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很柔软,还带着点点清甜。
那是他第一回在索吻中作为被动方。
鬼迷心窍,失去理智,无限地回味这个柔软的吻。
该死的,被沈砚冰算计了。
他知道自己无法抵抗这般柔情,所以故□□抚,将自己甩开。
想明白后的容迟鄞怒得直捶大腿。
只是为时已晚,他已经回到了渊军军营。
哥哥明明就是把他捏得死死的!可是他却没办法握住沈憬的把柄!太不公平了!
容迟鄞愤愤下马,有些不耐地将马绳系在树上,连站在一旁一直打量着他的叱罗勒都没发现。
“哟,情郎不要你了啊。”叱罗勒戏谑道,看笑话似的勾了勾唇角,双手环抱在胸前,长身鹤立直直挡住容迟鄞的去处。“你和他一块儿去的,怎么就你回来了?难不成我们沈将军琵琶别抱了?”
“……”容迟鄞凝视着他,冷棕色的眸子里蕴藏了些许不明的意味,他有些意外,却不露于外表。
他现在不想跟这个乌勒人多交流,绕过他就打算潇洒离开。
右肩擦过叱罗勒的肩时,那人微微颤了颤,他皱了皱眉,疑惑地顿住了脚步,回望着叱罗勒。
他并不言语,只是打量着叱罗勒的肩膀。
叱罗勒这般身手的人绝不会因为毫无力道的触碰而吃痛,只可能……
容迟鄞细想着。
然后,他放肆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受伤了?”容迟鄞捂着嘴,极力想压下继续嘲笑他的冲动,甚至来不及想他为什么受伤。
“……”叱罗勒赏了他一记冷眼。“现在你安心了吧,你情郎的债有人替你索要了!”
容迟鄞一直对他伤沈砚冰的那一掌怀恨在心,始终想着如何才能让他付出代价。
沈砚冰对叱罗勒亦是态度不明,或亲近或疏远叫他摸不透。这也导致了他一直没有机会对叱罗勒下手。
现在虽然心想事成了,尽管不是他亲自动手,但也不至于再郁郁成结。
“满意,但如果是我亲自收拾你就好了。”容迟鄞舒心一笑,将那人从头到脚望了一遍,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笑容瞬间覆灭。
他沉了沉声,“什么叫‘我们沈将军’,殿下跟你是一方吗?不要太过自信了可以吗?顽劣的乌勒人。”
“……”,叱罗勒回了他一个代表着无语的白眼,轻声叹了口气。“沈憬果然猜到了,派你回来,倒是真信任你。”
不过叱罗勒觉得,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很靠得住的模样。
闻言容迟鄞神色稍肃,眼眶微缩,在细细品读那人的话。
他其实也没想明白沈砚冰为什么让他回来,虽然他猜得到其中必然有他的规划。
“明日鸡鸣时分,你领军,攻下王帐。”叱罗勒淡淡开口,“沈砚冰安排给你的活儿,做不好的话,他可就不要你了。”
既然沈砚冰让他回来,自然是有他的谋划。之前与容迟鄞交过手,叱罗勒自是明白他的身手,也猜到了他的身份不止“探花郎”这么简单。
“嗯,知道了。”容迟鄞神情庄重,严肃认真。
叱罗勒出声一笑,接着说,“你的真实身份,可以告诉我吗?”
这个疑惑压在心底挺久了,但是叱罗勒并不是对答案有多好奇。毕竟,人家恩爱的故事与他无甚关系。
但他前几日撞见陈礼在无人处悄然与容迟鄞交谈着什么,就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弄清楚他到底是谁比较好。
“不可以,虚伪的乌勒人。”容迟鄞并不否认他有隐藏的身份,但他也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
更何况,这个身份,在不久之后也即将被撕碎。
他略扬着唇角,挑衅似的回望着叱罗勒。
两人之间相近咫尺,却又好像隔着烈火浓烟。
明明都是携着笑意,但彼此都明白,笑里藏刀不是笑,是危险的征兆。
“你别误会,我对你的真实身份并不感兴趣,我只对乌勒王君的位子感兴趣。”叱罗勒率先破了这层寒霜。
“你的野心可不只在王君之位。”容迟鄞话中有话,意味不明,“陈大夫和你,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们之间并不简单。”
叱罗勒隐在衣袖中的手微微攥紧,指尖忍不住轻颤。“那又如何?不过就是……睡过几次的关系,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你们上过床我可不关心,但是你心里有他,我倒是很意外。”容迟鄞目睹了他的变化,又再一次冲击他的脆弱处。
那日叱罗勒偶然看见陈礼时,猛然变化的神情,他看得懂,也一眼看穿了他们二人间的复杂。那种爱而不敢接近的眼神,他太熟悉了。
“蔚大人的想象力当真丰富,”叱罗勒放松了紧握的拳,“陈瑾寻那样的,确实是极品。不过呢,我新鲜劲儿过了也就不对他感兴趣了。”
“陈礼,不喜欢人唤他的字,你不知道吗?”
听叱罗勒这番话,容迟鄞想,陈礼难道是下面的?虽然叱罗勒经年留恋风尘中,娇妻美妾娶过好几房,当上面的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想到陈礼那张能冻死人的冷脸,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
陈礼,不喜欢人唤他的字吗?
