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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次日,除夕夜。

这是顾时珩吃过得最诡异的团圆饭,恐怕莫说是他,这桌上其余四人,亦想不出竟能跟这些人一同用膳。

秦府乃是家宴,自比不过皇宫奢华,众人不过亦围坐在一张圆桌之旁,可桌面之上,虽不奢华,却色香味俱全,尽是燕州的当地菜,扣肉肘子,烧鸡烧鹅,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顾时珩是主人,只要顾时翊不争,他自然坐在对门之位。

聂世信与顾时霁分别坐于他的左右两旁,顾时承自是不会挨着聂世信坐的,反倒是选择坐在了顾时霁的身旁,而顾时翊不吵不闹,坐在了仅剩的一个座位。

晚宴开始之后,气氛便尤其诡异,几近没人开口说话,顾时珩也懒得活络气氛,免得到时候一言不合这哥几个又吵得天翻地覆,安静吃饭倒是更好。

直到用膳快到一半,顾时霁目光悄然落在远处的烧鸡之上,顾时珩自知他想法,捞起袖子,将一半鸡腿夹于顾时霁碗中,顾时霁轻轻低头时,骤然间,顾时承站起身来,将另一只鸡腿夹如顾时珩碗中,道,“你自己多少也得吃点。”说着,目光悄然扫了一眼聂世信,道,“自上次西境一别,又瘦了一圈。”

“他不吃鸡腿。”聂世信突然开口,让方才的气氛更加诡异。

“什么时候的事情?”顾时霁突然开口,转头望向顾时珩,道,“你小时候不是还…”

“打仗打多了,习惯粗茶淡饭,就吃不惯荤腥了。”顾时珩目光落到顾时霁身上,道,“小事。”

“...边疆便没什么好日子。”顾时承蹙眉良久,听到此话,继而开口,目光却落到聂世信身上,看起来竟有些责备。

聂世信被这么扫了一眼,顷刻间便火了,抬起头望向顾时承,道,“你在这里此处含沙射影些什么?你以为我没劝他回顺天?你有本事,那你把人弄回顺天去!”

“你…!”

“行了行了!”顾时珩突然开口,打断了二人话语,目光落到顾时翊眼底,反倒见他一副看戏模样,更觉膈应,急忙调和,道,“除夕之夜,便好好吃饭,别吵了,成吗?”

他话语都已说了,聂世信与顾时承二人不再言语,众人各怀鬼胎,闷着头终将这年夜饭吃完了之后,分回各屋守岁。

顾时珩先陪顾时霁过了夜,回屋途中,正瞧见顾时承屋子还亮着,人影摇曳,轻轻敲门之后,却见影子骤然起身,似是在藏什么物件,顾时珩心底一沉,骤然推门,顾时承拿着一个瓷制药瓶,手骤然僵在半空中之中。

“八哥?”顾时珩行至顾时承身前,目光落到他的面庞之上,道,“你还在服药?”

顾时承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将药瓶随意放下,道,“只是调养生息之物。”

“那蛊…”顾时珩微微蹙眉,神色染上一丝担忧,顾时承急忙开口,道,“如今我不去用它,已没那么剧烈了,你不必特别担忧。”

用它?

顾时珩心底有些不明,他只知道顾时承那蛊好像能给人些许幻觉,但用不用又是何意思?

他还来不及问,顾时承手便落到他的手腕之上,顺着力气,二人缓缓坐下,良久之后,顾时承开口又问,“你还要在边疆待多久?”

“我不知道。”顾时珩摇头,道,“至少还有一仗。”

“那…”顾时承眨了眨眼睛,心有忐忑,“我能陪你留在边疆吗?”

