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又开始造谣我?”克挥一点儿不着急。
“这可是高女士说的,也是你自己承认的!”季春申不依不饶。
孟子常眼睛一亮,确实是这样!克挥和高清清吵架的时候,他们说过,两个孩子都不是克挥的孩子。
孟子常也尝试开口,“克老师,您和高女士复合的原因不会也就是这个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克拂秋也和克高月一样,既不是高清清的孩子,也不是克挥的孩子。
克挥勾起嘴角,“谁知道呢。”
侦探们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齐齐撇嘴。
“好了,小伙子们,侦探游戏可以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就没你们的事了。”克挥站起身,“走吧,带你们去休息的房间。”
季春申和孟子常坐在原位没动,“怎么?你们还想回自己家?这么晚可打不到车。”
孟子常拧着眉,“克老师,事情还没有结束吧。”王女士和克高月说了什么,克高月散播克挥要出演戏剧的目的是什么,王女士的后招又是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还远远没有结束。
季春申也很不服气,“你凭什么说接下来为什么没有我们的事了?”
“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啊。”克挥双手交叉,理所当然地回复。
“解决?”孟子常不敢置信,“解决什么?什么时候解决的?”克挥明明也在这里,没有去其他地方,刚刚才知道幕后黑手的他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哎,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克挥不再多说,直接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你们不来就算了。”
季春申咬咬牙,和孟子常追上克挥。
他们在剧院里面行走,克挥只是简单向侦探们介绍待会儿休息的房间,他以一个场馆介绍者的身份向侦探们仔细介绍整个剧场的布局和设计思路。
“你们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早上七点跟我走。”克挥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没头没尾地丢下这么一句。
“跟你走?去哪里?”季春申朝克挥投去狐疑的目光,孟子常也停下了收拾床铺的动作。
“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不跟来也没事,你们明天起来自己打车去也一样。”克挥很无所谓地说,他看起来真的完全不在乎侦探们到底来不来,只是做一个提醒。
他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二位侦探。
“克挥为什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孟子常把眼镜放在床头柜,去水池洗漱。
季春申躺在床上,喃喃自语,“事情已经解决了,他用的是已经,而不是类似,事情会解决。”这个时态让人非常在意。
“他一直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不可能有时间去解决。”克挥也不是那种会无端放出一个假消息的人,更何况,事情解没解决可是没办法作假的。
孟子常把脸擦干,“他必须满足两个条件才能把事情解决。”
“第一点,他需要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王女士,第二点,他要有时间和人手去处理这件事。”孟子常平躺到床上,重新带回眼镜。
“他只在今天晚上和我们交流之后,才知道王女士这个人,可是见面之后他也一直都呆在剧场。”又是一个时间差的问题,季春申头都大了,“他哪里来的时间?”
孟子常看着头顶的花纹,“不,他还真的有时间,还是我们帮他制造的!”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我们中途出去了一趟,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向克挥交代了有关王女士的事情!”
克挥一定就是趁那个时候去解决的,至于解决的方法……
“他有其他的帮手!”季春申也反应过来,“他在我们联系王女士的时候,自己也联系了别人。”这是克挥今天晚上少有的,没有在他们两个“监视”下的活动时间。
“老乌真的不是他的眼线吗?”季春申反复思索,如果说克挥的帮手是他们认识的人,那老乌一定是最有嫌疑的,他每次出场的时间都刚刚好,不管是在王女士的茶楼帮他们解围,还是在小区递来克挥的地址。
但是也正像克挥自己说的那样,如果老乌是他的眼线,那克挥早就该知道王女士这个人。
一直到睡着的前一刻,两个人也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唯一明确的事情只有,克挥对这些事情早就有所准备,以及等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揭开真面目。
休息室的铃声吵醒睡梦中的两个人,孟子常打着哈欠起身。
熬得太晚了,昨天在睡觉之前他还忙着又赶出了一篇新闻稿。他还没有忘记那天向舒妮做出的约定——把侦探们的调查结果作为一手报道交给她。
尽管舒妮当时对这个提议表示了自己的强烈不屑,但是答应了的事还是得做到。所以孟子常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昨天晚上本来睡得就晚,最后还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里面是王女士坐在他的对面,强行给他续茶。
恐怖!
