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无一失的他算来算去,他甚至为了闻棋可以享受阳光,只用铁固牢三分之二。
任菀白将链子从夹板上取下,拿起钥匙,亲手打开笼子。
随着咔哒一声,钥匙扭转,笼子有一个半圆形的门,由左到右打开。
闻棋双足之间的链子有八十厘米左右,足以够闻棋的正常活动。
闻棋轻微低首,踏出笼子。
任菀白走近:“我带你去。”
“可以。”闻棋晃晃脚腕的链子,本想跟在任菀白后面,任菀白却转过身,自然牵着他的手。
闻棋盯着手腕上白皙修长的手,握的很松,只虚虚环绕着他。
闻棋撇开眼,没有挣脱。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任菀白手中还缠绕链子,卫生间的门只阖上一点。
闻棋进去后,细细观察可能存在尖锐利器,除了瓷砖还是瓷砖,他又不能空手卸马桶,观察一圈后还是一无所获。
因为心里已经提前打好预防针,所以得到结果后并不意外。
闻棋打开水龙头,洗好手,开门出去。
他和任菀白并排走在一起,从窗户中透出的光线打在眼镜上,闻棋计上心来。
细细思索,如果家里没有,那外面呢?
闻棋安安分分的走进笼子,亲眼看着任菀白锁好。
任菀白一直没有开口,拿起书就靠在笼外,好像没什么工作要等他处理。
二人就这么干坐了一小时,还是闻棋忍不住打断沉默气氛:“喂,任菀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心心念念的声音乍然响起耳畔,任菀白欣喜抬头,看着笼中人,抿抿嘴:“我喜欢你的全部。”
闻棋心里被触动下,程晚流这个人一直如鲠在喉,不上不下的,卡的难受,他还是扭过头忍不住开口:“那程晚流呢?你不喜欢他了吗?”
任菀白猛的抬眼,瞳孔微缩,面上很是震惊,他嗓子干涩:“阿棋,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喜欢程晚流?”
闻棋看他那副惊讶的神色,闻棋更奇异,理所当然道:“不是吗?你们不是青春期互相喜欢?”
所以把我当替身。
任菀白何等聪明,他瞬时听懂言外之意,继而涌上狂喜,颤着嗓音:“阿棋,从未,我从未喜欢过他,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任菀白眼底浓厚的情意毫不遮掩,烫的惊人,他又认真重复一遍:“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只有我?”话语在舌尖滚动一圈,闻棋霎时笑的眉目朗疏:“任菀白,我也只喜欢你。”
惊喜从天而降,砸的任菀白头昏眼花,他没听错吧,阿棋竟然说喜欢他!
任菀白昳丽的面上尽是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嗓音发抖:“阿棋,你再说一遍。”
闻棋见状,直接倾身握上任菀白搭在笼子上的手,含情脉脉:“嗯,我喜欢你,任菀白。”
这话语没有掺杂任何一丝水分,知道任菀白没把他当替身后,堵塞别扭的情绪浑身通畅。
闻棋眼底深处涌上伤感,可是主角受就是主角受,任菀白也只能是任菀白,也只能是郁北的任菀白,但绝对不会是闻棋的任菀白。
下个世界,记忆全无。
如果可以,他也想和喜欢的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可是,没时间了。
如果剩下的这几天能好好的,他走的时候任菀白应该不会太伤心,太执着。
毕竟别人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任菀白当然不可能傻傻的坐在笼子外和心上人上演虐恋情深的戏码,他果断打开笼子,上好锁,把二人一同锁在笼中。
钥匙被不珍惜的丢在笼外。
得偿所愿的激动铺天盖地淹没他,任菀白急不可耐的吻上去。
舌头交替,来不及咽进去的银丝顺着下巴滴落。
春光灿烂。
淫迷的气息填充整个笼子。
任菀白按按肚子,心满意足的又亲上身边人的面颊,眼里是黏腻的情丝,附在闻棋耳畔道:“阿棋,我爱你。”
闻棋被搂在怀里,眨眨眼,鼻子忽然一酸,他赶忙把自己的头埋的更深,闷声道:“嗯。”
我也爱你,任菀白。
约摸五分钟后,两人温存一会儿,闻棋推推身边人:“去洗澡,把东西弄出来,会发烧的 。”
任菀白听着闻棋的关心,亲呢的又在他脸上香了口,低沉着声音:“嗯,现在就去。”
任菀白踏出笼子,他眼尾余光扫向伸手可以够到的钥匙,没有管,径直去向浴室。
任菀白垂下眼帘,浴室中的热流一出,登时玻璃染上雾气,面上表情看不真切。
阿棋,你会逃吗?
“小闻,钥匙!”小球刚从小黑屋中放出来,一出来就看到笼子旁边的钥匙瞬时激动的不行:“我们可以出去了!”
