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凝重还没散去,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侍从略显慌张的通报:“太子殿下,陛下驾临!”
几人皆是一愣,秦闻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摆,刚要出去迎接,皇帝已掀帘走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侍卫,脸色看不出喜怒。
他的目光扫过帐内,最后落在床上的慕朝身上,眉头微蹙:“听说九皇子呕血了?情况如何?”
张太医连忙上前回话,将“心病郁结”“需解心结”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手臂咬痕的细节。
可皇帝刚要开口,身后的侍卫却低声禀报:“陛下,方才有人递了消息,说九皇子身上有多处不明伤痕,似是自伤所致。”
皇帝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看向秦闻:“可有此事?”
秦闻心头一紧,知道是宫人把消息传了出去,也瞒不住,便如实道:“张太医为九弟诊脉时,确实发现他手臂上有咬痕,新旧叠加,似是……自己所为。”
皇帝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慕朝露在外面的手腕上,虽已被衣袖盖住,却仍能想象出那些痕迹的模样。
他沉默片刻,语气听不出情绪:“好好照料,务必让他好转。至于其他,等他醒了再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帐内几人面面相觑。
秦怀瑾看着皇帝的背影,小声嘟囔:“是谁多嘴把消息传给父皇的?这下好了,九弟还没醒,又惹父皇惦记……”
秦闻没接话,只是走到床边,看着慕朝苍白的脸,心里的疑惑更重了——慕朝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自伤?又是什么人,特意把这事传给皇帝?这背后,会不会还有别的隐情?
皇帝转身离开时,秦谦始终站在角落,目光落在慕朝手臂的方向,面色沉得像猎场的阴云,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那些新旧叠加的咬痕,像针一样扎在他眼里,让他想起慕朝在太医院说出“慕容雪”时的眼神,心里忽然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帐帘刚落下,守在门外的秦昀就快步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眼床上的慕朝,才压低声音问:“陛下没说什么吧?”他刚才在门外,虽没听清帐内的话,却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直到皇帝走远,才敢进来。
秦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只说让好好照料,等九弟醒了再说。”他看向秦昀,又扫过秦谦,“现在最重要的是守着九弟,别再让他受任何刺激,至于消息是谁传的,以后再查不迟。”
秦怀瑾还在一旁皱着眉,手里的竹笼被攥得变了形:“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多嘴,我非找他算账不可!九弟都这样了,还添什么乱!”
秦谦这时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先顾着人吧。”他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慕朝紧闭的双眼上,没再多说,却也没离开,就那样安静地站着,像一尊沉默的影子,帐内的空气又沉了几分,只有药味在无声地弥漫。
秋猎的热闹终究是与帐内无关了。日头渐渐西沉,猎场的风从帐缝里钻进来,带着几分凉意,秦怀瑾早已没了来时的兴致,竹笼被放在角落,雀儿也安静下来,偶尔低叫一声,反倒让帐内更显沉寂。
秦闻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时不时伸手探探慕朝的体温,指尖触到的皮肤依旧冰凉,只有呼吸比白天平稳了些。
张太医傍晚又来诊过一次,说气血暂时稳住了,只是还没醒,叮嘱夜里要多留意。
秦昀守在帐门口,偶尔出去吩咐侍从准备热汤和药膏,回来时总会带些温水,递到秦闻和秦谦手边。他话不多,却把该顾的都顾到了,目光扫过床上的慕朝时,总带着几分担忧。
秦谦靠在帐壁上,浅青色的衣摆在昏暗中显得有些模糊。
他没怎么动,偶尔会看向慕朝的手臂——那里已经被衣袖盖好,可白天看到的那些咬痕,却像印在眼前,让他面色始终沉着。
几人就这么守着,直到帐外彻底黑透,侍从送来的灯盏在帐内投下暖黄的光。
秦怀瑾打了个哈欠,却还是强撑着:“我再守会儿,你们要是累了,就先去旁边的软榻歇会儿。”
秦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慕朝脸上:“等他醒了再说。”话音刚落,就见慕朝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几人瞬间屏住呼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脸上——终于要醒了。
今日小的有点累,暂时写这么多吧 不妨猜猜是谁通风报信吧[坏笑][坏笑][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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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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