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齐齐上了辆黑色商务车。
闻棋又拿肩撞撞林桃泽,好奇心极强:“哎,那余新润之后就没找过你吗?”
桌子上的手机振动,打断林桃泽的回答。
闻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手机,陌生来电。
“喂,您好。”
“您好,是程叶谷的哥哥吗?”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闻棋点点头,又想起那边的人听不到,回答:“呃,是的。”
程叶谷这小孩儿挺乖的,没什么事不会找他的啊。
“您弟弟与班上同学闹矛盾,请尽快来一趟。”
“好的。”
电话挂断。
林桃泽挑眉疑惑问:“怎么了?”
闻棋眉目微拧,班上的同学,程叶谷在高中讨人喜欢,轻易不与他人发生矛盾,很有可能是余桀。
“没事,我要走了,再见,有缘再聊。”
不过,他不是送小孩回家才几个小时,不是请过假了嘛,怎么又去学校了,脑门上还包着纱布呢。
闻棋利落的开门上车,车子疾速驶在街道,没一会儿就到了安岩高中。
安岩高中于1956年政府与私人合立创办,在这里,富家子弟与平常人家的孩子以成绩论高低,是有名的重点高中。
闻棋到地方,保安是个五六十岁的大爷,面色慈祥,听了一番闻棋的原因,乐呵呵的表示:“小伙子,我们都是有规定的,你呢和高三一班的班主任通了电话,让他跟我说说,我才能把你放进去,不然出事了,谁都担不起啊。”
闻棋当即掏出手机,拨号,把手机递过去。
保安大爷对着手机叽里呱啦,闻棋百无聊赖的随处张望,他的车玻璃裂成蜘蛛网状还挺显眼,不过,又有一辆黑色车慢慢停在车位。
“喂,小伙子,进去吧。”
闻棋拉回视线,接过手机,踏入校门,直往办公室冲去。
他没看见,在他踏入校门后,那辆黑色车下来两个熟悉的人。
任菀白皱起眉:“你爸妈怎么又让你来处理。”
余新润嘴角的笑失去温度,眼神阴冷:“呵,这次又不知道干了什么破事。”
“拿钱散事,你不是最会的吗?”
余新润皮笑肉不笑:“这次不行了。”
“啧 ”任菀白轻嗤一声:“还是钱给的不够。”
“对了,明晚之前可得把事情办好。”
余新润面色沉着:“放心,我办事。”
任菀白挑挑眉,眸色一寒:“你弟弟的事,这次我帮你办。”
“行”余新润点点头,他看了看四周,瞄向一家咖啡店:“我在那家店等你。”
他手机复制号码传给任菀白:“这是班主任的号码。”
任菀白修长的手握着手机,大跨步走向保安,一米九的身高气势逼人,保安大爷顿时起身开门,面上堆彻起满满的笑意:“任总,您来了,快请进。”
任菀白神色不为所动,拨打电话,迈着步伐进入。
任菀白将手机放在耳边,声音冰冷,仿佛裹着冰霜:“给他们说,价钱随他们开。”
许添听着耳旁心上人的声音,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任菀白来处理这件事,当年他逃离家产纷争,义无反顾的成为一名班主任,没想到竟然这般好运。
许添的心不自觉偏到余桀这边。
闻棋来了后,看到那位班主任先是愣了愣,继而直直走向程叶谷。
余桀站在程叶谷对面,面上丝毫没有认错的表情,只有额头肿起来。
闻棋见小孩可怜兮兮的站在一边,看他过去,才抱着他的手臂,眼泪簌簌往下掉。
看来是真的委屈。
闻棋把小孩往自己身后藏,面对许添不卑不亢:“许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许添双手交叉,坐在椅子上,淡淡描述:“这具体我也不清楚,程叶谷同学死咬着牙不吭声。”
闻棋又把视线转向余桀,余桀视线不停流转在他身后的程叶谷身上,程叶谷轻轻扯着他的袖子,眼眶哭的通红。
闻棋温柔握住他的手,关忧道:“小谷,别怕,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题抛出去,小孩儿开始浑身颤栗,闻棋忙转过身,小孩儿紧搂着他的腰,埋进他的怀里,眼泪洇湿衣襟。
闻棋心疼的拍拍他的背,轻声安慰:“别哭了,别哭了,到底怎么了?”
程叶谷头埋进他的怀里,就是任闻棋怎么问,就是不肯抬头,不肯说话。
这样子是问不成了,闻棋:“许老师,余同学也是当事人,不防问问他。”
许添同意:“余桀,你怎么说。”
余桀眼皮不抬一下,只傲着回一句:“我无话可说。”
当事人都不配合,许添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闻先生,程叶谷同学应该不是您的亲弟弟吧,据我所知,程叶谷同学家里只有一个单身母亲。”
闻棋抱着怀里人,金丝框被阳光反射出冷光:“怎么了?”