“你要留在边疆?!”顾时珩骤然往后退了一步,道,“这是打仗,八哥,我往日在军营之中,根本无暇顾及你,更何况你也知道,二郎他既是..也是我重中之重的左膀右臂,你如若在此处处处跟他合不来,我在其中很难办。”

说来说去,理由这般多,亦是不愿,顾时承知道这不合适,但无奈实在太想,虽心意如此,却仍尊重顾及顾时珩的想法,轻轻地点了点头。

次日,顾时珩亲自出城,送顾时霁与顾时承回京,而顾时翊早已按他们二人约定那般,连夜出了燕州城,甚至几时出发的他也不清楚。

燕州城外,风雪飘飘,三人告别,顾时珩却隐约觉得,或许不日便要重逢。

而世间之事,有散便有聚,建元二十七年刚刚开年,竟得到了顺天来的一张圣旨,言称燕王,亦是四皇子顾时微决定去封地就藩,而他的封地,恰恰便是关北。

顾时珩听到此话,颇为诧异,要知当今皇帝所有皇子都不愿意离开京城这个权力中心,而顾时微在诸皇子之中,人品能力皆强的上流,此次竟主动就藩,领关北总督一职,着实出乎众人意料。

顾时微方方来到燕州,安顿完毕,顾时珩立刻拜访。

燕王府内檀香环绕,雅致非常,窗外雨雪纷飞,顾时珩与顾时微对坐明炉之前,正在煮茶。

燕王妃正抱着燕王世子正在院中采梅,看起来亦是阖家幸福之景,顾时珩知顾时微在他假死的第二年便娶了妻子,如今儿子亦有四岁,当真是宜室宜家,花好月圆,忍不住感慨道,“和和美美,四哥当真是好福气。”

顾时微淡淡一笑,亦不看院外,目光落到那滚动的茶水,道,“那日父皇为我与王妃指婚,王妃不愿嫁于我,在闺房之中寻死,我还亲自上门相劝,告知她嫁我只苦一双人,抗旨不遵,却要害她满门,这一恍,竟也是好几个年头了,得过且过,日子也这般过下来了。”

“苦一双人?”顾时珩听到此话,又转头望向燕王妃神色,“四哥和四嫂竟是都觉得苦?”

“这普天之下的夫妻,寻常人便看个门当户对,搭个伙过过日子,我们这些皇族大家,说到婚事,便是为了缔结姻亲,利益考量,大局为重,不得不如此,但是又有几人愿如此?人在世上仅活一次,若无飞蛾扑火,柔情蜜意,让人愿意做次騃女痴男的时刻,总归是有些遗憾的。”

顾时微修长的骨节落在瓷杯之上,目光却一直落到顾时珩的眼眸之中,甚至将顾时珩看得有几分不自在。

他轻咳了一声,避开了顾时微目光,缓缓低头,道,“四哥想得,倒是跟看起来的不太一样。”

顾时微望着顾时珩良久,突然笑了,道,“把你吓着了,於菟?我不过是说些玩笑话,莫要当真,我这种人,也做不了騃女痴男的。”

顾时珩听到此话,才松了口气,抬起头来时,却也品出了几分认真意味,没顺着顾时微的话语往下走,而顾时微轻轻的晃动茶杯,片刻之后,抬起头再望向顾时珩,眼底闪过一丝深意,轻叹了口气。

“四哥为何叹气?”顾时珩微微蹙眉,反而问道。

“於菟,在你心中,我与七弟,你觉得如何?”顾时微突然开口,这般直白,全然出乎顾时珩意料,他迟疑片刻,骤然开口,道,“四哥自远胜于顾时翊。”

“哦?”顾时微笑了,道,“如何?”

“四哥贤能,顾时翊跋扈,四哥克己守礼,而顾时翊那人,颠三倒四,无礼无法,四哥自是处处胜他一头。”

顾时珩说完,顾时微笑容更甚,却似没有什么温度。突然见,他将瓷杯落到木桌之上,抬眼望向顾时珩,话语平平,云淡风轻道,“然这次你有难,宁愿找不知你身份的顾时翊,也从未想过找我相助。”

“不是,四哥,我是觉得…”突然间,顾时珩竟心底有些慌乱,有些口不择言,“此次不过是为了扳倒傅家,顾时翊或许会更…”

“好了,於菟,你不必给我解释,我都理解。”顾时微轻轻一笑,还是温柔至极,却悄然止住了顾时珩的话语,道,“我与七弟一母同胞,一起长大,他从小便天资聪慧,机敏过人,我却事事都落他半步,如今他在朝堂后宫如日中天,比起他而言,我自是最平凡不过了,你在危急时刻想向他求助,而非是我,也是情理之中。”

顾时珩听到此话心底亦不好受,却无言以对,他甚至不想承认,顾时微其实说得没错。

纵使顾时翊害了他这么多次,秦衍与顾时翊并无交情,而顾时微助他假死,送他去西境,这些年对他如此之好,早已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兄长该做的,可是到那时刻,他想的还是只有顾时翊。

顾时翊虽让人讨厌,但是却无人可忽视他的存在,而顾时微虽受人尊宠,却仿似一粒沙,一粒土,极易被人忽视..

