道:“娘子长大了,这其中的道理,一想就通,夫人莫要再气了。”

沈宁溪眨巴着眼,露出乖巧又狡黠的眼神。

沈夫人眼神淡淡地停在她身上,“也罢,既然道理你都明白,我也不多说,你说,该怎么办?”

女儿被一家子人惯坏了,在宁州也就罢了,这到建康就得改改。她原本是想着,提前一年到建康,在没有丈夫和儿子的纵容下,对女儿严加管束,现在才发现,人的脾性一旦定型,改起来是真难。

她也是到了建康才发现,女儿的犟脾气,动起真格来,谁也拉不住。

屡次在家答应好她,会试着接受贺娘子,毕竟就连老爷也敬重人家祖父,好说歹说,勉强答应,结果到了宴会又是看不顺眼。

除了犟,还任性!

身为宁州封疆大吏的女儿,她有任性的本钱。

但犟和任性加在一起,对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儿家而言,并非好事。

将来的婚事,若男方是她心中所属,夫妻一条心,倒还能过好日子,若非如此,恐怕非撞得头破血流而不能善了。

沈夫人心中发愁,打定主意,这次要让她收一收脾性。

沈宁溪正襟危坐,故作沉吟道:“贺小公子因我受伤,于情于理,我应该前去探望,向贺老将军赔罪。”

这是将贺玲从中摘去,对于这一点,沈夫人点头认可。

依照沈夫人的意思,她也不想让女儿给贺娘子赔礼道歉。

笑话,觊觎她的女婿,三番两次挑衅还有理了?

她教女儿明事理,是为了让她能在袁氏立足,而不是真的将女儿推到贺家小女娘面前降低身份。

沈宁溪瞥了眼沈夫人,心中稍定,又说道:“然后再去刘府,向刘少夫人赔罪,争取让袁沈两家的婚事照常进行。”

沈夫人前面听了觉得尚可,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戳她额头,“女儿家,说起自己的婚事,一点也不害臊!”

说完,见沈宁溪立刻顺杠上爬想要趁势依偎过来时,想起自己的目的,担心她又只是口头上说说,瞬间板起脸。

道:“既然你都打算好了,和我用过早膳后,你就出发,贺袁两家的拜帖我已经命人送过去,不必等到明日了。”

沈宁溪倾过来的身子顿住,正经道:“是,女儿知道了。”

温媪面带微笑地看着,揽月不知不觉地松口气,碎星双眸灿若星辰。

怪不得娘子事先说好不让她们多嘴,原来娘子真的已经打定主意。

一石二鸟,娘子聪明!

-

端午过后,建康城的气候依旧宜人,尚未进入酷暑狂热的时节,此时驯马最是舒适。

作为江左第一豪宗,沈府有独属于自己的马场,沈晁骑着自己心爱的高头大马,在围场跑了一圈回来。

在马场前,高头大马扬起前蹄发出畅快的嘶鸣声,通身鬃毛在阳光折射下乌黑蹭亮。

风伯是沈府管家,见老爷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上前躬身禀报:“雏六老母病重,老奴给了他几天假,放他回去,自荐来的马夫名叫阿豨,这阿豨有几分本事,将玄驹养了回来。”

沈晁有几匹自己心爱的马,全是匈奴良驹,这次从宁州回来,他骑的就是其中一匹,名叫玄驹,谁曾想,玄驹从匈奴到宁州都没事,到了建康竟然水土不服,从半个月前开始就不吃不喝,十日后精神萎靡,连站起来都困难。

雏六想尽办法也没回转过来,就连晋王府专门诊治畜病的郎中也无计可施,幸好来了位新的马夫,当初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马交给他,没想到,才三日的功夫,竟治好了。

沈晁摸着爱马的鬃毛,满脸愉悦,“好,赏他五两银子,这两日就交给他,务必让他给我养好了。”

风伯听着,点头应下,又问:“老爷过两日就要回宁州了吗?”

沈晁爱抚了一下马背,转身往马场外走,边走边将皱起来的袖口理整齐,道:“不能再耽搁了,等袁家的事定了就走。”

风伯听了,知道是说昨日龙舟宴上的事,道:“四娘子虽一时鲁莽,但性情率真,只要观平日里言行,刘少夫人也应当不会因此事违背袁父意愿。”

沈晁摆手,“呦呦的性情我知道,在沈家是率真,在他们袁家人眼里可就不一定,不过也好,让她吸点教训。”

又说道:“我不担心袁家毁约,担心的是袁家借故推迟婚事,婚期若是继续往后推,往后,呦呦在建康,到底是难以立足。”

被夫家嫌弃,于女子而言,都是一大污点。

风伯一路跟随,宽慰道:“袁沈两家婚事早定,原本袁家就是在等四娘子长大,只等四娘子及笄,便要下聘迎娶,此时再推迟,对袁大公子亦是不利。再则袁家家风清正,既然履行婚约,也定不会在婚后磋磨四娘子,老爷不必过早担忧四娘子的婚事。”