许添笑了下:“没有,因为当事人都不配合,所以只能问家长意见,而余桀这边的家长表示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闻棋无了个大语,气势咄咄逼人:“所以,他们想拿钱息事宁人?”
许添眼里含着笑:“闻先生是聪明人,我虽然作为班主任,但还是要顺从家长的意见。”
“想都不要想。”闻棋面色冷下来:“这件事,我们会追究到底。”
“哎”许添伸出手:“闻先生慎言,对错我们不是还不知道的吗?怎么就能定棺盖论呢。”
小球怒骂:“艹!小闻,余桀是什么样的玩意儿他一个班主任不知道吗!这怎么可能是小谷谷做错事了!”
闻棋:“许老师,那不防等余同学家长到了之后再沟通呢?”
“当然可以。”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闻棋抱着程叶谷往旁边站,小孩还在哭,也不知道余桀又干了什么。
“请进。”
门应声而开,高定皮鞋率先露出,接着修长笔直的腿被西装裤包裹,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任菀白?!
所以那个想要拿钱息事宁人的是任菀白!
心底涌起说不明道不清的滋味,反正是哪哪都不好受。
任菀白不屑的往那边看去,猛的愣住,旋即面色阴沉如水。
指甲陷入掌心,心底暴戾出滔天的嫉妒,怎么又是他!
许添面上笑容扩大:“任先生,您来了。”
任菀白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搂着闻棋腰的人,他嘴唇翕动,最终闭上。
脑中黑暗的想法几乎要化为实质,要是阿棋只看着自己一个人该有多好。
闻棋回过心神,眉毛倒竖:“任先生,您要怎么处理。”
任菀白不再装成懦弱的小白花,眉眼寒冰,他失神喃喃道:“任先生?你叫我任先生。”
连刚认识的小屁孩都能那么亲呢,对我就是任先生。
闻棋又提高声音:“任先生?”
任菀白抬起眼皮,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如果我说用钱摆平呢?”
“那我们拒绝到底。”闻棋更加坚定。
任菀白嘴角扯起苦笑:“就为了他?”
闻棋扭过头,不答。
许添看情况不太对,忙插话:“既然家长们都来了,你们商量好要怎么处置。”
余桀看到是任菀白来时,心更定了,任家,不是郁家能比的上的。
他的底气顿时更足。
闻棋感到袖子被轻轻扯动,如果闻棋没有把心神都放在他身上,根本不会察觉到。
程叶谷轻轻抬头,眼泪已经止住了,他抖着嗓音道:“闻先生,我愿意说。”
闻棋揉揉他的头,耳语道:“别怕,有什么就说什么,闻先生在呢。”
任菀白目次欲裂的看着这一幕,手紧握,青筋暴起。
程叶谷鼓起勇气,从闻棋怀里出来,转过身,看到余桀淫邪目光时又抖了下:“我今天来学校后,把书包放进教室,去了趟卫生间,洗完手准备出去,转身就看到余桀在我的身后,卫生间又没有人,我想要跑,他就拉着我,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就想往我身上亲,我疯狂拿起洗手台上的东西往他额头砸,逼迫他松开手,就往门外跑。可卫生间的门被锁,只能从外面打开,我快要绝望时,许老师推开了门。”
闻棋要气炸了,奶奶的,这不就是□□未遂。
闻棋又气的瞪任菀白一眼,这样的人你也护,他的视线又转向许添:“许老师,你可听见了。”
许添:“当然,但我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说着,他笑着看余桀:“余同学,你说呢?”
余桀满不在乎点点头:“是,他说的都对。所以呢?”
闻棋真想把他回炉重造,还所以呢?
闻棋眼神凌厉看向任菀白:“任先生,您认为这件事应当怎么处置?”
任菀白对他笑了笑:“按你们说的做。”
闻棋气才消下些许:“行,我们要求余桀退学。我们不要求他全校道歉,但,还有一个人应受到处罚。”
那个骗他们小谷子的人也不能放过。
事情耗费半天,闻棋拉着程叶谷好生好气安慰了好一会儿,人才进班。
余桀早已被人接走。
只剩闻棋和任菀白二人。
闻棋淡淡点头:“我先走了。”
任菀白竟一反常态的没有挽留:“好。”
阳光照在闻棋前进的背影,好像镀了一圈金光,任菀白笑了,眼睛黑的能把人吸进去,没关系,他的宝贝就要属于他了。
许添急忙出来,见到任菀白还在那里,忙跑过去。
“任先生,有幸请您喝一杯吗?”
任菀白眼眸微微一眯,偏头看向许添,如同锋利的刀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收起你那肮脏的心思。”
许添浑身僵住,他没想到清纯柔弱的人会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不是随意采撷的小白花,而是扎手的霸王花。
他怎么忘了,这位是任家的家主,许添额头上冒气冷汗,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再去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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