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闻棋。”
闻棋回到家后,先是呼呼大睡一觉,睡到将近傍晚,落日熔金。
夜色与白天交替,直至第二天的黄昏。
闻棋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轻飘飘掀起眼皮:“干嘛啊?”
郁北无语的不想看他:“今晚,宴会必须参加。”
“哦。”
闻棋又往嘴里填口薯片,卡嚓卡嚓咬碎:“几点?谁举办的?”
郁北无奈扶额:“沈家,晚八点。”
*
沈家庄园占地广阔,环境优美,入口处为富丽繁琐花纹的大门,高贵与典雅并存。
一辆辆豪车驶入庄园内,来的越晚的车越是低调。
这是富人们心照不宣的炫富,越低调越有钱。
闻棋身穿一袭深蓝色高定西装,即使是优雅古板的西装也没没能遮住他慵懒迷人的气质,他一出场,许多人的眼睛直往他身上瞧。
郁北倒是一如往常的黑色西装,古板又无趣。
沈家宴会举办浩大,沈家是唯二能与任家有些许争抢之力。
郁北拿着酒杯不一会就混入人精中,闻棋拿着红酒高脚杯漫无目的乱逛,他扶了扶金框,眼尖的看到一个正在偷吃糕点的熟人。
闻棋挑挑眉,坏笑一声,悄咪咪的往那边靠。
他步伐迈的快却轻,走到林桃泽后面时再次放轻脚步,闻棋头凑到他后背,幽幽发声:“你在干什么?”
林桃泽被猛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手里的蛋糕叉都吓掉地上,银色叉与地板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被光线照着泛着金属光泽。
他惊魂未定转过身,看到笑的正欢的闻棋时,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林桃泽撇撇嘴:“你干嘛啊,吓死我了。”
闻棋视线从地上的银叉转向嘴上还沾着奶油的人问:“你在偷吃草莓蛋糕吗?”
“胡说!”林桃泽死不承认,耳朵蔓上红晕:“谁偷吃了!”
闻棋拉长声音“哦”了声,似是真的好奇:“没有就没有呗,不过,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林桃泽赶忙双手捂住耳朵,委屈巴巴的垂下眼睫:“好嘛,我就偷吃了两块!不要告诉妈咪好不好。”
闻棋尾音上扬:“咋,这么怕你妈咪?”
林桃泽一脸颓丧:“嗯,妈咪从小就让严格控制我的甜度,我今天上午已经吃过了。”
闻棋毫不留情发出嘲笑:“哈哈哈哈,林桃泽,害怕鬼,羞不羞,羞不羞。”
“你,你,你”林桃泽气的话语破碎,终是恼怒“哼。”了声。
闻棋好笑的拍几下他的肩膀,眼角余光扫到沈惊世和任菀白去了二楼,他急忙告别:“好了,好了,哥哥不逗你了,你哥哥我要去看戏了。”
林桃泽满腹狐疑:“看戏,看什么戏?”
“哎呀,小孩子问什么问 ”
闻棋随口推脱,提腿就上了二楼。
徒留林桃泽又哼一声。
闻棋躲在墙壁后,慢慢探出一颗脑袋。
小球唰的蹲在闻棋头上,一人一球就这样看起了戏。
沈惊世和任菀白二人站在阳台。
“菀白,我喜欢你。”
任菀白靠着阳台,嘴角微扬,眼底尽是蔑视,轻嗤一声:“是谁给你的资格,让你敢来和我谈儿女情长。”
闻棋忍不住心里多嘴:“当然是一支青花落玉盘的死对头啊~”
沈惊世凌然一惊,菀白怎么这么强势,是错觉吧。
很显然,任菀白不打算再和他交谈,气势极强,冷声道:“以后,把你的心思给我该放哪里放哪里。”
他眼神一扫,冷厉气质尽显,一字一顿道:“听明白了?”
沈惊世从未觉得任菀白的身高这么高,压的他透不过气。
闻棋见二人说完,忙要躲开下楼,扭头眼前一黑,伴随着小球的啊啊大叫,意识消失。
*
“咳咳咳”
闻棋轻咳几声,眼皮微颤,慢慢睁开。
这是?
金色的笼子里铺着白色羊绒地毯,恒温的室内简约大气,白皙嶙峋的脚腕挂着环,环的链子远远连接到客厅的沙发处。
“啊啊啊啊啊”小球急的要哭:“小闻,我们被关小黑屋了!”
闻棋懵了:“什么情况?你的意思是……?”
小球如丧考妣:“是囚禁啊!”
闻棋比它还震惊:“啊?这不是违法的吗?”
“那是谁胆子那么大?”