一直等上了克挥的车,两个侦探还是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克老师,谢谢您送我们回市区,您居然知道侦探社的位置吗?”孟子常又开始自己拙劣的试探。
克挥甚至都没有从后视镜回看他一眼。“不,我不知道你们那个侦探社的位置,我也不是送你们回去。”
季春申看着车窗外飞过的景色,但是这确实是回市区的路。
“那您这是?”孟子常委婉地把问题抛出。
“先带你们去吃早饭,之后给你们去看看解决了的‘问题’。”克挥给孟子常分了一个余光,“好了,不要影响我开车。”
被训斥了……孟子常转头看季春申,结果季大少爷早就又把眼睛给闭上。
明明想问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孟子常有些委屈地缩在座位的一角,“解决了的‘问题’”,克挥简直是一个谜语人,他说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是谁的问题,是他克挥的问题,还是侦探们委托的问题。
他更倾向于这个“问题”指的是一个确切的人,那么这个人是罪魁祸首王女士,还是被克挥嘲笑的傀儡克高月,亦或是什么别的人?
克挥把车停下,三个人在一家小早餐店里面落座。
“你们两个都要包子是吧,”克挥确认了侦探们的要求,“再拿两杯豆浆,一碗阳春面。”
把账结清后,克挥拎着两杯奶白热腾的豆制品回到餐桌。“诺,这里只剩下一杯甜豆浆了,你拿去。”克挥把豆浆递给了季春申,“这一杯我换成了豆奶。”克挥把另一份递给了孟子常。
季春申从善如流地接过豆浆,但当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他插吸管的手和孟子常接过豆奶的手都短暂停了一下。
“包子一会儿来,先喝点。”克挥的动作很流畅。
侦探们对视一眼,心里大概有了谱。那个帮了克挥的人,好像已经呼之欲出。
“克老师,我们待会儿到底要去哪儿啊?这早饭都吃完了您还保密。”孟子常递给季春申一张湿巾,两个人清理手上的油渍。
刚刚饭桌上碍于克挥吃面,不方便说话,他才没有问出口。现在饭也吃完了,眼看着也快到市中心,总该告诉他们目的地了吧。
“现在我们去警局。”克挥拉开车门。
“啊?”季春申和孟子常不自觉地怪叫出声,孟子常憋不住话,直接就问出口:“克,克老师,我们是去警局看什么人吗?”
“不然呢,难道是用造谣罪给你们两个抓起来?”克挥还有兴致对他们开玩笑。
“你说的解决了的‘问题’,就是你把王女士抓了起来?”季春申一屁股坐到车里,“总不能你抓的是克高月吧。”
车子重新启动,季春申喋喋不休地说自己的看法,“我猜你是用故意杀人的罪名把她抓起来的吧,克拂秋的金属中毒只可能是她干的,是她提供了药剂吗?”
克挥从昨天开始兴致就不低,“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如果我们昨天没去找你,你也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展开行动,只是没有这么快罢了。”
透过后视镜,孟子常清楚地看见克挥清瘦的脸上又拉起一个小幅度的笑容,“你们确实是很有潜力的侦探,只不过你们还少说了一些内容,比如,为什么我要拉你们一起去。”
“克老师,您就别卖关子了,总不能是帮您的人要求您捎上我们吧。”孟子常没心情再和克挥玩这种互相考验的游戏。
“唔,也许大概也可以这么算?”孟子常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居然说中了。
“这,那个人不会是老乌吧……”孟子常小声地把那个名字年初,他侧头看季春申,对方绷着脸。
“老乌?你们这么称呼他吗?他确实姓乌。”克挥肯定了侦探们的猜测。
“所以是怎么?我们表现太差劲了,要你们联合来施舍给我们吗?”季春申冷冰冰地质问克挥。
“火气可别这么大。”克挥无奈地摇头,刚好是一个红灯,他扭过头,视线扫过后排的两位侦探,“你们可是她杀人未遂的受害者,是去警局补充笔录的。”
什么?季春申就算刚刚再生气,现在听到这个话也愣住了,生不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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