顾时珩沉默片刻,急忙开口,意欲找补,却又被顾时微打断,他摇了摇头,似是无比大度,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随即又一字一句道,“於菟,我这次来关北,实则主要之事,乃是帮你组建关北铁骑。”

“四哥是来帮我的?”听到关北铁骑之后,顾时珩脑海之中先前念头皆抛于脑后,眼底闪过一丝雀跃,道,“这成军之事,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与二..聂将军时常觉得心力交瘁,如若有四哥相助,那自然是如鱼得水。”

“正是如此。”顾时微笑着点头,道,“我便想着你或许需要助力,这朝堂之中,如今也没我的位置,更何况这夺嫡愈演愈烈,我无心掺和,还不如独善其身,既然如此,还不如来这辽阔天地,助你永平北境。”

顾时珩迟疑片刻,心底亦知道此必是如此,他这些年亦听过些许风言风语,京城之中阴风诡雨,不减当年。

可他如今在北境还有强敌在前,还没有心思想这些,一边感慨顾时微的高风亮节,一边心底深深感激,朝顾时微拱手行了一礼,道,“四哥能如此,那自是再好不过!我先待关北百姓谢过四哥,相信以四哥之能,不出三年,铁骑可成!”

“一年。”顾时微笑着拱手,道,“如今秦衍为关北大都护,我为关北总督,你主军事,我主政事,不出一年,我必助你建出全天下最利的刀。”

顾时珩听到此话,只觉鲜血滚烫,点了点头,道,“好!”

时光飞逝,一年悄然而过。

建元二十七年冬,关北都护府中昼夜灯火通明,顾时珩,聂世信,裴志,张平,赵三千,寇敬德以燕云十六将自入冬已来,都没有再回过自己的府上,反复推演,只为了最终的决战之时。

关北铁骑在顾时微的协助之下,早已组建完成,他们有了一只能在草原之上,与北渝人正面决战的骑兵精锐部队,有当世最杰出的将领,有保家卫国,九死不悔的赤胆忠心,上天都找不出他们会不胜的理由。

顾时珩二十岁生辰的前一天,收到了北渝的王帐的动向,在他生辰当日,三军列队,出塞决战,便在此刻。

燕州军营,顾时珩站在最高点将台中央,聂世信站在其后,其余将领分列两旁,而台下便是大梁的数以万计的士兵,人山人海,所有人目光皆落到顾时珩的双眸之中,看着俊秀的眉目之中,似是如山的坚定。

他的手落到自己腰间的锏柄之上,亦无法想象一切进展会如此之快,如此之顺利,有了顾时微,关北都护府当真是如虎添翼,他望着台下众人,一字一句,缓缓道,

“关北,乃是英雄之地,数千年来,我们祖先无数次的站在此处,挥舞刀剑,抵御北渝人的南下之势,如今,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昔往矣,万里河山,数万黎民,落于诸君你我肩头,此在我看来,既是黎民之幸,亦是你我之幸。”

“人固有一死,死国,忠勇之大者,死民,大仁大义者,死节,严气正性者, 一心忠赤山河见,百战功名日月知, 此战之后,诸君与我非但名留竹帛之上,功绩必被千古传颂。”

“如今我们刀正锋,马正肥,而北渝皇帝完颜棣却坐在在愣格草原的龙城之中,被温暖的篝火所包围,他不会有防备,因为他早已经忘了,寇可往,我亦可往这话语,早已纂刻进我民族的骨血之中!”

顾时珩微微提高声音,而他的话语亦仿似闷雷,击入了所有人的心中,他望着众人,一字一句道,“此战我军倾巢而出,全力以赴!直捣黄龙,为的不是换十年太平,百年太平,而是万世千秋之北境太平!我诚邀诸君与我一同,永止北境烽火——”

“大梁必胜!”

