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陈春和收起剧本看着沈如月,“没事”,沈如月蹲着仰头看着陈春和,她伸手掐了掐陈春和的脸颊,“不信”。
“我今天的戏份拍完就杀青了,还怪舍不得你的,拍完了记得找我玩。”
陈春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沈如月又紧张地环顾四周,她拉过陈春和的胳膊,附在他的耳侧悄悄说“你离顾彦远一点,我感觉他对你有意思,他人不好”。
陈春和意外的出声“应该不会吧,我和他没什么交流”,沈如月继续道“但你好看啊,反正你得离他远点”,陈春和突然想起陆鸣也说过顾彦,他又看着沈如月严肃的表情,陈春和答应了。
……意料之外,陈春和看着对面笑着给他夹菜的顾彦,他现在很后悔当时他答应顾彦以后一起吃饭,说实话他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谢谢你请客,顾前辈”陈春和放下手中的筷子为他倒水。
顾彦覆上他的手打断陈春和的动作,狭长的眸中透出无奈“都说了,不用叫我前辈,叫我顾彦”
陈春和收回手尬笑,“忘记了,现在记住了”。
“好吃吗?我上次看你在休息室吃得很香”,说着顾彦就把刚卷好的烤鸭放到陈春和的盘子里。
陈春和感觉盘里的东西完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可他还是吃进肚子里了。
陈春和回想着昨天收下的玻璃罐子,陆鸣的脸在记忆里频频闪帧,脸颊发烫,他用手掐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背,他想他和陆鸣存在着利益关系,他想要的他也知道,他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余光中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以为自己想出幻觉了,陈春和使劲眨着眼睛甩了甩头,渐渐的他发现不对了……
他侧头望过去,透明玻璃外那张笑脸坏坏的人,浓浓的眉毛带着笑意,弯弯的,如同夜空中明亮的上弦月。
与往日耷拉在额前的发丝不同,陆鸣整个头发被撩在头后,前面散下两三簇,左耳的耳钉,熠熠生辉。
像迟来的叛逆,陆鸣轻轻向上提溜手上的红色皮夹克,手骨节敲着玻璃,像是很意外,他对陈春和对嘴型,“真巧啊”。
愈来愈响亮的踩踏声袭来,陈春和不知为何心也跟着提起来,顾彦有些烦躁地掏出烟盒拿了根,刚送到嘴边,一簇火苗窜起,银色外壳光泽锃亮。
陈春和被这款打火机吸去了目光,上面金黄色的瞳孔在一片银色里显得格外亮眼,陆鸣食指向上一顶,盖上。
“好久不见,顾彦”
“有这么巧的事?”
“为什么会没有?”
陆鸣侧头看着陈春和,目光如炬,简直是坐立难安,陈春和捂着肚子,身上像缠绕着一条黑曼巴,下一秒会张开血盆大口,把他拆之入腹。
“呃,我已经吃饱了,谢谢你请客,我先和陆鸣回去了”,陈春和站起身微微鞠躬,追上已经往外走的人的步伐。
顾彦看着空荡的位置,桌上几乎未动的食物,他用手指掐灭陆鸣点燃的烟,起身离开。
“我说过顾彦不是个好人,离他远点为什么不听?”,话语中听不出什么情绪,陈春和解释了当时发生的事,不得不去赴约。
沉默的气氛在车里发酵,陈春和紧紧皱着眉头,他讨厌这样的监管,他开口“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着我”
一道刺耳的急刹声划过,陈春和捂着耳朵,陆鸣转头拉开陈春和的手,让他看着自己,“我们的关系不用我挑明吧,我要确保颜真意不会在任何时刻找到你”。
“你到底找他要干嘛,你跟我说过吗?”
“他是我哥哥!”
