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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石榴花(月石)

**?不会吧,那本书中并未写着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不过市面上禁售的书,殿下藏在王府里,倒也不奇怪了。

掌柜瞧着她像是上次同那满庭芳的姑娘一道来的,非要塞给她几本好书,说是到时让姑娘们多来。

“月荷姑娘最近如何?”店家嘿嘿地笑着。

“挺好的呀。”

“那就好,那就好。”

店家搓了搓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问她。

回到楼中,贺元棠将那本从王府带出的“**”放在衣裳里,到了月荷的院子。

“**?我写的就是**啊。”

月荷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晓得了,下月给店家送一点过去。”

“那片架子上放的都是禁售的话本图册么,有没有杜撰的小传、故事这些书呢?”

月荷看出她怀里装了东西,透出绿色的一角。

“民间传奇有真有假,写于书中看看就罢了,当真不得。”

“那殿下也会看这样的书么?”她顿了顿,“呃我是说殿下这样的贵族子弟官家小姐,我以为他们只会读圣贤书呢。”

“他们看得可比你想得多,尤其是殿下呀,难道你看不出来?”

贺元棠淡淡地道了一句“哦,这样啊。”

那兴许就是殿下看的吧,道别了月荷,又从她这里拿了几个话本子回去。

她耐着性子看着那些不像传奇故事般轻松愉悦的文字,偶有几篇读来十分熟悉。

什么世家府邸高门联姻……

京中繁花遥落江南……还有什么再启东山。

……这页怎么还被撕掉了?小小盛景行怎么看书这样不爱惜。

舟行江畔只赏两岸峰贯耳,言谈六艺不论礼乐御数书。

双峰贯耳,君子六艺…这两句话有什么关联?和这书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了哥哥。从前贺元毅最擅长这些什么书什么字谜。

等等,字谜?

双峰贯耳是陆字,这篇故事写的是跟陆有关的人么,哪个陆呢…

贺元棠只认识一户姓陆的人家,陆伯之陆公子的家。

她觉得好像有点道理,殿下收着这本书,书中出现的是他认识的人。

莫非真是月荷写的那种猎奇话本,只是言辞更为正式一些?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嘛。

贺元棠继续翻着这本书,若真是与陆大人有关,除了是猎奇话本之外,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能会成为**。

长卿?这书里怎么还写着长卿的名字?

长卿除了与草药徐长卿听起来有一些关联之外,贺元棠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想到的是一种小蟹,别名长卿。

蟹,音同谢。

她觉得呼吸停滞了片刻,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若是书中所写,是传闻中犯了谋逆之罪的谢家,那它成为**,也就“情有可原”了。

言谈六艺,不论礼乐御书数,只论射,便是谢字。

这是一本谢公的传记,其中被撕掉了一页,最后写着陆家归京,陆大人做了三司使的事。

按照多年来看话本的技巧,贺元棠是这样猜测的。

被撕掉的几页一定是与谢家谋逆以及谢棠有关。殿下怕睹物思人,撕掉了那几页?

不过这书是谁写的呢……

“小棠,殿下来了!”阿福跑来敲门,“殿下有事与你商议,叫你去前楼。”

阿福如今有了几个帮工的手下,成了一个小小的领班,没在后厨帮她干刷碗的杂活,但仍旧晒得黝黑。

-

永安十年,五月。京城

今日夏至,日头将酒楼外墙的砖瓦晒得发烫,已近百花宴开场,天却还亮着。

二楼雕花窗里溢出阵阵凉气,混着月茶新酿的梅子酒的香气。

伙计肩上搭着布巾,托盘垒着白瓷碗,碗中的梅子酒晃啊晃,穿梭过大堂的绸衫客。

三叔正在后厨指挥着敲冰碗的厨子,今日快意的射艺演出。

自然要配上清凉的酒菜,让人从头到脚沁沁凉凉。

三楼雅间外,月茶搬着备好的梅子酒,见到贺元棠端着托盘上来,与她打了个照面,这人就进屋了。

推开门的刹那,凉气混着冷香扑面而来,将门外的暑热斩断。

他临轩而坐,赤色纱袍被穿堂风掀起下摆,盛夏的日光透过前些日子新装的竹帘,明暗交错的落在他的脸上。

“殿下好兴致,才刚能出府,便到满庭芳来了。”

“嗯,想见你。”

光影顺着他的眼睛滑过,留下一层分明的鸦羽。

她才从厨房取了缩脾饮子,清润回甘的口感,最是适宜在微微燥热的时候饮用。

“殿下又说笑了,今晚的主角可不是我。”

贺元棠指了指台上二人高的绣屏,屏上写着“浑脱剑器近,血洒石榴裙”的字样。

“今晚是月石姐姐的主场。”

她学着月石平日教她的模样装作挽弓射箭,盛景行那双好看的眸子笑着看她。

“光学武了,从本王那拿的书可有看?”