顾时珩此话一落下,突然间,三军齐齐开口,如雷震耳,齐声道,“大梁必胜!”

“大梁必胜!”

他们纷纷抬头,望着这一身暗金色雁翎甲的将军,心底无比确定,此战有胜无败。

这可是鬼将秦衍,战必胜,攻必取,他的存在本身,在军营之中便仿似定海神针,更何况他还是战场之上,最利的一把刀。

万军高呼,排山倒海,聂世信站在高台之上,侧头看了顾时珩一眼,竟忍不住笑了,昔日冷峻的眼底闪过一丝旁人看不透的情绪,倒仿似是骄傲,是自豪,他心底是在暗自想到:是了,这天底下,又有何人不想跟秦将军出生入死呢?

思绪方过,便见顾时珩恰恰转过了头来,四目相对,心又纷纷安定,再转头回去,顾时珩的手落在腰间的鬼面具之上,将其缓缓地罩在了脸上,此时此刻,他又成了名扬天下的鬼将秦衍。

他站在那处,缓缓地抬手,骤然间,军营之中雅雀无声,沉声道,“出征。”,仿似拉开了注定名留青史,旷世一战的帷幕。

建元二十七年十一月十七,鬼将秦衍率军自居庸关出塞。

十一月二十七,鬼将秦衍率军顶着沙尘暴雪,于大漠之中急行军十日,奔袭近两千三百里路,突袭北渝大都龙城。

十一月二十八,龙城城破,北渝皇帝完颜棣战死,北渝精锐骑兵被困于龙城之中,瓮中捉鳖,死伤惨重。

十一月二十九,北渝王庭贵族连夜出逃,朝极寒之地逃窜而去。

十一月三十,鬼将秦衍率兵追杀逃脱的北渝贵族,直至瀚海,一举击溃,将其尽数俘虏,于瀚海旁犒劳三军,饮马瀚海。

十二月初三,大梁班师回朝,行至狼居胥山时,鬼将秦衍亲自登山,将此战之大捷,昭告天地神祗,日月山川。

十二月十日,大军抵达燕州城,数万百姓出城数十里,夹道欢迎。

此时此刻,年近二十岁的鬼将秦衍亦达成众多武将追求一生的成就,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名扬天下,青史留名,可他却也没什么沾沾自喜的心思,坐在都护府中,卸下铠甲之后,只不过长舒了一口气,眼底看着的是天下,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先走一步,突然间,八百里加急的圣旨便莅临了燕州城,顾时珩,聂世信于厉雄冲三人出城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关北副都护厉雄冲卧薪尝胆,尽忠职守,特此擢升关北大都护一职,居正二品之官,关北副都护聂世信骁勇善战,万夫莫敌,特此擢升安西大都护一职,居正二品之官…”

顾时珩听到此话,只悄然地看了聂世信一眼,这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叶将军年纪不小了,几次写信过来说自己力不从心,再加上聂大嫂和小侄儿还在会州,所以聂世信回到西境不过是早晚的事,这时圣旨下来了,倒也算是让人心安定了下来。

如今关北交给厉雄冲,关西交给聂世信,他便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看起来顾景煜亦没有再在边关给他留一席之地,估摸着是打算放他逍遥自在了,可接下来钦差的话语,却远超所有人的预料。

“关北大都护,久叶祥符,夙彰奇表,天纵神武,智韫机深,荡平西洲,威震北境,故…今特封尔为西凉王,锡之册宝,命其速速回京,领九门提督一职,持调动京城之权…”

这话一落下,突然间,厉雄冲与聂世信同时望向了顾时珩,本朝从未有异姓封王的先例,这又何用意?此时顾时珩乃是秦衍之名,又如何可能封王?!

莫说是这二人,纵使顾时珩其人,亦听懵了,可钦差的话语并未停下,故其他人亦不敢轻易打断,只听见他念完圣旨,话语骤然停下,目光落到顾时珩的眉眼之中,道,“西凉王顾时珩,为何还不听封?”

“你叫我什么?”顾时珩蹙眉,在听到顾时珩三个字从旁人口中说出时,心跳不禁乱了节奏。

钦差看着他,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仿平地惊雷,“西凉王顾时珩,为何还不听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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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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