闻棋像看傻子般看向它:“你是不是傻,拿了钥匙打开大门,然后一推门就是成排的保镖,你傻不代表任菀白傻。”
任菀白这人比谁都精,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测试。
闻棋说的很对,如果小球飞出屋里就能看到。
独栋别墅位于半山腰处,地段偏僻隐秘,随处都有摄像头,黑压压的成群保镖时刻隐藏在暗处。
如果闻棋踏出门外一步,别墅内的警报器会响彻整个山头,保镖们会堵住每个出口。
这是闻棋不知道的。
小球心累的飘到闻棋身边:“那怎么办啊,我们也不能干等啊。”
闻棋摸摸眼镜,笑的意味深长:“当然有办法。”
他还得感谢任菀白把他的金属眼镜框换成塑料制的,掰断镜框的程度都容易许多。
“什么?”
在小球疑惑的问下,闻棋取下眼镜,双手一掰,四分五裂,眼镜片被闻棋用脚腕的金属环磕碎。
小球被震撼的怔愣,过了几秒缓过心神:“牛啊!”
闻棋悄咪咪捡起一块较小但尖锐的镜片,割伤皮肤足以。
他把那个小小的镜片藏在笼子金属环的后面,闻棋藏完猛的想起摄像头,他立即告诉小球:“把这段的监控视频篡改。”
小球点点头,五秒后:“已篡改完成。”
闻棋将眼镜碎片混合,看起来真的很像不小心压碎。
一切弄完后,闻棋对着浴室大喊:“任菀白!”
任菀白洗澡的动作顿住,急忙冲干净身上的沐浴露,套上浴袍跑出来,心跳到嗓子眼,他跑进笼边:“阿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闻棋恶人先告状,指向旁边的眼镜碎片,哭唧唧的皱起眉:“任菀白,它被我不小心压碎了。”
任菀白心才放回肚子里,他打开笼子,姣好的眉眼含着担忧:“有没有伤到哪里里?”
闻棋摇摇头,抓起身前人有些泛凉的手指:“任菀白,我看不清了。”
任菀白揉揉他的头发,无奈笑道:“没关系,我已经帮你准备多余的。”
任菀白用哄小孩的语气:“我现在去拿好不好?”
闻棋听的耳朵臊红,胡乱点头:“嗯嗯嗯。去去去。”
小球见任菀白走远,方才道:“小闻,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呀?”
闻棋看着任菀白打开柜子的身影,目光黯然神伤,他睫毛颤起,如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低低回应:“不是说的一周后吗?”
小球:“其实提前也没关系的。”
闻棋没应。
*
这样重复的日子又过了五天。
这五天内两人相处和之前豪无差别,任菀白好似天生爱笑,也好像有皮肤饥渴症似的,天天都要抱着他睡。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任菀白这么爱笑。
这天晚上,闻棋被任菀白搂在怀里,二人肌肤贴着肌肤,实在是好奇:“喂,任菀白,你以前为什要装成小白花的样子啊?”
任菀白低头嗅着属于闻棋的体香,心满意足,闻言轻声回道:“我二十岁时有个大师替我算过一命,让我去郁家和郁风假结婚,让我伪装我的性格,装成小白花的样子,还赠予我一个可以入梦的宝物。”
闻棋若有所思点点头,随后突然意识到任菀白以前就是在骗他,他从任菀白怀里起来,大声说:“好啊,任菀白,你敢骗我,你不是说你对梦一无所知吗?!”
任菀白神色一僵,坏了,忘了这茬了。
任菀白也坐起身,想要重新伸手把温香软玉搂进怀中,手刚伸出去就被啪嗒一声打开,闻棋气的牙痒痒,枉他当时还觉得愧疚。
任菀白见状忙出声认错:“我错了,宝贝原谅我好不好。”
闻棋冷哼一声,你让我原谅我就原谅,那我多没面子啊!
“啵”
闻棋楞楞的摸上嘴唇,冷白的面颊染上薄红:“你,你,你怎么能亲我。”
又是“啵”一声。
闻棋彻底泄气,伸手捂住还想再来的人,问了问心中一直疑惑的问题:“那,郁风我爸爸知道这个事吗?”
任菀白只露出一双眼波流转的眼睛,闻言点点头。
“所以现在就只有我那个傻弟弟郁北不知道?”
闻棋愣了。
主角攻有点惨啊。
任菀白又点点头。
闻棋把手放下来,任菀白迅耳不及的搂过他,唇贴上去。
闻棋顺从的张开唇,有一只比身体温度低细腻的手划过肌肤,他发出阵阵颤栗。
闻棋被亲的迷迷糊糊时想,任菀白怎么那么喜欢他的腿,分明他觉得任菀白的腿修长有力,膝盖还泛着粉,那才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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