至于为何着急上门求娶,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半响后,沈晁:“但愿如此。”

经管家这么一提醒,沈晁心情舒畅不少,脸上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将马鞭递给风伯,离开马场。

风伯尚且有事,在原地躬身相送。

靠在门后的王靖宗,侧脸如刀,瘦削坚韧,垂下的眼眸露出淡淡的嘲讽。

此事若真的按照管家的算计,沈家可就太失德了。

事实上,袁家的婚事原本定的是沈家大娘子,只是五年前,大娘子尚未及笄就因病去世,袁家为了履行婚约,才答应沈家让长房次女代姊出嫁,将这桩婚事落到了沈宁溪的头上。

而原本早该议亲的袁大公子,则因此又拖了五年。

已经二十三岁的袁昭,自然比才十五岁的沈宁溪更着急婚事。

这是风伯算计,因涉及已故大娘子,不想触沈晁的霉头,所以避而不说。

沈晁亦心知肚明,但往事已矣,现在要论的是袁沈今后的利益,只有促成了这门亲事,两家的情分才存在,否则,都是空谈。

主仆二人心照不宣。

王靖宗却知道更多。

单论情分,沈宁溪恨嫁的心,比袁昭求娶的心更甚。

他也没想到,被新帝设计诱杀后,没有去见阎王,而是一觉睡醒回到八年前。

这个时候,他帮雏六在沈府养马,还没有去往扬州从褚姚氏口中得知沈宁溪的身世。

王靖宗望着远处波澜起伏的青山,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

和上辈子一样,此时的沈宁溪,依旧不认识他。

醒来的那一刻,他没忍住,去看了沈宁溪。

因为他记得临死前,撕心裂肺的一幕。

那个记恨她八年的女人,倒在血泊中,手里握着他曾精心准备的生辰礼,一把翡翠金珠镶嵌的匕首。她的姿态动作,是抵在门上,争取时间让他逃生。

那个到死还口是心非的女人,叫他的心忽冷忽热,最后化作不甘和愤怒,醒来第一眼,就想去见她。

他醒在五日前,正是沈宁溪的生辰礼。

沈家最宝贝的金疙瘩,四娘子及笄,场面盛况不言而喻。

沈宁溪身穿精致华服,青丝盘成高高的发髻,在参礼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属于她的位置,眉眼青涩,粉颜娇嫩。

他只在人群里瞟了一眼,身上热血再次沸腾。

然而,她冷淡的眼神,只轻轻扫了一眼,王靖宗的心就冷了下来。

这不是已经嫁给他八年,对他横眉冷对了八年的褚宁溪,这是沈宁溪,从未将他放在眼里的沈宁溪。

此时的沈宁溪,青涩、单纯,比第一次在城里见到时还要惊艳。

但他似乎没了从前的那种心思。

很奇怪。

曾经的他,就是见色起意,如今再见,竟然没了当初的心境。

那日,是沈宁溪从宁州回建康城的第一日。

天色尚早,雨雾笼罩,他正在城外,恰逢她的马车车轱辘陷进泥潭,路上空无一人,仆从怠慢,耽误许久。

朦胧白雾中,她气急怒骂,双眸黑白分明,如清澈的露珠,春光乍现,就那样贸然地出现在他面前。

若这滴露珠像一道乍现的光,照耀在王靖宗的上空,那么当那个身影弯着腰,协助仆从一同将马车从泥潭里拉出,这道光就照进了王靖宗的眼中。

说不出感觉,只一眼,就是记在了心上。

随后半年,他没事就守在沈府的门口,然而,沈宁溪轻易根本不出门,偶有的几次出府,也见不到面,沈府规矩大,女娘们都是在府里先上马车,再出府。

在街市上匆匆见过一面,还是蒙着面纱,不亚于隔靴挠痒,叫人心里更难耐。

半年后,王靖宗终于想到了办法,总在外面等着不是个事,不如混进沈府,找个差事。

可沈府的差事也不是好找的,几次混在人牙子手中都被撵出来,最后,终于落在这个雏六身上。

雏六老母生病是个巧合,他觉得,是他的诚意感动上天,终于给他开了扇门,得偿所愿。

但他的诚意,能感到上天,感动不了沈宁溪。

成亲四年,夫妻二人连相敬如宾都谈不上,他经常热脸贴冷屁股,就这样,她还怨,怨他害她失去贵女身份,失去嫁进袁家的机会,每每投给他的眼神,都带着遗憾和怅然。

想起她明亮的双眼在触及他时瞬间灰暗的眼神,顿时来气!

在她眼里,身份这道坎,就过不去。

她也不想想,没了沈家贵女的身份,他可是还给了她王氏少夫人这个尊衔。

说到底,还是因为没嫁进袁氏!

想到这里,王靖宗脸上的神情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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