……“你现在不是了……”
前些天缓和的关系又恢复如初,陈春和扭头不再开口,陆鸣也专心地开车,明明在同一空间,却硬生生割成两半。
到了陆鸣家门口,陈春和先一步下车,像是赌气,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走进屋子后面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陈春和立马跑上二楼,指头捻起一小截窗帘小心把头探进去,车窗边升起渺渺烟雾,就过了几分钟,车没有像往常一样开进来。
看着消失在视野中的车,陈春和嘴巴绷成一条直线,放下指尖的重量,独自一个人去厨房做饭。
陆鸣有些头疼了,人流太多,他已经在路上堵了半小时了,只好掏出手机叫了个代驾,速度很快,陆鸣交代好一切便离开了。
“小伙子第一次来买菜吧,这么吧,这土豆就卖你五元一斤吧”,大娘挥舞着手中的透明塑料袋,硬塞入陆鸣的手中。
不好拒绝,他用手拿起一个带泥的土豆,细细打量。
“你说你个娃娃,买个土豆买十多分钟!”
陆鸣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就这些吧”。
陈春和听着外面传来的声响,嗦着面的嘴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埋头嗦面,或许是太安静了显得回来的人发出的声音很大。
塑料袋摩擦声时不时传入,陈春和还是压不住好奇,他转头望着已经换好鞋的陆鸣。
红色皮夹被系在腰间,陆鸣像是已经遗忘车上的不快,他很自然地拉开陈春和旁边的椅子挂上皮夹。
“能吃饱吗?”寡淡的汤水让陆鸣怀疑。
陈春和“能”,他看着陆鸣手中提着几袋的蔬菜、肉,原来是去买菜了……
陆鸣开口“想吃什么自己做,少吃外卖,我今天会往你卡里汇三分之一的钱,你拍戏的钱也是你的,我不会拿走”
陈春和端起碗喝汤,咕噜咕噜咽下,“我没有卡”。
陆鸣看向陈春和放在桌上的手机,四角掉漆,屏幕有很大的裂痕,他没再说什么,自己上去了。
手机铃声带着震动,陈春和接起电话,“哎呦,小颜 ,你的狗几天不吃饭了,焉哒哒的,我想着是想出去耍就解开绳子放它玩一会,结果找不到了”。
顾不着向陆鸣打招呼,陈春和跑出大门,可这一带打车很难,他又跑回来直奔陆鸣的房间。
“陆鸣,我的狗跑丢了,我求你载我一程,我想找它”他忐忑地望向陆鸣。
陆鸣看着陈春和塌下去的背,他叹了一口气,不用这样的,“走吧”。
一下车陈春和就奔向邻居家,“小陈,你来了,我找了好久一直没找到,我以为它会自己回来,实在是对不住”。
陈春和尽力稳住呼吸,他对大姨说麻烦了,然后跑向自己的出租屋,陆鸣刚进来就看见陈春和带出一辆锈迹斑驳的自行车。
边骑边喊,“小白,小白……”
陆鸣也重新回到车上,再路边寻找。
天色已晚,周遭黑漆漆的,陆鸣开始找陈春和,这边的设施老旧,路灯几乎只能看见一个光源。
手机没拨通,陆鸣只好降下车窗大喊他的名字,没过一会就有细小的回应,陆鸣往声源开。
那抹熟悉的身形进入视野,身边是倒下的自行车,陈春和怀里抱着只白色的小狗,小狗一直喘着气。
陆鸣看见陈春和身上的血迹,他紧皱眉头,下车开始检查陈春和,陈春和摇头,颤抖这嗓子“我没事,是小白的爪子磨破了”。
看着满头大汗的陈春和,陆鸣抬手抱过小狗,陈春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怕小白咬他。
可出乎意料,小白很安静的窝在陆鸣的怀里,“上车,去宠物医院看看”。
“可我的自行车……”。
“我等下给你拖回来,你先上车”。
陈春和点点头,陆鸣从后座拿出一个碗,拧开矿泉水倒入,陈春和很诧异“你从家里拿的?”。
“嗯,你渴不渴?”,没等回答,陆鸣已经打开瓶盖塞到陈春和手上。
之后又将水送到小狗嘴边,它应该是渴了好久大口大口卷入水,陆鸣一直往里续水直到它停下。
“好,我们出发了”。
为什么感情这么快,两个人都很缺爱[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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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找我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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