怪不得叱罗勒每次连名带姓地叫陈礼,陈礼总会不自觉地愣一下。原来是因为这个。
叱罗勒失了神,思绪纷飞。
“你和他有一腿我倒是没想到。”容迟鄞摸了摸下巴,昂了昂首,“而且我以为……他在上面。”
“……”叱罗勒冷了冷脸,一句话都不想再对这个人说。
其一,闺房情事,本就没什么好被揣测的。其二,睡过几次是他编纂的,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发生过。其三,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是下面的吧……
两人言语锋利,相互搏击着,谁都不愿意落于下风。争执得太投入以至于没有发现他们身后的一处隐蔽之地——十步外的古榆树后,站着一位白衣青年,正一字一句聆听着。
陈礼今日处理了太多伤员,刚一得轻松就往军营外去叹口气,稍作休整。
他侧身立在古榆树后,身形被树干遮掩着,以至于没有被交谈着的人发现。
听见叱罗勒用“睡过几次”来描述他们的关系,陈礼倒觉得有些无法言语的难受。他们之间,干干净净,连接触都没过几次。
甚至,谈不上朋友……
但是,陈礼如何甘心,只与他这般……
长靴轻踩沙面,摩挲声微小,却还是在空荡处显得清晰。
陈礼顿住,不再行动。
“谁!”容迟鄞朝着树后喝了声,上眼睑低垂着,神色凛然,俨然一副警觉的模样。
叱罗勒笑着转过身来,像看戏似的盯着那儿,他倒要看看有谁这么想死敢做隔墙之耳。在那一刹,醒目的白衣从树后缓缓挪出,叱罗勒敛去了笑意……
他听到了多少……
叱罗勒有些后悔方才的口无遮拦。
“陈大夫,你来这儿偷听,怕是不太守礼节吧?中原人不是最讲什么为人之道的吗?”他心虚地出声质问。
他好像忘记了背后诋毁人,也不是合规矩的好行为。
陈礼一向不把情绪留在外表,永远是一张寒冰雕刻的面容。他将视线落在吃罗勒身上,缓缓开口,“路过罢了,陈某无意偷听二位交谈的内容。还请……见谅。”
他瞟了眼容迟鄞,后者兴趣盎然地看着戏,即使现在氛围尴尬至此,容迟鄞也没有出声相援助的意思。
叱罗勒甩了甩衣袖,不愿再继续僵持,背着手离开了。
待到他走远,容迟鄞走到榆树旁,关切地问:“他说的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刺探他人**该有的客套,直接切入正题。
“……”陈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陈礼在心里又默默念了一遍。却觉得心脏处有点隐隐作痛。
容迟鄞只得作罢,摊了摊手,“好吧。”
“殿下没跟你一块回来?”陈礼眉梢略沉,疑惑地望向他。
“嗯,他让我回来。”想到这儿,容迟鄞难免担忧起来,又气又忧。
“殿下自有分寸,”陈礼这些年得命呆在沈砚冰身边,自是明白他张弛有度。“既然他早有盘算,你该按着他的意去行事。他对你,自是不一样的。”
陈礼看得出来容迟鄞在他心里的分量,就算是与小郡主相较量,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容迟鄞闻言,心中涟漪起,波澜生。
他自是明白这一点。哥哥对他是不一样的。那年生辰情乱,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想带哥哥去找义父。”
陈礼点了点头,“师父,会帮殿下的。我只能为殿下拖延蛊毒的蔓延,剩下的还是得去求师父。”
“义父的心结,你也知道。义父当初答应我再次回到哥哥身边,是有条件的。”
莫微烬这么多年都没能从丧女之痛中彻底走出,执着数十年,只求个因果。
当年之事,亲历者除却莫予蘅,就是沈砚冰了。只是他不记得了,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记得了……
“让扶先生失望的事,师父不会做的。”陈礼明白他话中之意,没等他再次开口就将他的担忧堵回去。“西南之事,你多小心。望铭先生当年的部下已经就位了。”
容迟鄞指尖微蜷,紧握成拳。
耽搁多年的事情,确实该有个了结了。
“嗯,此事一旦结束,我就去见义父。”
“殿下心里总觉得他欠你太多,是他把世仇家恨横在你们之间。那六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忏悔,忏悔是他害死了你。”陈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又无法直言,“殊不知,你们竟在同一叶舟上。”
那枚被沈砚冰珍藏的玉扣,恰恰印证了这一点。百般擦拭,万般思念。
“这回,又是我算计了他。”容迟鄞自嘲地笑笑,爱意却泛在眸子里。
“一往情深,不咎过往。”
[加油]这几章可能信息量有点大……
[让我康康]“陈叱”组合的大型修罗场——可以叫他们“嗔痴”哈哈哈哈哈哈
[好的]容宴要开大了[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心机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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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本小小的预收……
《厄里斯之花》
文艺名《厄里斯之花》
当红流量小狼狗x金主大佬女王受
谢归舟有个看不惯的人,就是他的继父。
在谢归眼中,黎深为了利益娶了比他大十岁的女人,功成名就后却放荡不羁、四处留情。
他看不惯这个浪荡的男人,却在不久后……
真香了……
谢归舟:“老婆,你很好看,我喜欢。”
黎深:“你叫我什么?没大没小。”(很想抽一巴掌但舍不得版本)
谢归舟:“爸爸,我爱你。”
1、伪父子文学
2、受不洁,在和攻以前一直做1
3、背德文学,受是攻继父。
4、受苏苏苏苏!攻奶狗一只!
5、前期敌对,后期爱得要死
6、经典的s1m0
[愤怒][愤怒]鼠鼠这几天气死了!!!天气预报明明天天都说有雨!!!一滴没掉!!!!给鼠鼠气成老鼠干了!!!!!![愤怒][愤怒][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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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算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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