她点点头,“看的,自然是看的,我还看到了长卿的名字呢。”

“哦?”

随着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长卿呼吸一滞,那本书是他特地塞到箱子里的,小棠这是看了那一本。

“属下这名字草率,叫的人多罢。”

“哪里草率了,这样好听,我家那边还有一种小蟹也叫长卿呢,很是可爱。”

“长卿,”盛景行出声道,“本王给你的这个名字,有这么草率么?”

对上主子探究而有些戏谑的目光,长卿一个箭步滑到盛景行身前,端起他的杯子忙要跪下,“殿下饶了属下吧!”

摆了摆手,盛景行让人退下。

“你既看了书,说说六艺吧。”

合着是来考我学问的,贺元棠腹诽道。

六艺,《周礼》所载,曰:礼乐射御书数。分五礼,六乐,五射,五驭,六书,九数。

五射则为箭矢穿靶而过,唯见镞白的白矢。

前放一矢后连三矢的参连,羽高镞低的剡注,臣退让君一尺的襄尺,与四矢贯靶而井然有序的井仪。

而台上四角铜盆焰火倏然蹿高,将那袭绯衣照得如同浴火重生的烈羽。

身如流霞散开,尾如浪花自泛。夏日火红的夕阳下是流火一般的射艺。似在她的述说下徐徐展开。

五射毕,先是雷鸣叫喝。

而后,一个声音突兀地冒了出来:

“射为君子六艺,你凭什么学?”

“一介女子,哪里有人敢教她此物,必是身后之人别有用心!”

台下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喧闹起来。此前乐、舞演出时从未有过此般场景。

贺元棠转身看了宁王一眼,想要下楼去。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是女子八雅。礼乐射御书数,为君子六艺。尔等既为女子,就当以尊夫从德,教子循矩,穿成这般模样喊打喊杀真是不知羞耻。”

“廖兄,算了算了,这里的女人再高级,只要银子到位了,不还是你我胯/.下之物嘛,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二楼隔间的几人抓着栏杆笑起来,笑得油腻而令人发恶。

盛景行则是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一只手抓住正抬起袖箭对准二楼的贺元棠。

“这种人用不着你出手。”

“嗖——”

一支羽箭突然破空而去,还无人看清从何处离弦。

循声而望,只见镞白贴着那“廖兄”眉心擦过,射中他身后吊着的一只饱满石榴。

“终日乾乾,夕惕若厉而无咎者,方为君子。[1]这位大人所读圣贤书当上之于我,见识也不应只有寸光。”

廖大人被突然朝自己而来的一支箭吓得跌坐在地上,被侍从扶起时衣下还有些湿意。

“你你你、你这是、谋、谋害、朝廷命官,我、我要...”

一改了方才的嚣张,这廖大人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贺元棠放下手,翻了个大白眼。

谁规定的君子六艺就只有男人能学?你们不也附庸风雅琴棋书画么?

“大人恕罪,这是五射中的白矢,射中的是您后方的石榴。大人可是方才未听见现下是新推出的花宴合奏之节?大人这样激动,月石以为是大人想参与呢。”

廖大人抹了把汗,抬头看向后方,大而饱满的石榴正巧砸在他的大脸上。

“哎哟!”他大叫一声,引得旁座宾客发笑。

苏掌柜心里纳闷,谁怎么把请柬卖给这样的人了?一点也不尊重她的姑娘们。上台打圆场道:

“哎哟,瞧我也没让伙计与大家都说明白还有新的环节,叫廖大人白白遭吓了,今儿的梅子酒就当做苏巧给贵客们赔不是了,伙计马上来登记名帖,明日把酒都送到府上去。”

闹剧休场,月石又与众宾共演参连、剡注、襄尺、井仪,这场五月花宴才算唱罢。

宾客散去,她再次问盛景行到底有何事相商。

“方才殿下不肯说,现在呢?何事需要用上民女?”

盛景行抽出一张信封给她,是贺元毅从秦州寄来。

“之后在楼中,留心一些身边之人,莫要什么事都与他们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平时是什么碎嘴子,盛景行什么事她都要回来和小姐妹们大聊三天三夜?

殿下莫不是又得到什么消息了,贺元棠捏着手中写着让她亲启的信,想现在就拆开看看贺元毅说了些什么。

“还有,你方才说的那句君子无咎...是何时记下来的?”

早记下来了呀,这是《易经》里的话,也是江小将军的名字,很难记下来么?

久违的引用:

[1]终日乾乾:化用自《周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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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石榴花(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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