拖鞋踏到地板的声音响起,啪嗒一声,室内骤然亮起,闻棋被突如其来的光闪了下,不自觉拿手臂挡住眼睛。
等适应一会儿光线,闻棋放下手臂,穿着一身丝绸黑丝睡衣,清纯昳丽到毫无攻击性的长相,泪痣熠熠生辉,更添三分绝色,不是任菀白又是谁?!
任菀白走近,笑的惑人:“阿棋,睡的还可以吗?”
完了,完了,剧情乱套了!
闻棋死捏小球:“怎么办?”
小球一脸颓丧:“没办法了,剧情完成度只有70%。”
笼中人没有出声,只是低下头。
任菀白掩盖眼底悲凉:“阿棋,你不喜欢这个笼子吗?”
闻棋真想一巴掌呼死他,试图用亲情让他醒悟:“你是我小妈啊!这样是大不敬的!”
任菀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慢慢重复:“大不敬?”
他扯起嘴角:“那你cao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大不敬。”
亲情牌不行,闻棋试图以法治黑:“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囚禁我是违法的!而且,我怎么着也是郁家大少爷,你就不怕暴露吗?!”
任菀白神色不为所动,甚至还笑起来:“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傻?我都敢做到这步,我已经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他直直看向闻棋,眼神中波涛汹涌的情意要将闻棋溺死其中,闻棋心里似被挠了一下,索性胖罐子胖摔:“那你要□□我吗?”
晴天霹雳也不为过,任菀白怔愣三秒,嘴唇轻启:“阿棋,不会的,我永远不可能做你讨厌的事,我爱你,我不舍得。”
闻棋闭上眼不再沟通,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又是这样,任菀白用力攥紧手,一种说不出的酸痛传遍四肢百骸,他又生生压了下去,空留苦涩。
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哪怕一眼,一眼就好。
两人就这么沉默,一人在笼中,一人在笼外,明明靠的这么近,心却隔了有两个太平洋。
任菀白似是气力全失,他无力的靠在笼子上,微微掀起眼皮,看向漆黑的夜幕,今夜的夜,黑的深沉,黑的沉闷,月光被掩盖,他看不到一丝光亮。
约莫过了一分钟,任菀白微低下头,眼神望向地板的花纹,哀凉缠绵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阿棋,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看看我?”
闻棋轻微蜷起手指,没有回声,他神情恍惚,想起程晚流,神色浮起自嘲,随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
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我和你白月光那三分肖像的面庞。
莞莞类卿,真恶心。
“小闻,小闻。”
小球见小闻闭上眼,本不想再喊,可总部下达通知,必须及时通知。
闻棋将情绪压进心底:“怎么了?”
小球艰难开口:“小闻,任务有通知。”
闻棋点点头:“说吧。”
小球一板一眼念出:“据小世界任务进度一直保持在70%,总部根据实际情况,要求宿主在一周后脱离小世界,且脱离小世界时应用小世界内正常形式,不得让原住民发现任何问题。”
闻棋轻轻吐出一口气,垂下眼睫:“知道了。”
小球不是笨球,他能看出小闻对任菀白动情,可因着程晚流小闻才对任菀白避如蛇蝎。
上个世界也是,小闻明明对虞弄动情,却不得不说不喜欢。
呜呜呜,它家小闻好惨哦。
翌日。
任菀白早早把早饭放进笼中,放完后,他就坐在笼外,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棋没管,拒绝和他搭话,笼内没有任何可以致死的利器,除非他能把笼子徒手折断,然后硬生生捅进身体。
这个也太残酷,闻棋下意识排除,而且据他昨夜偷偷测试,就他那小身板,别说掰断,就连扣出印都异常艰难。
去摔碎花瓶、玻璃等,更不用想了,任菀白绝对不会允许这些低级事出现。
绝食?
nonono!
七天后就要退出饿死明显是最笨,而且最为漫长痛苦的死法,想到这里,闻棋走过去,开始用饭。
别说,忽略是在笼中的话,这饭还是挺香的,任菀白贴心的准备餐巾纸,闻棋拿起擦擦嘴,满意的放下。
任菀白压抑的心放松一瞬,幸好阿棋用了。
他低下眉眼,转瞬变回原样,可是阿棋一直没有理他。
如果闻棋听见,闻棋:“ber,大兄弟,你把我囚禁了,我还得理你,我又不是神经病!”
闻棋吃完饭又坐回原处,他眼神环视四周,虽然任菀白想的很完美,但人有三急。
闻棋轻咳几声,别扭道:“任菀白!”
任菀白的眼神霎时破过黑暗,亮起来:“怎么了,阿棋。”
闻棋对上这样的神色有些难为情的移开眼,扭捏道:“我想去厕所。”
任菀白当然不怕闻棋趁机翻风作浪,任何会伤到人的尖锐器皿全都消灭,就连窗户都用钢铁固定了三分之二,更何况闻棋的脚腕上的相连的金属环。
他甚至将闻棋的眼镜框换为塑料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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